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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掩妆皇后-第33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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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流坦然笑笑,“年相国,凤爷是有好几座别院,但都是凤爷那师弟的,置下好些年头了,都是合理的。”

    “柳飘飘?”年画似信非信,拧眉道。

    诸葛流微怔,眸光疑惑,试探问道:“年相国知道柳飘飘?”

    他竟然知道柳飘飘是晚儿的师弟?

    年画心底微凛,唇角轻动,自己一时闪了神,竟将心中所想说了。

    意味淡笑,“本官不能知吗?”

    “能,能,这也没什么,虽说凤爷与柳飘飘的关系一直不为人知,但今天年相国既然问到别院的来路,自得说清楚,柳飘飘干赏金猎人的活儿,得的酬劳自是多,凤爷让他置些庄院,他便听从了。”诸葛流淡定自若。

    “原来那名动天下的柳飘飘竟是凤爷的师弟?”秦太尉讶异。

    诸葛流笑笑,“是的,同门师弟。”

    一阵狂风急掠,吹得竹林沙沙大响,雨星雨点飘入廊内,年画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突然想起方才那坐她身后的人身冷如冰,陌离散人的那句话又闪了入脑,不由得微蹙眉,道:“你们的凤爷……似乎受不了风寒。”

    虽然她暂为相,入了相府,诸葛流依然还是相府总管,她没有调走此人,对于诸葛流还跟在凤君晚身边,她亦不多管,只要不防碍公务便好。

    她直觉得这诸葛流与凤君晚的关系不简单。

    诸葛流又是一怔,随即淡淡笑笑,道:“是的。”他不想多说,言多必失。

    前不久这年画才把晚儿从相位拉了下来,他才不信这二人的仇能那么快了结得了,且不说晚儿是怎么想的,他都不服气。

    亏了那阵子年画“死”,晚儿还内疚了那么久,心心念念让柳飘飘去寻,而自己多年的顽疾又复发,当真是不值。

    走了好一阵子,转入一院落,诸葛流开了屋门,道:“三位便在此院歇一晚吧,两边是厢房,年相国,你们自己分配,一会儿便会有婢女送干净衣物及晚膳过来,如有需要便与婢女说,我就先行告退了。”

    “好,有劳诸葛总管了。”秦太尉见年画不出声,便笑了道。

    诸葛流淡看一眼年画,退了两步便才转身离去。

    无声阁。

    烛灯氤氲。

    凤君晚已换上一身干爽月芽白衣衫,左臂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犹似几朵艳红的梅花,甚是刺目。

    他合目靠在矮榻锦垫之上,身上盖了厚厚的锦毯,绝伦的脸透着冷厉的苍白,几乎不见血色,“吱呀”一声开门声令他微微睁开了眼。

    “都把他们安顿好了,晚儿可还好吧?”诸葛流忧心上前探一下他前额。

    一股冰冷瞬间钻心。

    他大惊,急道:“可有服药?调理气息了吗?要不要我渡真气给你?”

    凤君晚眉目平淡,“已服药了,无大碍的,义父莫担心。”

    “可是有受了风寒?”诸葛流兀自不放心,复问。

    “没有。”凤君晚淡道:“可别把我当成病秧子了。”

    诸葛流微笑,“年画问起你是否受了风寒,我也便这般想了。”

    凤君晚微垂了眼眸,掩了眸中那不明微光,“他还说了什么?”

    “对了,他问了这庄子之事,还知道了柳飘飘是你师弟之事。”

    凤君晚眼底微微一动,抬了眸,冷道:“他如何得知?”

    诸葛流摇头,“我也意外,不过不便问他如何得知,想来他在暗中对你的调查不会少。”

    “师弟怎地还未见回来?可有信回?”

    “没有。他?你又不是不知,绑他都不愿意待在你身边。”

    凤君晚眸内闪了冷光,道:“义父可识得今日这些人的来路?”

    “流云刀,巫山阁。”诸葛流面色沉豫。

    凤君晚削薄唇角一凌,“我料想亦是。请动巫山阁之人来杀上官瑶,那这人的来头应是不简单。”

    “是啊,巫山阁不爱财不爱权,全凭阁主个人喜欢好做事,能请得动巫山阁,来头定然大。流云刀成名几十年,自不能小觑,若非流云刀,你也不会避不了那一刀,今日若是巫山阁主在此,我们也不能如此容易脱得了身。晚儿,此事与巫山阁有瓜葛,你是否考虑一下不要再插手了,如今官儿也丢了,处境亦是险许多,忍一时风平浪静。”诸葛流忧心道。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年画这般报复了,丢了官,还差点儿丢了命,他竟然当没事儿一样,还不顾自己的身子未调理好,便跑去救他,这为的什么啊?

    凤君晚眉眼间似带了霜,“义父莫要再提这般的话,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半途退却的,亦不会悔,义父你就安安心吧。”

    “好好,都随你,当心一些便好。”诸葛流在心底无奈叹息。

    突然门外一阵急促敲门声。

    诸葛流蹙眉,快步走去开门,“何事?”

    “诸葛总管,人来了。”来人报。

    诸葛流微忡怔,“什么人来了?”

    “巫山阁。”凤君晚已到了门口,大步跨出,“走吧,会会他们去,不知那阁主会不会来?”

    “什么?”诸葛流回了神,迈开步跟上,“他们还不死心?当真是似鬼魅般缠上来了。”

    “怕甚?遇鬼杀鬼,遇神杀神。”

    “可玄甲十八骑不在手中了啊。”

    “那又如何?快去请了年相国三人来前厅,这儿都让人给围上了,他们还想舒舒服服的歇着,没那么舒坦的事儿。”

    “好吧,我这便去请。”

    片刻间,整个无极庄灯火透亮,庄外人声,“叮叮当当”兵器交打声响成一片。

    年画与秦太尉,上官瑶急急到了前厅。

    “年相国,这便是你出门不带护卫的后果。”一入厅,凤君晚便劈头盖脸的送了一句冷讽之话给年画。

第58章 并不是削职() 
“年相国,这便是你出门不带护卫的后果。”一入厅,凤君晚便劈头盖脸的送了一句冷讽之话给年画。

    “凤君晚,本官出门带不带护卫与你有何干?”年画睨眼冷道:“再说了,就算带三五个护卫,对方这般不死不休的追杀,能有何用?”

    秦太尉见两人脸色都极不好,便打哈哈道:“是啊,年相国说得有道理,咱们出门总不能像皇上那般带上一大群侍卫,朝中都有规定的。”

    凤君晚嘲讽冷笑,“哼,自己武功平平,长了比天还大的胆,秦江槐是你的近身护卫,玄甲十八骑的指挥权亦交给了你,年相国,你当真是嫌命长。”

    “够了!”年画纤眉紧拧,眼底怒意微绽,“凤君晚,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已不是相国,本官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年相国,你是否是忘了?我只是暂停职务,并不是削职,严格来说,我亦还是相国。”凤君晚道。

    年画被呛了这一句当真是无法再言语。

    他所说亦是实情一旁的诸葛流直看得莫名其妙,晚儿极少骂人,这会儿不但骂人,还骂的是这暂代的年相国,真是够呛。

    “年相国,凤爷……其实那玄甲十八骑无需交出来都可以的,毕竟皇上没有说要收那玄甲十八骑。”

    晚儿是个极不会解释之人,那就由他来说吧,免得两人积怨越来越深。

    年画微怔,照诸葛流这般说,玄甲十八骑是凤君晚故意交给她?

    有那么好心吗?

    就算是,那都是他凤君晚的人,她要来有何用?

    眸光转了看向凤君晚,后者眸光一垂,直接忽略她,蹭的起身向厅外走。

    “秦太尉随我来吧,那是巫山阁之人,巫山阁出自沅西城,想来秦太尉该知道。”

    秦太尉心中通透,知道凤君晚这暂时停职的玄机,当下示意上官瑶待在年画身边,随即阔步跟随凤君晚向外走。

    “凤爷说得对,在山上时,我看那福姐儿的伤口,便推测是巫山阁的人,我想只是一队人马,没想到他们竟出动那么多人,当真是冲着上官姑娘来的吗?”

    “不是,他们要杀的人是两个。”凤君晚脚步不缓,稳重有力。

    秦太尉伫足微怔,随即又大步跟上,“两人?凤爷莫不是说年相国?”

    他倒不会觉得对方要杀他,自己有否得罪什么人心中清楚,现今他掌着三分之一的兵权,即便有人想打他的主意,在当下来说,亦不敢这般明目彰胆的追杀。

    凤君晚脸色如玄冰,沉声道:“年相国虽说足智多谋,但毕竟年少,只是文官,秦太尉经历丰富,有些事该提点着他才是。”

    秦太尉又一怔,当下苦笑,“凤爷,不怪年相国,我亦是疏乎,仗着自己一身武艺,倒是忽略了年相国,实是不该。”

    这上山去见上官瑶怎能带护卫?他又怎能说出来?便自己兜着这个责任吧。

    “哼!据我所知,秦太尉心腹不少的。”凤君晚冷道。

    “这个……”秦太尉缜了言。

    这凤相的厉害他不是不知,文武双全,睿智千里,十五岁领兵征战,为月玄国开疆僻土,战功无数,自己曾在他手下当将军,胡须一大把竟不如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实在是惭愧。

    “你们中计了,人家等的就是你们上门好一网打尽。”凤君晚的声音似从冰湖中冒出般,令人心悸的冷厉。

    走到庄门,大门紧闭,门外“叮铛”兵器交打声音不绝。

    内门边把守的多名护卫整齐而立,墙头上二十名弓箭手严阵以待。

    一名护卫队长向凤君晚禀报:“凤爷,巫山阁又增了几十人,外面足有百多人,我们人手不够,这雨又一直下个不停,无法燃信号,他们似乎有心想困住我们,周遭派了人把守,属下派人出去都被击退回来,死伤好几个兄弟了。”

    凤君晚敛眉淡淡,转眸向秦太尉,道:“想来他们是看准了这雨不停,无法传讯才强来围攻,这杀人的决心真够大的。此处距京都虽只有十里,可这里的动静,城中看不到的,这样下去不是个法,秦太尉可有法?”

    秦太尉浓眉紧紧蹙拢,问道:“凤爷这庄中有多少护卫?”

    这下他心中有些后怕了,以为把上官瑶弄出宫便安全了,没想到更危险。

    仔细想来,真如凤君晚所说,中了别人的圈套,年画施计算计了凤君晚,把上官瑶带出了宫,想着帮上官瑶翻那二十年前的案,没想到竟是钻入了别人的网。

    这趟水,可真不浅。

    “八十人。”凤君晚道。

    秦太尉眸子深沉,微思忖一下,道:“凤爷,若论领兵才能,我不如凤爷,这是班门弄斧了,既然凤爷问到,我倒有一法。”

    凤君晚极淡的笑,“秦太尉何需拘泥于这个,且说罢。”

    秦太尉笑笑点头,“同时走两步,一布下阵法防守,二派人强闯出去回京调兵。”

    “太尉好主意,只是庄中这批护卫平日并未习阵法,这突然的生搬硬凑,并不能起什么作用,兴许还会死伤更多。”凤君晚道。

    秦太尉凝眸,“凤爷调三十人给我,我可以试试现在布阵,毕竟他们人也不算太多,又不是战场上的千军万马,我亲自入阵指挥,对付这些江湖帮派应该绰绰有余。”

    凤君晚沉吟片刻,道:“也好,你在阵中拖住他们,我另派人闯出去。”

    说完便让护卫队长点了人数,让秦太尉领着这三十名护卫在前院演练起来。

    凤君晚跃上墙头,冷厉的眸扫向外面。

    细雨中,黑压压的黑衣人整齐而列,一名戴着鬼头面具人冷肃而立。

    庄门前,二十多名护卫正与一队黑衣人厮杀。

    凤君晚眸光微动。

    此人莫不就是巫山阁阁主冷百里?他竟亲自来了。

    “凤相国,把人交出来,本阁自当退离此地,若不然,休怪本阁不给你面子。”冷百里阴森开口。

    凤君晚眸如闪电射向那冷百里,冷利迫人,“冷百里,好大的狗胆,一个是先帝的女人,一个是当朝相国,你肆无忌掸的追杀,你眼中可还有朝庭?”

    “凤相国,我巫山阁眼中历来无朝庭,你不会不知,想不到往日权倾天下的凤相国竟愿意护着自己的仇人,呵呵,让人大开眼界了。”冷百里嘲讽道。

    “爷我愿意,你管不着。”凤君晚冷道。

    冷百里阴恻恻的笑,“有意思,有意思。”

    “冷百里,若这时你撤离,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你执意如此,他日我定将你巫山阁夷为平地,天下再无巫山阁。”凤君晚唇边牵着无形的锋锐,如一刃利冰,湛冷。

    冷百里仰脸哈哈大笑,“凤相国,等你有命看明日的日出再说此话。”

    “那便试试。”凤君晚身上冷峻的气息泛着丝丝春寒,令人心悸。

    侍卫队长前来禀了秦太尉那厢阵法已练成,凤君晚当下下令开庄门,秦太尉带着三十名护卫在庄前摆下麒麟阵,那二十名护快速退回庄内。

    “哈哈,想用这破烂阵能挡得了本阁?”冷百里狂肆大笑。

    秦太尉在阵中当了麒麟头,有条不序的指挥。

    凤君晚冷冷而笑,“冷百里,你本事破得了再说。”

    “哼!破烂阵。”冷百里大手一挥,“上。”

    一队黑衣人峰涌而上,瞬时,喝喊声,兵器声,风雨声,交杂成一片。

    不一会儿,黑衣人死伤不少。

    冷百里仰天长啸,不多时,黑暗中又冒出几十个黑衣人,络络不绝的攻向那麒麟阵。

    凤君晚轩眉紧锁。

    这般车轮战,迟早守不住。

    暗思忖一下,跃下墙头,向护卫队长吩咐了一番,快步向前厅走去。

    一见他,年画及上官瑶都看向他。

    “凤爷,如何了?”诸葛流递过干净棉布给他,见他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凤君晚接了微擦拭脸上的雨水,淡望一眼一旁那似坐立不安,又强自镇定的年画,冷笑,俯到诸葛流耳边耳语一番。

    诸葛流脸色沉豫,犹豫道:“这,这不太好吧?”

    凤君晚冷冷扫一眼年画,道:“就这般吧,我先去换了衣衫。”

    说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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