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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战国雪-第223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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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州太守严惩二人┉”

    “这老头可恶!”猛早插嘴骂道:“他儿子早就死了,媳妇又照顾了他们一家那么多年,也该享享杆,臭老头凭什么阻止,怕没人养他吗?他xiǎo儿子不是已经成人了吗?那武州太守有没有为难那少妇?”

    “应该没有吧。”安行远接口道:“既然这少妇还能上街,我看这武州太守必想成全这少妇,否则早就把她和那邻居给锁拿了。”他与刀郎二人本立在后院门口,听呼延年讲起故事,他俩也走近聆听。

    呼延年面露赞意的看了眼安行远,“难怪智儿器重你,你猜得不错,智儿当时就料到武州太守想成全这少妇,因怕惹人非议这才迟迟拖着此案不办,于是智儿就去找那邻居男子,説有办法撮合他二人这段良缘,又为那少妇写了张状纸,説武州太守见了这状纸必会立即成全他俩,那少妇先前还不信,大着胆子把这状纸呈入府衙,没想到武州太守一见这状纸就乐了,果然当场准了这少妇和邻家的姻缘┉”

    “那状纸上写了什么?”猛好奇的问:“是不是四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太守,命他帮这少妇?”

    呼延年摇头道:“智儿既是要暗中助人,又怎会自曝来历,他这张状纸写得可有趣了,只有寥寥数句;‘女子命薄,豆蔻年华,失偶孀寡,苦持家计,终蒙天意惠顾,得遇良人不弃,却逢世险相阻,良缘难缘,然翁尚壮,叔已大,正瓜李下,嫁恐遭人议,不嫁必生事,当嫁不嫁?’那太守看完状纸立即批示,嫁!”

    “妙!”安行远一拍大腿道,“智王这状纸写得好,那武州太守也批得爽快!”

    猛和纳兰横海,刀郎三人却听得发怔,都不懂这状纸説什么,猛急叫道:“四哥这状纸到底写了些什么,酸诌诌的,我一句都不明白,快説啊!”

    安行远笑着解释道:“那武州太守是儒生,所以智王这状纸便用上了文话,意思是説这少妇自幼命薄,年少丧夫守寡,为养活公公和丈夫的弟弟独自艰苦支撑家计多年,终于碰上老天垂怜,有那位邻家男子不嫌弃她,可此事却被人百般阻止,有情人难成情缘,但家中公公年纪尚壮,xiǎo叔又已成年,一个孀居女子终日和两位男子居于一宅,正是瓜田李下,多有不便之时,如果嫁给邻家,那公公和xiǎo叔都要阻止,可若不嫁,日子久了就会有更多闲事,所以请教太守,该嫁不嫁?智王这状纸写得有情有理,又diǎn出少妇不嫁的尴尬之处,还为武州太守留了后招,那少妇的公公若是再想从中阻挠,就会被人説成是他自己心有不轨,当然不敢再生事端,所以太守见了这状纸当然diǎn头!”

    刀郎和纳兰横海听了都笑,只有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猛仍是听了个迷糊,想要再问又不知该怎么问,那些瓜田李下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明白,见其余人都听得发笑,瞪眼叫道:“没劲!这故事真没劲,听都听不懂,年叔,再讲一个,这个不算!”

    “就知道你这xiǎo家伙不知足!”呼延年苦笑道:“别急,年叔这故事还没讲完呢,后头的事更精彩,却説武州太守办完少妇的案子后,越想越觉这状纸写得有趣,可他也知凭这少妇绝写不出这么一份状纸,背后必是另有高人相助,向少妇询问下得知是智儿在暗中帮忙,这太守当即亲自来寻我们,原来他手中另有一件搁置许久的疑难案子无法判案,便想请智儿为他出谋划策┉”

    猛大咧咧插口道:“他这太守倒当得舒坦,碰上麻烦事尽想找人帮忙,他这俸禄是白吃的吗?”

    呼延年摆手道:“这是他不愿轻率行事,断下冤案,怎能説他是白吃俸禄?其实这武州太守大有来历,此人姓梅名渐仁,乃是中原颇有名气的一位大儒,学识渊博,为人正直,人称通衢大儒,据説他与另一位法号志深的禅师合称南僧北儒,在中原境内极有名望,只因中原战火连年,他才遁隐辽境,皇上当年也是欣赏他的为人才请他出仕武州太守,这梅渐仁原本并不肯在大辽居官,但想到要为避难的汉人谋一处安居之处,这才勉强答应做上一任太守。”

    “义父居然看重个酸丁?”猛满不相信的问:“通衢大儒?干什么的?和安行远这些文官一个样吗?”

    安行远干咳一声,装做没听见,倒是纳兰横海在一旁道:“猛王,你要听故事就别老打断年叔了,大家都等着听呢!”

    猛倒也听劝,当即闭上了嘴。呼延年又接着道:“智儿见梅太守专诚拜访求教,好奇之下便答应相助,原来令梅太守棘手的是一件忤逆案,城中有一位姓柴的老翁,中年时就从中原迁至武州,因他经商有道,家道颇为殷实,而且柴翁生平乐善好施,乃是武州城内一位颇有名望的大户,膝下一子一女,长女已出嫁,儿子少年时在外经商,于两年前回武州,按理説这一家正是享福的日子,但在一月之前,柴翁的女儿忽和家中亲戚一起将柴翁之子告上官府,説这弟弟忤逆不孝,自xiǎo行为乖张,脾气暴戾,常向柴翁索要钱财,説是要出外经商,每次都是把钱花得精光,还骗家人説是生意亏本,柴翁溺爱独子,也不管教,倒是亲戚们实在看不过眼,不忍柴翁一生所劳被逆子败坏,终在数年前説服柴翁把家产分为三份,儿子女儿各得一份,自己留一份养老,谁知他弟弟花光了自己分得的家产后竟又骗去老父那份家产,然后管自己远遁中原。”

    “据説柴翁子这一走就是数年,对柴翁之事不闻不问,两年前回来时又不知从哪里骗到了一大笔钱,装出一副衣锦还乡的样子,却仍是常向柴翁索取钱财,前些时日因柴翁不肯给他钱花用,竟然在家宴上当众辱骂老父和姐姐,家中亲戚忍无可忍,只得告官。因柴翁素有善名,这一案立时轰动了武州全城,而梅太守平生又最憎不忠不孝之辈,立即便派人去拘柴翁的儿子,当即开堂审案,不料柴家一家三口在公堂上的举止却是大为不同,柴家女声泪俱下的要梅太守为她讨还公道,她带来的一帮亲戚也异口同声的斥责柴翁之子忤逆不孝,但柴翁却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而柴家儿子上得堂来既不辩解也不认罪,只是低头叹气。”

    “梅太守见此心知有异,便令暂时收押柴家儿子,其余之事退堂再议,又暗命人询问柴翁,但柴翁总是不肯开口,反是他的女儿和柴家其余亲戚屡次催请太守从速办案,还説举族之人都可做证这弟弟的大逆不孝,梅太守无奈,偏偏柴翁堂上堂下都不肯开口,他又不能胡乱断案,结果此事竟拖了一月,眼看明日即是再审之日,梅太守实不知该如何审理此案,便来寻智儿商议,又説了自己无奈下的打算,这柴家之事看似是一件父告子,姐告弟的寻宠逆案,却又有许多不寻常处,可这一家之事外人最难分清,所以明日开堂时柴翁父子若仍不肯开口,那他只得在公堂上以清官难断家务事为由让柴家自行了结此事┉”

    安行远听到此处diǎn头道:“我看必是这柴翁盛气之下偕女告状,可上得堂后又不忍将儿子送官严办,所以事到临头才又缄口不言,他的儿子既然不开口辩解,估计也已自觉愧疚,此类家务之事确实难断,梅太守让他们自行解决倒也不失为无奈中的可行之举。”

    “哦?这一次你可就猜错了。”呼延年摇头道:“你可要好好学学智儿的洞察眼力,智儿曾説过,事若反常必有异,人若反常必有因啊。”

    安行远脸上微红,拱手道:“请总管指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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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韶华岁月(二)() 
日期: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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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国雪第八十九章:韶华岁月(二)

    呼延年继续道:“智儿一听梅太守説完便指出其中蹊跷,柴翁经商多年,又广有善名,必是位精明朴实之人,当不会如寻常老人般只知溺子,柴家之女口口声声要太守给弟弟治罪,看似大义灭亲,其实已无姐弟之情,若这弟弟真是大逆不道,那柴翁也该一并愤慨承词,可他在公堂故意一言不发,説明另有苦衷,而他上堂告状也多半是被女儿和一干亲戚逼迫而来,因此他不肯开口正是为了维护儿子,不敢当众明説则是不想开罪女儿和一干亲戚,他的儿子在堂上既不辩解也不认罪,其实是自认无罪,所以梅太守断不能置之不理,否则柴家父子就会陷入困境,而且为官之道正是要为民解忧,若遇难事便撒手不理,那就会使百姓离心。梅太守醒悟后当即诚心请教该如何审理此案,智儿便教他一计,説次日开堂时柴翁若仍是不发一言,那就让梅太守继续拖延审案,但却不能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七字为由,而是要告诉柴翁另外七字┉”

    安行远忙问:“哪七个字?”

    “手心手背都是肉。”呼延年微微一笑,见众人都愕然不解,又道:“梅太守开始也未领会这七字之意,到了第二日升堂时,那柴翁果然又是一言不发,梅太守无奈,便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对柴翁説了这七个字,又説此案需继续延后,哪知柴翁父子听了这七字后竟同时号啕大哭,高呼梅太守为他们做主,梅太守大惊下终知柴家之子确有冤屈,急令旁人回避,只留下柴翁父子继续询问,又请智儿在旁聆听。”

    “但此时虽无旁人,柴翁父子仍是迟疑着不肯回答,直到智儿从后堂走出,温言告诉柴翁绝不会难为他的女儿,柴翁这才泪流满面的説出其中缘由,原来他这儿子非但不是纨绔逆子,相反一直都对柴翁孝顺有加,而且自幼便想学老父一般出外经商,柴翁见子如此自然欣慰,几次给儿子本钱让他出外学做生意,可他儿子每次出门经商都已惨败告终,柴翁知道儿子失利乃是运气不足,几次生意都因天灾**告败,所以不但不生气,还继续给钱让儿子学做生意。”

    “但柴翁的女儿却不象父亲一般宽容,原来柴翁这女儿生性刁蛮泼辣,视钱如命,眼看父亲对弟弟如此疼爱,便将弟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柴家的一群亲戚也多为不义,他们见柴翁常年行善,将钱财施于穷人,却不肯分他们一杯羹,早妒忌得眼红,所以这群亲戚常在背后挑唆柴女,説柴女身为女子,出嫁在外,柴翁的丰厚家产迟早都会被她弟弟夺取,吃道,谣言止于智者,谗言盛于贪者,柴女听了亲戚的鼓动,妒火早生,便和亲戚们一起逼柴翁早分家产。”

    “知女莫若父,柴翁当然知道女儿心中所图,一开始他还忍着不去理会,但他的女儿却是愈逼愈凶,柴翁积了一辈子善名,不愿外人知道家中丑事,又怕家产被那些暗怀觊觎的亲戚谋夺而去,干脆将家产一分为三,自己和子女各得一份,消以此息事宁人,安住女儿的贪心,可他的女儿生性贪婪,又有人不断怂恿,哪肯罢休,借口説弟弟早将家中钱财挥霍大半,不能再分家产,而那些捞不到柴家分毫钱财的亲戚也觉恼怒,趁机帮着柴女逼迫柴翁父子,柴翁又气又急,几乎病倒,倒是他儿子的老父,自愿放弃家产,这才使姐姐和一众亲戚罢手,但柴翁此时已知女儿歹毒,为防她暗中加害儿子,便将自己那份家产分了一半给儿子,让儿子出门经商,一为让爱子避祸,二来也想让儿子多些历练,他儿子也知老父苦心,离开武州后便四处经商,过得几日,柴翁女儿果然找上门来,见弟弟已去,她又软硬兼施的将柴翁带回家中,説是要照顾老父晚年,其实是想慢慢骗取柴翁余下家产,柴翁家门出此不幸之事,又不肯让外人知晓,只得忍气吞声度日。”

    “数年之后,他的儿子突然衣锦回城,原来他在外辛苦经商数年,这一次终不负柴翁期望,赚回了许多钱财,回城后买房置地,又不计前嫌的给了姐姐一大笔钱,想接老父回家共享天伦,但柴女凭空得了一笔钱财后仍不知足,反因瞧见弟弟富庶而归,居然再生嫉妒之心,于是她一边假意和弟弟叙旧,一边却不肯放柴翁回去,还以这几年都是她在照顾老父为由向弟弟索要钱财,柴翁子无奈,又怕老父受气,只得任由姐姐一次次勒索,柴女见弟弟可欺,更是变本加厉的向弟弟要钱,柴家亲戚们也趁机渔翁得利,从中捞了不少银子,而且柴女常常借着柴翁的名头在外摆酒置宴,叫齐亲朋大吃大喝,吃罢喝足了都叫弟弟付钱。可怜这柴家孝子顾虑老父,除忍气吞声外别无奈何。”

    “然柴女的贪婪之心毫无止尽,尝着甜头哪肯罢休,前一次更借着要为柴翁踪为名向城中店家订了许多贵重之物,还在家中大摆酒席,所费竟达上万,又要弟弟上门为父亲踪,其实是想让弟弟给她付帐,柴翁知道女儿所为后气愤无比,又心疼儿子辛苦赚来的钱都被骗入无底洞,便暗中找人告诉儿子,命他不得前往踪,柴翁之子听闻后果然未去,谁知这柴家女见弟弟不来赴宴,所买之物都需自己掏钱,顿时在酒宴上撒泼吵闹,摔椅砸碗,还大骂弟弟忤逆不孝,连老父寿宴都敢不到。柴翁见女儿如此刁泼,气急下当场晕厥,柴女生怕弟弟知道后找她算帐,干脆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伙同一干亲戚将弟弟告上公堂,而柴翁也是被她逼着上堂,所以他父子二人才会在堂上一言不发┉”

    “泼妇!”猛好不容易憋着气听到此处,早已怒起心头,跳脚大骂道:“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恶婆娘?她住武州是吧?不远!我这就去砸死她!还有她家那群狗亲戚!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非要让他们的脑袋蹭蹭我的龙王怒!我这龙王怒可是包金的,一棒槌下去也有上百斤重!算让一帮狗财迷死个趁心!”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安行远一脸的哭笑不得:“猛王,您┉您这也太仗义了吧?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智王插手的事自然早已了结,説不定柴家女早遭报应,您还是先把年叔的故事听完吧?”

    猛这才醒悟到自己是在听多年前的故事,忙又坐到呼延年身边,没口子的催道:“年叔快説那泼妇的下场!还有那帮子狗亲戚!死干净了吗?”

    纳兰横海和刀郎二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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