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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掩妆皇后-第37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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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走走……”两太监推推桑桑。

    年画沉了眸,“她是何人?哪宫的?”

    那方才说话的太监回头,恭恭敬敬道:“回左相大人,她不是哪个宫的,是疯院里的一个疯婆子,叫什么小奴也不知,这,没吓到您吧?”

    年画蹙眉,轻挥了挥手,“无碍,带她走吧。”

    待那凌乱的脚步声消失,才回头望那长长的宫墙。

    神色沉凝,良久,才快步向宫门方向走去。

    “小华,你可知宫里的疯院?”年画轻轻拨弄一下琴弦,“铮”一声清脆悦耳。

    年华正在倒茶,笑道:“知道啊,怎么?”

    年画清眉淡淡,一下一下的弹起了简单的调,“方才我在后宫,不经意走到辟静地方,一个宫女扑来扯住我喊颜儿,我听着是这样,不知她口中喊的颜儿,是哪个颜?那宫女已近四十,看样子似是疯了,后来听得太监说是疯婆子,关了好些年的。”

第63章 不然便输了() 
年华一惊,茶水倒了出来,撒了桌上,水汪汪一片,他急忙找了棉巾擦拭,“什么?颜儿?这……怎么可能?凑巧吗?还是有意?”声音都有些发抖。

    他们本姓殷,老姐单名一个颜,画只是她的字。

    年画静望他一眼,淡眉微微蹙起,“是啊,我素来不信巧合,就不知她唤的颜儿到底是哪个颜?用此名的人不多,不会那么凑巧在后宫中有人叫什么颜儿。”

    当时她真是惊诧不已,那条宫巷,甚少人往那儿走,她也只是信步不知不觉走了那条巷,若对方是有意,怎知她就一定会走那条巷?

    当真是无意的吗?

    年华重新倒了茶走了来递给她,“你不是说她是疯子吗?许就是疯人疯言,正好凑巧了遇上你。”

    “我觉得不像巧合。”年画接过茶水淡抿了一口,“那太监说这疯子往日都关押得好好的,就今日不知怎的跑了出来,有那么巧吗?”

    “就算不是巧合,那她怎知你会路过那里?怎知你的名儿?她是个疯子,竟能……这般算计着,会不会……她是装疯?并且可能认识你。”年华沉眸细想,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么个可能性。

    年画脸上静如止水,沉默片刻道:“你的分析极有可能,她说我长得像娘,事实亦是,咱俩的容貌都随了娘亲。此人是否是疯子,有待查证,疯人亦有可能把一件事记得牢牢的,她这般说不代表她不疯。她不可能知道现在的左相便是她要找的人,兴许她只凭容貌认的我,照这般看来,她或许是爹娘的故人。”

    “对对,我也觉得应该是,我还觉得她极可能是装疯,并且一直知道你的存在。”年华点头道。

    “若是知道我的存在,如要找我,那些年我在宫中时为何不找?”年画拢了拢眉心。

    年华笑了笑,“左相大人,这当中很多事儿,兴许不在我们想像当中的,又或者一切只是个巧合,咱们都想多了呢?”

    “你去查,如今你进宫会比我方便得多。”

    “好。”

    年画凝眸看年华,“小心一些,多听少说话。”爹娘死后,自己就只这一个亲人,哪怕是她有事,她也不愿意让小华有事。

    “知道的,放心吧,宫里头那些女人我知道怎应付,比起应付那些当权男人来说容易多了。”年华笃定笑道。

    年画轻摇头,淡笑,“还有日后防着点云成雨,别对他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年华怔了怔,“他?不都知道咱俩……”

    “那是一回事,他既知也就算了,我指的是别的事儿,也不是只针对他,总之,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你吩咐怎样便怎样吧,我都听你的,左相大人,呵呵,给小的弹上一曲?让小的当一回大爷,享受享受。”年华盎然而笑。

    年画侧头淡雅轻笑,“亦好,本相便在你这乐府头等乐师面前献个丑,好让你笑话笑话。”

    年华笑呵呵,“岂敢岂敢。”

    年画探望完裴太后离开中宫,想了想,便往冷宫方向走去。

    本想去看看上官瑶,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虽说自己是太监出身的身份,但现在是朝堂左相,若是这般明着去探望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还真是会招人非议,况且裴太后极不喜上官瑶,她亦不想太过于惹了裴太后。

    左拐右转,走到了冷宫中最荒僻之处,疯院,远远的便听到一阵女子那不太正常的嘻哈笑声。

    这疯院里关的大多是一些痴疯了的妃嫔,后宫争宠,犹如战场,不疯才怪。

    拧了眉走上前,正要喊那守门的太监,突然一声沉厉的声音自里面传出。

    “你们都看好了,别让这些疯女人跑出去,疯疯颠颠的惊着人,胡言乱语祸乱宫讳。”

    “是是,小奴都知道的,不会让她们跑出去的。”

    脚步声自里往外走,年画极快跃上一旁那枝叶茂盛的树上。

    一身清雅淡青衣衫的德王大步从里面跨出,身后跟了几人。

    “恭送德王爷。”那太监恭恭敬敬的送了出门外。

    “唔,都把门锁好了。”

    “是是。”

    那太监返身放内把门关了,“哐哐”上了扣。

    德王朝四周望了一眼,急步而走。

    年画在树上不动,望着德王远去的身影,轻轻蹙起了眉峰。

    德王怎会来这个地方?

    总不会闲着来这儿遛弯吧?

    难不成这疯院真有值得关注的东西?

    思忖了良久,见周遭无人,才从树上跃下,凝神望那破旧的门,果断转身向中宫走去。

    午后时分,艳阳高照,像巨大的的火球烧烤着大地,树上枝上的蝉虫争相鸣叫,似在比赛似的,一声比一声高,听着令人燥烦不已。

    归真殿的婢女许是都找地儿偷懒乘凉,殿内静悄悄的。

    年画站在殿门口静听了一会儿,眸波微动,缓步向殿内走去。

    走进中殿,便听到寝殿里有说话声,似在争执。

    德王?

    她摒了呼吸。

    “那女人不要再留了,终会是个祸害。”是德王沉重的声音。

    “哼!这都疯了快二十年,算了吧,哀家最近这夜夜受折魔,算是积点儿德吧?”裴太后细弱的声音依旧凌厉。

    “皇嫂,都这般了,还积什么德?一劳永逸才是最实际的,做了便不要再想着积什么德,如一个果子,坏了便是坏了,你还想着能往好里长啊。”

    “放肆!什么坏了坏了。杀人的是她,留着她便是留着后棋,此事儿别再提了,她也都疯到连粪便都吃,还能翻天不成?你少在那操那有的没的闲心,好好的盯住朝堂上才是实际。”

    “朝堂上不是有年画嘛,我就一个遛鸟儿的料。”德王笑了出声。

    “吃味儿了?”

    “哪有?”

    “好啦,你该知道哀家的苦心,你的身份会成为众矢之首,他是一颗很好的棋子,聪明有才干,你就握牢了你手中的兵符就好,其他的,让年画去做。”

    “只怕那人聪明过了头。”

    “怎说?”

    “他似乎在帮上官瑶。”

    “由他去,他帮上官瑶是为了拉拢秦百祥,你别小看了秦百祥,如今虽说丢了兵符,但你别小瞧了沅西族,沅西军还在他手中,那是他的亲信军,当年跟随他立的战功不少,不可小觑。”

    “他?不就是凤君晚让了些功劳给他吗?要不然怎当这个太尉?”

    “所以说凤君晚才是当前大敌啊,你根本就揣摩不到他下一步会怎么走,心比无底洞还深,这次借了上官瑶被追杀一事翻了身,真不知是有意谋划还是凑了巧。对了,那事儿不会是你干的吧?”

    “追杀上官瑶?我闲着了?”

    “不是你?”裴太后显然是吃惊了。

    “臣弟怎么可能不与你商量便做?”

    “那会是谁?西宫那女人?”

    “谁知道。”

    ……

    年画悄无声息离开归真殿。

    风和日丽。

    年画与景帝在御花园八角凉亭内对弈。

    年华则在一旁抚琴,弦声展如流水,激起淡淡清凉。

    “皇上,近日中宫太后娘娘精神不爽,这华乐师的曲清清雅雅,兴许能帮太后娘娘调理精神,不如请华乐师去试试?”年画捏着棋子,不紧不慢道。

    景帝望一眼年华,道:“对对,回头便让华乐师去。左相可有去探望太后?”

    年画眼波微动,道:“自是有的,微臣早些年在太后娘娘跟前,对太后娘娘自是了解一些,就偶尔来陪太后娘娘说说话,太后娘娘跟前太清静,叨念着抱皇孙呢。”

    景帝眸中淡淡,“这种事儿急不来。”

    “皇上,要不选秀?”年画轻轻落了一子,抬眸笑笑。

    景帝眸光微暗,“罢了,朕不喜欢那闹腾,烦人得慌。这是太后让你来说的?”

    年画眉眼弯弯,笑意深深,“不不,太后娘娘没有提,是微臣觉得皇上身边得有个贴己人说说话,整日的与臣工们在一起,闷得慌。”

    搞个选秀什么的,分散一下众人的注意力,这是她想要的目的。

    景帝唇角噙了笑,道:“朕不觉得啊,年爱卿与凤爱卿,有你们陪着,也许是因为年纪相妨,见解眼光较接近,商讨起事儿来亦没有隔阖,朕觉得甚好,后宫妃嫔吵吵喳喳的,朕厌烦,不如这般清清静静下棋来得好。况且现在又不是没有妃嫔,前些日子才收了秦太尉的远房侄女为昭容,朕不想过于难以分身。”

    “皇上得考虑立后之事了,这事儿太后娘娘倒是提过,让微臣劝劝皇上,选秀可以忽略,可国不可无后啊。”年画道。

    “又是立后立后,朕不立后碍着谁了?太后一会说要抱孙一会说要立后,这些事儿哪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景帝扔了手中棋子,拧眉发起牢骚来。

    年画眉眼一动,“皇上息怒,微臣失言了,想来皇上是要把后位留给心仪女子,现今的几位娘娘不合皇上之意吗?”

    她在宫中当太监打滚多年,自然知道皇帝的这些心思,后位嘛,要么是权权交易,要么就是心中所钟爱的女子,看来眼前这位皇帝不太愿意用后位来换取利益。

    景帝脸色微缓,淡挑眉,“爱卿帮朕挑?”

    “皇上喜欢何样的女子?”年画轻浅淡笑。

    眼底波光清浅,澄澈明净,如山泉般清冽令人舒爽。

    景帝望着她一时失神,“爱卿若是女子就好了。”

    轻声喃语,令他自己都怔然。

    年画呼吸一滞,面上润朗清浅如旧,白子轻轻一落,拾了黑子四五枚,淡声道:“皇上喜欢性子淡的女子?皇上,这一角落的地盘让微臣占据了,您可得小心了,不然便输了。”

    心底直打鼓,莫不是皇上看出什么来了?不太像啊,若是看出了,还不得治她的罪?

    景帝眸光一闪,回了神,低头看棋盘,讪笑道:“许是受中宫太后影响,又或者是因爱卿与凤爱卿都是性子冷之人,整日的与你们在一起,说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性子冷少一些麻烦,不必为一些琐事儿吵吵。”

    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喜欢淡雅恬静的女子,也许性子冷才学便高吧,像中宫母后那样,才学高八斗,这倒是他欣赏的,可他又不喜欢中宫母后太过于强权,热衷于手中权,女子若是那样,又过于像男子,不好。

第64章 一箭定输赢() 
“可是性子冷之人闷,无趣。”年画从容淡笑。

    想起西宫太后时常这般说中宫太后,她忍不住轻笑,虽是骂人的话,但倒是事实,中宫太后有才情,可就是淡冷无趣,西宫太后性子热烈如火,会玩新鲜玩意儿,难怪先帝会那般喜欢西宫太后,这后宫各式性情妃嫔,也真是各花各有娇艳,怨不得皇帝见一个爱一个的,唉,男人么,也便是这样。

    景帝笑笑,“没有啊,不甚觉得,朕觉得与爱卿在一起挺舒服的。”

    年画讪然笑笑,“皇上,微臣是男子。”

    “知道。”景帝眸底掠过一丝黯然,“朕知道。”

    “皇上,右相来了。”在一旁伺候的郭宾轻声道。

    二人抬眸望去。

    艳阳下,月芽白夏衫袍翩若惊鸿,清隽容颜明光焕发,脚步沉定从容,似桃木般稳秀,亦不失芝兰的飘逸洒脱。

    “皇上,若右相是女子,当倾国倾城。”年画眸中闪过捉黠,笑道。

    景帝长眸一剔,哂然一笑,指着她,“你呀,今儿不取笑朕,便是不舒坦了?”

    年画抿唇微笑,“微臣惶恐。”

    凤君晚望那亭中之人面若桃花,笑如春风,凤眸一敛,寒光微绽,几步跨入亭中,“微臣见过皇上。”跪落朗声施礼。

    看眼前之人丰神俊秀,景帝与年画相视一笑,“凤爱卿起吧。”

    凤君晚眼波一动,“谢皇上。”

    起身扫一眼那棋盘,道:“不知皇上与左相因何事笑得欢?在笑微臣吗?”

    年画手中棋子紧了紧,脸上无波,忍了笑。

    景帝望一眼年画,眸光微嗔,抚额呵呵笑了出声,指了年画道:“年爱卿说,若凤爱卿是女子,当倾国倾城。”

    凤君晚斜眼看年画,“是么?原来左相的眼光是那么好。”

    年画迎着他眸光纤眉一挑,眸内闪了灵黠星星点点,笑若夏花,“自然是,本相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满意的,可不似右相。”

    “哦?你是在说本相有眼无珠,看走眼了?”凤君晚眸光闪亮,似笑非笑。

    年画心底一凛,脸上若无其事,“岂敢,右相想多了。”

    “若不想多,又怎知左相是怎想?你说是吗?左相大人。”凤君晚唇角深弯,肆意深深,意味万千。

    两人一见面便针锋相对,景帝只当是看趣事,兴味的把玩着手中棋子,淡然无声。

    年画眸底清冷,淡淡睨一眼凤君晚,“右相思维缜密,本相自愧不如。”

    “凤爱卿此番前来该不会又是立后之事吧?”景帝抬眸,淡看凤君晚。

    凤君晚眸光微扫年画,笑道:“皇上,是的,皇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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