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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战国风云之秦时雨-第45部分

小说: 战国风云之秦时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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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猛点头说道:"平阳君上,守卫赵国北疆数十载,门生故吏遍布军中,北边名将李牧都以师礼待之。若吕氏献媚邀宠得成,令公子之父真敢遗弃夫人和公子,啍啍,我等平阳武士必将吕氏斩尽杀绝。"

    白豹也狠狠说道:"我大秦军旅,岂能容忍一个商贾贱人成为大秦王后?若子楚君上真敢立吕氏为妃,我等军旅世家,必会全力反对,逼昭王和安国太子更换嫡嗣。"

    赵政淡淡说道:"真正的王者,岂是一个女人可以阻挡的?遍观大秦历史,自穆公称霸,十余代秦君,可有以血统和讨取君臣欢心而继位的吗?孝公、昭王等,哪一个不是遗弃在外?"

    高猛点头说道:"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晋文公历经四任晋公而不得继位,最后如何?还不是杀回晋国,夺取了国政吗?公子之才胜重耳百倍,我等少年军比重耳的随从弱的多少?"

    白豹骄傲一笑道:"他们那些家族弃子,如何与我等相比,我们怎么说也可算是鬼谷外围弟子吧。"

    呵呵,四人齐声欢笑。

八十六、医者无求天下安,神技皆从庸者来() 
吕熊被众人抬至夏无且帐内。夏无且己得到消息,正与几名赵政安排来学习医术的小童作着救治准备。

    一见众人入帐,夏无且指着新换上干净素布的手术台道:"将吕管事平放到台上。"说完,夏无且戴上口罩,双手平伸。两小童取过一件白色麻衣替他穿上。又一小童端来一盆盐水,让他洗净双手。夏无且甩干手上水渍,又接过小童递过绢帕擦了擦。四名小童也相互帮忙,披上素麻,两两一队,各端一个木盘,立于夏师身后两侧。

    众人见夏师这套麻利连贯的动作,只如某种祭祀仪式一般,透着一种神秘。众人小心将吕熊放到台上,忙退到一边,不敢言语。吕熊也已醒来,和众人一样,被夏师这套动作震撼的不敢呼痛。

    夏师见众人安静肃立模样,心中暗笑道:公子所言这些救治病人前的各项准备,能不能减少病情恶化不说,单只这让人起敬静声的作用就足够了。而且这一套事情做下来,自己心情也平稳了一些,更有一种技高于人,仿佛可以主宰一切的轻快之感。

    夏无且昂首行至台前,靠吕熊上首左侧坐下。他双目一扫吕熊面颊,右手抓过吕熊右腕,摸了摸脉搏。夏无且心中不喜,暗自报怨道:只是挨了顿拳脚,断了几枚牙齿而矣,至于像这般重伤不治的模样嘛?

    见夏师双眉紧皱,吕熊心中一沉,忍着嘴脸麻木疼痛,含乎问道:"夏斯,鹅伤地怎样?"夏无且将他右腕一甩,起身离了手术台,转对身边四位小童道:"为他擦些药酒,喂他些止血之药。"说完扯下麻衣、口罩,坐到一边桌榻,不再理会众人。他心中怨道:不知秦赵何时开战,也好让我试试公子所传的鬼谷救人神术。每日在谷中尽看些个跌打损伤,甚也无趣。

    四名小童听到夏师吩咐,都是兴奋异常,心中暗道:今日终于有了动手实践所学知识的机会了。

    两名小童先行上前,一人拿着一团丝麻混织的白色素布,争抢着为吕熊擦拭嘴中鲜血。吕熊吓得坐起身来,摆手摇头,嘴中还不停呼唤:"夏斯(师),夏斯(师)啊。"两小童眉头一皱,对视一眼,一齐动手将吕熊按回台上躺下。

    一小童拿素布塞入吕熊口中,吸出他嘴内於血,又递一杯盐水与他漱口。

    吕熊见两人不再争抢,而且动作熟练,心中略安。他嘴中己痛的麻木,连盐水漱口也未觉的疼。这小童重复这两个动作,先后换了四块素布,直到吕熊吐出的漱口之水不再含血,便兴奋地退到一旁,让开位置。

    另一小童连忙上前,将手中瓷瓶内的药粉在碗中和成面泥。可能经验不足,面泥先是有些稀了,他便又倒了些药粉,用手一试,又觉得太干了些,便又加了些温水。反复几次,将面团弄得好大一团。他有些脸红,心道:师傅说,这三七粉产自楚地苗疆,是依公子所画图册采购而来,光往来运费就不便宜,这次浪费的多了些。

    想到这里,这小童心思一动,将面团一分为二,拿起一团递与吕熊道:"咬住。今明两日不可进食、饮水。"说完又将剩余那药团递与他道:"拿着,两日后自己加些水软化了换上。两副药下来,伤口就结疤了。"

    见吕熊嘴中伤口己被止住了血,另两个小童欢笑一声,抢上前来。他们命吕熊脱了上衣,便各拿一酒壶,倒些酒在手中,开始给他拿捏青肿之处。

    吕熊嘴中有伤,又咬着药团,不敢高声呼痛,只闷啍连连,疼的汗如雨下。只疼的片刻,吕熊不再觉得痛,反而有些舒服之感。

    这后上来的两个小童,虽然按摩手法略有生疏,但态度端正,极负责任,按摩力道和按摩时间用的十足,直累的满头大汗。半个时辰下来,吕熊浑身肿痛削减许多,竟不知在何时睡着了,打起了鼾声。

    众人在吕熊接受小童按摩之时就纷纷与夏师行礼告别而去,屋内只留下了吕熊和夏无且师徒。见吕熊睡着,夏师挥手令两名弟子停了按摩,退到一边坐下来休息。

    四名小童围在一起,轻笑着谈论这次医治病人的经验得失。夏无且于一旁闭目养神,其实他在暗中细听着四名弟子谈论,在心中对他们的医术进行评价,思索着他们的水平高低和手法优劣,以便因人施教,调整教导方案。

    他对这四名弟子极为满意和看重。这四人全都识字明算,也不只是随他学医,还要负责整理记录他的医术和病案、教案。等他们医术有成,一套医用教材也就有了雏形。公子答应,到那时会给他建立一座专门的学堂,开宗立派,广授门徒。

    夏无且帐外,吕熊的几名护卫正焦急的等待着。他们并不言语,只是手握利剑,来回巡视。他们这么做,倒不是紧张防备别人袭击,只为掩饰自己心中的郁闷和怒火。来山谷之前,他们吕氏族人都有一种从一处产业搬至另一处产业的感觉,心中想像着,进谷之后该负责什么。可进入山谷这才一天,先是莫无畏被督骑判罚,靠当死士逃过一劫。接着,在晚间酒宴上,家主也被别人无缘无故地一顿痛打。这谷中哪像自家产业啊?他们吕氏反倒象是来投靠山谷的落魄之人,到处遭人白眼,到处受人管束。

    夜色深沉,平安谷中除鸟兽鸣叫外,寂静无声。夏师帐内,吕熊睡醒过来。他轻哼一声,慢慢坐起,四下观望。只见四名小童己经在大帐旁边睡下,夏师独坐大帐中间的案榻上,观看四名弟子记录的笔记。

    发觉吕熊起身,夏无且放下竹简,面无表情地说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吕熊轻轻舒展了下腰身,活动了下手脚,又轻轻摸了摸肿胀的嘴唇,轻声回答道:"感觉好了一些,多谢夏师和诸位弟子救治。"

    "你这不过是些皮外伤,将养几日便好。你回去休息吧,这几日不要进食,可适当饮些牛奶和蜜汁以解饥渴。"

    吕熊起身,下了台案,见四下没有外人,向夏师深行一礼,轻声说道:"夏师。您为平阳君家令,在赵国行医,善心善行誉满邯郸,我吕氏兄弟也多曾受您恩惠。我兄弟无以为报,愿将邯郸城内所有产业相赠,助夏师贴补行医所需。"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有事但请直言。不过,我只是一个医者,怕帮不到你些什么。"

    "夏师误会了。我兄弟早晚要去咸阳,在邯郸这些庭院房屋又搬不去秦国,不如赠与夏师留个善缘。夏师可随意处置这些,哪怕换些银钱贴补穷困之人采买药物也好嘛。"

    "那我就替邯郸那些无钱治病之人多谢贵兄弟慷慨了。"

八十七、千金重礼求一言,万般灾祸皆由贪() 
吕熊见夏无且同意收下他赠予的房产,心中一喜,他忍痛挪到夏无且身边坐下,轻施一礼,微笑说道:"夏师心善,邯郸庶民有福。吾刚来谷中,感觉众位管事心有敌意,我却不明所以。夏师比我早来谷中数日,又与公子相善,极得公子看重,可知谷中各位管事,特别是公子身边众人因何如此敌视于我吗?还请看在我兄弟一心向善的情份上告知一二,熊感激不尽。"说完,吕熊起身深行一礼。

    "呵呵。我就知你必然有事相求,果不其然。"夏无且拈须笑道:"我虽比你先来一个月,但与谷内诸位管事并不相熟。不过吗,我也听到一些风闻传言,似与你吕氏相关。"

    "哦,还请夏师直言相告,我吕熊决不会说与他人,且无论传言真假,定与您无关。"

    "听说你有一位族妹,貌美如花,性情温淑,不知可曾婚嫁?"

    "不错,我有一族妹吕芷,略有几分姿色,性情也还尚可。怎么,夏师欲与我那妹妹说亲?您放心,只要您告知我得罪公子或各位管事之处,我必全力帮您促成此事。"

    夏无且闻言,眉目一动,看着吕熊,摇头微笑。

    吕熊被夏师看的发愣,不知所以地问道:"夏师欲先言家妹亲事?吾那小妹未来谷中,现在正随父母居于邯郸。对她亲事,我只能向其父母传言一二,做不得主的。不知您欲为哪家公子提亲?"

    夏无且神秘一笑,轻声言道:"吾可不敢耽搁令妹。她可是要作王妃的人。"

    吕熊愕然说道:"阿芷要做王妃?"

    夏无且见吕熊神态不似作假,心中疑道:难道他竟真的不知此事?那他这顿痛揍挨的可有些冤枉了。

    吕熊双目暗转,心中一动,不自信地问道:"您是说阿芷,要做大秦王妃?可秦国太子妃不是华阳夫人吗?她想做太子侧妃?这,不太可能吧?"

    夏无且不愿与他继续打哑迷下去了,直接问道:"你们兄弟不是要向子楚君上进言,要嫁吕芷为君上正妃嘛?听说过些时日,你就会亲自送令妹去咸阳了。"

    "什么?"吕熊惊的从榻上跳起,全然顾不得疼痛,急忙追问道:"夏师可知这谣言自何处传出?这是要害死我兄弟不成?"

    夏无且摇头说道:"我只是在谷内出诊病人时偶然听得几句议论而矣,其间到底如何我也不知。"

    吕熊急得冷汗如雨,向夏无且深行一揖,言道:"多谢夏师直言相告,这可救了我兄弟一命。大恩不敢言谢,吾先告退,回去问清情由,弄清事情真象。"说完转身欲行,只走出几步,一拍脑门,又转身回来,从怀中掏出一把房屋契牌,看也不看,直塞进夏无且怀里,又略行一礼,这才跑出大帐。

    夏无且笑看吕熊急急忙忙的模样,心中叹道:事有因果,空穴不会来风,这事背后,啍啍,水颇深了些啊。

    夏无且摇头一笑,自言自语道:"希望你能说清此事,不然,呵呵,就自求多福吧。"说完将那一堆标明房屋权属的竹牌塞入怀中,收了起来。

    吕熊跑出帐门,挥手叫过几名护卫,恶狠狠地说道:"随我来。"

    "诺。"几名护卫磨拳擦掌,兴奋地应声跟上吕熊。他们心道:二公子终于不再隐忍了,我等定全力以赴,拼死向前,帮二公子出了这口恶气。

    吕熊怒火满胸,脚步匆匆直奔民营旁边,吕氏家族新搭建的小营。他想来想去,这件事八九成是他那庶出大哥吕锦所做。这吕锦志大才疏,胆大无脑,常做些令人痛恨不已、哭笑不得的事情,没少给他们兄弟找麻烦。这次如真是吕锦背着他私下做出此事,吕熊心中暗自发誓,他非亲手废了这恨他不死的大哥不可。

    几名护卫随吕熊行至吕氏家族营地门前,纷纷问道:"二公子,要吹号喊人嘛?""二公子,我们营内可征调兵士百人,如不够,我这就去水营,可将那两百水军调来。""二公子,我来时已观察过了,那田骑驻屯在西面的中军大营,那里有一队百人轻骑守卫,中军大营左右各有一营,分别驻屯步骑两个百人队。我们人力不足,直杀过去,怕会吃亏。"

    吕熊闻听这些言语,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抡起巴掌,也不管身边是哪个人,说了什么,狠狠打了过去。这一巴掌打的十分瓷实,直将那人打的飞转而去。那被打护卫啊的一声惨叫,身子转了三圈、退了八九步才止住身形。众护卫愕然静声,呆呆看着吕熊。

    吕熊打完这一巴掌,心中略为舒服了一些,冲着这几个发呆的护卫喊道:"你们这些混帐,想造反吗?想害我吕氏灭族不成?去,给我将吕锦绑来我的帐中,我要好好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如这件事真是他做下的,我非活刮了他不可。"

    众人齐声惊呼,心道:二公子气糊涂了吧,怎么尽拿自家人出气。"

    吕熊见众人呆立不动,气得又踢了近边人一脚,喊道:"还不快去?真等着被灭族吗?"

    众人连忙应诺,奔入营中。吕熊这才长舒一口浊气,快步走向自己营帐。

    吕熊入帐安座,怒视账门,等待吕锦。不一刻,几名护卫将吕锦找来,进了大帐。

    吕锦身高体长,白面黑须,身材匀称,一身青色胡服,干净整洁,约有四十岁年纪。他腰悬宝剑,身挂红色玉佩,笑语盈盈步入帐中。他也无视吕熊那吃人般的眼神,略施一礼,微笑说道:"听说熊弟在公子宴上与田骑那老不死的家伙起了争执,吃了些亏。大哥我是气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本打算集齐家卫去帮兄弟找回些场面的,奈何这些家卫认令不认人,没熊弟令符,他们根本不听大哥我招呼啊。好在熊弟回来了,也未吃多大亏,我看不如就这样算了。明日大哥我亲自去骂那田骑,给兄弟出气。"

    吕熊目瞪口呆地看着吕锦表演,心道:好么,这可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还亲自替我出头,去痛骂田骑?那田骑是夫人心腹,又是看护公子长大的老家臣,连我都不放在他眼里,说揍就揍。他可认识你吕锦是谁?你敢骂他?真是勇气可嘉。

    吕锦自顾自地选一桌案坐下,自斟一杯美酒品尝,继续说道:"熊弟无需谢我。俗话说得好,上阵亲兄弟嘛,这是大哥我应当做的。

    吕熊气得一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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