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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掩妆皇后-第58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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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水扶她坐落,又给倒了一盏热茶,那厢陌离散人才轻声开口,“贤妃娘娘,认不出老夫了吗?”

    上官瑶抬眸,片刻,那潜静的眸闪了一丝星光,如水,清清亮亮,讶异道:“您是……陌离散人?”

    她记得那年在宫中,她见过有那么一位清高之人为先帝诊病,与此人特别相似,难道真是他?

    陌离散人和悦的微笑,站起身点头道:“正是老夫,贤妃娘娘好记性。”

    上官瑶心头一动,放下手中茶盏,亦起身还施一礼,轻声道:“陌离散人,我已不是贤妃,可称我一声姑娘。”

    没想到真是他,他这是要做何?

    陌离散人眸光淡然,作了请的手势,道:“夫人请坐下,待老夫说来,你便知这不该再称你姑娘了,贤妃亦是当得的。”

    上官瑶轻轻落了坐,沉沉静静的看他。

    “陌离散人请说。”

    “夫人对二十年前生产之事应记忆犹新吧?”陌离散人道。

    上官瑶素手一紧,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哀伤。

    此人难道知悉当年之事?

    闪了眸子,并不言,等待他说下去。

    陌离散人眸中清光淡宁,似那林间的晨风,淡而宁静,“夫人无需伤心难过,您还有个孩儿在世,那时,您实际上是生了双生孩儿,一子一女……”

    上官瑶只觉浑身血液凝滞,几乎窒息,眼前天旋地转,“扑”一声倒了在矮榻上。

    “夫人……”柳飘飘及三水急步上前。

    “师父,她昏过去了。”

    陌离散人上前探了她脉息,道:“无大碍,三水给她施一针便能醒了。”

    三水急忙取了金针,给她几个穴施了针,片刻,上官瑶幽幽醒来,当下敛了眉,冷声道:“是何人这般毒?如此害我。”

    原来竟是这样,自己那时痛得几乎死去,昏昏沉沉之下,竟让人偷了孩儿,想来敢干此等事之人,除了那两个女人,无他。

    陌离散人唇边微弯,缓若清风般浅笑,“这下手之人,想来夫人能猜到,只是眼下不是报仇的时机,而另外一件事等着解决。”

    “孩儿?我儿?”上官瑶眸光一亮,心底欢悦了不少。

    她的儿还在,怎教她不高兴?

    “唉!”陌离散人轻叹,“本就好好的,您也识得那人,可现在……他得了失心疯。”

    “谁?是谁?”上官瑶轻抚了胸口,急声问:“我识得的?会是谁?”

    该不会是当今皇帝吧?

    “是凤右相。”三水忍不住插嘴,师父真是太文雅了,一句话说出来不就完了吗?

    上官瑶心头一跳,只觉得脑间微痛,伸手抚了抚,竟是他?

    那位冰冷少言的右相?在朝堂呼风唤雨连那两个女人都惧的右相?他竟是她儿?

    呵,前不久他还称她上官姑娘,这,令人心多痛啊。

    那心酸的清泪刷的滑下,瞬间扑扑簌簌滚落。

    “孩子……我的儿……这二十年前没爹没娘,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夫人别伤心,师兄他很好,他有义父有师父,有我们,我是他三师弟,我叫三水,那是二师弟柳飘飘,我们是一家人。”三水见她哭,手忙脚乱的寻帕子。

    柳飘飘取了帕子,瞪他一眼,递到上官瑶手中,轻声道:“夫人,如今都好了,师兄早之前也知了此事,只是情非得已不敢与您相认,只能偶尔去看看您,您别怪他。”

    上官瑶接了帕子,边拭眼泪边道:“我又怎会怪他?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好,没能力护得了他,令他这般长大。”

    她知他们这般说是为了让她少一些负罪感,小小一个婴孩,那时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在宫外,自然是多番受苦的,没有死算是命大有福气了。

    “夫人,后宫斗争向来复杂,据晚儿所说,那本来是要把他换到当时的皇后那儿的,想来也是他有福,那不知哪一个人心存善念,把晚儿送出了宫,所幸遇上他现今的义父将他抱了,当时的强褓内有他的生辰,想是那人留的,这便为他日后寻自己身世留了线索,甚幸啊,只是那送他出宫之人至今未查实,这想感谢人家都无从而做啊。”陌离散人轻声道:“夫人,当日那稳婆您还记得吗?她未死,现在这无极庄中,您若要求证,亦可见她,只是……晚儿先前有吩咐,不能伤她。”

    他不敢提及是稳婆杀了她的女儿,若她知道,不杀了她才怪,那稳婆是年画的姑姑,晚儿又怎可能杀她?

    想来晚儿是因年画姑姑杀那双生女婴之事,心中难放下,才未向年画有任何的情感表露吧?

    上官瑶纤眉一拧,道:“她知道我生的是双生儿女的是不是?”

    她曾听说那稳婆疯了,想来是与此事有关。

    “是的,当年知情的人都死了,她是装疯躲过了一劫,她亦是个可怜人,夫人就暂且不要追究那过往了,重要的是晚儿,他如今时好时坏,拖下去只怕真就恢复不了。”陌离散人劝道。

    上官瑶把脸上的泪擦干,暗咬牙道:“陌离散人,我相信您,那女人我也不想见了,让我见见晚儿吧,他是如何得了失心疯的?前些日不是好好的吗?还来看过我。”

    “正是从您那儿离开后,回来便是这般了,您不是交了一封信函给他吗?看完回到庄中情绪大乱,颠狂了起来,这几天都不好。”

    “信函?那是年内史让我转交的。”

    阳离散人将那信函内容及年画与凤君晚之事大致道了来,惹得上官瑶惊叹连连,末了道:“这女子当真是不一般,真想不到啊,晚儿遇上她,是福气,可惜便这般死了。”

    “若她不死,师兄便不会疯了。”柳飘飘道:“师兄喜欢人家又不说,两人斗来斗去,最终这年画也不与他商量,便这么干了,落得这般结局。”

    “就是就是,师兄向来有事儿藏心里,从不与人说。”三水亦道。

    上官瑶微怔,想起那个男人,眸光闪了水光,哽咽道:“他这性子是随了先帝,让我见见他吧,这孩子,真是可怜。”

    “夫人请随老夫来。”陌离散人轻声道。

    几人向后院而去。

    上官瑶一人入了屋,微淡的药味飘来,淡淡蹙了眉,举目四周望了一下,未见人,便向寝屋走去。

    一想到这人是她亲生儿子,她不由得紧张,轻轻握了握手,缓步走过屏风,入了去。

    “上官姑娘?”凤君晚清冷的声音传来。

    上官瑶身子一僵,伫足。

    他认得她?他没事儿了?

    袖下素手微微沁了汗,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去。

    凤君晚正立在窗边,沉沉静静,面若平湖,眸内波光淡闪,带了几分疑惑。

第92章 快传凤爱卿() 
“你没事儿了?”上官瑶眸光一闪,几乎哽咽道。

    凤君晚微侧头,淡道:“我没事儿,你这是?”

    上官瑶向他走近几步,举步为艰,步步沉重,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还有个儿,日日夜夜的赎罪,老天还是待她不薄的,给她留了那么优秀的儿子。

    眉间神态,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不就是活脱脱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的影子吗?

    眸中波光空濛,克制自己声音道:“我……来看看你。”

    “是年画让你来的吗?”凤君晚眸心一缕凌乱光泽闪过,“她总是自以为是,带你来这儿不知有危险的吗?”

    “你知道我是在哪儿的吗?”上官瑶纤手轻掩了嘴,生怕自己哭出来。

    他到底还是思绪混乱,还总以为年画没有死。

    母子相见,竟是在这般状况,她只觉心都碎了,是她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老天爷给她一个萝卜又加了一根大棒,这让她怎承受得住?

    凤君晚轩眉微微一拧,道:“不是在宫中吗?”

    上官瑶紧紧的捂住了嘴,长睫轻颤着,缓缓的闭目,把那泪吞咽回腹中。

    他竟记得她是在宫中,他没有忘记她。

    狠狠咬牙,睁开眼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凤君晚沉静的衣袂如云岚,淡淡飘逸,眸中似平湖掠起了惊鸿,极快,泛了阴寒,转瞬又化成了肃杀,最后变得淡静。

    “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你随意跟着年画出宫便是在惹麻烦,快走吧,我累了。”

    上官瑶脑间“刷”的一下,似被长鞭急抽,一时僵直了身子,深切的撕痛漾在眼中。

    他还是沉浸在年画那人当中,若他真记得她是谁,这会儿也该认她了,这一声娘亲亦会喊了。

    “好,那你好好歇着。”她哽咽说了一声,转身踉跄步出屋。

    立在院中,月色如水泻了满院,冰棱反射的寒光令她浑身颤栗不已。

    望着屋中烛火灭下,一切归于黑暗,犹如她的心,暗沉无边无际,寻亦寻不到出路。

    院外,陌离散人师徒三人在风中等候,见她出来,皆迎上去。

    “怎样?”陌离散人眸光溢着淡暖,温声问。

    上官瑶满面泪花,豆大泪珠颗颗滚落,湿了衣襟,瞬时凝成霜。

    陌离散人微蹙眉,对三水和柳飘飘道:“扶夫人回书房,三水去煮些宁神汤给夫人。”

    柳飘飘上前扶着上官瑶,瞥眼向三水,“去,师父吩咐,快去煮了汤来。”

    三水撇撇嘴,哼哼几声向厨房方向去。

    回到书房,上官瑶忍不住的嘤嘤哭出声。

    陌离散人与柳飘飘两人静静的坐着,心亦随着那哭声沉浮。

    待得喝下那宁神汤,上官瑶长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向陌离散人施一礼,“上官瑶求陌离散人救救晚儿。”

    陌离散人急起身虚扶她一把,“夫人,无需多礼,作为晚儿的师父,老父帮他是应该的,晚儿作为皇嗣,老父帮他是义不容辞,您放心吧,老人会尽全力帮他恢复神智。本来请您来,就是想看看能否助他清醒,看来他心里的魔障是深固啊。”

    上官瑶落了座,想了想道:“方才他是认得我是上官瑶,亦知我是在宫中,我还以为他恢复清醒了,可他……还是句句不离年画,他以为是年画把我带来,看得出他的思绪很混乱,我便不再提相认之事,他这般,若刺激了他,我担心后果更会不堪设想。”

    陌离散人深深的思索,沉眸道:“这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

    上官瑶眸光微凝,疑惑的看他。

    “师父的意思……是找年画来解开他的心结?”柳飘飘眉间一跳,道。

    陌离散人微笑点点头。

    “可年内史不是死了吗?”上官瑶拧眉道。

    一旁的三水笑呵呵道:“易容嘛,这有何难的?”

    “难的是,该如何与晚儿说才能达到效果,若不然便反巧成拙了。”陌离散人轻轻抚着茶盏,脸色沉重。

    柳飘飘双手抱臂,眉间也紧紧的拢着,“是啊,师父说得对,得打开师兄的心结,能令他心结打开的也只有年画,她……咱们易容倒是简单,但该又年画的名义与师兄说些什么才是关键。”

    上官瑶沉眸片刻,眸光轻闪闪,道:“也许我可以试试。”

    话一出,那三人微怔,一时间屋内静了下来。

    “您是他娘亲,这……行吗?”柳飘飘第一个反应过来。

    娘亲装扮成心仪的女子,这确有点儿别扭。

    “不,飘飘,关键时不必得拘泥于小节,为师看可行。”陌离散人轻拍桌子,“夫人身为女子,对女子心态是十分了解,就这般定吧。”

    上官瑶淡淡抿了抿唇,“我与那年内史有几次接触,她是个极内敛的女子,心清自傲,性子倒是与我年轻有些像,装扮成她,我知道该如何与晚儿说的。”

    当年自己与先帝不就是这般模样吗?两人均是喜欢把事儿闷在心里,总自以自己所做的就是为了对方好,殊不知会伤害了对方。

    陌离散人欣喜的笑了笑,“好,今儿夜已深,老人让两个徒儿先送您回宫,这几日老夫再给他调理调理内息,待准备妥了再接夫人过来,只是委屈夫人在庵中了。”

    上官瑶起身施一礼,“我并不委屈,倒是辛苦了几位了。”

    “夫人言重了,这是老夫等该做的。”

    凤君晚望着眼前的“年画”,一动不动,眸内波光粼洵,恼怒、痛楚、隐忍、不甘,种种如浪花儿轻翻,掀了心底那尖锐的痛。

    那棺木中无血色的脸在眼前闪动……

    自己执长剑刺向她,那血……

    “我便遂了你愿”那眼中的果决,令人心颤……

    天祐月玄,君非君,相非相,还凤江山,江山正统。

    那女人说的……

    手掌渐渐收紧,握得“咯咯”作响,额前一道青筋一跳。

    “啪”一掌,案几碎如屑。

    眸光冷厉似冰棱,一射,厉声道:“你不是她,你何人?说!”

    上官瑶袖下素手微润,紧张的轻轻握了握。

    他这是清醒了吗?

    是清醒的认出不是年画了吗?

    记得柳飘飘说过,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是何人装扮年画,他都能认得出,按理说那是得在他清醒的情况下才能认得的啊。

    她咬了唇,索性不语,看他如何说如何做。

    屋外师徒三人亦紧张的相互看了看,陌离散人抬手轻轻做了个手势,示意静观其变,柳飘飘与三水点点头,大气儿都不敢出。

    凤君晚眸光一收,冷喝道:“说!你是谁?不然休怪本相不客气。”

    竟有那么多人喜欢假扮她,皆当这女人好欺负了。

    “哇。好啦,终于雨过天晴。”三水按奈不住,第一个开心的喊着闯入屋,“大师兄,你真的好了,太好了。”

    奔上去搂着他直蹦达。

    凤君晚拧眉,嫌恶的将他推开,“少恶心,滚一边去,三水,这是何事?说!”

    柳飘飘快步跟着入屋,摇了那折扇,痞笑道:“三水,我都说啰,师兄肯定记不得那……混乱时期的事儿,就应该趁机做点儿事。”

    被凤君晚推开的三水老老实实的立着,眼角偷偷瞄看,怯声道:“我可不敢。”

    哪敢呀?大师兄这一身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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