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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掩妆皇后-第85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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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等等,您听孩儿说。”苏镜真恨不得一掌劈了任子宿,连带掐了年画。

    这任子宿,不就是没让他当大将军嘛,这回便逮了机会公报私仇了。

    而年画,不怕死的女人,有意为难他,不就是不想嫁他吗?他就不让她得逞。

    “父王,孩儿要收她为平妃,她也应下了。子宿说的那些都是胡说八道,再说了,就算是他们的什么阴谋,不让她与政事沾边,能成什么事儿?”

    听得他这般说,苏明庐长眉一拧,厉声道:“你要收她为平妃?你已有一名月玄国长公主为太子妃,现又要收一名月玄国兵马大元帅为平妃,放两个月玄国女人在枕边,你……你怎么想的?就不怕死吗?”

    苏镜碧眸一闪,站起身坐到榻前,给苏明庐捶背,嗔笑道:“父王,孩儿就是个胆大的,女人嘛,上了榻便都老实了,孩儿有的是信心。”

    苏明庐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大手轻拂开他,“你……当真要气死本王,给本王老老实实的跪着。”

    苏镜无奈,起身跪落地。

    年画无言扯扯唇角。

    上了榻便老实了?

    这样的话随随便便就说了出口,这个苏镜还真是个无耻之徒。

    “你愿意嫁予镜儿?”苏明庐冷冷看向年画。

    年画眸光淡然对之,“是。”

    虽有心为难苏镜,可秦江槐还在他手中,她不得不慎重。

    “图的什么?”

    年画心中冷笑,图他苏镜的命。

    当下微微一笑,道:“镜太子英伟潇洒,胸怀大志,又懂得疼爱女人,自是好的夫君对象,在下多年为官,也累了,女子终得有个归宿,得镜太子垂爱,乃在下三生有幸。”

    苏镜听得她这般说,直想笑出声来。

    这女人多年为官,当真是狡猾又圆滑。

    苏明庐侧目,看一眼苏镜,眸光又转向年画,几分冷厉几分置疑,不语,一时间寝殿内静悄悄的。

    婢女送了安神茶前来,苏镜忙起身亲自端起瓷碗,拂手让婢女退下。

    “父王,方才您受惊了,先喝安神茶吧。”

    苏明庐抬眸冷看他一眼,伸出右手接了瓷碗。

    “抓刺客。”

    “快,保护大王!”

    殿外大喊,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喊声及阵阵脚步声。

    “大王,又有刺客!”侍卫入内禀报。

    话音未落,任子宿已转身向外奔去。

    “大王,子宿去看看。”

    “哗。”一声,苏明庐手中瓷碗掉落,滚落毯毡上,乌黑药汁泼了苏明庐的袖上,还有那锦被上。

    “父王……有否烫到了?”苏镜大惊,急忙上前卷起苏明庐的袖子,掀开那锦被,转身大喊:“来人,帮大王更衣,宣太医。”

    年画只觉眼前一闪,眸子盯着苏明庐那壮实的手臂,那一点如朱砂的圆红点,令她心头震惊,猛的抬眸看苏明庐。

    方额大耳,剑眉星目,与苏镜有几分相似,他是天留国的大王,天留国上一位大王是正常传位,这是苏明庐断不会有错啊。

    可他手臂上的这颗朱砂痣又是怎一回事?

    凑巧吗?

    在她的印象中,爹爹手臂上就有一颗这样的朱砂痣,亦是在右臂,男子长这样一颗痣是极少的,因此她的印象特别深刻。

    苏明庐见她这般看,拧眉,眸光微敛,把那卷起的袖子微微拉了下来,冷声道:“本王要更衣,镜儿,你们先退下吧。”

    两名婢女急步而来,苏镜拉了那发愣年画往外走。

    殿外,侍卫层层围护着整座殿,戒备森严。

    廊下,年画眸光闪了闪,看向苏镜,道:“镜太子,大王的眼睛为何不是碧色的?”

    苏镜倚靠着廊柱,笑道:“很奇怪是吧?我们天留国王族大多数人眼睛都是微带碧色的,但也有少数不是,父王的母妃是你们月玄国人,父王长得似他母妃。”

    “哦,原来是这般。”年画眸色冷凝,想了想,道:“大王手臂上的朱砂痣极特别。”

    “朱砂痣?是吗?”苏镜双手抱臂,侧头,戏谑笑笑,“有吗?你倒是很留心我父王,怎么?知道本太子母妃不在人世,打大王妃位置的主意?”

    年画无言翻白眼。

    “镜儿。”

    随着柔软的喊声,大殿转角走出一名中年美妇,轻裳飘柔,一双深深碧目如丝如媚。

    苏镜眸光一亮,站直了身子,迎上前施礼,“姑母,您来了。”

    “嗯。”苏轻雪纤纤素手微抬,凝眸忧心道:“听说有刺客,我不放心你父王,便入宫来看看。”

    苏镜看一眼她身后那几名婢女侍卫,拧眉道:“既知有刺客,姑母也不多带些人。”

    苏轻雪雅柔笑笑,“无妨,我又不是大王,谁会要杀我?”

    “还是当心一些好,一会儿您回府,侄儿给您多派些侍卫。”苏镜道。

    “嗯,你父王可好?你不入殿,在此处作何?”苏轻雪扫眼看年画,年画淡点点头,施一礼,“见过长公主。”

    苏轻雪眉尖微蹙,只微微点头。

    “父王无碍,在更衣。”苏镜没有打算在这一刻向自己姑母说年画的身份,省得又诸多盘问。

    这时,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婢女走了出来,向苏镜和苏轻雪施了一礼,道:“大王说,封妃之事允了,要太子殿下先行回府。”

    苏镜浓眉一挑,飒然而笑。

    “封妃?”苏轻雪眸光不再雅柔,一丝微寒闪过,看向苏镜,“你父王又要封妃?”

    苏镜摆手,“不是不是,是侄儿,就是她,侄儿娶她为平妃。”说完指指年画。

    苏轻雪那寒冷眸色微漾开,上下打量年画,柔软的声音透了淡冷道:“镜儿,这是月玄国女子吧?”

    “是啊。”苏镜一步至年画身侧,长臂揽了她,戏谑笑道:“侄儿专收月玄国女人。”

    年画轻拢眉心,身子不自然的微动想将他推开,却被苏镜揽得死死的。

    苏轻雪看着年画,眸内闪过一丝鄙夷,道:“镜儿你当真是胡闹,前阵子娶了个月玄朝长公主,你领兵去打人家家乡,那女人闹得不可交开,好不容易才消停一些,你又要娶个月玄国女子为平妃,你不在找事儿吗?”

    “没事儿,侄儿有的是办法让她们乖乖听话,姑母无需担心”苏镜紧紧的揽着那不老实的年画,得意笑道。

    “行了,你先行回府吧,我去看看你父王。”苏轻雪轻拂袖,转身入殿。

    年画猛的将苏镜推开,恼道:“放尊重点,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妃。”

    苏镜轻展衣袖,走下石阶梯,笑道:“好好,大元帅,都听你的。”

    年画侧头微看那紧闭的大殿门,唇角微扯,举步跟随着他走。

    殿内,苏轻雪遣退左右,走到苏明庐身后,双臂轻展,紧紧的搂了他。

    苏明庐微蹙眉,轻声道:“这个节骨眼,你不该入宫。”

    “我不放心。”苏轻雪脸颊贴在他结实的脊背,“这宫中那么多女人,我不放心。”

    苏明庐哑然失笑,道:“我不是都应过你了吗?没有你的准许,不碰别的女人。”

    “我就是不放心,我不许你再有别的女人,你只能有我一个,还有那个女人,不许你再想她。”苏轻雪手臂收紧,搂紧他,眸光闪了幽冷道。

    苏明庐微微闭了目,叹道:“轻雪,她都死去那么多年了,你与她素未谋面,她不与你争不与你抢,你何必与她较劲?”

    苏轻雪松开手,转到他面前,扑入他怀中,梨花带泪,“可是你说你爱她。”

    苏明庐无奈,大手帮她擦拭眼泪,“那是以前,都过去了,她人亦不在了,你别胡思乱想,这许多年,我不是就你一个女人吗?孩儿都那么大了,你还像个姑娘似的,不怕孩儿笑话你。”

    “不行,我要你把她忘掉,永远驱出你的心底。”苏轻雪两眼通红,泪水不断。

    “好好,听你的,忘掉忘掉。”

    “方才那女人……真是苏镜的女人吗?”

    “是啊,你不信可以问他。”

    “你为何应了他?那女人是月玄国人。”

    “那是他要的女人,管她是哪儿的人,一个女人,晾她也翻不了天,先迁就着他吧,他是独子,一向那么受宠,可不能一下子冷落了他。”

    听得苏明庐这般说,苏轻雪抹去脸上泪水,娇媚的笑笑,双臂轻柔的搂了他颈脖,掂起脚,红唇凑向他嘴唇。

第129章 你谋杀亲夫() 
“好名字。”

    “国师是何时成为长公主附马的?”

    “差不多是十五年前。”

    任子宿抬眸,眸光微敛起,不紧不慢道:“且不管你是因何而嫁殿下,但我劝你老实一点,年纪轻轻的,可不要在壅城断送了性命。”

    年画眉梢微微一带似笑,向他举了酒盏,道:“受教了,干。”说完仰头一干而尽。

    任子宿冷笑,亦把酒喝下。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苏镜大步入内,转身把门关上。

    “殿下真有一套,这般便打发走了?”任子宿大手轻抚着酒盏边沿,戏谑的朝他笑,“我还以为要入来打上一架呢。”

    苏镜扫眼看年画,道:“怎可能让她入来打架?本太子都说了,我的女人,本太子皆疼。”

    年画看一眼他唇上的红唇印,暗自冷笑,面上不动声色,自己倒酒清浅细酌。

    任子宿亦是看到了,抿唇笑,眼角余光扫了扫年画,对苏镜道:“原来是这一套,光天白日下,殿下果真是行。”

    “什么嘛。”苏镜毫无察觉,横眉看他,“什么光天白日?”

    “做了便不要怕认,反正年大元帅好肚量。”任子宿不由自已的笑。

    苏镜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光一闪,忙撇开脸抚额,取了锦帕猛擦拭嘴唇,暗拧眉朝任子宿瞪眼。

    “哈哈哈……”任子宿忍俊不住开怀大笑。

    苏镜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去。

    轻咳几声刚要说话,外边传来敲门声。

    “何事?”苏镜恼声喊。

    “殿……殿下,那位月玄国的秦将军要见年……年元帅。”

    苏镜微怔。

    任子宿停了笑,肃然看看年画又看看苏镜。

    “让我见见他吧。”年画淡声道:“知个平安亦是应该的。”

    苏镜沉吟,转头看她,眸光微闪,“好,那便去见吧。”

    “多谢!”

    年画站起身,轻步往外走。

    待年画离开,任子宿看苏镜,眸光沉重,道:“殿下,你真要让这个女人在你身边?那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何惧?不就是个女人嘛。”苏镜不以为意,大口吃菜。

    “你又不缺女人。”任子宿拧眉道。

    “缺这个。”苏镜碧眸闪了闪,抿唇盎然笑。

    任子宿无言摇头。

    入了太子府那地牢,年画拧眉。

    秦江槐闻声站了起身,见她一身女装,浓眉紧拧了起来,关切问道:“发生何事了?”

    年画双手轻扶着那粗大的牢柱,淡声道:“无大碍,被他知道了身份,索性就换上女装。”

    “那他有无为难你?”秦江槐关切的问。

    年画摇头,“没有,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你在此处可有人为难你?”

    连累了他,她日夜难安。

    秦江槐展臂,弯唇飒然一笑,“你看,无伤无痕,没事儿,他们都好吃好喝的招呼着我呢。”

    年画眸光微闪,“那便好,你没事儿便好。”

    秦江槐上前,大手扶到她扶着牢柱的手,极快的将一样东西塞到她手中,“无什么大事,见到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年画心领神会,微微笑笑,“那好,那我走了。”

    “去吧。”秦江槐眸光深深的看她,依依不舍。

    年画心头一热,垂眸,转身便走。

    她欠他太多。

    回到住处,苏镜竟还没有走,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写写画画。

    “见过你的小情郎了?”苏镜把手中狼毫搁在笔架上,抬头看她,眸光内闪了淡淡的嘲意。

    年画脸色浅淡,从容自若的走去倒了盏水来喝,轻声道:“能不能给他换个好一点的地方?那地牢阴暗潮湿,极容易坏了身子。”

    “哟,可真是关心,到底是小情郎,你心里就只装着他吧?”苏镜弯唇笑,笑意中带了微寒。

    年画寻了张软椅坐下,抬头与他对视,眸光淡淡,“镜太子,我都说了不是什么小情郎,若是的话,我早与他双宿双栖了,还会在此处?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现在她与秦江槐都还是人家案板的肉,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苏镜侧头不言。

    虽说不是非她不可,可一想那姓秦的小子,他心里就不爽。

    “镜太子,既然要我嫁与你,先让我了解了解你,给我说说你儿时的趣事。”年画平静道。

    苏镜眉间一动,笑道:“也好,本太子让人汲水来煮茶,边喝茶边说说话儿。”

    “嗯。”年画坐在软椅上沉眸不动。

    秦江槐的字条上写了让苏镜不交兵权,这是何意?

    苏镜交不交兵权与她和秦江槐何干?

    秦江槐为何这般交代呢?

    不一会儿,茶香四溢,让人心头为之一震。

    静听苏镜说他那儿时趣事。

    屋外风沙早已停,西下的太阳自洞开的门斜照入屋,尘土在阳光的拂照下,丝丝缕缕清晰可见,年画手握碧玉茶盏,茶汤微漾,心也随着微微的漾起一丝涩意。

    如何能想到,她竟与仇人坐在一起喝茶谈天?

    人生当真是变化无常,人生就那短短的数十栽,她是否太过于执着自己的感受?

    那男人嘴角带血的脸从脑中一晃而过,她握茶盏的手紧了紧,微抿一口茶,微凉的茶入腹,竟是那么的苦那么的涩。

    “大王就你一个儿子吗?”回了神淡声开口。

    苏镜嘲讽淡笑,眸眼黯然,给她续上茶,“父王好几个妃子都是生女娃儿,本太子母妃,也就是大王妃,有命生儿无命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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