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长空-第6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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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一天，去电视台参加现场直播，这种体验对龙云来说真是挺新鲜。
不只是他，就连平日里活动频繁、各种场合见多了的上官凌，真到演播厅里担当现场嘉宾的合作人，这种经历也还是头一遭。
即便如此，怯场这种事情，在大小姐身上当然不可能发生，在观众席上看着聚光灯下的节目，坐在一大片观众之间的龙云就有了一些新认识，他眼见台上一个人画速写、另一个人猜词，形式算不上新颖，不过春节特别节目本来就是图一乐，大家更多的还是看明星、找笑点，苏雪和凌这两位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也深诣此道，和主持人、嘉宾频繁互动，场面看起来真是十分热闹。
“速写猜词”，如果抛开节目的娱乐性，在旁边观看的龙云就在想，这一关对苏雪和凌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
不消说，这两个女孩子整天都在一起，简直就如胶似漆，单说大小姐画、恋人去猜的情形，那不就可以用意识窥探作弊吗；反过来，要是苏雪在画画，那上官凌倒是没什么超能力，不过他这个一旁观望的局外人，是不是可以充当一下意念的“中转站”，把恋人看到的词汇直接“送”到凌脑海中？
哈哈，超能力这种东西，用来在互动节目里作弊真是大材小用！
龙云想一想就放弃了这念头，本来嘛，除夕节目要的就是现场效果，猜出来多少并不重要，如果每一次都能轻松猜中，又让现场嘉宾和主持人说什么来逗笑呢？
既然不需要使用超能力，坐在灯光漫照的观众席上，龙云就略为欠欠身，像周围所有热情观众一样沉浸到节日的氛围中，需要现场观众互动、烘托气氛时也一起跟着拍手起哄；他多少也知道，自己在这种场合最好还是低调一点，就他所知，经过外界媒体的大肆报道，“年轻美貌的钢琴家找了一个什么什么样的男友”，消息的传播，固然无法阻止，但要是在这儿被摄进镜头也很不妥。
由于恋人的知名度，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准公众人物”，龙云想想也知道这样不妥。
最起码的，就现在的身份来说，“组织”当然不愿意看到一个成员大出风头，然而这事情他的确无能为力，好不容易回到北京，整天在家里呆着也不是办法，龙云索性就顺其自然，对观众当中投来的几束目光恍若未觉，虽然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些人里面就有好几名媒体从业人员，此外还有……两名来自国家安全机构的人。
大年三十出来客串一把观众，却还被人留意观察，换做以前的龙云可能会很不适应、或者干脆就坐立不安，现在的他却挺怡然自得。
可不是吗，和战火燃烧的人生经历相比，这些又算什么，何尝不是一种生活中的乐趣呢？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向台上的嘉宾们，眼见节目还在继续，一袭曼妙汉服的大小姐正在白色图板旁、手捏一支水笔匆匆涂鸦，龙云又看看旁边俏立的恋人，眼见小姑娘脸上仍洋溢着甜美笑容，心下就暗自觉得好笑：
——苏雪，喂，瞧你这一副认真样，猜这些东西，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呀，怎么这样说呢？
人家已经进入状态了嘛，既然来参与节目，作弊可不行；再说了，对我们两个之间的默契，你就这么没信心吗？
——呵呵，不是的！
我只是有点好奇，想窥探一下、先睹为快——
——讨厌，不许那么做哟！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随便去窥探凌的意识活动。
恋人的激烈反应，并不出乎龙云的意料，他虽不太清楚苏雪的禁令出于什么原因，但既然恋人有吩咐，他就立刻答应一下，转而再看向提笔描摹的大小姐，尝试用真正的观察视角、而不是用意识窥探去猜出上官凌抽到的词汇。
一边速写、一边猜词，在娱乐节目里算是很老套的把戏，一些节目制作方往往就会在其中加入一点新元素，或者干脆事先做些安排，不过对今天的这一对靓丽少女来说，情况就格外简单明了，眼见凌在白板上划出的图形，垂手俏立的钢琴家很快就上身前倾、吐出一个“财源广进”的词来，短短两分钟就一连猜到了三个成语，一边观看的龙云知道恋人并没作弊，对两个女孩子的心有灵犀，也不禁多了几分赞叹。
话说起来，一直在文艺界活动的苏雪还好说，那位平时不苟言笑、威严十足的大小姐，居然也很适应这种娱乐节目的吗？
想到这儿，虽然恋人就在不远处的台上，和主持人言语相和、谈笑风生，龙云还是略略动了一点脑筋，他想了解一下上官凌的思绪，看看这位校花总裁此时的内心想法如何，算是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
从超能力觉醒到现在，一直在断续使用意识窥探，龙云的超能力操控技巧已经锤炼的十分娴熟，他既然能通过意识防御术和自我控制去躲避恋人的意识扫描，在现场这么多思绪混杂的情况下，也能够悄悄窥伺凌的思绪、而不被苏雪发觉；就这样，集中精神微微掠过白板一侧正在抽题的大小姐，不经意间，他却有了一丝完全意外的感受。
上官凌的意识，或者更准确一点，这位大小姐当下的思维活动，探究起来时，为什么并不怎么清楚明白、反而像是隔了一层隐隐约约的轻纱那样瞧不真切？
这、这种感觉……
略感疑惑的又尝试了一下，龙云就扬起眉毛，他确认自己的感受没错。
果然，思绪有一点模糊不清，在他无法集中精神去窥探的情况下，甚至都没法知道上官凌刚刚抽到的词汇是什么，这……这的确很不寻常，龙云一下子想到此前经历的类似情形，他人还坐在观众席上、思维却陷入了漫长的回忆里。
意识窥探居然会遭遇阻碍，这种事，他并非第一次遭遇到。
细细想来，首次体验到这种感觉，应该还是在平行世界里的莫斯科，面对克格勃探员基洛夫的时候；在那之后，间隔了挺长时间，第二个让他难以窥探、思维活动恍如雾里看花的人，是来自缅甸的英兰公主，紫荆饭店的那一次夜晚接见，当时，他也没有很清楚的窥见公主殿下的内心思绪，而仅能得到一个大概。（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一七四章 除夕的陪伴（）
算上前面的情形，这应该算是第三次，面对上官凌，一位深入他的生活、彼此关系十分密切的少女，意识窥探居然会……
——这样说来，莫非苏雪知道这件事？
一想到此前苏雪的“窥探禁止令”，还是单单针对上官凌一个人，龙云就有点像是见到了黑夜中的一丝光明，他几乎就以为，自己发现了这条禁令背后的真正原因；“苏雪发现了‘意识阻隔’，所以才不让他窥探凌的意识”，是这样吗？
转瞬间的怀疑之后，他立即清醒过来，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种妄想而已，这想法分明就错的离谱。
苏雪，他亲密无间的恋人，她真的会这样做？
所谓“凡事没有绝对”，这一道理龙云当然明白，但是他和苏雪，自己虽然还有一些心虚、知道不应该在“参加中东内战”这件事情上欺瞒恋人，然而这毕竟是为她着想，如果说，他们两个心意相通的人之间，竟然会因为这么一点奇怪的事情而产生隔阂，对两个“孤独生活”的超能力者来说，反而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总而言之，苏雪肯定不会对他有任何隐瞒，这才是最可信的！
想到这儿，挺轻松的在座位上长出一口气，龙云暂时收摄心神，继续观看接下来的节目。
大年三十的晚会特别节目，时间比寻常日子的都要更长些，午后开始的互动流程一直持续到傍晚，龙云才和一早结束表演、坐在台下当观众的两位女孩子一起回家。
驱车开出电视台大门。除夕夜降临的首都大街上已没了往日里的车流汹涌。只有一辆辆公交车在路上疾驰；在稀疏车流中快速前行。龙云就问起苏雪“意识阻隔”的事，他早就断定恋人不会对自己隐瞒这种情况，那多半就是说，小姑娘并未发觉凌身上的这一变化，这个猜测很快得到了印证：
——嗯……？
龙云，你是说……
——是啊，我一开始也很奇怪，那种感觉。大概就相当于——相当于她使用了轻度的意识防御术，如果集中精神、应该还是可以窥探得到，但这不是很奇怪么？
苏雪，我冒昧问一下，凌知不知道你我的……
你我的超能力？
——不，她不知道呀。
对恋人提出的疑问，苏雪的惊讶程度比龙云更甚，她一边思考、一边下意识看向身旁依偎的大小姐。
经过一下午的节目劳碌，上官凌这时候也和姐姐同样困倦，已经把头靠在钢琴家的肩膀上迷迷糊糊。一条手臂还揽在小姑娘腰上；眼见凌已快要睡着，苏雪从后视镜里向男友点一下头。两人就继续用意念来交流。
——那，那个……
龙云，我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又去窥探凌的意识了呢？
——啊！这、这个，我……
刚才还一边开车、一边思考“意识阻隔”这个挺突兀的谜题，龙云却完全没想到这一茬，结果就被恋人抓了个正着。
是啊，如果他不去窥探凌的意识、又怎么能发现这种现象？
面对恋人的质问，挺心虚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他犹豫片刻、只能决定坦诚相告，对似乎有一点愠色的小姑娘直说，自己之前的确也窥探过几次凌的思绪，不过只是随意为之、一点特别的意思都没。
对龙云给出的解释，虽然还有一点不太满意，搂抱着凌的小姑娘也没再追问，两人之间毫无阻隔的意识连接已经让她知道了龙云的全部想法，既然事出无心，也没让这家伙窥见一点“不足为男友道”的**内容，苏雪就没在这上面纠缠，而是抬手拢一拢纷乱发丝，小嘴微撅的看着男友：
——也罢，我们回头再说这个好啦。
可是，这么说来的话，我很肯定凌不知道你我的“超能力”，也不会察觉我们的意识窥探，所以……你说的这一现象，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呢。
——哦，是这样吗……
恋人的回答，既在意料之中、又让他有一点失望，龙云两眼直视前方，心思却落在和恋人依偎的凌身上；沿路景色依稀熟识，不受干扰的思考着刚刚遭遇的谜，有那么一刹那间，他几乎就要对这位美貌少女的身份产生怀疑。
凭借和恋人心灵的直接交流，察觉到这个念头，苏雪随即就打消了他的猜忌。
对一个从小就发觉自己与众不同的女孩子来说，别的也罢，上官凌的情形与其他“凡人”一无二致，这一点她还是能完全确定的。
奔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却凭空多出了一个谜团，一年里的最后一天还要思考所有这些事，刚刚参加节目而收获愉快心情似乎也在渐渐归于沉重，坐在驾驶位上的年轻人一开始还挺烦躁，他从来没想过，关于“超能力”的离奇之谜，居然会在这样一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闯进自己的思维。
不过，毕竟是和两个亲密女伴待在一起，加上天生神经大条，他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算了吧，纠结这种事情有意思吗？
像这种不论真相如何、反正都没一点危险性的谜题，不管怎样，哪怕迟早都找不到答案，那又有什么关系？
不经意间，龙云回顾近来的人生轨迹，发现自己似乎就是不断陷到越来越诡秘的秘境中，在这种情况下，对刚刚发现的“意识阻隔”，潜意识居然替自己做出了分析，告诉还有一点惊疑不定的表征意识，这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看起来挺反常的一种现象，其实还是大脑的某种自我保护，略感疲倦的龙云就很快把这一疑点抛诸脑后，他更开始这样想，“意识阻隔”这种情形，出现在凌身上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和意识窥探、乃至意识渗透不一样，“意识阻隔”毕竟不是什么“超能力”，正如苏雪之前教他的“意识防御术”一样，一般人只要有心要用，就会有某种程度的效果。
至于为什么凌会“有心”，他一时间倒想不明白，索性就由得它去。
结束了除夕当天的外出活动，黄昏时分回到家里，三个年轻人先休憩片刻，就一起开始准备晚餐。
夜幕徐徐降临，华灯初上的首都北京，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正逐渐变得密集，漆黑夜空被一片片升空闪耀的礼花照亮，置身于繁华热闹的城中心，建筑稀疏的别墅小区里也有人在放焰火，新年的气氛已是越来越浓。
在厨房里和两位女伴一起下厨，电视机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中，夹杂渐次起伏的爆竹声声，忙着切菜拌馅的龙云，此时的心情真是既轻松又愉快，他把弄好的白菜捧进小盆，一边看看旁边两手灵活动作、正在擀饺子皮的恋人，手上活计不停，彼此间的意念交流，却让相恋的两个年轻人都沉浸在了浓浓的喜悦气氛里。
春节，除夕，农历规制的一个传统节日，大抵是与农业时代的运转周期相契合。
时至今日，在这样一个人类文明极大发展、大多数人已经不辨五谷的时代，春节，似乎就快淡出人们的生活，然而承载其上的精神元素却一点也未曾褪色；在雪花飘舞的寒冬时节，与亲密家人汇聚一堂，感受寻常工业化气息之外的另一种氛围，大概也能多少唤起人类原本的记忆与本真，想到除去钢筋水泥的丛林之外，承载万物生长、结出丰硕果实的大地，才是所有人生长于斯、赖以生活的永久家园。
正值二十几岁的青春年华，人生经历却已多彩斑斓，站在宽敞厨房里的龙云眼见两位女孩子一起忙碌，心中的血与火记忆，似乎也在随之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浅浅暖流，让他全副身心都说不出的畅快。
一年中的最后一个夜晚，终于不再是独自守岁了么？
从今往后，他的人生旅途，是不是也能一直像今晚这样幸福呢……
时间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