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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掩妆皇后-第39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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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唇角微翘,不语,眸光依然在那走到跟前的人身上。

    “皇上好箭法。”年画脸上沁着汗,星星点点,似透着一丝俏皮。

    “爱卿辛苦了,晚上赐宴。”景帝笑笑,转眸看凤君晚,“两位爱卿今夜陪朕一醉方休。”

    “皇上,微臣不胜酒力。”年画可不想这一日下来心儿都悬在嗓子眼,能避则避,这实在不知皇上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爱卿若是不胜酒力,少陪着便好,左相府中哪个不知现在的左相喜欢跑上屋顶喝酒?以为朕不知你酒量如何?”景帝道。

    年画脸色微有尴尬,没想到自己这放松心境的习惯竟传到皇上这儿来了,“这……看来微臣以后不能上屋顶喝酒了。”

    “可别。”景帝笑道:“朕可没有干涉你这喝酒的习惯,若是可以,朕也想上屋顶喝酒,若是朕那般喝酒,这皇宫便乱啰。”

    若是他上屋顶喝酒,两宫太后必会第一时间赶来,唉,在这两宫太后的淫威下,他是自由全无,当这皇帝当真是当得窝囊。

    “皇上,左相那是玩的深沉,哪是喝酒,在屋顶坐一夜,一口酒没喝是常事。”凤君晚淡淡说了一句。

    “哦?”景帝睨眼看他,“看来凤爱卿对年爱卿很熟悉嘛,连这个都知道。”

    凤君晚眸间揶揄笑意隐现,“不是说微臣与左相曾共住一府嘛。”

    “右相。”年画眸眼微瞪,冷冷打断他的话,“本相住的是相府,而不是与你共住一府。”

    他竟然知道她这个习惯?派人跟踪盯梢了吗?

    “那不一样一样吗?”凤君晚不急不徐道。

    “不一样。”年画冷道。

    景帝看二人,道:“好啦,你二人处一处还真是冤家似的,都少说两句,可别伤了和气。”

    年画垂了眸,不语。

    而凤君晚侧笑笑,“不是怨家不聚头,皇上,您说是吗?”

    “是是。”景帝意味而笑。

    酒意微熏的年画撩了马车油布帘,微红的眸内莹光一闪,轻轻从马车跃下,“你且入府衙吧。”

    丢下一句话便快步没入夜色中。

    马车夫挠了头,绕了后门入府。

    哼!你竟敢派人盯我的梢,我也去盯你的梢。

    年画足尖轻轻一提,人掠向屋顶,极快向右相府而去。

    墨般黑的天空,月亮不知躲了去哪儿,细细密密的星星闪亮的眨眼,似乎在笑,左相大人爬右相大人的墙头。

    轻轻伏在天机阁屋顶上,小心翼翼的揭开一方瓦片,入眼便是凤君晚那冰山俊颜,她心头猛然一跳,差点儿便把手中的瓦片甩了,定了定神,又极轻的将瓦片覆上。

    俯身倾听。

    那人正躺在矮榻闭目养神。

    门“吱呀”一声响了,诸葛流端了托盘入内,“晚儿,怎喝得这般醉?来,喝了这醒酒汤。”

    “与皇上还有左相一起喝的酒。”凤君晚坐起身,接过瓷碗,一口气喝了。

    “与左相?”诸葛流将空碗放小几上,笑道:“近日来你二人关系似融洽一些了。”

    凤君晚凤眸氤了淡淡红霞,唇边微讽,“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他巴不得将我整死,这下一步不知又打着什么算盘呢,怎融洽?”

    诸葛流走去倒了一盏清水,放到小几上,道:“各有各自的心思,谁算计着谁,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那事儿可有进展?”

    “有,那疯院里的那宫女当年是替上官姑娘接生的稳婆。”

    凤君晚微蹙眉,“知她为何而疯的吗?”

    “是在上官姑娘捂死那小婴孩的几日后便疯了,据说疯得很厉害,连粪便都吃,为何而疯便不得而知,许是因上官姑娘之事受了刺激,毕竟那是亲生儿,这样便捂死,有点儿残忍。”诸葛流沉声道。

    凤君晚拧眉深深,“义父,你信上官姑娘会做那样的事吗?虎毒不食子,况且是才出世的婴孩,若是你下得了手吗?”

    诸葛流淡笑,“我自是做不出,只是那时上官姑娘是怎想的,谁又知道?后宫争宠争得失去理智的也不无没有。”

    “想法把她救出来,她是个极重要的人物。”

    “德王也时常过问疯院的事,许是冲着她去的。”

第66章 就非它不可() 
“哦?”凤君晚微仰头冥想,眸光细闪,讽道:“德王倒是悠闲到冷宫疯院去了,当真是独特,好好盯着他。”

    诸葛流点点头,“想来那疯女人还挺多人掂念着,我查了她的乡籍,当真吓我一跳呢。”

    “怎样?”凤君晚眉间微跳。

    “她竟是前御史中丞殷烨烽的胞妹,名叫殷采菱。”

    凤君晚思忖,“殷烨烽?殷采菱?可有查了殷家还有何人?”

    “查了,殷烨烽一死,家中破败,殷夫人自溢身亡,一双儿女不知所踪,殷家亲戚甚少,都无从而找。”

    凤君晚眸光一闪,“一双儿女?”

    “是的,是有一双儿女,双生一儿一女。”诸葛流道:“看起来挺美满的一府,竟这样散了,可惜。”

    “双生?”凤君晚坐直了身,眸光犀利,“哪一年生?可有查过其下落?”

    对他这般反应诸葛流微诧,继续道:“都查不到,就像死了般,无影无踪。”

    “名字可有入籍?”

    “有,殷颜,殷华。”

    凤君晚沉眸,“殷颜,殷华,如果没有死,年纪想来也不会太小,殷烨烽死得蹊跷,那两个孩儿兴许会查,你再查查殷家其他远亲,探一探这双生儿女的下落。”

    “晚儿怎对这一双生儿女感兴趣?查自己的身世倒查别人去了。”诸葛流疑惑的笑道。

    凤君晚淡笑,“有趣,你去查来便好。”

    说完向他使了眼色,两人身影一人向窗一人向门闪去。

    屋顶上,雾色淡淡,沉香淡淡。

    看着那松动的瓦片,凤君晚抿唇弯起无边意味浅笑。

    “晚儿,你知屋顶上有人,为何不提醒我?”诸葛流拧紧了眉头道。

    “无碍。”凤君晚站起身望着迷雾氤氲夜色潜定淡笑。

    “你知是谁?”诸葛流心头一动。

    “年画。”

    年华听到声响,披衣起身撑了灯,打着哈欠道:“老姐,你这会吓死人的。”

    “疯院那疯女人是姑姑,我们的姑姑。”年画脸如霜般白,眸光沉冷闪了一道锋棱。

    “啊?”年华吃惊,瞌睡虫跑了一大半,“你怎知的?会不会搞错?”

    年画纤眉紧锁,“不会有错,你记不记得姑姑的名字?殷采菱。”

    “记得记得,在宗族谱里我见过这个名字,可是天下间同名同姓之人亦不少,咱俩都没有见过姑姑,可别搞错了,你见过那……宫女,可还记得模样?像爹爹吗?”年华跑去倒了两盏温水,递给她一盏,自己亦咕咚咕咚喝起来。

    这消息太突然,一时难消化。

    年画握着杯盏轻轻转动,凝眸细想,“模样不十分像,但也有一二分像,但不会错,是凤君晚的人查到的,他们也在找姑姑,说姑姑与二十年前上官瑶之事有关系,姑姑替上官瑶接的生,姑姑现在的情形有些危险,德王也在过问此事,也许姑姑是二十前那事的知情人,许是……姑姑杀了人。”

    想起那日偷听到裴太后与德王所说的话,心头微乱,蹭的站起身,来回踱起步。

    “姑姑杀了人?”年华惊讶得合不拢嘴,又走去倒水,“这……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我脑子都乱了,一下子来那么多事儿,而且还是那么猛烈的事儿。”

    “凤君晚也在查殷府双生儿女之事。”年画敛了眸道。

    “啊?”年华差点儿让口中水呛了,“咕咚”一口咽下,道:“他查……查我们?”

    “嗯,知道双生儿女的事,并不知是我们,放心好了,没那么容易查得的,我们现在的籍户很合情合理,查不出什么问题的。”年画淡声安慰。

    “哦,哦,那还好,那姑姑的事,明儿我想个法儿去见见她。”年华挠头想了想道。

    年画眸光黯然,“难怪那夜姑姑扯着我喊颜儿,姑姑想来真认得我,姑姑真的有可能是……装疯,若是与二十前那事有关联,装疯的可能性极大。我在宫中那么些年,竟不知姑姑就在宫里头,还过着那样的日子,我真是愧对爹爹啊。”

    “老姐,那不怪你,我明日先去探探情况再说。”年华道。

    “凤君晚说要救姑姑,我想,静观其变,看他与德王的动作,我们暗中观察便好,明日你小心一些,不要打草惊蛇。”年画拧眉道。

    年华微愣,“他要救姑姑?这与他有多大的关系啊?他竟然要救姑姑?在皇宫中救一个人谈何容易?”

    年画眸光望那烛灯,淡淡有些遂远,“他也在查他自己的身世,是与姑姑有关,要不然也不会冒那么大的险说要救姑姑出来,他应该亦是不相信姑姑是真疯,想从姑姑口中问出些事儿,那必须让人清醒了,想要让人清醒,必须让姑姑离开那个危险境地。姑姑是宫中稳婆,凤君晚的身世应该不简单。”

    当她听到这些事儿,差点儿从屋顶上滚落,好在自己强自克制了,不然要是让他发现了,还真不知会怎样,没想到自己这一时兴起的盯梢,还真听到些有价值的东西。

    他喊诸葛流义父,真没想到,诸葛流竟是他义父。

    “是啊,这般看,事儿当真复杂,也许牵涉很广,老姐,得做好心理准备才是。”年华道。

    “自迈出第一步,我便做好心理准备了,何惧?不过小华,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年画眸光坚毅沉定。

    说完转身便从窗口跃走,“你歇着吧。”

    年华望着那敞开的木格窗,喃喃道:“老姐,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宫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儿,一帝二相三人经常出现在御花园,内廷校场,不是下棋对弈吟诗作对,便是骑马射箭比轻功,确切说,只要景帝与年画单独在一起,不多一会儿,凤君晚准能出现,如同提前约好似的。

    景帝总是笑而接受,亦不多说。

    时日一长,宫里的妃嫔便有意见了,妃嫔有了意见,两宫太后亦有意见,连番请了皇帝教诲一番,皇帝心里不痛快,便传了年画陪着去行宫赛马。

    凤君晚步出天机阁才想出府,那树上枝头一阵摇晃,淡香随风而来,他伫足,冷了眉头道:“再不出来,我打折你的腿。”

    眼前白影一闪,“来了来了,一见面便是凶巴巴的,怪不得不讨人喜。”

    柳飘飘长扇一甩,“扑扑”的扇起来,“哎呀,这京城可真是热,真不如在谷中凉快。”

    “别拿师父来唬我。”凤君晚长臂一扯,拖了他入屋,“让你去查事儿,你倒好,给我来几个字,便躲着玩儿去了,你真是骨头痒了。”

    柳飘飘潇洒的往椅上一座,笑眯眯道:“我可没有躲着玩儿,天天给师父做饭,我都累死,下回轮到你回去做了。”

    凤君晚双手抱臂,冷眸睨他。

    “好好,我说。”柳飘飘收了扇子,讪笑,“师兄,是师父要我写那几个字的,你要怪就怪师父。”

    凤君晚冷眸不动。

    “我投降,彻底的说,其实我回来,也是师父让我来的,师父说,你输了,他有些失望,也有些高兴。”柳飘飘瞄眼看他的反应。

    凤君晚微蹙眉,“说完整的,别左顾右盼。”

    “师兄,你听好了,那日年画掉落悬崖,是师父救了他,很巧是吧?开始时师父是不知的,年画亦不知,后来我回去正遇上他要辞行,这才知道他是年画,师父与她下了一盘棋便让他走了,师父知道他要对付你,但不许我告诉你,就只写了那几个字了。还有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师父那关门徒儿的大哥。”

    “关门徒儿?大哥?”凤君晚双手微松,眸光疑惑。

    原来是师父救了他,甚幸。

    柳飘飘长眉微动,“是啊,师父收了关门徒儿我们都不知,也是那时师父才说的。”

    “姓甚?名什么?”凤君晚脑间闪了一个人。

    柳飘飘想了想,讪笑,“不好意思,没问师父。”

    凤君晚眸光微寒,“飞鸽传书问去。”

    “好好,问问,我才入屋,让我喝点水歇一会儿吧,给你做牛做马,真是累,还不如做我的赏金猎人来得舒服。”柳飘飘不指望这位冷面师兄给他倒水,自己起身找水喝。

    “师父还有何吩咐的?”凤君晚沉了声道。

    柳飘飘放下杯盏,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小锦盒,“哦,这个你交给年画,师父说他的脸伤了,这个能消疤痕。”

    “他的脸伤了?”凤君晚接过锦盒,思忖。

    “听说伤得挺重的,好不了,师父说,你要是愿意就帮他治吧,这个你比师父在行,毕竟你……让人打他的,你欠人家的。”柳飘飘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让人打他?”凤君晚冷道。

    柳飘飘抽抽鼻翼,“两只眼睛都有看到,哎,莫桑不是你的人吗?你脱不了干系,人家恨你一辈子是恨定了,怪不得你会输,人家出狠招了啦,我都觉得你这次没有死也许是他看了师父的情面。”

    “柳飘飘,你找死!”

    “哎,哎,别气,那是事实,就不许人说了?好啦,你要成亲,师父让我送大礼来了,猜猜是什么?”

    凤君晚眸光无声而沉冷,“没兴趣。”

    “真无趣。”柳飘飘从袖中取了一锦囊,塞到他手中,“喏,大礼,你自个看吧。”

    凤君晚轻扯扯唇角,“这便是大礼?”

    柳飘飘呶嘴,“嗯,我也不知是何等大的礼,反正师父是这么说,我就照说。”

    凤君晚冷眸淡闪,打开来看,目光平静,如极深的夜幕,掩隐了一切情绪。

    长指轻轻折了锦囊,无声纳入袖中。

    “是什么好东西?多大的礼?我也没看出师父有啥好东西,还不如我送的实在,这一个个庄院的送,天底下没有这般阔绰大方的师弟了,你该知足,别整日的板着好像我欠你钱银似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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