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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掩妆皇后-第22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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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晚儿,义父是不是不该告诉你,当初包裹婴孩的你那锦被是宫中之物,这太苦了你。”诸葛流微叹。

    凤君晚清淡的笑笑,“义父何需说此般话呢,一切是我自愿去做,无关他人,义父切莫再自责。”

    诸葛流强自淡笑,“你一切当心,如今这局势微妙,那年画又死里逃生回来了,想必日后会更针对你,那事儿,迟早会被他揭破,你得万分小心才是。”

    “义父放心,我心中有数,只要此人不是年画,我便不怕。如今那德王爷似乎有想要出山的意思,得派人盯着他才是。”凤君晚道。

    诸葛流道:“明日我便安排人去,这年画既然已回来,要不要通知柳公子无需再追查秦江槐?”

    “不。”凤君晚冷道:“此人不是年画,义父不信?”

    “不是义父不信,只是这样样验过,你自个也查探了一番,你也说没有易容,那不是他还能有谁?再装也总得易容啊。”

    “再查吧。”

    德王府。

    翠瓦金檐,重阁飞宇。

    早春的梨花正悄然盛开,长风略带凛冽,几树花蕊芬芳轻颤,雪融春庭,暗香浮动。

    年画落了座,手中碧玉茶盏笼着一抹幽香,清清碧绿茶色,映出那素颜依旧是光华淡淡。

    “德王爷,下官来谢德王爷那日殿上言语支持,滴水之恩,下官当铭记在心。”

    德王爷正逗着一侧鸟笼中的金丝雀,那金丝雀叽叽叫个不停。

    “中宫太后有吩咐,本王哪有不帮之理?再者你也真的是够冤屈的,这般被人害了,本王也看不过眼,你无需客气。”

    “下官特带了颜长卿的‘双飞’,献给王爷以表谢意。”年画取了所携画卷,双手奉上。

    “颜长卿?双飞?”德王爷俊朗眸眼一亮,长臂一伸取了去,小心翼翼的展开画。

    一幅艳艳红梅跃然于纸,那梅倒不算出彩,出彩之处在于那一双比翼齐飞的鸟儿,鸟儿欢态栩栩如生,犹如是在爱恋中,那恩爱和谐令人感动、向往。

    “好画!”德王爷欣喜道:“没想到年大人还藏着这好东西,这画儿本王收了。”

    年画淡笑,“下官也是偶然所得,王爷喜欢便好。”

    德王爷极珍爱的将画卷好,置入轴盒中,道:“本王闲人一个,平日就好画个画儿,逗个鸟儿,这样的生活才有乐趣嘛,整日看公文写条陈,那会累死人的,年大人可得悠着点,虽说你年轻身子骨好,可亦得保着点身子,不然到老了啥毛病都找上你了。”

    年画微点头,道:“多谢王爷提点。王爷年轻得很,打个老虎都没有问题,若说才干能力,朝中无人能及。”

    “哎,可别这般说,笑掉人大牙的,本王就一老弱病残,只会玩儿,如今是你们这些少年郎的天下,本王啊,就在边上看看风景便好。”德王爷不以为意,笑呵呵道。

    “王爷谦虚了,下官年少,很多事儿,还得多多向王爷讨教,不知王爷愿否?”年画道。

    “讨教不敢,得空便来本王府中玩儿,下下棋,斗斗鸟儿吧。”

    “那便讨扰了。”

    德王爷哈哈笑笑,“年大人,年少得志,心思缜密,性子冷静,来吧,陪本王摆两局。”

    年画作揖,“下官求之不得。”

    正在歇假的云成雨,思忖了半晌,终是忍不住骑了马往乐府而去。

    才入府,便听到一阵琴笛声,想来是在练琴笛的。

    “哟,云大人,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乐府令姜大人笑着从回廊中迎面来,施了礼道。

    未着官服一身淡青衣袍的云成雨伫足,回礼,脸上溢了客气之笑,“姜大人,小华可在?我近日歇假,难得清闲,便过来听听曲,拉拉家常。”

    “在的,他正在排曲,你先到他屋中稍等片刻,下官这便让人请他。”姜大人道。

    “有劳。”云成雨说完便向年华所住之处走去。

    走过长长的回廊,转入后院,这便是乐府各太乐所住之处,花红柳绿,姹紫嫣红,只只彩蝶翩然起舞,丛丛花香熏人醉,云成雨深深吸了一口气。

第43章 我洗耳恭听() 
此处与御史府那清凉枯燥比起来,是多了一丝缤纷色彩,令人眼前一亮,但他并不喜欢这种浓厚色彩之景,反觉得御史府那安沉峥峻更舒适。

    犹如年画,清清冽冽,淡淡沁人。

    “云大哥,你来了?”年华笑眯眯的走到他身侧,“这儿景色美吧?”

    云成雨转身向他,虽是平凡的脸,但那秋水盈盈的清眸,犹如年画就在眼前。

    “嗯,挺美的,只是我还是看惯了御史府中的绿树成荫,翠绿清淡,你这儿太艳丽了。”

    年华伸臂作了个请的姿势,“云大哥是受老……年大人影响了,云大哥入屋喝茶吧。”

    云成雨随了他入屋。

    屋内摆设倒是像极了年画所好,清雅有致。

    年华去汲水,云成雨便在屋内随意观看。

    乐器,乐谱,随处可见,当真是干哪行便是哪行的样儿。

    不一会儿,年华便煮好了水,“云大哥,今年我自个制了些梅花茶,煮来试试。”

    云成雨落座,“好,你倒是有心思,若换作是她,她宁愿直接喝清水,说是省事儿简单。”

    年华打开一个精致白瓷罐,淡淡梅香散了来,笑笑,“那是她所在的位置所致,事务忙,当然想节省时间,实际上,她可懂得享受呢,好些东西经她三言两语指点一下,制出来便异常的好,就如这梅,还是她指点了采晒的方法,这才有那么好的味,一会你尝过便知。”

    “倒也是,我这些年亦是越来越追求简单,旁的事儿没那么多精神去想,更别说去做了。”云成雨凝眸看了看他,淡淡的转开了目光。

    眼前的年华话较年画多,性子也比年画活泼得多,当真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有了某种心思,心变得柔软脆弱了些,经受不住任何有关于她的坏消息。

    “云大哥,怎不娶媳妇?你比我大好些年,也该娶亲了,家中不催吗?”年华动作娴熟,不一会儿茶香四溢,香了一屋。

    云成雨握了茶盏,深深吸了,轻抿一口,笑道:“好茶,入口清雅,淡涩沉腹,回味万千,当真是好茶。”

    “好吧?”年华轻挑眉,淡喝了一口。

    “自是好。”云成雨笑笑,“这些年家中亦有催促,可我还不太想,随其自然吧,府衙中事务繁忙,没有心情去想那些事儿。你呢?可有合适的?”

    “我?不想,麻烦,一个人多自在多好。”

    “只怕她替你着急。”

    年华继了茶,眸光清淡,“这方面她倒淡然,一切随缘吧。”

    云成雨道:“倒像是她的性子。”

    “前阵的事儿,一切都平静了吗?那会儿我差点儿就得去找那些王八羔子报仇了。”年华眸光闪了狠意,忿忿道,“你近日没有见过她?”云成雨眸光微闪。

    年华微叹道:“前日有见,你也知她那性子,问什么都说无碍没事。”

    “还算是平安,都过去了,你也别担心。”云成雨抿唇道。

    年华笑,“你随得她时日长,说话口吻都随了她。”

    “是吗?”

    “是呀,你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呵呵,什么头带什么兵,现下御史府中以她为榜样的监察御史多了,特别是那些年少新上任的,都把她视为神了。”

    “这不出奇,打小,我都视她为神。”年华哈哈笑了道。

    云成雨眸眼轻动,看到这姐弟俩都平安,他的心才算沉定了下来。

    你若安好,我便是睛天。

    春日细雨霏霏,绵绵密密,凉风一过,雨丝纷纷扬扬沾了满襟,几株白杏经了雨,透亮雨珠点点滴滳,滑落长长珠线,缀了一地。

    天地间,苍茫一片。

    相府天机阁廊前,白衣素冷,长身寂廖。

    卞一心轻步至凤君晚身后,拧了浓眉,“相爷,冷雨寒气重,还是回屋吧。”

    “冬去春来,时日过得可真快。”凤君晚身形未动,清清冷冷道。

    “嗯,转眼开了春,又是一年。”

    “你随本相亦有两年有余了吧?”

    卞一心神情微动,道:“是的,两年有三月。”

    “可有后悔随着本相?”凤君晚眸光仍穿梭在那空濛雨景中。

    卞一心亦看向那雨雾,“跟随着相爷,日子很充实,一心不觉得有什么后悔。”

    “满朝文武都骂本相呢。”

    “那是他们不了解相爷,在一心心中,相爷不是坏人,相爷所做之事,均有相爷的道理,那些人眼光肤浅而已。”

    凤君晚轻声笑笑,微讽,“本相可真不是什么好人,一心倒是越来越圆滑了,让本相想起一个人来。”

    卞一心眸光一闪,轻退一步,急声道:“一心粗俗,求相爷别怪罪。”

    凤君晚微侧目,并未正眼看他,笑,如山林中的清风,“好了,再这般下去,当真没有人敢在本相面前说真话了,整日听着那奉承圆滑的话,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你呀,还多少有些像那年大人,会奉承,但又不露声色,你跟在本相身边,倒像起他来了,还真是有意思,不过这倒还好,多看看与众不同的,容易识清自己的短处。”

    卞一心微愣,随即浅浅的笑道:“相爷,一心怎会像年大人呢?我便是我,无意去学了哪个,即便要学,那也是向相爷多多学习。”

    “像他也没什么不好。”凤君晚淡道。

    “相爷,一心与年大人没有任何接触,他是御史大夫,官儿比我大,那御史府,避都来不及。”卞一心微眨了眼眸,心中略斟酌,终是主动解释。

    相爷心思缜密,想的事儿多,最近几月发生的事儿又多,难保不多疑。

    急风掠来,寒雨扑面,凤君晚亦是没有动,任那冷雨扑扑簌簌沾了身。

    “相爷,回屋吧。”卞一心忧心道。

    这时诸葛流举了伞急步而来,上了台阶,边收伞边开口,“相爷,柳公子有信儿传回。”

    凤君晚微抿唇,长臂伸入那细细雨中,透澈的水珠转瞬积了掌心,沿着掌簌簌而落地。

    “已两个月,他才来信,他还真行。”

    诸葛流淡笑,“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傲慢不羁,也就只有你才能治得了。”

    凤君晚轻牵了唇,“怎说?”

    “秦江槐还活着。”

    凤君晚轩眉微挑,“就这样?”

    诸葛流抿唇,道:“就这一句话。”

    凤君晚冷哼,转身向屋中走,身形带了微凉,冷道:“下回见他非敲断他的腿不可。”

    诸葛流跟了入屋,“你也别怪他,天大地大,寻个人还真是不易的,再怎么说他这消息算是肯定了你之前所想,这般下来,你心中也有数了。”

    卞一心亦快步入了屋,走去倒了热茶给凤君晚。

    凤君晚轻抿一口热茶,眸光落在淡绿茶水中,遂远不动,道:“别派人手寻秦江槐,寻到他,自然便能找到真正的年画。”

    诸葛流微愣,“你还是坚信这现在的年大人不是本尊?”

    一侧的卞一心亦是愣了愣。

    相爷这是怎么想的?思维还真不一般呢。

    凤君晚抬眸望一眼卞一心,眸光极轻极淡,道:“一心,你觉得现在的年大人是真是假?”

    卞一心想了想,道:“我觉得是年大人啊,上回在殿上不是也验了吗?那事儿,差点儿就连累了相爷,好在莫桑没有把相爷说出来。”

    诸葛流沉眸,眼底划过一丝惊疑,“相爷,这事儿,明摆着是年画与德王爷,还有裴太后唱的好戏,这莫桑……当真是可怜,这般便丢了命,若不是莫桑把事儿都扛了,相爷还真是危险。”

    “哼!是那年画精明,主张杀莫桑,本相知她所想。”凤君晚把手中的清茶喝了,眸光沉冷,“按这一份心计,还真的像是真的年画,可是,他还真不是真的年画。”

    “相爷何会那么笃定?”卞一心疑惑的看他。

    都说相爷无情,还真的是,莫桑为了相爷而死,相爷却闭口不提,莫桑那身后事,一点儿都不过问。

    诸葛流笑笑,“一心,知己知彼,懂不?想来这天下只有相爷最懂年大人。”

    “呵呵,听着玄乎,不是一路的人竟还是最懂对方的?”卞一心眼角余光微瞥了凤君晚。

    凤君晚脸上淡冷,不语。

    诸葛流朝卞一心道:“这是一种战术,你好好学学。”

    卞一心道,“那是那是,是该好好学着点。”

    凤君晚站起身,走到那楠木书案前,案桌上奏章堆成了小山,不作多想落了坐,取了那奏章来看。

    诸葛流及卞一心对望一眼,起身离开。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一些,大雨打了屋檐,哗哗啦啦,劈劈啪啪,扰人心思了些。

    凤君晚手中握着奏章,那字字似浮在眼前,飘飘乎乎,根本无法看得进去。

    把奏章往案桌上一掷,起身走到棋桌前,拾了盒中白棋子,注目于那下了一半的残局。

    望了半晌,手未动,棋盘上的棋子飘来荡去,那残局终还是残局,一子未落。

    天边玄月似钩,苍穹无尽,星子波澜,点点清冷。

    夜幕灰沉幽幽。

    冷宫,思过院。

    几株白杏在凉风中摇曳,几分暗淡几分落索。

    披着黑色披风的金太后出现在这院中,窗影剪剪,身形单薄。

    “西太后娘娘可真是好雅兴,夜半不睡,不知又要向我炫耀些什么?我洗耳恭听。”声音轻轻柔柔,如秋水落了清泉,细柔淡凉。

    金太后身上披风随风飘动,傲然仰了仰头,蔑笑道:“这就对了,柔顺一些,命也长一些,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跟哀家争?先帝一时被你所迷,你看,时日一长,不也厌了?你呀,看着柔柔顺顺,竟把自己亲生女儿给掐死,真是够狠的,先帝没赐你三尺白绫,如今还能这般活着,该偷着乐了。”

    “西太后娘娘说得对,还能活着,我该知足,看来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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