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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掩妆皇后-第94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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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凤君晚吗?

    凤君晚看着她那闪熠的黑眸,如秋水如淡月,心底微颤,几乎忍不住想亲吻那灵动眸子,还有那娇花般的红唇。

    勾唇一笑,长指从她笔挺的鼻梁一滑,“好了,朕不以大欺小,这不,还你一张好看的脸蛋儿。”

    他想说,这是一张分分秒秒惑着他心的脸,他怎舍得让她有丁点儿伤印呢?

    可他说不出口。

    那厢,三水端了铜盆子进来,年画逃似的奔至三水面前,接过铜盆子,“本相自己来。”

    她真怕那位阴晴不定的皇帝再来给她拧帕洗脸,那她可就真要找路逃了。

    “皇上,可以用膳了。”

    三水见她这般,亦由她,转身向凤君晚道。

    “好,等一会儿年爱卿净了脸便用。”凤君晚心情大好,看着龙案上的画像,“三水,赶明儿装裱起来,这可是颜长卿的大作呢。”

    三水眸眼一亮,上前细看,啧啧赞叹,“圣手便是圣手,画儿姐,哦不,年相国可真厉害。”

    “那是颜长卿。”年画在那厢喊。

    “好好,颜长卿颜长卿。”三水笑道:“那赶明儿替咱家亦画一个呗,等到老了好瞧瞧年轻时的模样儿,要不然老了都记不住自个年轻时长啥样了。”

    凤君晚眉眼一展,道:“三水说得对,往后一年给朕画一次。”

    年画洗好了脸,纤手轻抚脸颊,笑道:“圣手的画金可是很高的。”

    “不就个画金吗?还怕朕给不起?”凤君晚淡笑。

    “可小奴给不起。”三水撇嘴。

    凤君晚眸眼扫看他一下,道:“你以为朕不知你是个小地主?”

    三水眸子一眨,“没有,冤枉,小奴怎会是小地主呢?小奴是个穷人。”

    凤君晚兴味一笑,大步向年画走去,“用膳用膳,朕饿了。”

    年画朝三水眨眨眼,亦转身走。

    “大师……皇上,那只是个很小的庄子。”三水忙不迭快步跟上,苦了脸承认。

    二师兄嘴碎,下回见了他撕了他的嘴。

    第二日一散朝,年画第一个往大殿门口冲,才抬步,便被三水喊住。

    冷着脸转身看三水,“三水,本相今儿不适,得回去歇着。”

    三水黑眼珠子一转,“是吗?咱家看看。”说完大手不由分说的扣了她脉膊。

    年画细眉一跳,糟了,忘了这小子医术高超。

    纤手一甩,拧眉含糊道:“你不懂得的。”

    她就不信他能懂女人月信那事。

    “谁说我不懂?”三水一急起来把自称也改了。

    不就是女人月信吗?他以前还跟随师父替村子里的阿嫂阿婶诊过呢。

    年画抬眼看看这大殿中还有不少人,转身就走。

    “相国大人哪儿不适?要不一会儿下官带你去寻个相熟的医庐瞧瞧?”秦江槐大步跟上。

    “还好,回去歇歇便好。”年画淡淡睨看他一眼,脚步未停。

    这凑什么热闹?

    “年相国。”三水快步追上,眸眼看着她,正色道:“咱家懂治,真的,你随咱家来。”

    年画疑狐的看他,“你……懂?”

    “懂,真的。”三水肯定的点头。

    “好吧,本相随你去,你可别骗本相,若不然……收你庄子。”年画似笑非笑道。

    自小华不在身边,那调理月信的药服完之后,也就没人给她配了,既然这小子说懂,那便让他帮配,自比忍着疼痛来得强。

    三水浓眉扭拧起来,苦了脸道:“咱……咱家哪敢骗相国大人呢?”

    “走吧。”

    年画朝秦江槐淡笑笑,“江槐你先行回府吧,待得空一些再去寻你。”

    “也好,你当心一些。”秦江槐那斜吊的眸朝三水扫去,弯唇一笑,妖冶生冷,“三水公公,你可别乱治,若出什么了问题,本官可不饶你。”

    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事,不就是凤君晚变着法儿让年画去见他吗?

    三水脸儿一仰,撇一撇嘴儿,“放心吧,太尉大人,这可是相国大人,咱家自会尽心。”

    秦江槐淡撇嘴,向年画点点头便转身出殿。

    三水守在崇文殿外,板着脸称,今儿皇上谁都不见。

    御书房内。

    服过药的年画斜靠在矮榻上,眼皮渐重,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蝉虫燥鸣声自窗外响起,此起彼伏,一浪比一浪高,年画动了动,并未醒,细眉微微蹙起。

    凤君晚自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后抬起头,沉静的看她,凤眸微闪,站起身走到矮榻,轻轻扶拉那薄锦毯只盖着她腹部,替她盖好之后,转身向外面走。

    待凤君晚回到矮榻边坐下,那三水便在窗外不远处的树下,撑着竹蒿驱赶蝉虫。

    蝉虫声渐低,但空气依然闷热,年画额上沁了点点汗星,凤君晚微拧拧眉,寻了锦帕想帮她擦拭,可又怕吵醒了她,想了想取了锦扇朝她面上轻轻扇风,看着她那微翘的红唇,心底又咯噔一下,一股热流直往脑间窜去。

    长睫一闪,俯头向她,火唇极轻的细啄一下她那似娇花般的唇,年画拧眉,纤手一拂,“讨厌……蚊子……”

    复又沉沉睡去。

    凤君晚侧了脸,抿唇深笑,心底似喝了蜜般甜,大手不由自主的握了她的手,那细手的软柔直软到心里去。

    一觉醒来的年画觉得神清气爽,抬眸入眼却是一抹明黄,心底一滞,那醒脑的沉香令她心头大震,不需再看亦知这是谁。

    素手一动,才发现手儿被那大手紧紧的握着,猛的坐起身,拧眉用力想挣脱,不想却被握得更紧。

    “朕还困着呢。”凤君晚斜躺着不动,淡哑道。

    年画脸儿飞满了红霞,手儿再动了动,依然被紧扣着,恼道:“皇上放手,微臣……微臣可不是来陪您睡觉的。”

    凤君晚眉眸深深,眸内闪了捉黠笑意,“朕知道你不是来陪朕睡觉的,可是,你看,这不是睡觉是什么?”

    “凤君晚,你又以大欺小。”年画恼羞不已,挣扎着下榻。

    “朕何时以大欺小了?”凤君晚坐起身,突然从她身后抱紧了她,年画身子一僵,呼吸凝滞,脑中一片空白。

    凤君晚长臂亦微颤,俊脸埋在她后颈脖,着了火似的热唇贴着她那腻滑的肌肤,轻声喃道:“画儿……画儿……”

    年画只觉脑袋阵阵轰鸣,他那一声声轻唤竟似吸人魂魄妖魅,令她身子瞬间松懈,软软的倚靠在他那火热的胸怀中。

    凤君晚感到她的变化,心狂跳,一下一下的似擂了大鼓,几乎撑破胸腔,微颤的唇一点点的滑向她前颈脖……下颌……直至贴向那水润的红唇。

    轰一下。

    似干草里添了火把,两人都觉得心底的火猛的升起,瞬间燎原。

    不再顾他,唇舌交激,拼了命吸取,似要把对方的灵魂吸走……

    “皇上……臣妾给您送冰镇酸梅汤……”

    外面不适时的响起女子呼喊声。

    “淑妃娘娘,求您别喊了,皇上今儿谁都不见,您再这般喊,皇上可是会恼的。”

    年画猛然一震,似被当头棒敲,杏眸一睁,用尽全力推开眼前人,身子一闪下了榻,头也没回大步往外奔。

    “外面之人才是你的女人。”

    此话一说出,唇边的甘甜化作苦涩,缠绕入腹,塞满心底每一个角落。

    狠狠一咬牙,把眼中的泪抑回心底。

    “吱呀”一声开了门,清清冷冷立在门口,淡眸看那淑妃,秦江槐的堂妹,凤君晚为相时的正室夫人,“见过淑妃娘娘。”

第141章 母后请恕罪() 
已过五关斩六将的二十名秀女在御花园中心凉亭处进行最后的甄选。

    周遭蝉虫鸣叫得一拨比一拨高,灼灼烈日高悬,蔚蓝天空无一丝云彩,空气中散发着无比的闷热,二十名秀女立在艳阳下,汗花了妆容,涔了背,再有怨言也得忍着,那凉亭中的皇太后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呢。

    任言姜亦在其中,脸上冒了一脸的汗亦是带着微笑,袖下的手儿微握。

    为了凤君晚,她得忍。

    为了当上皇后,她更需忍。

    突然一抹明黄身影在不远处花径走过,有眼尖的秀女兴奋得尖叫。

    “皇上……皇上来了。”

    “啊,真的是皇上,哗!皇上好俊美,当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啊。”

    “好美!”

    众秀女都转了头看去,唯有任言姜不动。

    凉亭内的上官瑶微蹙眉。

    当知道这个任言姜是年画同父异母的妹妹时,正想着找机会把剔除出去呢,倒没想到她竟那么有毅力。

    看着这一张眉目带了英姿的脸,上官瑶陷入深思。

    凤君晚负手伫足,微仰了脸,漠然而视那一厢的混乱。

    “皇上,可要过去瞧瞧?”三水眼角余光偷看向他侧脸,小心翼翼道。

    大师兄真是奇怪,大张旗鼓的选秀,几日来,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让皇太后一个人在那儿折腾,方才罚了画儿姐,就又来了。

    凤君晚俊脸无绪,薄唇微启,“传朕口喻,封任言姜为贤妃,其余者,谁进,由皇太后定。”

    “啊?”三水惊讶不已,“任小姐为贤妃啊?那那……那年,画儿姐怎么办?”

    他实在不明白年画是怎想的,不入宫当妃偏当相国,官瘾有那么大吗?

    凤君晚缓缓转头,冷眸似刀,直逼他心底。

    “小奴多嘴了,皇上恕罪,小奴这便去宣。”三水讪笑,转身便跑。

    不一会儿,那厢安静了下来,众秀女皆羡慕又带了恨意看向任言姜。

    人家有相国兄长撑腰,难怪。

    任言姜仰了脸,神色微傲。

    凤君晚待她果然是不同的。

    三水一溜烟又跑回凤君晚身侧,微喘气道:“皇上,好了,太后娘娘无异议,赞同了。”

    凤君晚不言,转身便走。

    热热闹闹的选秀终结束,唯有任言姜得封了妃位,其余五人,分别是妃以下的嫔位。

    封妃授位仪式。

    看着那一张张笑脸,还有那帝王俊美无匹的脸,年画瞬感胸闷气短,深深吸一口气,侧身缓缓的退出了殿。

    秦江槐见状,亦偷偷出殿,大步向年画追去。

    殿内,那位帝王眸内似结了冰,变幻着深浅,生着煞气,令人不敢直视。

    回廊上,秦江槐喊住了年画。

    年画伫足回头看他,“你也出来了?”

    “兴你出来就不许下官出来?”秦江槐笑笑。

    “空气太浑浊,本相出来透透气儿。”年画转身向着廊外的假山,长长舒一口气。

    秦江槐靠到廊柱上,眸子闪了闪,道:“没想到你真送任言姜入宫,为何这般做?”

    若她对凤君晚有情,怎会亲手送自己的妹妹入宫为妃?这不自己找事儿吗?

    “若是人家郎情妾意,岂是外人可拦得住的?何况那是皇上,本相不如顺水推舟,当个好人。”

    年画眸光盯着那假山上攀着的牵牛花,缠缠绕绕,哪怕拨开,终亦还是缠绕着假山来生长。

    秦江槐微笑道:“你倒是想当好,只怕你那妹妹不领情呢。”

    “本相亦不无需她领情,算是本相对爹的一个交代吧,她终是爹的女儿,否认不得。”年画眸光不动,神思遂远了一些。

    无论多么恩爱,转身便可以把你忘掉,男人皆一样。

    爹娘当初的恩爱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磨灭不掉的印象,没有想到,娘死去没多久,爹便再娶,虽说爹已不在人世,但还是令她耿耿于怀。

    “她那性子,小心给你惹麻烦。”秦江槐想了想道。

    “本相已对她有言在先,若是她做了出格的事儿,本相亦不会帮她。”年画淡声道。

    “希望如此。”秦江槐道。

    年画转头,眸光沉定看他,“可有去看望太上皇?”

    秦江槐一怔,唇角微动,眼底闪过一丝涩意,“没有,见了亦不知说什么,干脆不去。”

    “不如现在本相现下陪你去?”年画询问。

    秦江槐想了想,站直了身,“亦好,有你在,兴许没有那么尴尬。”

    说完便抬步走,才迈开步似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她,眸光疑惑,“他可知那件事?”

    年画微摇头,道:“想来不知,若是知,岂能那么平静?”

    她偶尔在想,若月祐潾知自己不是皇嗣,那样的打击他怎受得住?

    “倒也是,走吧。”

    两人信步向福寿宫而去。

    三水送了些东西到凤宁宫,才出来便遇上任言姜,看她那样子象是专程等他似的。

    “见过贤妃娘娘。”跪落施了礼。

    任言姜挤了满脸的笑,“三水公公起来吧。”

    三水站起身,眸光淡静看她,“贤妃娘娘无甚事,咱家得回御书房侍候皇上了。”

    “三水公公。”任言姜上前扯扯他衣袖,把一样东西塞到他手里。

    微凉的手感,不需看,三水亦知那是金元宝,脸色现了鄙夷,不慌不忙塞回她手中,“你这花的该是年相国的吧?”

    任言姜圆脸微红,讪笑,“不是,我娘亦有留给本宫。”

    三水唇角一弯,谈讽,“咱家可记得那日你是空着手,只身随我们到天都的。”

    作言姜脸上更是尴尬,道:“既便是,那本宫是她妹妹,那也是应该的呀。”

    三水心底冷笑。

    应该?好意思说出口?妹妹花姐姐的银钱,还花得那么心安理得?真是世间少有。

    看着这张脸,一想到战场上那次她挟持年画还有用匕首要胁大师兄的那股嚣张劲,他便觉得厌恶。

    “贤妃娘娘,咱家帮不了你什么,咱家先行告退。”

    说完退身便走。

    他才不会要这种银钱呢,要是大师兄知道他私下收人钱财,别说自宫,打死他都有可能,何况他又不缺那个银钱花,肚子便那么点儿大,吃不了那么多。

    看着三水远去身影,任言姜恨得直跺脚,抬头望一眼不远处凤宁宫的大门,微侧脸,弯唇,脸儿换上笑容,迈步走去。

    “儿媳向母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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