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霸主德意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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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耀眼，只要有人悄悄探出头来，就逃不过射手们敏锐的眼睛，为了保命，双方都静悄悄地猫在各自深深的战壕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两天两夜，饥饿的士兵们只能啃着冰冷如铁的压缩饼干，和着雪花慢慢下咽。时间象凝固了似的，让人死不死、活不活，憋得都快要发疯了。但是，从长官到士兵，谁都知道，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双方比的是耐心、耐力，比的是谁能扛住饥饿，比的是谁能在极度的严寒中熬到最后，虽然彼此都清楚对方近在咫尺，但谁也不想充当冤死鬼去触射手的眉头。这种生不如死的静静等待，士兵们都感觉生命正在悄悄地逝去。
寒风还在一个劲地刮，大雪也在纷纷扬扬地下，一名英军士兵正准备发牢骚，突然，一个触地惊雷从阵地上炸响，几名士兵的肢体和器官连同泥土随之腾空飞起，紧接着，整个阵地火光闪闪，硝烟弥漫，沉浸在无休无止的震颠和摇晃之中，不停地有人中弹倒下，不停地有人受伤哀嚎，雪地上已不再是洁白的雪，而是鲜红的血和残缺的肢体。德军的炮弹象发疯似地向英军阵地上倾泄，刚刚还活生生的人倾刻间就随着泥土四分五裂，烟消云散。死了的，解脱了，受伤的，只能趴在原地呻吟，嚎叫、瞪着求救和绝望的眼神，等待自己吐完最后那口游离气息，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谁都无能为力，谁都麻木不仁。下一个也许就轮到自己了吧，士兵们在心里祈求着上帝，希望炮弹的弹片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突然间，一名士兵象疯了似地哭喊着冲出战壕，其他人刚要把他拉下来，转瞬之间，一枚炮弹就把他吞没了。
英军的阵地后面是一片茂密的松林，离他们不远的前方就是德军的兴登堡防线。相比德军的堑壕，英军阵地只是依托自然地形进行隐蔽，也就是前天晚上悄悄潜伏上来的。
子弹的哨音响过，雪花团团飞溅，有时擦着枯草，擦着石块，发出“沙沙……啾啾……”的声音。老兵们不怕炮，就怕弹片象满天飞舞的大黄蜂不停地在耳边嗡嗡作响，一不留神就挂了。
头顶上接连响起一连串嘶嘶啦啦的声响，这是英军的150MM榴弹炮。仰面躺在雪地上等待德军炮弹降临的士兵们开始睁着眼睛欣赏着从自己阵地后方射向德军的炮弹抛物线，那是一些象焰火一般的白色线状物，是尾陷，是死神焕发的光芒。死是一瞬间的事，已经不是那么可怕了，士兵们早就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企望，与其这样冻饿至死，倒不如拼他个你死我活。但他们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此刻，德军阵地上也成了一片火海。
晌午时分，英军吹响了冲锋号，紧接着，德军的号角也开始吹响，双方几乎同时进行集团式冲锋……黑压压的人群冲出各自的战壕，一路吼叫着汇集于两军阵地之间。
憋了两天两夜的士兵们怒放了，不顾一切地爬出壕沟，象赴一场鸡血盛宴，冲向对方。刚开始，一些人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厚重的棉大衣让他们跑起来总是不那么灵便，于是，他们就脱去棉大衣，甚至光着膀子往前冲。前方的士兵们已经短兵相接，后面的士兵们还在不停地向前挤压。慢慢地，搏杀的范围就遍及了整个兴登堡防线。士兵们现在都到了用自己的胸堂和刺刀说话的时刻，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搏杀的几个中心位置已经寸步难行，地上不见了雪花，也不见了泥土，只有连成一片流动的红色和极度扭曲的尸体。踩踏是死亡的一部份，然而，大多数士兵们都是死于对手的枪刺，横七竖八，奇形怪状，瞪着眼睛的，张着嘴巴的，缺胳膊少腿的……
交战双方的军旗都已面目全非，甚至被踩得泥泞不堪。这些平时无从相识、无怨无仇的人们，现在都只想至对方于死地，他们已经没有思想，没有感知，完完全全只是个杀人的机器而已。
战场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名非常年轻的德军士兵站在撕杀现场的中央，一直把枪扛在肩上，他的脸上满是污垢，而他的刺刀却非常干净，当所有人都是拼杀的时候，他只是站在原地无助地放声大哭。枪刺无数次戳到了他的胸口，但他不躲不闪，熟视无睹，然而，所有戳向他的刺刀都悄悄缩回去了……
夜色降临了，那些一息尚存的人们还在你死我活地拼杀，喊杀声再也没有起初那么雄壮有力，再也没有那么一往无前，即使有，也已经缺乏精神意识，即使有，也已经声嘶力竭。接下来，战场上慢慢平静，无声无息……
雪还在下，地上的情形很快不再那么触目惊心，茫茫白雪，高低起伏，那些在白雪中向上翘起的枪刺和伸向天空的手臂，在夜色的雪地上，就象荒野上长年留下的残丫枯枝。大自然仍然那么地和谐，仍然那么地宁静安祥……
第51章 能源研究中心（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用来形容艾德里安现在的生活十分贴切，一份还带油墨味的报纸被他快速的浏览完毕接着又拿起一张白纸写写画画，周围的佣人都保持默契的没有上前撤换餐具，他们在等着艾德里安离开餐桌，不然此时接近的话会被斥骂甚至是辞退。这已经成了城堡里众多规矩里最为严苛的一条，连希尔娜有时也会站在一边等着艾德里安忙完才会靠近他。
其实艾德里安完全不担心有人认识他写的东西，因为这根本不是德文，而是一种来自东方的文字，在德国别说有认识的，就算在遥远的东方要找出几个认识他书写的经过无数年简化的文字怕也是要靠瞎猜。就在艾德里安已经渐渐皱起眉头的时候，城堡外传来了刹车声，艾德里安的思绪也被这刺耳的刹车声给打搅了，心道是谁这么不讨喜的大早上就跑来了？
弗里茨·哈伯今天特意起的很早，甚至在前天晚上就定好了行程吩咐司机一大早就在他家楼下等着，天还没亮，弗里茨·哈伯就出门赶到了郊外的城堡。不等艾德里安吩咐人去看个究竟，就见一个佣人领着哈伯直接朝艾德里安走来，艾德里安见是弗里茨·哈伯到了，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急忙起身迎接，佣人们这才动手开始收拾餐桌。
哈伯今天来的原因说很简单却也麻烦，那就是为两人的合作项目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也就是为研究室选址。自两人在宴会上定下合作后弗里茨·哈伯就开始走访之前的投资商，商谈与埃里克集团的合作，这些人一听是和艾德里安合作都很乐意，让哈伯的进展快了不少。接着他又走访了那些老同学，老朋友，愿意参与的也不在少数，余下的大多需要看到艾德里安能够提供什么再做决定。得到这样的结果，弗里茨·哈伯当然很高兴，他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这个消息通过电报告知了艾德里安，可哪知艾德里安临时改变主意，除他之外的任何人不得拥有这间研究室一丁点儿的股份，等同于他一个人担负所有资金费用。弗里茨·哈伯本人是比较抗拒的，原因无他，之前的研究工作一直由朋友或者看好他们的公司出钱，现在要做大了，就将前人一脚踢开未免道义上说不过去。可是艾德里安一再坚持，并且声明自己会为那些人的损失负责。弗里茨·哈伯首先是直接拒绝了艾德里安的提议，接着艾德里安又发动哈伯身边的朋友和同事给哈伯做工作，这个顽固的老头就是不松口，无奈的艾德里安只好从病根下手，直接和希尔娜两人一同找到了哈伯的投资人，一番交易谈判下来，这些投资人才索性退出。弗里茨·哈伯自然是知道艾德里安为了此事丢下自己的事务去谈判的事情，也小小的感动了一番，再加上艾德里安提供了部分的方程式作为甜头，勾起了哈伯的心思，这才继续展开工作。让弗里茨·哈伯没意料到的是，自从打上了埃里克集团的标签，邀请的工作成为了应酬，各界的朋友找来，送人来。在校学生也找上门来请求给予机会参与研发工作，让哈伯好好的体会了一把掌权的快感。
这次艾德里安和哈伯商议的是研究室，可现在艾德里安想改成研究中心，原因自然是考虑到保密问题，如果没有技术投入还好，一旦投入了技术，艾德里安担心会有泄密的可能。
艾德里安邀请哈伯到了书房，两人刚一坐下，艾德里安就开口说道：“我想扩大规模，原定的研究方向不变，不过规模会要大很多。”
弗里茨·哈伯并不奇怪艾德里安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这次也是想说扩大规模来着，毕竟人员多了，投资多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就越多，哈伯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这次我邀请了不少同事和朋友，一些学生也想要参加。我之前还担心你不会答应，没想到你也想把规模扩大，省了我的事。不过，你想扩大到什么程度？”
艾德里安一听弗里茨·哈伯邀请了不少人，很是好奇的问道：“你邀请了多少人？”实在是因为哈伯在两人谈完后花费太多的时间。
哈伯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可能比较多，如果你有顾忌，我可以再去解释一下的。”因为他之前也不确定有多少人可以跟随他一起跳槽，所以他把认识的，不认识的，有这个想法和理想的都找遍了，结果靠着埃里克集团的金字招牌硬是没几个当即否决的，等到他回过头来再梳理一遍人员的时候发现人数已经是之前那个小小的研究室的几十倍，这个人数也是让弗里茨·哈伯为难的地方，人多了，开销就大了，随着人数的增多，场地，设备，守备人员，管理人员和投入的资金是呈几何倍增长。
艾德里安玩味般的又问道：“到底多少人？”他现在就是担心人太少了，怕要是弄个研究中心出来要是没那么多人才难堪，一听弗里茨·哈伯邀请了不少人，似乎还在为邀请了太多人有些难为情，不免有些好笑，真是瞌睡送枕头。
弗里茨·哈伯犹豫再三才慢吞吞的说道：“已经答应我参加这次研究室组建和研发工作的有211人，这还不算想要乘机会来学习的在校学生。”
艾德里安一听才211人，不免有一点点的失望，虽然这个数字已经很可观了，但是他的野心要比这更大。只是哈伯说有许多的学生，艾德里安一点都不介意，211人的研发团队，还是弗里茨·哈伯亲自相邀的，水平不会低到哪里去，这么多一起过来，几乎是抽干了整个德意志帝国大部分在这方面拥有一定建树的科学家。
艾德里安点了根雪茄后又问道：“学生有多少？”
弗里茨·哈伯见艾德里安没有因为人数太多发愁，反而很轻松胆子也大了起来，说道：“也不下两百人，怎么样？”
艾德里安一口烟刚吸金口里一听弗里茨·哈伯说学生有两百人顿时激动了一下，呛得他赶紧喝了几口水才激动的说道：“太好了！人数越多越好！不用担心预算！在科学研究方面的花费，我埃里克·艾德里安从来不怕花钱！只要你们敢申请，我就敢给！哈哈哈！”
弗里茨·哈伯见艾德里安高兴成这样，而且在科学研究方面的投入这么舍得，顿时感觉整条科研大道都光明起来！
第52章 能源研究中心（二）（）
书房里的艾德里安和哈伯正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诸如选址和规模以及研究方向的细节，艾德里安只是在前两者的问题上给予了划定，只是在细节上跟随着弗里茨·哈伯的意思走，偶尔提了几点建议，不过基本都被哈伯否决了。其实艾德里安本不想插手的，只是这个年代的能源科研还是起步阶段，很多的考虑都不全面也有点走弯路的意思，只是每当弗里茨·哈伯问缘由的时候，艾德里安都没法给予一个肯定的答复，让弗里茨·哈伯好一顿批评，索性艾德里安也就不插嘴了，免得遭白眼。
艾德里安给弗里茨·哈伯在城堡里安排了一处空房间，又命人负责他的饮食起居，就这样一连讨论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临近圣诞节的时候两人才把初步的方案给确定下来。原本整洁的书房也被两人弄得乱七八糟，散落在地的稿纸已让人无处下脚。肚子渐渐明显的希尔娜在弗里茨·哈伯来的那天就转到了客房去睡，希尔娜的父母和爷爷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埋怨艾德里安没有照顾好希尔娜。
现在的这两人已经把全部的心力都交付到了研究方案当中，艾德里安甚至一连十几天都没有出过房间的门。起初的几天两人还会出房间吃饭，哈伯也会回到自己的客房里休息，可是当方案一步步开始完善，多日的心血逐渐清晰的时候，两人干脆都不愿意耽误一分一秒，累了就躺在椅子上或者是直接趴在了书桌上。吃饭的时候都是希尔娜给送到房门口，送过几次之后在母亲的责骂声中才转由佣人代送，不过希尔娜担心佣人不够细心，所以每次都会跟着一起上来监督。希尔娜的母亲见希尔娜这般操劳也是愈发责怪艾德里安，连带着奥古斯都三世都忍不住说了艾德里安几句。原本正常办公的艾德里安自从和弗里茨·哈伯策划这个方案之后就一直没有去行政公署了，他这个老丈人不得不亲自出马处理驸马爷的琐碎事。
12月23日，弗里茨·哈伯与埃里克·艾德里安将最后的一些细节匆匆敲定之后，前者才急急忙忙的乘着赶回家中，大半个月没有回家的弗里茨·哈伯被妻子好一顿训斥，实在是让这位伟大的科学家有苦难言。艾德里安这边也不乐观，原本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因为艾德里安对希尔娜的疏忽，让他成为了受孤立的那一方。奥古斯都二世是个务实派，对艾德里安的表现并没有指责，反而帮着说了不少好话，加之希尔娜也在一旁劝解，这才让希尔娜的父母没有在平安夜的晚上给艾德里安难堪。
尴尬着吃完丰盛晚餐的艾德里安心有愧疚的扶着希尔娜慢慢的回到了房间，虽然有些作秀的成分，但是落在希尔娜的父母眼里终究是有些缓和了之间的紧张关系。
回到房间的艾德里安殷勤的端茶倒水惹得希尔娜笑声连连却也不拦着他继续忙活，而是半躺在床上享受着。
一连两天都做足了表现的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