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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掩妆皇后-第56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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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亲手杀了自己心仪的女人,这心情能好得了吗?

    凤君晚握了拳,深锁了眉,“不可能?这雪下得那么大。”

    “他就下葬了,那秦大公子不知发什么疯,我赶到时,他正合土,我……总不能扒了把人带回来吧?那对年画太不敬了,死都死了,便让她安息吧。”柳飘飘喘息着道。

    “你死她都没死。”凤君晚挥手甩了一把棋子到他身上。

    “什么?”柳飘飘没有避,任那棋子打在身上,惊得口瞪目呆。

    诸葛流亦抬眸看,“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没死?不是……不是你刺的那一剑吗?”

    凤君晚眉峰蹙起,道:“剑是我刺的,力道由我把握着,并不及要害,只是……”一字一句,痛彻心扉。

    他不愿意再去想那一刻。

    他恨自己,亦恨她。

    恨她竟真的引敌入境,更恨自已心软。

    诸葛流拧眉,“听说她自己往里推了剑,这般……便真的死了?”

    没有想到晚儿竟是这般心思,女人,有时当真会成为男人的弱点。

    “啊?是这样的啊?”柳飘飘恍然大悟,“当真是高,若不是这样,她肯定被斩首,原来师兄这般做是救她,那那,她到底是死还是活啊?”

    “起棺。”凤君晚沉眸道。

    “啊?这这……不太好吧?死者为大。”

    “是啊,晚儿,这不妥,万一她真的是死了,那……这是大不敬。”诸葛流道。

    凤君晚凤眸一扫,眸底清光锋锐,“我不信。”

    那女人那么狡猾,做这般通敌之事,定会留后着。

    柳飘飘与诸葛流面面相觑。

    “好吧,我寻了三水一起去,你先歇着吧,身子要紧。”柳飘飘无奈道。

    这两人,真弄不懂,先前年画掉落悬崖,他也是口口声声说不信,年画回朝,他亦说不信那是真的年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不,我亲自去。”凤君晚沉定道。

    “好好,一起去。”柳飘飘万般无奈。

    大雪夜,四抹身影极快没入夜色中。

    看着那新拢的土,上面素雪覆了一层,凤君晚眉间一动,冷道:“刨了。”

    柳飘飘忙向三水使眼色,“快动手吧。”

    “哦。”这回三水学乖了,少问,干活就对了。

    几人一齐动手,很快便见到了那上好的棺木,几人怔然。

    “师兄,好了。”柳飘飘不敢擅自开棺。

    立在边上的凤君晚眸光一动不动,眼波深处似忧似急,甚至难以察觉的带了一丝哀痛的意味,那种眼神是柳飘飘从来没有见过的,蓦然令他心一沉。

    “开棺。”清冷启唇。

    “哐哐”几下,棺盖起了。

    “师兄,是……是她。”柳飘飘扶着棺盖颤声道。

    “是啊,真是她。”三水亦道。

    凤君晚脸色刷的似这雪般白,蹭蹭后退,身子晃了晃。

    “晚儿……”诸葛流自棺穴中跃上,快步扶了他,“当心身子。”

    突然狂风大起,寒风夹杂着冰雪碎屑儿扑面而来,吹得几人衣袍猎猎作响,发鬓乱发纷飞。

    凤君晚猛的将诸葛流推开,一步跃入棺穴,大手伸到棺中人的脸颊,上上下下不停的抚摸。

    三人静静的看着。

    他们知道他在查看是否有易容。

    “年画……”

    高大的身子“扑”的倒了地。

    “师兄……”

    “晚儿……”

    风雪过境,金光破云而出,彩亮绚丽洒照天空,惊艳多姿。

    阳光下,漫天漫地的白雪皑皑处处闪了晶亮,泛着安谧的美。

    金銮殿中,景帝强打了精神,凤目习惯性看一眼年画平日所站的位置,心底一阵沉痛。

第89章 不干便不干() 
扫向凤君晚的位置,那里也空空如也。

    “皇上,凤右相昨日染了风寒,告假在府中休养。”脸色憔悴的卞一心出列禀报。

    景帝神情微滞,极快恢复平静,道:“众爱卿可有想出退敌对策?”

    “皇上,不如议和。”有大臣出列道。

    “皇上,臣附议。”

    纷纷有人附议。

    “附议附议,你们就想图个安逸,不行,朕不允,若再提议和,定斩不赦。”景帝狠狠咬牙道。

    那几位大臣当下噤了声,不敢言语。

    “皇上,这凤右相是不是真怕死了呀?称病躲着不出。”德王眸子闪了精光道。

    “皇叔。”景帝眸光微寒,沉着声道:“难不成没有凤右相,这仗就没法打了?大不了朕御驾亲征,还怕他苏镜不成?”

    “皇上不可。”

    众臣纷纷反对。

    “这不行那不行,你们倒拿出个行的办法来啊。”景帝恼道。

    “皇上。”中尉署宁大人出列道,“不如将秦中侯召回,他可是太尉之子,自幼熟读兵书,早些年亦随太尉出征,为太尉立了不少功劳,他可是个将才呢。”

    景帝想起昨夜秦江槐那态度,拧眉道:“行不通,他是个倔脾气之人,当下真是不行。”

    人家不愿为官,皇帝也逼不得啊。

    “皇上,臣觉得不妥。”德王沉眸道:“那秦大公子,谁知他是不是与那妖女是一伙呢。”

    “德王爷这般说,岂不是说秦太尉也与那妖女一伙?”有武官恼道。

    德王抿抿唇,撇嘴道:“本王可没说,云将军你急什么啊?”

    云将军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出列道:“皇上,微臣愿领兵前往增援。”

    景帝略一沉吟,道:“准!朕给云爱卿三万兵,前往增援秦太尉,可不许再败了。”

    “微臣遵旨。”

    “皇叔,还是有请皇叔前往监军。”景帝看向德王,“通敌之人也杀了,这回该不会输了吧?”

    言语淡淡,带了丝丝嘲讽。

    德王脸上肌肉不自然的微颤,出列道:“臣遵旨。”

    几日后,静慈庵。

    茶过三道,凤君晚言语并不多,只静静的喝茶。

    上官瑶亦不多言,淡淡的煮茶。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快步入内,再出来手中握了一封信儿。

    “凤右相,这是年……内史托我交予你。”

    凤君晚长睫一闪,神情一震,伸手取了极快的打开。

    天祐月玄,君非君,相非相,还凤江山,江山正统。

    眼底微动。

    良久。

    上官瑶亦不敢多言,默然的坐着。

    “是何时交予你的?”凤君晚木然问道,眼底波光一点点暗陈。

    “秋时。”上官瑶道。

    “秋时秋时……”凤君晚站起身,“上官姑娘,告辞!”

    说完脚步踉跄而出,急向宫外而去。

    天祐月玄,君非君,相非相,还凤江山,江山正统。

    年画,你竟不说,竟用这样的方法。

    引敌入境。

    年画年画,我说过,无能之人不要做无能之事。

    你笨的啊……

    京中官道上,一匹高头白马狂奔,马上之人,面上狰狞,眸中闪着噬了血般殷红,向城外奔去。

    白马在无极庄前停了,凤君晚一跃而下,施了轻功入庄,掌风呼呼,见什么毁什么。

    “相爷……”管家及护卫们大呼,亦不敢上前拦。

    “师兄,我方才看到你骑马掠过……”柳飘飘自大门外走进,惊呼,“这怎么啦?拆庄子吗?”

    “二爷,你快劝劝相爷,这一回来便这样……”管家忧心道。

    柳飘飘无奈撇嘴,上前,凤君晚一掌劈来,眉间一拧,极快闪身,“哎哟,师兄,看着点,打到我了啦。”

    “还手,若不还手便等死吧。”凤君晚通红的眸子闪了令人心悸的冷厉。

    “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想打架吗?”

    见他招招凌厉,柳飘飘不得已还了手。

    凤君晚越打越是狠,丝毫不像只过过招那么简单,柳飘飘心头大震,嚷道:“师兄,你怎么了?真要杀我吗?不是说好了嘛,等我老到要死时你再动手,我这还没老呢。”

    凤君晚淡白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眼底那殷红越来越浓,像要喷了血似的,“师兄师兄,你的眼……发生何事了?”柳飘飘眉间紧拧,想要将他制住,可自己哪是他对手,眼下这疯狂样,不被他打死算好了。

    两人从院中打到屋顶上,又从屋顶打到假山上,这院子都被毁得差不多了。

    “哇,两位师兄,这是玩什么?”三水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歪头看那正打得不可交开的两人。

    “三水,快来,把大师兄制止,他……发疯了。”

    三水乐呵呵笑,“你竟然说大师兄发疯?你不想活了?”

    “不说也活不成,大师兄现在可是拼了命出招,招招要人命啊,你看不出啊,笨熊,快来帮忙。”柳飘飘都感到力不从心了。

    “我可不敢帮你一起打大师兄,回头准又是我被骂,不干。”三水两手抱臂,悠闲的靠了廊柱。

    “三水。”柳飘飘右肩被打到,低声吼,“大师兄走火入魔了,你想看着他死啊。”

    话音才落,胸中又中了一掌,腹中腥咸涌了上头,他深吸气强压住那口血。

    “三爷,你就帮帮二爷吧。”管事都急得跺脚了。

    三水双手松了下来,眸光看向凤君晚,浓眉一拧,向二人掠去,呼呼出招。

    凤君晚心底的火直往脑间窜,体内气息乱窜,眼前纷乱,大吼一声,“年画,笨女人……”

    吼声震耳,柳飘飘与三水对望一眼,两人齐齐出招,一个前一个后,片刻,凤君晚被三水点了睡穴。

    两人极快将他背入后院厢房。

    是夜。

    凤君晚幽幽醒来。

    “大师兄你醒啦。”三水圆圆脸盘溢了笑意。

    凤君晚眸光微闪,“柳飘飘,你怎会在我寝屋?”

    三水闪了闪眸子,凑脸到他面前,“大师兄,我是三水。”

    大师兄竟认错人?不会吧?他与二师兄面貌样儿差那么多,一眼便可看出了。

    凤君晚冰冷大掌一推,蹙眉,“作何?你明明是柳飘飘,连自己是谁都不知?”

    说完轻抚前额。

    “啊?我是柳飘飘?怎么可能?难道我在做梦?”三水摸了摸脑袋,用力敲一下,“没有做梦啊。”

    “三水,师兄醒了吗?”柳飘飘从屋外入内,解下披风,抖了身上的雪花儿,嘟嚷道:“这天儿,又下雪。”

    “三水?你长高了?”凤君晚疑惑的看他。

    柳飘飘不以为意,径直走过来,笑道:“师兄,你还好吧?一会儿管家便把药送来。”

    三水在一旁猛向他眨眼。

    “怎么?轮到你眼睛坏了?”柳飘飘瞪他。

    三水撇嘴,“师兄说你叫三水,我叫柳飘飘。”

    “你们不是吗?难不成还有别的名儿?我怎不知?”凤君晚眉间轻拧。

    双手抱了头,“不对,你是年画……年画,你真是笨呵……”

    柳飘飘一愣,“这又怎么了?”

    三水心底微惊,上前握了凤君晚那抱头的手,“大师兄,你是不是头疼?”

    “年画……你什么时候变得会关心人了?”凤君晚抬眸看他,眼底闪了凌乱的亮光。

    “哎呀,他是三水。”柳飘飘道。

    “不是,她明明是年画,整天女扮男装,也不怕被人发现,真是笨呵。”凤君晚凌厉的瞪他一眼。

    “这……”柳飘飘看向三水,“怎么这样?方才醒来也是这样吗?”

    三水抬眸看他,忧切道:“二师兄,大师兄脉像很乱,气息也乱,可能……可能是失心……”

    “什么?”柳飘飘不敢置信的扑向凤君晚,抓起他的手便要探脉像。

    “你不是年画,你是三水?”凤君晚甩开他的手,道。

    柳飘飘哭笑不得,“我是柳飘飘,不是三水。”

    “胡说,你明明是三水。”

    “师兄,你是谁?”三水问他。

    凤君晚沉眸,冷声道:“问的废话,我不就是你们的师兄……不对,你不是年画吗?我怎会是你师兄呢?”

    “完了完了。”柳飘飘拍了自己脑袋,走到一边坐下,“疯了疯了,这下完了,师父准把我们揍死。”

    师兄真的得了失心疯,这可不得了了,还有大把的事儿等着做呢,兵权未拿到手,人先疯了,这女人,当真是害人。

    “年画,你哪来的师父?你不就是只有个弟弟吗?”凤君晚蹙眉。

    “老天爷。”三水无奈的喊,“真完了,这病怎么治?”

    “治什么病?你病了吗?”凤君晚眸光闪了关切。

    “师父呀,救命啊……”柳飘飘仰头扯了嗓子喊。

    两人好不容易把凤君晚劝睡下,唉声叹气的走出院子。

    “二师兄,这怎办?”三水拢了拢身上狼皮袄子,忧心道。

    柳飘飘仰望那黑沉天空,沉声道:“切莫声张,吩咐庄中所有人,不得传了出去。还有,请师父来吧。”

    若是朝中人知师兄得了失心疯,这相位都会不保。

    “我可以试试给大师兄治。”三水道。

    “治?你治过失心疯吗?”柳飘飘嘲讽道。

    三水鼻子被冻得通红,汲了鼻子,大手拂那边上枝丫上的雪,白雪扑扑簌簌落了他一手,低声叽咕道:“可以试试的嘛,你的医术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三人当中,大师兄医术最好,二师兄最差,他嘛,虽比不上大师兄,但比二师兄好太多了,二师兄就一手暗器独步天下。

    柳飘飘侧脸睨看他一眼,长指弹一下他脑门,恼嗔道:“就你行,大笨熊。”

    “你就会欺负我,有本事欺负大师兄去。”三水揉着脑门,翻起白眼瞪他。

    柳飘飘黑瞳一转,不怀好意的笑笑,“你倒提醒了我,这下可有机会玩儿一下大师兄,省得总是他欺负人。”

    “得了吧,玩儿大师兄?等他这病好了,还不整死你?”三水大手不停的扫拂那松树上的雪,玩得不亦乐乎。

    大师兄话不多,可他们自小便怕他,比师父更甚,也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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