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洞回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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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区出天才频率很高。像帕斯这样有天赋的孩子比较多。可帕斯这样认识的小孩子不多。很快，他领略到基础学科的力量并展现出相应的才能，就转向物理和自动化了。而他的培训者在把他引入认知科学，能够自己摸索着跌了走，走了跌的18岁，开始了环星系旅行，离开了。

　　　　黑色长发的那个人，有着雕刻般的容貌，锁骨上有颗朱砂记。据周围的人介绍，是个疯狂支持着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的怪胎。

　　　　他说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他会是热衷信仰精神分析学说，会什么都和利比多、用人的本能、变态心理来解释人的行为有关的人。他原本以为他是比较平和的人。

　　　　他们说，是他藏得比较深，知道遇到什么人应该说什么话，遇到孩子，得说儿话，遇到王八，得比王八蛋更加王八。

　　　　帕斯有些不满，但是他的带路人已经远离他好几颗星球，音讯不多。他无从再和他就这些个问题来近距离地长谈。

　　　　“当你学会组装自己的第一台ai，它就是你的朋友。我想尽早甩手不管你，然后你又能做好自己的事情，我就安心啦。”他谨记着这样的话。也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

第28章（）　
“女性灭绝，简要的说，不止她们是弱者，还要相互的斗争与排挤。一女一世界，一事一堆人。这仿佛几个世界之间相互斗争，最后胜者留下来。你会意识到，ai比起你想象的更加有用。你能有这样的朋友相伴，比你一个人要好得多。我也不清楚，这样绝然的世界，还能有怎样的事情，能安慰孩子。”监护人抱过他，给他擦玩得脏兮兮的脸。从来也不说过分的话。

　　　　“你好像个幼儿园的阿姨。”帕斯笑话他。话说他还在那里吸鼻涕。

　　　　“哦？是嘛？阿姨没我帅。”对方就给他擦干净，宠溺过度。

　　　　因此他也习惯了长发。

　　　　金色的发丝。细细碎碎地，散落在他的后颈。

　　　　调整放置好小维修机器人。它开始在工作场所卖力的维修。他松开手，身体漂浮在太空中，束缚他的工具紧了片刻，又松了开来，就这样，他闭上了眼睛。

　　　　“现在播放的是来自火星极地m电台，冰魔女的晚间互动睡前节目。语聊，星空暗夜惊悚体验。”

　　　　“火星，也和其它星球是一样的吧，你是程序嘛？”他喃喃地翻了下子身，“听了你的故事，我会更加受刺激，晚上做恶梦的。”

　　　　“啊，是嘛，可是和你聊天我很开心的。你又何必计较，我是不是个真实的人？”女人淡淡地说，“这可是一档流传了好多个世纪的节目呢。小孩子们听了，都会钻进被窝或者待在家里，不出来。你知道的，这个世界，的确有好多的坏人。他们的灵魂，邪恶的害人精般。被缠上，很让人受不了。我会讲各种有趣的平和或者练胆的故事给他们听哦。”

　　　　“可是我更加想知道，是谁给我这样好的睡前故事，让我觉得还有些有趣的事情。比如你这样的程序，需要多少个模块，怎样的支持环境，多少人提供，那些人背后的事情。”

　　　　女：“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实现的，我还是有机会给你发送份清单吧。告诉我你的相关地址我就可以发给你啦。”

　　　　“还真有？”帕斯笑。

　　　　女：“一本书的人名，他们都死了很多个世纪了，我是个开源软件，你就是知道了这些人的名字，也不过是些代号而已。”

　　　　“这也要用代号？”

　　　　“你没有听过版权保护法吗？还有个人隐私权？他们的个人信息都是保密的，只对开发单位公开。”“女人”有些脾气。

　　　　“那么问你也是白问了。”帕斯想暂时就不返仓了，“其实，你这种类型的人真实存在的话，会告诉我世界上的好多我不知道的事。会哄小孩子，使得我心情平静。你有那么庞大的数据库，可惜现在为你提供故事的人，只有男性了。”

　　　　“我听说，有一个时代，有很多的女性为这个项目供献着自己的力量。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对“她”说着这样的话，“这些为时过晚的事情。会不会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第29章（）　
“跟你变个魔术。在那个时代，人们还在使用一种叫键盘的外部设备，语音输入法还不发达。没有现在这样，说什么，马上就可以轻松的打出来。而女性的手指比男性更加适合操作计算机，因此，涌现了大批的女性写手。她们在用生命书写着女性。而男性则更为理性，他们用着心和脑，编制着男性神话。为我应付这段分支的人说，我可以选择微笑或者是哭。但是我是不可以笑的。她给我的那滴泪水，我会告诉你，它现在就在你的嘴角。”

　　　　“虽然我知道这是温控器表演的一部分，还是谢谢你，小魔术师。”帕斯抿了嘴，叹口气，“我刚好有点口渴。机器的泪水，没有味道，女性的泪水，是咸的吗？我从没有见过。这是什么时候她为你书写的任务分支呢？”

　　　　“地球公元纪年，21世纪初。她还有个留言说：追加一句，没准这是口水。这是个玩笑。哈哈。”

　　　　帕斯凌乱了。骨灰都留不下到此刻来的日期。裸眼不可辨识清晰的宇宙。依地球的时间，本来在上面所见的星辰，就是它们过去的样子。照这样来理解相对论，人类始终活在过去的视觉暂留，形成的幻境里。随着地球的毁灭，所有应留的没有留，不应留置的也成为了虚空。这些遗留物品和持续燃烧的地表一并消失。地球坍缩后由红巨星变成白矮。成为终态白矮地球。

　　　　“主人，对不起，我没电了。”小维修机器大叫大嚷，它捂着脸奔跑回来，对着机体跺脚，冲到帕斯怀中，“修不好，丢人丢到家了！我已经尽了全力啦！”

　　　　“到下次充好，要多长时间？”帕斯温和地问。

　　　　“20分钟。”

　　　　“乖。你也不用这么犯二吧，不过就是等一下子罢了。”他抓起它的一只脚，甩动。

　　　　“你要做什么？”小机器人哀号。

　　　　“我们碰到了绝无仅有的困境，我要你也体会一下这样的惊惶。你有心吗？”

　　　　“我有模拟前庭电路，语音数据库不够强大。我头晕，也无法回应你的每一句话，你不停摇晃我，我会受不了的。”小机器尖叫起来，“帕斯，你不是好人啊”

　　　　“是这样的么”他回嘴，“给我看下你的型号，哦？你明明是抗震的吧！！”

　　　　宇宙依然静默，这些话，只是内部的通信，不会让路过此地的飞行器和舰船听到。

　　　　小苗她进入个实名制的女生聊天频道。

　　　　“苗以，我跟你说呀，男人你可不懂。他们会很多人一起，喜欢那种万人迷一样的女性，称之为女神。而其它的女孩子，在他们的心中，就是陪衬。你千万别成了那些女孩子身边的炮灰。”

　　　　“那我要怎么才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小苗睁大了她的眼睛，“这样的事情，听你说了，好像很常见。他们喜欢外向、有人气、能说会道的女性。对生性内敛的女性好像没什么深究的兴趣。爱看美女，只要外表是好的，他们认为就是好的。”

　　　　“就是这样的视觉动物。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们的内心，便很容易成为爱情中的牺牲品。品相就是一切，才华什么的，通常是次要的。正所谓外表漂亮才是王道。一个优秀的女性强势个体，对男性的社会功能有所补充。他们会觉得这样的女性才值得交往。你要记住。”

　　　　“我从小受的教育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说呢？”小苗笑得很惨烈。

　　　　“那你就中了这样的咒语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你看儒家的思想里还有这样的说法。孔子他曾背景离乡周游列国，正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还是有很多的门生和人气。你得知道朋友在华文化中的重要。内向不是不好，我也知道内秀的优秀女孩子有很多，她们都不擅长表现自己。错过了很多的好朋友。”

第30章（）　
“但是这是别人的看法。我不会。下次我会习惯打网游，坐那儿玩麻脚也不怕。”说这话的人想打电话，可是又担心对方会直白的反感，又改为发短信了。“小苗，可不可以让我带你玩？你留恋网游我是不会反感的，那么一起玩，偶尔和我谈谈未来吧。我都已经开始学习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了，再难啃的书我都会努力去啃。就是想要更加了解女性心理。”

　　　　苗以愣了好半天，这是女人聊天的地方，怎么多出来个男的。她扑进自己的私号。正在考虑是用de256迷你机枪，还是mk2，下一拔鬼怪怎么收拾。就没有理手机。代练又不是职业玩家，现实娱乐范围相当窄。她还兼职着游戏管理员，和代购。迷恋的东西太多了。朋友不多，性格比较和缓。她从来不急。

　　　　“我想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就是今天，我憋得很难受。你不要这样不理我呀。你知道理工男的疾苦吗？就是不会说话，无论说什么话，都不会和搞文科或者其它与文字打交道的人相比胜出的。我的心情，也无法更加明晰的传给你。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我感觉以后我都不会有机会遇到了。”

　　　　手机不停地响，她戴着耳机这样的信息，让她一下子醒了，回到了现实中来。赶紧拿了来电闪烁的手机看。

　　　　陌生短信：“苗和你上次见面，你说我不会说话，我已经在别的地方开始锻炼自己啦。”

　　　　她的游戏名字是苗。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她心里一紧，这个人是谁，她在网络上挂着好多年，完全不记得事，已经把这个人忘记光了呀！

　　　　快速地在心里过一遍，好像没有认识什么需要学着说话的人，谁谁谁。

　　　　“你是”她回信过去。

　　　　“我是字符，咱们在页游群里认识，你还带过我玩其它的游戏，你不记得了吗？”

　　　　“抱歉，我真的不大记得了。”苗以伸手翻了她的备忘录，从来没记载过特别的人，就只有代练师傅和几个都爱在网上帮忙答疑的人她还有印象，“你说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有两年了，我有问过你的邮箱，还要了你电话。那些话，是你在私下跟我说的。我一直都在努力。鼓足勇气才发过来的。”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她努力回想。

　　　　“基础学科，我学的是应用数学，拿的是理学学位。”林雅觉得有话说比没有要好太多，他不能轻言放弃，“我想更加好的了解你。”两年了，他终于可以加入她的圈子，哪怕是后起，也要了解这样的生活方式。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她有些脸红。

　　　　“现在私立中学教高中数学。对于程式方面，我懂得还不多，觉得女孩子只要投缘，其它的方面都是次要的，可以不用有那么多的社会要求和硬条件。反正我蛮喜欢你的性格，觉得我们应该多多交流。这样对彼此之间，有更加深层的了解。”

　　　　“我们，只是在网络这个平台认识的，这样好吗？之前，都没有在现实中有过互动。我看见相亲节目上，别人至少都是有个大的场合，一起说话，然后才好有下面的发展的。”她比较谨慎。这个人，可能是她曾经教过的人。也有可能只是学了技术就走了，她就没有对他有什么特别的记忆了。

　　　　“这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只要能合拍，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在什么样的场合认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这样的机会相识。”林雅的手心直冒汗珠，“我听说你喜欢看动画片，我10岁以后，从来都没有看过动画片，硬是补了两年这方面的知识。以前都觉得动画是小孩子看的东西，我现在还知道几个漫画家的名字和流行漫画名。还有他们的一些有趣的八卦。”

　　　　“这样呀”苗以突然有些无所适从，“我在网上，除了和一个战队的人偶尔聊天，基本上不和别人、陌生人打交道，要聊天，也就是做任务的时候，才上。看动画片，是个人爱好”

　　　　“你平时也爱在游戏里帮助其它遇到困难的人呀，这样还不够么？”林雅激动地说，“已经够好了，我见过很多的人，都没有你这样有爱心。”

　　　　小苗顿了下：“那是你见过的人太少了，你这样的男孩子，陶醉于网络，容易忽略和人打交道，于是什么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

　　　　“”林雅生气地说，“你是这样看我的么？我感觉到了偏见。这事，我要告诉你师傅去。我知道他说什么，都对你很重要。”

　　　　“师傅他出了事，很少上。因为别人在里面对他不敬。现在都不知道是谁。闹得很不愉快。你想要怎么样？”

　　　　“我虽然不是和你同一个队的，但是知道你很在意你的同门师傅和师兄弟、姐妹。说到他们的事情的时候，态度都不一样了。我也不是那样顽固的人，这些事情，你放在心上，也是正常现象。可是你的语气太强硬。”

　　　　“那我应该怎么信任你，那件事情，就出在两年前，现在我和师傅的关系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这样的事情，你叫我怎么能释怀？”苗咬了嘴唇，“他那么好的人，出了事，作弟子的，也会觉得很难受。”

　　　　“你多虑了，可能别人已经把那个人在游戏里面处决了。这么多年来，同类事件发生频率有多高？你有过了解吗？据我所知，你好像已经很少玩你师傅出事的那个游戏，在别的平台上玩得比较多？”

第31章（）　
“没有，我本身，也可以不玩游戏，把手上的号和装备全部出空。现实已经很让我需要用心去打理了。我只是有些留恋那里的网友们，还有曾经在里面遇过的好心人。”苗难得地笑了瞬间，“我封存了老号。”她一把号，只个老号，没有用。

　　　　“你封存在哪儿？我能知道吗？”林一惊，“我前不久才跟着队长刷过你师傅做的副本，没有发现有你的存在。”

　　　　“师傅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做过副本了。”苗苗打击他，“你在哪儿找的仿版的？”

　　　　林：“那么，应该是别人一样一个买了他所有对外公开的模块。我被骗了呢。我想不出，还有谁你可以在里面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