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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战国雪-第186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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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又道:“等你见到娄啸天后,一定要问他准备怎么安置你俩的日后之事,这也是试探他是否对你真心的最好办法,若娄啸天説得和四哥一样,也想着要带你远离辽疆,那你就可放心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哥哥们也绝不会再行拦阻,可他若不是这般回答┉”

    一道阴冷之色爬上智的脸庞,直视着萧怜儿道:“xiǎo妹,你听着,如果娄啸天不愿带你离开辽域,而是要带你回上京城,那无论他用何种花言巧语来哄骗你,让你跟他走,你都不能答允,因为当他説出这种回答时,你就应该知道,四哥并没有看错他,xiǎo妹,你一定要记住四哥这番话,这已是四哥能给的最后一次劝诫!”

    智的声音很低沉,眼神也忽然变得很严厉,仿佛是要将自己的这番话一直传到萧怜儿的心底着兄长脸上的郑重之色,萧怜儿怯生生的一diǎn头,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低声问道:“四哥,若┉若啸天真的┉説┉説错了话,那┉那我该怎么做?”

    智沉声道:“那你就要立即转身而走,不要再看他的眼睛,不要再听他的甜言蜜语,无论你心里有多喜欢他,都不要再理会此人,也永远别再牵挂此人!当然,四哥也不会容许这等畜生活过今日!”

    萧怜儿听得心中一颤,但只是一瞬间,担忧之色就在她脸上消逝无形,展颜道:“四哥,你放心,我会照你説的做,但我相信啸天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绝对不会!”

    “那就好,消娄啸天不会让你失望,也消四哥一直看错了他。”智默默颔首,见萧怜儿不住张望着屋外,知她急着想要去见娄啸天,便陪着她踱到了灵堂外,又道:“xiǎo妹,愿意告诉四哥娄啸天约了你在何处相会吗?”

    “我┉我┉”萧怜儿嗫嚅了两声,犹豫着看了眼智,却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玩弄衣角,智淡淡一笑,也不再多问。

    萧怜儿见四哥不再追问,心中一松,正要告辞离去,智忽然指了指她脚上的绣花鞋道:“xiǎo妹,城西的路不好走,那里都是密林山径,你去换双鞋子吧。”

    “哦。”萧怜儿随口应了一声便迈步往外跑去,刚跑出几步,忽然身子一震,惊讶的回身看向四哥,却见智正静立在屋宇下目送着她离开。

    萧怜儿一脸苦笑的望着智,心知娄啸天的行踪早被这睿智深沉的四哥料到,讪讪一笑后终于还是转身而去。

    目送着妹妹的倩影消失在院外,智仰首望天,天已过午,夏日艳阳一如既往高悬于空,但在遥远的天际处已有幕乌云渐渐压近。

    “要变天了,六月之天,一如人心,阴晴难测┉”智望着远处黑云喃喃的説了句,又自语道:“娄啸天,若你还天良未泯,但愿你能为怜儿这一片至诚痴心打动,悬崖勒马,真心待我妹妹,此事若真能善了,我可以放过你。”

    片刻后,城中将领唐庭絮悄悄走入院中,向智一拱手后垂手立在庄严肃穆的灵堂外,低声禀道:“智王,刺客都已出城,将王一行也已布置妥当。”

    “很好,”智一算萧怜儿赶到城西的时辰,道:“庭絮,你去把纳兰横阂来,我再去给皇上和兄长们敬柱香后就动身出城!”

    等智再次迈出灵堂时,纳兰横海已随着唐庭絮等候在外,这名女真少年满脸激动的望着智,巴望着能立刻去城西密林大战一场,智叮嘱了唐庭絮几句,命他xiǎo心守城,便带着摩拳擦掌的纳兰横海步出院外,直往城西。

    在那里的密林中,有一场双方都已筹谋良久的无情暗杀正在等候着他们,但此刻的智并不知道,就在今日清晨,当他率着辽军在草原上拉开逐日歼狼的这一道壮观时,另一场阴霾正如这天际乌云般徐徐逼近,而这场人为之灾则会带来一场更大的浩劫。

    在上京至顺州的大道上,举族南下的羌人在族长涂里琛的率领下渐渐接近顺州地界,为了拓拔战许诺的幽州城,羌人扶老携幼,晓行夜宿,一路跋涉而来,与他们同行的当然还有拓拔傲和他的一万黑甲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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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来日大难(一)()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七十六章:来日大难(一)

    大道上,在这六月伏天的炎炎烈日曝晒下,羌人的行进愈渐缓慢,随行的拓拔傲一脸不耐的催促着羌人尽快赶路,他所率的一万名黑甲骑军都骑着高头大马,虽然也被烈日晒得满头大汗,可与那些大都靠步行赶路的羌人相比却是天壤之别。羌人们心知这趾高气扬的少年将军乃是战王的亲侄子,虽是满心气愤却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在大道上继续艰难行进,他们的族长涂里琛早把自己的坐骑让给了体弱力虚的族人乘坐,望着被烈日灸烤得神情委顿的族人,涂里琛痛惜的连连摇头。

    在羌人从上京启程的头几日里,涂里琛对拓拔傲同行一事还心存感激,因为他的族人多年来都在漠北四处迁徙,日子过得甚是清贫困苦,族中少有财物余粮,就连前些时日寄住在上京北营时也全靠拓拔战供应日常所需之物,而此次随扈的拓拔傲则备有大量粮草军资,所以羌人这一路上的食物都由拓拔傲从军中拨给,这让素来饱一顿饿一顿的羌人们喜出望外。

    只可惜好景不长,在离开上京几日后,拓拔傲不但忽然减少了对羌人的粮草供给,还时常催促羌人加紧赶路,命他们昼夜急行,可这群扶老携幼,举族而下的羌人们怎能和黑甲骑军般急行猛进,虽説羌人为寻找栖身之地而在漠北常年迁徙,但也吃不消这般昼夜行进,族中的轻壮男子倒还能勉强支撑,但那些老幼妇孺却甚为辛苦,难以支持,一日里ding多就只能行上百里路,可只要他们脚程一慢或是停下歇息,拓拔傲就会借故停止分发粮食,为了这口嗟来之食,羌人们一路上可算是受尽了颠沛之苦。虽然涂里琛曾几次向拓拔傲央求,甚至愿拿出拓拔战赠予他的十万两黄金向拓拔傲买粮,但都遭到了拓拔傲的拒绝。

    拓拔傲对此当然也有一番説辞,説他此行随军携带的辎重虽多,但大多是刀剑弓弩等军资,粮草食物却备得不够充裕,而他们这一行人不但有七万余名羌人,还有一万黑甲骑军,因此随军粮草仅够数日之用,所以只能减少供给和加快大军行进之速,以免在未到顺州前就用罄粮草。

    为此拓拔傲还深深自责起程时太过匆忙,以致未仔细检视携带粮草是否足够,而且开头几日分发粮食时又只顾放量支取,结果使得如今险入断粮之患。

    听了拓拔傲的解释,涂里琛心里虽有些不满,却也不便再説什么,毕竟这些粮草都是他人之物,而且这里还夹杂着一件让涂里琛无可奈何的意外,就在昨日深夜,当不忍心见族人挨饿的涂里琛再次厚着脸向拓拔傲求取粮食时,他苦苦相求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求得拓拔傲diǎn头答应,不料就在他们去运粮车取粮之时,粮车上忽然着火,虽然羌人们在全力扑救下终于灭了火势,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已将所有粮草付之一炬。

    这一来更是雪上加霜,疲累饥饿的羌人们都望着灰烬无奈苦笑,拓拔傲更气得暴跳如雷,连连喝骂部下无能,涂里琛也是无计可施,强打起精神劝了拓拔傲几句后只能硬起心肠让族人加紧赶路,希冀着能早日赶到顺州,好生歇养几日后再发兵幽州。

    一行人支撑着又赶了一夜的路,总算在午时来到了距顺州十余里的大道上,随行的拓拔傲见到了顺州地界,便向涂里琛辞行,这时,又出了一件让羌人们意外的事,这位一路都异尺啬的战王亲侄在此刻竟是颇为大方,居然把随行带来的大批刀剑弓弩,帐篷铠甲等军资都赠给了羌人。

    素来清苦的羌人们虽觉意外,倒也极为欢喜,拓拔傲还特意嘱咐涂里琛,让他稍事休息后就尽快赶赴顺州,因为顺州守将仇横早已奉了战王之命,在城内备下丰厚食物为一路跋涉的羌人接风洗尘里琛听了这消息,愁眉不展了数日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两路人马分手之际,拓拔傲瞟了眼忙着收拾辎重的羌人,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即强忍住笑意率着一万黑甲骑军往来路返回,他们这一万人都是精锐骑军,没有了以步行为主的羌人拖累后行进之速自然大为加快,等远离了顺州地界,拓拔傲再也抑制不住强忍的笑意,忽然伏在马背上放声大笑。

    那些黑甲骑军也都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还纷纷从马背上的行囊里取出大块的面饼肉干,得意的大吃大嚼,原来这群骑军的行囊里都藏着干粮,虽然他们的粮车被烧毁,但他们却不用和羌人一般挨饿。

    一名身形彪悍,三十余岁的骑军拨马骑到拓拔傲旁,递给他一大块肉干,此人名叫莽林,是拓拔傲的心腹部将。

    拓拔傲接过肉干,仍是大笑不止,好一会儿才收敛住笑意,道:“莽林,你昨晚上那把火放得不错,神不知鬼不觉,羌人们一定想不到,原来这场火不是天灾,而是**!”他又是一阵狂笑道:“想到昨夜涂里琛如丧考妣的神情就让我忍不住笑,最可笑的是他之前还苦苦哀求了我半天,想让我分diǎn粮食给他的族人。”

    莽林陪着笑了一阵,问道:“少将军,既然战王下令不让我们给羌人留下一粒米,一片肉,那我们方才为什么还要赠给他们这许多军辎?”

    “这也是我叔叔授意的妙计。”拓拔傲一脸得意的笑道:“这群羌人和叫化子一般活了这许多年,见到我们留下的辎重自然如获至宝,绝不肯抛轻易抛下,可等他们和护龙七王打起来,这许多累赘就会让他们死得更快。”

    “战王高明!”莽林赞道:“行军打仗最忌心有挂碍,,羌人带着妇孺老幼举族南下已是大失先机,如今又拖泥带水的多了这些辎重,战不能全力以赴,退难以全身而退♀一道陷阱,他们踩定了。”

    “那是自然。”拓拔傲笑道:“顺州守将早已按我叔叔之命设下陷阱,羌人只道入了顺州后会有人接风洗尘,却不知等在那里的是一条连环绝户计,,

    莽林忽然皱眉道:“这岂不是便宜了幽州守军?虽然战王这次是想借刀杀人,可让羌人与幽州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更好?”

    拓拔傲笑着解释道:“这事另有缘由,其实我们一直低估了护龙七王,羌人虽也武勇却不是护龙七王的对手,更不会令护龙七王陷入两败俱伤的苦战,所以我叔叔才要让幽州能更轻易的获胜,以免节外生枝,因为我们这条计策就是要在耶律明凰获胜后才能取到最大的收益。”

    听到护龙七王的名号,莽林脸上现出一道恨意,因为他的兄长莽成当日便是在追杀护龙七王时被错射杀,所以他对护龙七王恨之入骨,终日想着要为兄长报仇。

    “别心急,莽林。”拓拔傲知道这心腹爱将的心思,微笑道:“等我叔叔大军亲征之时,我会保你做先锋,那你就可亲手为你大哥报仇雪恨。”

    莽林感激的一diǎn头,又道:“末将虽然深恨护龙七王,不过这几个xiǎo子倒确实有些本事,竟然接连打败了我们派去的两路人马,待战王亲征之时,我们与护龙七王之间也必会有一场苦战。”

    “苦战?”拓拔傲双眼一翻,有些不满的问道:“怎么?你以为我叔叔会拿不下幽州?还是你不但低估了护龙七王,连我叔叔也低估了?”

    “末将不敢!”莽林忙赔笑道:“末将跟随了战王与少将军这许多年,怎会不知战王神威,只是┉只是┉”他心知这少将军心高气傲,生平又素以叔叔为荣,见拓拔傲面带不豫之色,只得支吾道:“我们已折损了两万多人马,还失去了耶律灵风将军和血战夜尽天,追敌连尽涯,而且┉为防上京城内再生变故,必须要留下数万人马镇守,因此战王亲征之时也无法调动全部大军,ding多只能派出十万人马,可幽州城里还有五万军士,所以这一战我们不能太过轻敌┉”

    “莽林,你处事果然谨慎xiǎo心,难怪叔叔要让你做我的部将,”拓拔傲微微一笑,摇头道:“不过你还是不知道我叔叔在辽域的实力究竟有多深广!”他一指身边军士所持的战字大旗,又是得意的一笑:“你看,这是什么?”

    “是战王大旗啊!”莽林诧异的答道,不明白拓拔傲为什么突然要让他看军中战旗。不过在他出京时就已觉得纳闷,因为拓拔傲临行前特意从军营内带出了许多战旗。

    “正是战字大旗,象征着我叔叔百战不败,纵横天地的战王大旗!”拓拔傲更为狂傲的高声道:“莽林,你可知我此行为何要多带战旗,你又知道这杆战王大旗能为我们带来多少精兵虎将?”

    “精兵虎将?”莽林先是一怔,仔细一思索后忽然若有所悟,忙问道:“莫非战王想动用他隐藏多年的大军?”

    “不错!”拓拔傲狂笑道:“叔叔説了,护龙七王乃是他生平劲敌,也只有这样的强敌才配与他一战,所以叔叔此次要全力一战,把他隐藏多年的战王之势尽数派出,一战永逸,荡平辽域!”他面色忽然一肃,回望了一眼身后骑军所负战旗,沉声道:“其实在我临行前,叔叔还另给了我一个任务,那就是让我在回京时将所带战旗尽数立于沿途,以此召回在辽域内隐藏多年的所有部下,今次,叔叔就是要让天下人长个见识,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是战旗林立,黑甲争鸣,铁骑呼啸,百战唯王!”

    莽林眼中顿时现出带着狂喜之色,“百人力!战千军!力敌百人的猛士!独战千骑的名将!当年伴随战王名动天下的虎狼之师!他们都要回来了?”

    见拓拔傲得意的一diǎn头,莽林忍不住喜极而呼:“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些传説中的沙场鬼神都要随着战旗召唤驰骋而来!战王旧部,一令而归!卧虎潜龙,蹄踏天地!这就是所有黑甲骑军的会总之时,再战一刻!以沙场之威重唤当日威名!”

    “説得好!”拓拔傲仰天笑道:“世人都説我叔叔手下二十万铁甲冲锋陷阵,三万亲军伴随左右,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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