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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叫花夫妻小庄园-第16部分

小说: 叫花夫妻小庄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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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黄昏时分,她和大水哥采集到这里,就坐下来,身后蝉噪阵阵,心里却一片安然。天边,晚霞灿烂得让人神往,水面上已经铺了大片的拳头大的荷叶,随波荡漾。荷花今年肯定是开不了的,明年一定会开,那时黄白荷花,那时青碧莲蓬……

    又是一个逢集时。

    大水仍然留在家里用脱土坯来锻炼身体,花儿一个人,拎着叫花田螺,提着螳螂籽和蝉蜕,两个篮子一并用上去集市了。

    叫卖一阵,铁栓又来了,买了一包,又拿出4文给他,花儿拿了1文,“铁栓哥,上次多给了2文,我知道你的好意,可做买卖童叟无欺,这次只收你1文,你要客气,下次不卖你了。”

    铁栓楞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走进人群,又回头盯了她一会儿,花儿正忙着,当然不知道有人在看她。

    田螺卖完了,卖了115文。去药铺,先卖了蝉蜕14文,上次没有卖,加一起才14文,可见那场雨的影响。又拿螳螂籽来问什么价,掌柜地看了她篮子里的螳螂籽,这些桑螵蛸个头大,晒得干,上称称了一下,说是132文,花儿笑着接了钱,又问掌柜的地黄要不要,掌柜笑说,地黄也要,只是根完整的价儿才高,秋天的更好。花儿一听,跟大水哥说得一样。

    杂货店里15文买个陶盆,杂货铺也卖蓖麻油,一问价,7文一两。粮米店也去看了看,仍是没有便宜粮米,就又去布衣店,掌柜的看见花儿来了,知道布料她也买不起,就主动说起布头来,这次有大一些的布头,要70文一堆,另白饶一小堆碎布头,问花儿要不要。花儿划了下价,掌柜也不太在意,最终60文买下来了。

    兴冲冲回到家里,看见大水已经在做饭了,她知道大水哥尽管自己累,也怕她卖田螺辛苦。花儿放下东西,紧着跟大水哥做饭。做完饭,就拉着大水哥看她的收获,“大水哥,这螳螂籽真值钱啊,卖了132文,可惜没了。”大水哥一笑,“这东西少,就值点钱呗。我们这一次把以前的全采了,以后就只能一点一点收集了。”花儿又告诉他地黄也能卖钱,秋后的最好,大水说,我们秋后就去挖,岗上好多的。

    大水哥说完就要走,花儿拽住了他,让他看买来的布头儿好不好,大水心想,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哪躺会儿,可是花儿不让他走,给他看这块布头大,给他看那块布头更大,大水装着听得认真,其实头已经很大,根本没听进去,这些女人家家的事情,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他听着就头疼,不过他不能显露出来,他知道不管花儿说什么,一个劲点头就不会犯错误。

    花儿又跟他说着什么。他一个劲地“嗯。”

    “啪”,花儿打了他一下子,“问你做黑的做灰的,你倒是说啊,你嗯什么!”

    “什么?”大水问。

    大水又挨了一下子,“你根本没听着啊,给你做个裤衩子,你要黑的要灰的?”

    大水这才明白过味来,有点小感动,“你自己做点什么吧,我有这一身就行。”而且他看着这些布头是大点,做裤衩子还是小啊。

    “你哪儿那么多话啊,”听见花儿反而说他话多,大水郁闷,“大水哥,给你做一件黑的吧。”

    “给你自己做吧,我不是有这一身嘛。”大水客气着。

    “我穿裤衩子做什么,你天天脏猪似的,也好歹有身换洗的。”

    “行,行。”大水心想,你说啥是啥,不过看着布头尺寸,心说,这裤衩子也太小了点,五年前穿合适,可不敢再说出来。

    花儿用手量了量大水的腰,这是跟刘老太太学的,按花儿的手,两巴掌为一尺。量完了,才放了大水。大水长舒了一口气,听花唠叨,比脱土坯还累。

    他正要撒腿离开,只听花儿在后面喊来一嗓子,惊天地,泣鬼神:

    “大水哥,以后我说话你要认真听,要不别想吃饭!”

    大水傻了。

    此一战,大水pk花儿,大水完败给花儿的唠叨。

    花儿这才高高兴兴地数钱去了,有了286文的财富。小坛子放好,其中一个装灯油。全放好后,就去吃饭了。 

035咱俩谁也不说谁() 
按花儿的吩咐,两天内的下午,大水要把花儿的日常工作全包了,作为不认真听她说话的惩罚,惩罚清单如下:采集蝉蜕和蓖麻籽,捎带着采螳螂籽,采草籽,捉蜗牛连带煮了,打野菜连带剁碎,割草,拾蛋,给鸡窝消毒除虫,最后一次间萝卜苗,此外,自己把衣服洗了,再淘两碗鱼虾回来。如果以上做不到,大水就别想着吃饭。

    花儿只有一个活儿,窝家里做针线,当然,饭还是由她来做。

    大水吸取了教训,认真地听着,只是为了有口饭吃。

    先去洗衣、淘鱼,然后按清单完成任务,一圈下来,居然日已黄昏。大水知道这是花儿不让他太过劳累而干些采集的活儿,不过大水也这知道了,花儿在每一天里,所做活计的琐碎与不容易。

    回到兄妹屋前,发现花儿的手下已经出现了一大块布料,原来她把黑色的大块布头用线全缝连了起来。

    奇迹!真是奇迹!这一般人不要的布头,在她手里成了布料!

    大水云山雾罩、满嘴里跑骆驼,把花儿夸了一大通,结果得来了花儿n个白眼,就闭嘴了,他敏锐地感觉到,再说下去,就又要没饭吃了。

    饭后大水负责洗刷,看来花儿真是脱不开身,进了兄妹屋,通常他们是天不大黑不进屋,进了屋里不掌灯,就是为了省灯油。今天花儿还差一点就连缝连完了,因此点起了油灯,花儿就着微弱的灯光继续缝缝连连,大水在旁边剥蓖麻籽。

    直到花儿缝完了,只见花儿直起了腰,唉哟一声,捶了几下腰,大水知道,花儿弯了半天的腰,够累了。

    第二天,花儿在兄妹屋口,把锅盖翻过来,把布料铺在上面比比划划,拿着剪刀裁剪。大水在一旁先和泥,后脱坯。听着大水哥把泥摔得啪啪响,花儿静静地裁剪着,心里很是安然恬静。

    “大水哥,歇着干啊!”

    “哥不累。花儿,听哥给你摔泥听。”

    啪!啪!花儿抿着嘴不答理他,不过听起大水哥摔起泥来,那声音确实脆生。几天下来,大水哥的活儿已经很熟练了,不过,还是第一次在他身边看他脱坯。

    “花儿,听哥给你来个最响的!”大水越摔越起劲,索性人来疯。

    大水把铁锨上的泥抡圆了摔下去,不过,可能哪个环节没处理好,泥摔下去,一点动静全没有。花儿裁剪着,一边还等着听呢,半天没听见响动,抬头一看,大水哥正臊不搭地呆在那里纳闷。

    “哈哈哈哈!”花儿笑得直不起腰来,大水哥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把泥摔熟后,大水坐下来歇了一气,花儿起身递给他一碗水。然后大水开始脱土坯,花儿也开始把裁剪好的布料做衣服了。

    也许刚才受了打击,大水脱土坯的时候不敢再显摆了,放坯模子,填泥,揣泥,撒水,抹平,脱模,中规中矩。即使这样,花儿还是看着他扑地一笑:“丢人!”然后改由大水瞪她了,大水越瞪她,花儿越咯咯笑得开心。

    花儿极其投入地缝着,偶尔把针尖抹进头发里擦一擦头油,这是她刚刘奶奶学的,针沾了头发上的油,穿针引线时不涩针。

    午后,大水继续去完成花儿交给的清单上的任务。转到北面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那些像牵牛花的爬藤植物,他的心里突地一动,这些天他都觉得这种植物眼熟,于是找了个树枝子,刨开根来看了看,心中大喜,他终于想起这种植物的名字,但时候还早,他不准备跟花儿说,到时候给她个惊喜,大大的惊喜。

    转回来的时候,花儿终于把大裤衩子做好了,把大水拉过来,先在他身上比了又比,前面比,后面比,把大水摆弄得木偶似的,花儿兴奋得脸色通红,大水也很高兴,没想到花儿还真做成了衣服,而且,是用布头做成的,看来,这丫头手还是挺巧的。

    花儿把大裤衩子递到大水手里,往兄妹屋里推了他一把:“去试试。”

    大水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笑得嘴都咧歪了,不过此时他认为不是嘴歪,绝对不是嘴歪,而是鼻子长得不正,鼻子应该长在耳朵下方,跟嘴就对正了,可见大水笑成啥样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能穿到属于自己的衣服啊!

    花儿见他走了出来,立刻上去,抻了又抻,前后照了又照:“大水哥,紧不紧,合身不?”

    大水金鸡乱点头:“合适,正合适。”

    两个人一起做了晚饭,吃着饭,花儿的兴奋和成就感还没有逝去,“大水哥,我聪明不?”

    大水立刻放下碗,开始满嘴里跑骆驼,一阵赞美下来之后,花儿瞪他一眼:“快吃饭吧你,我是聪明,又不是仙女!哪像你,笨得泥都摔不响。”说着又想起了大水上午丢人的样子,扑地又笑了,然后又瞪了他一眼,刚才把人家夸得仙女似的,一听就是奉承。

    “是,是,回头我穿着这裤衩子去卖田螺,还凉快。”大水对花儿瞪她完全免疫,而且越瞪越美。

    “不行!”花儿有点心虚。

    “为啥?”

    “人家针线活还没熟练,现在针脚还七扭八歪的,你穿出去丢我的人啊。”

    “你看你看,我摔不响泥也没觉得丢人啊。你的衣服做得挺好的,有什么丢人的。”

    “大水哥,其实咱俩谁也不说谁,我们全不丢人,大水哥和我都挺了不起的。”花儿挺直了胸说,她又想起了乞丐生涯,从住进了蛙儿岗到现在,他们丢人了吗?不但不丢人,反而活得挺像回事的,不怕苦不怕穷,自食其力,就是了不起。

    吃过饭,花儿把大水哥的衣服、自己的衣服放在陶盆里去河边洗了,大水哥有了换洗的衣服,换下来的由她洗就可以了,男孩子家不适合干这个。剩下的大布头还不少,做裤子褂子肯定不行,但可以拼个小衣,拼个兜肚什么的还很有富余,而且,这样的布头,以后可以多买点。 

036一天被瞪多少次() 
花儿最近有了做针线上瘾的倾向,大水也只好多干点。平日里属于花儿的活儿并不是很累,可是繁琐,大水宁愿多脱些土坯,也不愿做这些琐琐碎碎的活,可是当时花儿做这些活儿的时候,做得那是津津有味,这大概就是男女之别吧。

    花儿本来想第二天开始做鞋,可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始做针线。坐在兄妹屋的洞口,一边缝着连着,一边跟大水说着话。大水一边脱着土坯,跟花儿说东道西的,也缓解了不少疲劳。

    这次针线活完成得很快,不到一个上午就做完了。大水也没问她做什么,问了他也不懂。

    花儿做了午饭,然后她要去采集,大水哥也够辛苦了,以后她准备针线活全留在黄昏后再做。

    大水跟她要十文钱,说是去街上买瓦刀。

    “买瓦刀做什么?”

    “下午我盘个灶台。”

    “好啊!”花儿高兴地说,早盼着有个灶台了。

    “那你给钱啊!”大水伸了下手。

    盘灶她高兴,要钱她警惕。上次有过教训,这大水哥是有前科的,花儿至今心里还不舒服,就是那个芝麻小烧饼,当初她是说过想吃,可是芝麻小烧饼怎么买,大水哥却忘了。她怨怨地瞪了他一眼。

    “行,可是你要是乱花一个子儿……”花儿正颜厉色,又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回来没饭吃。”大水接得倒挺快。花儿很气愤,大水抢了她的台词了。

    花儿给了十五文,另外免费附赠他一个白眼,自己忙去了。

    大水到了街上,可巧不巧地遇上了铁栓,铁栓正从私塾回来,见了大水,赶着上来,“大水,我奶奶正有东西送给花儿,你等一下啊!”大水领着花儿要饭的时候,刘奶奶等好多人镇上全认识,铁栓自然也认识,而且铁栓知道,大水肯定清楚花儿的下落。铁栓已经跑远了,大水只能在这里等。

    片刻,铁栓跑回来了,塞给大水一个小纸包,“我奶奶给的,还说你们不要客气。”说完又跑了。

    大水打开纸包一看,是一小包酱肠,怎么着也值个五六文钱。大水幸运,好多穿越全是靠做肥肠起家,多亏他没这么想,古人的智慧不少于他前世的时代啊,到哪里都应该是一步一步慢慢过日子才是沧桑正道。

    买了瓦刀,拎着酱肠,回了家,放好酱肠,开始为灶台选址,最终定在兄妹屋的东侧。

    先把土坯跺子翻了一下,把下面的倒出来,这是第一批的土坯,远没干透,没十多个的大晴天土坯是干不透的,没干透就容易断裂、掉角。可大水做的是灶台,对土坯要求不高,而且烧火的时候,反而把土坯就烧干了。

    端过锅来比了比,然后挖下半掌深的地基就够了,和了点泥,开始垒灶台。大水垒的是双层的灶台,也就是灶台中间有个蓖子,柴火在蓖子上面烧,柴灰会掉到蓖子下面,这样火烧得会旺。蓖子是10多根细木杆搭成的,细木杆早晚会被火烧断,就在灶两面留出孔来,断了再插进去。

    灶台的厚度上,只要半块土坯就够了,这就用上瓦刀了,啪一刀下去,土坯脆生生分成两半,这就是瓦刀的作用,以后盖什么也离不开瓦刀的。当然,也有因为大水技艺不精而被打碎的,大水庆幸花儿不在眼前,要不又要被嘲笑一番。

    最后简简单单做了个烟囱,把锅架上,有不合适的地方再用瓦刀整理一下,锅坐下去后,用泥抹了边,又用泥把灶台四围也抹了抹,灶台就做好了。

    大水意犹未尽,又砍了四根带叉的木棍子,挖了四个坑下去,上面的树叉间搭了木棍,再横的纵的搭了些树枝,连枝带叶的,给灶台搭个棚子。明天春天种个葫芦,藤蔓长上去就成了凉棚。

    花儿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灶台和棚子,围着灶台转了多少圈,大水数不清,花儿简直太高兴了,这个时代里,女孩子家做饭是天经地义,有个好灶台,再有个凉棚,做起饭来都是心里畅快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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