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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战国雪-第180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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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仿佛如地狱中的恶鬼般狰狞,就在他拼命diǎn头示意智取出他口中布团时,智忽然按住了他的身子,森然道:“别着急,太容易得到的消息我不会相信,我怎知你不是为少受皮肉之苦而胡乱敷衍?就算你想招也等熬完了这一柱香的时辰再説,好好记住这一柱香里所受到的痛苦,想死得痛快就别逼刀郎再在你身上浪费第二柱香的时辰。”

    智盯着剑卫脸上难已掩饰的惊恐绝望之色,又是讥诮的一笑:“铁胆剑卫?不过如此,知道我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你?因为你们这种反贼只配哀哀求饶,摇尾乞怜,哭叫着求我听你招认,怎配让我费力审问。”

    刀郎手中的锯齿刀向剑卫渐渐逼近,仿佛还带着一丝血腥之气的锋利刀刃上在剑卫眼前荡起一道险恶的圆弧,轻轻贴在了他的身上,刀锋上冰冷的锯齿摧毁了剑卫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等他招了就给他一个痛快。”智最后嘱咐了刀郎一句,迈步走出偏房,再也不去理会这名满眼祈求之色的剑卫,他相信,在刀郎手中,没有人能挨得了一柱香的时辰。

    偏房外,一直守侯着的飞正面带微笑的看着猛和纳兰横海闲聊,见四哥出来,飞忙迎上前问道:“四哥,那刺客招了吗?他骨头这么硬,你真有把握让他招出同伴的藏身之处?”

    “放心,他会招的。”智淡淡道:“一柱香之后,我们就可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至于他们的藏身之处,我并不想知道,因为我没想过要在城里收拾他们。”

    “这是为何?”飞一怔,稍一思索后若有所悟的问道:“难道你想把他们诱出城外?”

    智diǎn头道“不错,等五弟把大家都找来后,我们就在城外给这些刺客设个陷阱。”

    飞有些好奇的问道:“四哥,你是怎么对付这刺客的?”他一边説一边往偏房看了眼,却没有推门进去,智知道六弟素来心软,不忍进屋见刀郎施刑,而且智也不愿意让弟弟们为了复仇而变得和他一样不择手段,便拉着飞向正聊得热火朝天的猛和纳兰横海二人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到猛正一脸得意的逼纳兰横海叫他猛叔,原来在得知这女真少年已拜四哥为师后,猛顿时乐不可支,身为护龙七王幼弟的他虽是倍受兄长呵护,却苦于从无人尊他为长,身边哥哥姐姐虽多,却一直无做他人兄长的机遇,就连萧怜儿也常常吵着要和他分大xiǎo,尤其是今日挨了这xiǎo妹一顿揍后,猛心知今生再也无法让萧怜儿叫自己一声七哥,如今总算盼来位四哥的徒弟,自然是要过过当长辈的干瘾,所以智在偏房内逼供刺客,他就在院内逼着纳兰横海叫他叔叔。

    可纳兰横海又怎肯无缘无故叫这和自己年岁一般的人为叔叔,他虽拜智为师,但智早説过两人是平辈论交,无须师徒相称,而且纳兰横耗里也在打着算盘,若他真叫猛为叔,那他与智之间的辈分又该如何编排?所以无论猛如何威逼利诱,他总是厚不起脸皮尊称猛一声叔叔。

    可猛又怎肯放过这等良机,一计不成,便竭偏锋另寻蹊径,骗得纳兰横海説出年岁也是十八后,猛立即振振有辞的説自己正好是一月一日出生,乃所有十八岁之人的长兄,反正他自从出生后便被大哥收养,倒也无人知晓他究竟是何日出生,便借此硬逼着纳兰横海叫他大哥,而纳兰横海偏偏是一月二日所生,他虽觉世事不会这般凑巧,随便就碰上一个正好比自己早一天出生之人,但又苦于拆不穿猛的谎言,只得颇不甘心的叫了猛一声大哥。

    这一来可把猛乐得手舞足蹈,十几年的夙愿一朝得偿,恨不得立刻拉着这新收的贤弟去让人见识一番,纳兰横海一心等着智出来,怎肯去与这仁兄胡混,而且这一番闲聊下他也隐隐猜到为何刀郎会如此畏惧眼前这位猛王,又岂敢被引入歧途,当下连连婉拒,可他又怎摆脱得了有混世魔王之称的猛,一番纠缠下却是越陷越深。

    此刻将等人也已陆续赶来,众人全都幸灾乐祸的围在一旁看着纳兰横海,虽对纳兰横海的遭遇心生怜悯,却也无人出言救他,以免惹得猛转过头来对付他们,幽州诸将中早有几句流传日久的警世格言,“宁与阎王拼命,莫与猛王谈心。”

    “前有猛虎当道,后有猛王穷追,宁向猛虎求饶,莫向猛王诉苦。”

    “野火烧过寸草不生,猛王走过鸡犬不宁,春风可唤大地回春,仙药难治猛王之灾。”

    这些金玉良言中最得人心的一句就是曲古所吟的‘莫説蜀道苦’,这倒也不是他文思敏捷,而是他有一日被猛陷害后心中凄苦,感叹天道不公下灵思突然泉涌所做;那一日他正要去向耶律明凰禀奏城中事务,不料与猛狭路相逢,硬被猛骗他吃了碗羊肉杂馍汤,这碗汤里虽无甚羊肉,却足有半碗黄豆磨粉,结果曲古在向耶律明凰禀奏了一半时忽感xiǎo腹肿胀,极欲倾放腹中浊气,可他又怎敢在冰清玉洁的公主殿下面前做此世俗之举,心慌中只能苦苦强忍,偏偏公主又生性缜密,问起城防事务时无论巨细都要详细説明,虽説面君详奏乃是臣子应尽之责,却把曲古这位忠臣憋得面如红枣,恍若关公再世,而猛在此危急之时又满脸堆欢的端着一碗清茶进来,説要让公主喝口茶养养神,歇息片刻后再听曲古禀奏,还一脸关切的让曲古伸腰舒腿,活动筋骨,那一次可算是曲古此生最难忘的经历,等他总算禀奏完后立刻夺路而逃直奔茅厕,据府中护卫所説,那一次曲古奔行之疾,身法之妙可算世之罕见,若非他面色之惨,冷汗之多不够飘逸灵动,落了下乘,当可与飞相媲美。

    那天曲古从茅厕中走出后就仰天长叹着吟出了这首莫説蜀道苦:“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只因未到逃命时,若有猛王身后笑,蜀道也如过平川,路坎坷怎比命坎坷?”

    这首诗虽不压韵,可其中辛酸却是颇能引人共鸣,就连从不与人多言的刀郎在听闻此诗后居然也若有所思的默念吟诵,感同身受。

    此刻幽州诸将见猛找到了玩伴,人人面带微笑,袖手旁观,心中暗赞苍天有眼,降下这位替罪之羊使他们脱离苦海。

    一心想和智去剿灭刺客的纳兰横海见幽州诸将渐渐赶来,心知他们这就要去对付城中刺客,怎肯再被猛拖延下去,心急之下便故技重施,陪着笑脸向猛笼络道:“猛大哥,现在城里出了大事,我还想和智王去解决那帮刺客,还是等我回来后再陪你去玩吧?我先告诉你一件美事,再过几日我的族人就要来幽州,我们女真族里不但有能征惯战的勇士,还有许多美貌女子,不如我带你去见见?”

    见猛听了这诱惑并未如其他人般立即面红耳赤,精神奕奕,表情反而有些发楞,纳兰横海还当猛信心不足,又打起劲来继续引诱,“猛大哥,不用的,我女真女子最敬重英雄好汉,她们见了你一定满心倾慕,怎样?説不定能给你挑中一个婆娘,等你成亲后,想让婆娘叫你什么都可以,别説叔叔了,爷爷都行!”

    他以为猛必会被美色所诱,谁知猛一听之下顿时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要婆娘干什么用?放着当画看啊?扔屋里占地方,病了要伺候,有好吃好玩的还要分她一半,衣裳也要摔给我洗,一个不xiǎo心把她惹翻了説不定还要揍我一顿,好好的干吗要受这份罪!真没见识!俗!”

    猛説得理直气又壮,却把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纳兰横海如被雷击,怎么也想不到有人能説出这种前无古人的道理,直着眼睛去看这位新认大哥的几个兄长,只见将和飞二人听到弟弟説出这番话,脸上神色也不知是自豪还是羞愧,赶紧转过了头去。

    正在诸人哭笑不得之时,偏房内忽然传出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似乎有人正经受着极大的痛苦,接着又听到一阵急促的低语,片刻之后,房内又是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众人听得这叫声诡异,都惊讶的往偏房望去,唯有智神色不变的一diǎn头:“他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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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难言之隐(一)()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七十四章:难言之隐(一)

    随着众人的目光,偏房门缓缓打开,刀郎从屋内大步而出,他的神色一如往常般漠然,但众人望着他手中那柄不住滴血的锯齿刀,已知道屋中刺客在临死前必受到了极残忍的折磨。

    刀郎没有理会别人惊讶的目光,走到智的面前,低声道:“有一百名剑卫和娄啸天同来,除有三人去了别处外,其余的都隐匿在幽州城中。”

    “另有三人去了别处?”智问:“知道那三人的行踪吗?”

    “这名刺客也不知道,只説这三人虽与他们同来,但拓拔战另有密令让这三人去办,”刀郎抖手甩去刀上血迹,又道:“他不敢隐瞒,因为他只想死得痛快。”

    智很清楚刀郎的手段,被刀郎施刑的人都只求痛快一死,没有人敢在他这柄锯齿刀下再有任何隐瞒,但智也知道这三名另怀拓拔战密令的剑卫绝不容轻觑,可眼下已不容他再耽搁,当务之急必须先解决剩下的九十六名剑卫和娄啸天,稍一思索后他便示意幽州诸将上前。

    此刻,城中各将除窟哥成贤在向耶律明凰禀报与女真族结盟一事外,其余将领都已集结院中,十二龙骑,唐庭絮,萧成,曲古,夏侯战这些心腹大将都站在智的面前,听侯调派。将,飞,猛,纳兰横海四人也一脸期盼的围了过来。

    猛不知刀郎是怎么让那名刺客招供,好奇之下往偏房内一望,见这刺客早被刀郎一刀断喉,但他的尸首血肉模糊,全身扭曲成一团,显然临死前受到了极大的痛楚。

    猛咋了咋舌,“这家伙够惨,和耶律灵风差不多一个样!糟糕,我饭还没吃呢,不看了!”他自己打起架来也是一股疯劲,又最恨黑甲骑军,所以看了这具尸体一diǎn都不觉得刀郎下手残忍,只是有些倒胃口。

    但飞等人见了刺客的惨状后都是连连摇头,面露不忍之色。

    纳兰横海面色古怪的看着猛,心想这位仁兄真是与众不同,居然会在这时候想起吃饭的事来?

    “只是以血还血而已,这些人在随拓拔战谋反时就该想到自己的下场。”智望着众人脸上的不忍之色,淡淡道:“同情心不是给敌人的,若在对敌之即心生怜悯只会把自己逼入绝境。”他的语气虽然漠然,却也不欲弟弟们多看房中惨状,伸手掩住了房门,正要向诸将下令,只见院外已走来一行人,却是耶律明凰在总管呼延年和窟哥成贤等人的护卫下亲自赶来。

    幽州城里混入的这群铁胆剑卫虽来势不善,耶律明凰倒也未乱了方寸,命人厚葬了被杀军士后就立即下令紧闭城门,严查刺客,方才又听窟哥成贤禀奏説智成功与女真族结盟之事,能在大战之前得此强援,自是让她万分欣喜,可她想中智刚一回城就又忙于解决刺客,几乎没有片刻歇息,心中怜意大生,忙亲自赶来看智。

    诸将见公主亲来,精神一振,纷纷上前行礼,耶律明凰心中记挂着智,向众人微一diǎn头便一脸关切的向智望去。

    “殿下,刺客已招认,臣这就带人去剿灭其余同党,”智迎着耶律明凰的目光道:“殿下万金之体,在刺客授首之前不宜四处走动,臣恭请殿下在太守府中静侯佳音。”

    虽是当着众人的面,耶律明凰却未掩饰眼中的疼惜,“智,你已奔波了一夜,剿灭城中刺客之事还是让别人去办吧。”她又微笑着对诸将道:“各位将军,这次女真族与我大辽结盟,智王与窟哥将军居功至伟,眼下城中被刺客混入,虽是危机四伏,却也是各位将军立功之时,智王一片忠心,欲不辞辛劳再立大功,可若所有功劳都由智王一人而立,那难免会被人説我厚此薄彼,我想这些刺客虽然凶狠残忍,却必非我大辽虎将对手,所以这场剿灭刺客的功劳就交由各位将军去立。”

    诸将听了都面露微笑,虽然耶律明凰故意説成是欲把功劳分给诸将,但人人都知这是公主在疼惜心上人,不过大家想想倒也难怪,智昨日刚从上京返回幽州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辗转各处,先逐走晋使,接着又立即赶赴女真驻地,如今又要去剿灭刺客,公主心疼智也确是理所当然之事。

    幽州诸将虽然对耶律明凰的真意心知肚明,却也无人在神色间流露,以免使公主尴尬,只有猛老实不客气的指着耶律明凰大笑:“哈哈!姐在肉痛四哥!四哥,就这么説定了,我们去城外揍敌人,你留在府里陪佳人,哈哈!喂,大家怎么都不笑?”

    众人哪敢接他的茬,全都低着头不去看耶律明凰的神色,智拿这弟弟也是一diǎn办法都没有,只得装做未听见,但耶律明凰早已羞得满脸绯红,正想把话岔开,却见猛又一脸丧气的捂着头上红肿长叹道:“唉,命苦啊,还是四哥够运!哪象我这么倒霉,有份挨揍没人疼!”

    猛越説越是凄凉,因众人都苦笑着不説话,他又拉着总管呼延年大声诉苦,説起被萧怜儿暴打之惨,凶器汤勺击头之沉,勺中之汤淋面之烫,今夜入睡噩梦之慌,日后出门丢人之苦,更是捶胸顿足,长吁短叹,仿佛一夕饱经人间沧桑。

    呼延年乃是看着这七兄弟长大,而且他又是宫中太监,无有子嗣,所以一直都把这七兄弟视为子侄般疼爱,此刻听猛添油加醋的一番诉苦,自是令他万分心疼,揽着猛不住安抚劝慰。

    耶律明凰见猛不再取笑她,改为去缠呼延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走到纳兰横海面前,diǎn头赞道:“你就是女真纳兰横海?窟哥将军説你是族中出名的勇士,今日一见果然少年英雄,听説你虽是族长之侄,长老之子,却从不以此为傲,少年人能有此胸襟,难得啊!纳兰xiǎo弟,以你这等少年才俊,日后必能青出于蓝,创下一番比父辈更宏壮的基业!”

    纳兰横呵第一次见到这位辽室公主,一见之下顿时为她的绝美姿容震慑,而且他生平最怕的就是被人説成是仗着父叔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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