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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掩妆皇后-第52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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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是事实,何必那么虚伪?”秦江槐肆意的撇嘴,“若是换了皇上,你会很在意吗?”

    景帝眸光微闪,“这个,朕可不能告诉你。”

    “呵呵,皇上也真是够累的,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秦江槐揶揄的笑道。

    景帝亦不恼,淡道:“人生中无奈事总会有一二的。”

    “所以还是当个平民来得好。”

    年画立着不动,亦不语,沉沉静静的看二人……

    秋风肃杀,叶落满地黄。

    日暮,大街上行人渐少。

    年画坐着马车从城东往皇宫去。

    “秦中候,跑慢一些。”她撩帘伸头出去道。

    秦江槐回头笑笑,“好,听你的,这骑马都习惯了快的了。”

    说完勒了马缰绳,马车立即缓了下来。

    突然一阵风卷来,落叶漫天飞舞,一队马群自身后奔来,为首一人拦了马车。

    “你是何人?敢拦我的马车?”秦江槐怒喝。

    来人一身短束打扮,干净利落,傲慢的施了一礼,道:“秦大公子,在下德王府管家,奉王爷之命捉拿刺客,一路追至此处,人便没了踪影,敢问秦大公子可有见一个黑衣人从此处过?”

    秦江槐执着马鞭双手抱臂,睨眼看他,嘲讽道:“你追人追丢了,那是你没本事,本公子没有义务帮你捉人。”

    管家四下里望一望,强硬道:“那在下得搜马车。”

    “你敢?”秦江槐松了手,脸色愠怒。

    “王爷有令,定然要将此人捉拿,秦大公子不会不给王爷这个面子吧?”管家脸色亦不好。

    秦江槐挑眉冷笑,“面子?我为何要给面子?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藏了人似的,本公子今儿就不让你搜,你又能耐我何?”

    管家眸内寒光一闪,“那便休怪在下得罪了。”挥手让人围了马车。

    “住手!”年画沉声喝。

    轻轻撩开帘一角,露出冷冷冰眸。

    管家一愣,牵强笑笑,“哟,是年内史啊,在下失敬。”

    “一名小小管家竟要搜朝中四品大员的马车,本官今夜倒想在奏本上写,这王府中的官职比朝堂上的高吗?”年画声音冷若寒冰。

    “哟,年内史,手下留情。”管家敛着眸,讪笑,“在下不知是您,您请便请便。”

    说完挥了手,大声喊:“都让了都让了。”

    “走!”年画冷哼一声,放下帘。

    跑了一阵子之后,年画在马车内道:“秦中候,拐道到福来客栈,到那儿吃晚膳……”

    秦江槐一愣,回头道:“到那儿吃晚膳?那儿的卤牛肉挺美味的。”

    “看来这京中没有那个地儿的东西是你不知的,快走吧。”

    “那是自然。”

    “颜儿大人,你这四品官与我这个四品官比起来,好使多了。”

    “下辈子你可以投胎为女子,亦为四品官,定也好使。”

    “呵呵,我投胎为女子,那你便为男子,正好……能认得出。”

    “……”

    到了福来客栈,两人点上饭菜,年画借着去茅厕的时机入了后院上上房。

    在一间房门前轻敲了三下。

    来人打开门,年画闪身入内。

    “你是何人?为何入德王府行刺?”年画上前一把揪了黑衣人的衣领子。

    “哎。”黑衣人一声闷响,拧了眉,大手扯了脸上黑面巾,一张虎虎生威的脸落入她眸内,她一怔。

    此人生了一双深潭碧色的眼睛,莫非他不是月玄朝人?

    “哼,别猜了,我是天留朝人。”黑衣人闷声道,轻抚胸口,深深的吸气。

    年画淡眉微掠,“你来月玄便是为了刺杀德王爷?”

    方才此人躲在马车底下,她便是被他这一双眼睛给打动,说不清为何帮了他。

    也许是出于对裴太后的报复吧。

    “你在哪看到我刺杀那什么德王?杀他?我还不屑呢。”黑衣人淡嗤。

    “那为何那管家会那般说?”年画凝眸道。

    “他要那般说我有何法?”黑衣人浓浓的黑眉紧紧一锁,胸口一动,一口血吐了出来。

    年画心里一动,取了一瓶药,放至案几上,淡道:“这是治内伤的药,对你的伤不一定管用,试试吧,伤好了离开京都,别在京都生事。”

    月玄朝与天留朝虽然停战有好些年,但往来并不多,不算友好也无战事,她不希望多生事端。

    黑衣人大手擦了唇边血迹,笑,“你是月玄朝女官?方才我听着好像你是四品官?”

    年画转身,淡道:“是也与你无关,你若生事,栽在我手中,我必不会再救。”

    “我没让你救。”黑衣人挑眉。

    年画微顿,甩袖快步而出。

    身后黑衣人取了那瓷瓶,细细的看,碧眸闪了幽光,几分意味几分嘲讽。

    “月玄朝女官,年内史,有意思。”

    年画回到前堂。

    “颜儿大人,你这再不回来,我便把菜全吃光了。”秦江槐把筷子塞她手中,笑指指那卤牛肉。

    “一会儿你回中尉署与宁大人说一声,加强京城戒备。”年画淡淡的下箸夹菜。

    秦江槐不以为意笑道:“当真被方才那事儿吓坏了?”

    “有备无患。”年画没看他,静静吃饭。

    “好好,你说如何便如何。”

    一日,德王与秦太尉入了御书房。

    许久,二人出来后,圣旨下,凤君晚涉嫌杀太尉夫人,西太后之妹,关押延尉署大牢,等候审理。

    这下子,朝堂皆震,两相被关押,在月玄朝可是头一次。

    过了些时日,又一道圣旨下,查实年左相为凤右相所陷害,年左相无罪,官复原职。

    朝中渐有流言,左相兄妹得势,右相怕是失势了。一些“墙头草”纷纷倒向左相,而右相一派依然虎视眈眈。

    御书房内静静的,依然是女官的年画立在龙案前砚墨,细细的瞄看景帝。

    “有话说便说,别在那儿老盯着朕看,看得人心发毛。”景帝悠然的在写字。

    年画抬眸看他,眸光眨了眨,放下手中墨砚,轻声道:“皇上,您说的立颜儿为后还算不算数?”

    景帝愕然,抬头看她,笑道:“怎地不算数?君无戏言。”

    “那……”年画微微吞咽口水,道:“颜儿想现在,皇上可愿意?”

    景帝眸光一闪,一抹惊喜从眼底掠过,“真的吗?现在?”

    年画用力的点头。

    景帝看着她,眸光粼洵浮沉,突然脸色一寒,手中狼毫往书案上一扔,道:“说,你的条件。”

    年画眼波微闪,深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书案正前方,提裙跪落,伏地叩拜,道:“求皇上别让颜儿与小华处在这风口浪尖上。”

    “再说。”景帝似知她话里有话,眸光一动不动的看她,极有耐心。

    “皇上,凤右相杀秦夫人,本就证据不足,无人证,无动机,这般治凤相的罪难以服众,况且凤相为月玄朝立了赫赫战功,手下旧部众多,若是执意治了凤相的罪,只怕会引发动荡。近日朝堂上众人甚有微词,都把矛头指向小华这个左相身上,更有人说颜儿以色惑君,败坏朝纲,颜儿求皇上,赦免凤相,颜儿从此不再为官,只尽心当皇上身后的女人,求皇上恩准。”年画字字清晰道来。

    景帝不动,深深的看她,眸内寒意一点点的收敛,逐渐化作刺透心神的冰刃,“这便是你愿意为后的条件是吧?若不是这般,你何曾会想只当朕的皇后?皇后?在你眼中只是尘埃般轻,还不如一个凤君晚来得重,今儿终于说出来了?在你心里的人,只是他。”字字如针,犀利透骨。

    年画眉间一动,紧紧的拧了眉,道:“皇上误会了,颜儿心中人是皇上,颜儿只不想因为凤右相而导致朝堂动荡,更不希望皇上受到困扰,颜儿也想平平安安的有个归宿。”

    “归宿?说得多好听,早之前不见你这般说?颜儿啊颜儿,你真当朕是三岁孩童好糊弄么?”

第84章 八百里急报() 
“颜儿不敢!皇上,几位城主与凤右相关系非浅,手中各拥有兵马,虽说调兵需兵符,但在颜儿看来,那只不过是一枚精致好看一点的石雕刻而已,凤右相那张脸便是那些人心中的兵符。而这杀秦夫人,太过于牵强,太过于莫须有,颜儿是为皇上着想,求皇上三思!”

    记得那夜,皇帝有所怀疑是她所做,杀秦夫人诬陷凤君晚,那时的态度似乎对于秦夫人的死并不以为意,可一转了身,便把矛头指向凤君晚,明了眼看便是要借此机会灭了凤君晚,秦夫人的死,就是他们设下的局,秦夫人知道的太多,更或者是他们对凤君晚的身世有所怀疑,于是,秦夫人便成了牺牲品,又是一个一箭双雕。

    也许是一箭三雕,皇帝这一次如果没有裴太后的支持,态度能那么强硬吗?

    安内攘外,这便是金太后的如意算盘。

    景帝紧抿的唇角泛着冷凝,“说到底,你这是交换是吧?颜儿,你绕来绕去,不就是达成这个交换吗?赦了凤君晚,他在你心中多重啊,重到你情愿用自己交换。年颜,朕当真小看了你。”字如尖针,透寒刺骨。

    “皇上……”年画伏地,“颜儿句句肺腑之言,求皇上别误会,求皇上成全。”

    “哼!”景帝大掌一拍,站起身冷冷甩袖而去。

    屋内死寂,冬日的寒冷渐重,年画兀自不动,依然跪着,心若平湖。

    她只做她该做的事。

    这冬日的第一场雪便这般不期而落,如细盐般,飘飘洒洒,笼罩了澄明黄瓦,朱红高墙。

    悉窣的脚步传来。

    几道身影走至年画身侧。

    一双碧色的眼睛映入年画眼帘,年画那已发僵的身子一挺,心湖似被巨石砸了般,激起万丈巨浪。

    那引路的郭宾脸色微尴尬的笑笑,“镜太子这边请。”

    不知为何皇上与年内史闹了那么大的别扭,这年内史在雪中跪了可有半日了,皇上平日对年内史处处疼惜,可今日,唉……

    “这是……”苏镜指指这雪地中人,眸光落在年画脸上,眸光微微闪了诧异,随而唇角浮了一抹兴味。

    郭宾向年画略点头,对苏镜道:“镜太子,这位是年内史。”再往下他便不会介绍了。

    “哦?她便是月玄朝唯一朝堂女官?”苏境笑了,笑得讽刺。

    “是的。”郭宾微抿唇。

    苏镜碧目微挑,“大雪天在御书房前跪着,可是犯了事儿?”

    郭宾一时语结。

    年画心中悄然一惊,眸底渐生清寒。

    自己那日所救之人竟是天留朝太子,苏境?

    堂堂太子竟干宵小鼠辈之事?

    当下冷声道:“镜太子真人不露相,年颜佩服。”

    见她这般开口,郭宾微愣,心想年内史胆儿也太大了,这可是天留朝太子,这般说话,万一得罪了怎么办?

    苏镜碧眸幽冷,似笑非笑,“原来传说中以色惑君的便是她啊,这样模样儿不怎么样呢。”

    “镜太子,这边请这边请。”郭宾心底一惊,急忙引路,这若是先开了骂战,那后果可就不好收拾了。

    苏镜似乎也不想多生事端,深深勾唇便转身上台阶。

    年画看那高大虎虎生威的背影,凝眸深深,思绪辽远……

    雪越下越大,年画渐成雪人,全身上下似结了冰,唇间微呼出的一丝雾气,才让人觉得这是活人。

    秦江槐远远的望着,大手紧紧握着,面容平静无波,心似火烧般焦。

    苏镜再次从年画面前走过,眸内意味更深,微一注目,大步离开。

    夜深沉,御书房内烛灯透亮,透在雪地里,亮了一地的雪色,莹莹的闪着素白清光。

    殿门“吱呀”一声而开,郭宾手托了圣旨,大步跨过门槛,快步至年画面前,急声道:“年史内,圣旨圣旨。”

    这女子跪了一日,他看着都怪心疼的,一急起来都忘了礼仪了。

    年画心底一震,虚弱的抬眸看他,眸光清亮似雪,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郭宾微滞,闪了一下眸,“哦哦。”展开圣旨。

    “年内史慧质兰心,德才兼备,朕甚是欢喜,意封年内史为皇后,从今后不再为朝官,一个月内行迎娶封后大礼,钦此!”

    年画眸光一闪,心头巨石落下,长长舒一口气,高举了麻木的双手,“微臣接旨,谢皇上宏恩!”

    郭宾笑笑,将圣旨轻轻放至她无一丝血色的手中,“老奴恭喜年内史。”

    “扑通”一声,年画倒地,圣旨滑落脚边。

    “年内史……”郭宾大惊,蹲下身子,“来人,快来人。”

    顿时,宫女太监奔了上前,乱作一团。

    一抹明黄闪身而至。

    “颜儿……”景帝焦声喊,一把将她抱起,那透心的冷,令他打了个寒颤,沉了眸大声喊:“传太医,快……”

    “是,是,传太医,老奴马上去。”郭宾站起身快步向太医院奔去。

    远处,秦江槐似结了冰般,立在松树下不动,任那素雪将他淹没……

    天留朝镜太子前来联姻,求娶公主。

    立年内史为后。

    凤右相一事,证据不足,赦免其罪。

    这三件事在朝中一传开,如同油锅里加了水,翻滚激溅不已,众臣议论纷纷,朝堂上争议不断,全让景帝给强自镇压了。

    凤右相依然是右相,势力仍旧在。

    年左相依然是左相,有个妹妹将为后,谁还敢多说什么?

    更重要的是,如今德王兵权已归于皇帝手中,朝中那些激进的老臣,还能再说什么?

    两宫太后齐往御书房,火急火撩。

    “皇帝,你这是何意?让那女人为后?哀家不准!”裴太后脸似挂满了霜,寒眸似冰,“还有竟赦那凤君晚的罪,事前丁点儿不与哀家商议,皇帝,你这是无视哀家。”

    听到这消息,她快把肺给气炸了,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整死那凤君晚,而且她也付出了交德王兵权的代价,这中途竟生出这么个波折来,当真气得她想杀人。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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