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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战国雪-第221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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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里琛侧脸看向洛狄,低低道:“不但被智诱入陷阱,还错过了胜敌良机,可我明知该硬起心肠,却做不到┉”

    “族长,您┉”洛狄轻轻一叹,天明辽军现身时本是他们反击的绝佳时机,可涂里琛却为救受伤的族人而放弃,但洛狄心里并无半分怨怼,因为这就是他们的族长,虽无深沉城府,却永不会置族人于不顾,想着,洛狄诚声道:“族长,其实正是您的做不到才使我们羌人在这许多年的迁徙流离中安然渡过,若不是您在这些年中苦苦支撑,羌族早已败亡,只是一战之失,您无须自责,更不该在此刻颓靡┉”

    “一战之失?”涂里琛涩然道:“这一战失去了我近万族人,又怎能不自责?不过,我此刻的确不能颓靡,因为这一战还未结束┉”

    洛狄忙道:“那我们眼下该如何?是先回顺州救治伤患,还是┉还是追上辽军?”

    涂里琛神色阴沉的盯着辽军退却之路,一字字道:“不能回顺州,我们就在这里等,等辽军回来。”

    “等辽军回来?”洛狄吃了一惊:“族长,辽军已退去半个时辰,他们还会回来?”

    “他们一定会回来!”涂里琛握刀的右手青筋突绽,“智曾説,羌辽一旦开战,他就不会手下留情,势必一战到底,经过昨夜,我总算想明白了一件事,智决不会退兵,因为他想在与拓拔战决战前解决所有后患!”

    洛狄想到昨夜的接连遭袭,diǎn头道:“智确实不会轻撤,族长,辽军弓骑厉害,智又诡计多端,我们该如何应对?”

    涂里琛嘴角一阵抽搐,默默望着四周族人,虽无一人口出怨言,可族人的脸上都带着凄苦疲累之色,昨夜之战已让他们身心俱伤。

    望着族人的神情,涂里琛心底又是一阵刺痛,但他眼中的颓唐之色却在族人的悲苦神情中渐渐消逝,他知道,他必须在族人士气低迷之时第一个振作,因为他是族长,这两个字重如千钧,也是他必须承受的重担。

    “大家都过来,我有话説!”涂里琛强压下心头悲苦,向聚拢的族人道:“弟兄们,昨夜一战因我太过轻敌,以致折损我族近万手足,我知道,大家都很疲累,只想能早些返回顺州,可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因为我们不能只带着族人的尸首回城,昨夜之后,我们的仇人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也更不能畏惧罢休,顺州城内还有我们的一族老xiǎo,我们不能把战火引至顺州城下,所以这一战仍未结束┉”

    涂里琛的声音忽然高亢,“各位兄弟,我已决意留在此地,在吾族死难兄弟的尸首旁与辽军殊死一战,这一战,不能再让智桥我们的鼻子走,智若要战,就在此地!这一战,不是象那些枭雄君王一般为求开疆并土,为名为利,也不是为了什么流名千古,名动天下,这一战,只是为了吾族安宁,各位兄弟,可敢与我在此一战?”

    “敢!”只是稍一沉默,羌人们已是齐声喝应,他们脸上的悲哀之色虽未褪去,却无一人退缩♀不但是遵循族长之令,也是为了他们家人的安危,没有人愿意使无情的杀伐乾至自己的家人。

    洛狄谨慎,虽见族人士气重涨,依然沉吟道:“族长,既然您决意一战,那我们就要xiǎo心智的诡计,若智见到我们在此死守,那他必会先用错王弩射乱我们的阵形,再趁我们躲避箭矢时派出骑军冲袭,我们需先想出对策。”

    “今日我们绝不能再中智的诡计。”涂里琛盘算着智昨夜的偷袭,道:“其实智也怕耗损兵力,所以他才会在昨夜连番偷袭,既然如此我们就逼他打一场硬战,辽军无非是仗弓强马快,但我们也有坚盾长枪,大家分成两列严守,一列持盾在前挡箭,无论辽军如何挑衅都不要冒然冲上,只需紧守原地,另一列持勾镰长枪隐于盾后,辽军见我们不中计,那就只能冲上与我们一战,那时我们便用勾镰长枪收拾他们,以己之长克敌之短!”

    洛狄灵机一动,“族长,不如我们把辽军昨夜埋在地上的暗钉拔出,再埋于我军阵前,让他们也踩一次陷阱?”

    涂里琛眼睛一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好!就这么办!”

    羌人们听罢都觉振奋,当即四下搜寻辽军所弃暗钉,这些四角蒺藜钉昨夜让他们吃尽苦头,天色一亮倒易搜寻,xiǎo心拾起后便埋于道上。除战死和受伤之人外,三万羌人还式万一千余人,涂里琛先留下一千人照应伤者和尸首,又选出五千精锐族人,其余一万五千人全数手持藤盾层层排列,在旷野上布成半圆之阵,受伤族人和尸首都被安置在圆阵内里琛则与洛狄率着五千精锐族人持勾镰长枪布于盾后,涂里琛本想让受伤的洛狄也在阵内养伤,但洛狄怎肯舍下族长,向族人要了杆勾镰长枪后硬是守在了涂里琛身旁。

    羌军防守之势已成,旷野上仍是一片沉寂,许久都无动静,但羌人却是如临大敌,昨夜之袭已让他们再不敢轻怠,洛狄听得涂里琛气息粗重,侧脸看去,见族长一霎不霎的盯着前方,悄声问:“族长,您可是的智不会折回?説不定他早已远去┉”

    “智不会远去,也一定会回来。”涂里琛轻轻答了一句,神情忽有些恍惚,喃喃道:“有件事我一直觉得纳闷,智今早为什么不趁我们忙于救护族人之时突然偷袭,以他的为人应知当中利弊,可他为什么反要后撤?这┉应该不是一时心软吧┉”

    洛狄一呆,若智方才趁他们心神大乱时再次偷袭,羌人定会再受重创,却不知智退兵缘故,可他更不相信这是智看见他们的凄惶惨状后一时心软,智的心思,族长猜不透,他也猜不透。

    不过涂里琛还是猜对了一件事,智这一次确实未走远,只退了三里他即让辽军驻马,也不派人放哨警戒,只让军士们下马歇息,恢复一夜疲惫。

    辽军们虽奇怪智为什么不的羌族追上,但昨夜暗袭已使他们士气大增,也知智必有对策,便围坐一堆议论昨夜战事,説起趁乱杀入羌人群中大肆砍杀的情景,人人眉飞色舞,都觉昨夜一战打得痛快,甚是解气,有几名军士还学涂里琛焦急的呼喊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池长空听军士们嘲笑涂里琛,心中忽生不忍,几次出言喝止众人,又偷眼看智,智闭目静坐,对军士们的得意笑声无动于衷。

    池长空叹了口气,也不再阻止军士们谈笑,呆呆坐于一旁,脑海中翻来覆去想到的都是昨夜涂里琛冒死呼喝族人的情景,不知怎的,竟有了丝敬佩,却连他自己也觉莫名其妙。

    辽军在原地等了近一个时辰,仍未见羌人追至,池长空走到智身边问道:“智王,已过了一个时辰,羌人踪影全无,您看┉他们会不会已撤回顺州?”

    智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般,轻轻道:“涂里琛学乖了,天色既亮,我昨夜的伎俩已奈何他不得,这一次,他不会追上来,更不会退回顺州。”

    池长空一怔道:“难道他就在那儿等着?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跟他耗着吧?”

    “该着急的不是我们。”智睁眼一看天色,“窟哥成贤和若海也该得手了,等涂里琛见到求救的族人自会大乱,我们再等片刻┉”

    一旁忽响起一阵轰然大笑,却是众人正兴致勃勃的説到涂里琛看见满地尸首的凄惨神情,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都説羌人活该报应,智听了几句,眉心微微皱起,又看了眼面有不豫之色的池长空,轻声道:“军士们太闲了,长空,去给他们找些事做,叫大家挖些泥土,用斗篷裹成包袱,片刻后説不定会用到。”

    池长空先是一楞,随即悟道:“您是的羌人会用四角蒺藜钉来对付我们?”

    智略一diǎn头,重又闭上双眼,安然而坐。池长空便去吩咐军士们挖土,笑闹声倒也收敛,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后方道路上仍是空无一人,既未见到窟哥成贤派人来报讯,也未见羌人踪影,军士们有些不耐,纷纷往后张望。

    池长空也觉不安,窟哥成贤与若航军奉令于天明时分突袭顺州,而此地离顺州不过四十余里,眼看已近两个时辰,却无半diǎn消息传来,走近智问道:“智王,算算时辰,窟哥成贤若是得手早该派人来禀报了,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智摇了摇头:“顺州城内不会有太多羌军,窟哥成贤和若褐下足有六千骑军,又是奇袭,应该不会令我失望,不过┉”智立起身来,来回踱出几步,沉吟道:“也罢,宁可预做最坏打算也好过陷入被动之局,长空,我们这就动身,折回究竟。”

    全军当即折返往北,池长空策马在前,看着军士们摩拳擦掌只待再杀一场的兴奋劲,他心里忽有些倦意,竟已无了昨夜冲袭时那股血性,正胡思乱想着,耳边听道:“怎么?心不在焉?”原来是智已拨马骑至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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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攻其必救(二)() 
日期: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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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国雪第八十八章:攻其必救(二)

    “没事,我┉”池长空支吾道:“只是奇怪窟哥成贤怎么还没消息传来?”

    “是吗──?”智拖长声音哼了一句,也不追问,二人并辔骑出几步,忽听智似是随意的低语道:“长空,此战还未完结,若你心不在焉,或是忽然心有不忍,那就多想想顺州的八万百姓,当能使你心硬如石。”

    池长空悚然动容,既惊且畏的望向智,智的神情却极淡定,恰如一方磐石,沉稳不移。

    池长空突然想到,“难道智王心里一直都在刻意想着死难的顺州百姓?”

    马蹄铿锵,铁骑倥偬,折回两里余路,辽军就望见了布阵以待的羌人。

    旷野之上,万余名羌人手持藤盾,重重叠叠,肩并步齐,横伸侧展,层层布阵,就在昨夜被袭之地,族人尸首之前,犹如卧虎欲扑般的羌族男子严防固守,列阵以待,月牙似的半圆弧阵连绵过里,挡住了辽军前进之路。

    迎着辽军的马蹄声,羌军阵中忽响起一阵怒极呼号,号声悲愤直如白日惊雷,轰然喝响,震得奔来的马匹连连惊嘶。只凭这一阵怒号,羌人的决意已是一展无遗,要过此地,惟有一战!旷野虽大,却无人能绕过他们的阵势。

    四千辽军一齐勒马,马嘶或惊,辽军脸上却无惧怕之色,反之,同样凛冽的杀意在遥遥相对的两军中突然绽开,双方隔着一箭之地怒目对视,他们心里都有着一样的仇恨,羌人要讨还昨夜被袭之仇,辽军也不会忘记屠城大恨。

    “智王,下令吧!”辽军们纷纷请命。

    “都给我沉住气!”智马鞭一diǎn羌族阵前大片空地,冷冷道:“羌人是在故意诱我们过去,他们为什么要在昨夜遇袭之地等着我们?忘了你们昨夜洒下的蒺藜钉?就算你们看不出阵前凶险,也该想想在那层层藤盾后有什么在等着我们,留着你们的血气,今日会让你们大开杀戒,却不是现在!”

    “智王!”池长空看着远处道:“您看,羌阵后的大道上尘土不扬,一片沉寂,有古怪,难道窟哥成贤和若海还未攻下顺州,或是另有变故?”

    “没有变故。”见羌人布下死守阵势,智反而安心,一边观察着羌军阵势,一边道:“这只是顺州羌人派出求救的信使还未到,你看,羌人脸上怒意昂然,却无一丝慌乱,若涂里琛知道顺州遇袭,即便窟哥成贤他们败退,他也断不敢再留于此地,依我看,必是窟哥成贤他们被什么意外之事耽搁住了。”

    池长空知道智为免己军伤亡,从未想过要与羌族正面硬战,只想用计趁乱攻袭,但此时羌人队列齐整,士气悲亢,不禁问:“智王,既然窟哥成贤与若航军未见动静,便无法使羌人慌乱,我们该怎么做?”

    “没有慌乱那就引发慌乱。”智冷冷一笑,催动坐骑出列,一袭白衣在两军阵中迎风飘袂,对阵羌人见仇敌现身出列,顿时又响起一阵忿忿躁动。

    “护龙智!”一声怒吼下,当先一排持盾羌军忽的往左右分开,涂里琛也从圆阵中大步走出,向着智怒喝道:“智!暗算偷袭算什么好汉!有胆就与我们堂堂正正打上一仗!”

    智长声道:“我当然有胆,但此刻却无必要与你硬拼,涂里琛,好好看看我身后的军士,你真敢在此刻与我一战?”

    涂里琛瞪眼喝道:“有何不敢?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

    “涂里琛,你怎还是如此大意?”智轻轻捋着坐骑的背鬃,好整以暇的道:“昨日你曾数次派出探子查看我带来了多少人马,相信你已知道我有一万骑军,你再仔细看看,现在我身后还有一万人吗?”

    涂里琛虽已打定主意不再为智所诱,却也忍不住看向辽军,仔细看去,辽军阵势虽齐,但纵深已缩,确已不足一万人,心里疑云顿起,正暗忖智是不是分兵另行埋伏别处,只听智一声冷笑,似是要激怒他般高声道:“昨夜之战,你虽折损了不少族人,我却是全军大胜而退,好好想想,我的大队人马现在何处?你该不会以为我的辽骑也象你的族人一般曝尸荒野了吧?”

    涂里琛脑中嗡的一声,怒气陡上,指着智破口大骂,洛狄在一旁急道:“族长,智是在故意激怒您,别上当!”他见智神色冰冷如霜,与昨日和谈时的好言苦劝判若两人,反有着一种森然锋芒,心下一凛,高喝道:“智,你别想再耍花招!就算你藏有伏兵,羌人也不惧!”

    “我确实藏了伏兵。”智语调一高:“但这支伏兵并不在此处,老实告诉你们,就在昨夜,我手下两员虎将已率六千精骑绕过你们奇袭顺州。”

    涂里琛和洛狄两人对望一眼,心底都是一寒,其余羌人也是神色大变。

    洛狄骂道:“放屁,从此往顺州只这一条大道,你有什么本事派人绕过我们!”

    智一声冷笑,“若我没这本事,那你们昨夜又怎会接连受袭?你们昨夜如此混乱,又怎能察觉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路而过?”

    洛狄被説得一窒,见涂里琛不安,忙道:“族长,顺州城内有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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