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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战国雪-第274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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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其洛倒不显慌乱,向常得安问起关键之事,“四处城门都关上了吗?城中守军可有备战?”

    “城门一早就没开过。”常得安惨白着脸道:“城内守军也都出了军营,都守在城门下,但具体怎么应对还要大人示下。”

    “关紧城门,不许出城!”铁成厥立刻喊道:“所有军士都给我守在城门内,立刻去召集全城轻壮,要是城破了,谁都是一死!”

    “大人。”苏其洛提醒道:“如今之计,我看您还是该去一趟城楼,看看那些黑甲骑军到底想干什么。”见铁成厥慌张的失了方寸,苏其洛皱了皱眉,xiǎo声道:“或者,我替大人走一趟。”

    “上城楼?”铁成厥吓了一跳,满心想让苏其洛走一趟,又拉不下这个脸,犹豫了还一阵才道:“一起去,得安,去把府中所有护卫都叫来。”

    “是。”常得安应了一声,前脚才要走,只见院子外又跑进来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喊道:“大人,不好了!黑甲骑军”

    “一个个都在吼什么丧?什么叫大人不好了?”铁成厥怒从心起,破口就骂:“不就是城外有黑甲骑军吗?全都吓成这模样,平常不是挺会説三道四吗?就知道在背后説我不敢平叛,现在机会来了,你们的胆子都到哪去了?滚,立刻给我滚出城去跟黑甲骑军拼个死活,要是你战死了,老子给你风光厚葬!”

    这家丁火烧眉毛的跑来报讯,先被搂头一通臭骂,又急又委屈,哭丧着脸道:“大人,这一次可不是城外,连城门内都出现黑甲骑军了!”

    “城内也有?”这一惊真是非同xiǎo可,铁成厥,苏其洛,常得安几人都大吃一惊,“城门不是关着吗?黑甲骑军怎么进来的?”铁成厥面无人色的问。

    “城门是关得严实,可这些黑甲骑军是从城内出现的。”那家丁咽了口唾沫,又结结巴巴的説道:“那些黑甲都是霸州城的人,有好些我还认识,平常哪知道他们竟然会是黑甲骑军,就是今日城外那帮黑甲一出现,这些人突然都换上黑甲从家里跑了出来。”

    这家人説得词不达意,听得铁成厥头昏脑涨,苏其洛听明白了几分,失色道:“你是説城内这些黑甲都是霸州百姓?看到城外黑甲集结才穿甲现身,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那家人道:“匆匆忙忙的我也没都认清楚,只看清其中几个都是卸甲退伍的老兵,平日都闷不吭声的,今天一穿上黑甲,一个个都象换了个模样,杀气腾腾的一拨拨往城门赶。”

    笔者注:过年大忙,紧抽时间才赶了这些字。

    “

第一百零三章:黑甲集结(七)() 
“退伍老兵?是这样?”被这突来的惊变所触,苏其洛面色发白的看向铁成厥,“我才算明白,为什么前任霸州太守要更改重注户籍。”

    “怎么回事?”铁成厥却还茫然,只一个劲的追问,“那些老兵怎么会突然换上黑甲的,你説啊?”

    “大人,您还不明白吗?”苏其洛苦笑:“从前的霸州太守必定是拓拔战的人,所以他才要更改户籍,为的就是隐藏这些老兵曾是黑甲骑军的身份,而这许多年的隐藏就是一个布局,三日前插在霸州城门口的那面黑甲战字大旗,就是拓拔战传给这些老兵的讯号,让他们重披黑甲”

    苏其洛语声忽然一哑,他想到了自己真正的主公所一直疏忽的事,一时竟有些艰辛的説道:“拓拔战不愧绝代枭雄,原来他谋反的棋子,竟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布下,他的真正实力,竟是深不可测!”

    “霸州城里还藏着他这许多人马?”铁成厥彻底乱了方寸,“拓拔战难道是想夺我霸州?其洛,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不能再去城门!万一遇上黑甲骑军那就全完了,我要立刻找地方躲起来,快,先把府门给我关上!”

    “大人不可!”苏其洛猛可里拔高了声音,“大人试想,那些老兵为什么要一拨拨赶往城门?因为他们是要出城和城外黑甲会合,如果他们是想攻城或是对您不利,那这些老兵早就做了内应,和城外黑甲里应外合的拿下了霸州城!既然他们只是要出城,我可断定,霸州暂无危殆!”

    “黑甲骑军不会攻城?”就象溺水将死之人拉着救命稻草般,铁成厥拉紧了苏其洛的手,颤声问:“其洛,霸州真的不会出事?你不是诓我?”

    “是,黑甲骑军不会攻城!”苏其洛紧盯着铁成厥,一字字道:“但大人若留在府中不出,霸州就会危在顷刻!”

    “为什么?”铁成厥惊得全身发颤。

    “因为您是霸州太守,霸州一万兵将都惟您马首是瞻!”苏其洛大声道:“一万兵将侯于城内,随时听您下令,如果大人留在太守府中,军士们就会无令可循,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此时事态,这个时候,万一那些黑甲骑军在出城时与守军发生冲突,乱将起来,城内城外两路黑甲一起发难,霸州立刻便是倾城大祸!大人!我们此时已处于被动劣势,但事情还未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所以您一定要亲自去一趟城门!”

    铁成厥登时diǎn头不迭:“对啊,不能引发兵乱,要是让黑甲骑军误会我是要与他们为敌,那就糟糕了,可是我真要亲自去一趟城门,不能让人去传个令吗?”

    “不可!”听出铁成厥之前的那一diǎn勤王之心已被怯意完全取代,苏其洛竭力忍住心头怒气和轻蔑,沉声道:“无论是要放行城内黑甲,还是要和城外黑甲隔城一谈,都要由您亲自前去定夺!大人,如果您不出面,城中军民从此会如何看您?还有黑甲骑军,若他们本来只想安然无事的出城,但看见您居然从头到尾都不肯露面,一旦被他们认为是您心怯,气焰定会大涨,到了那个时候,万一这些黑甲骑军嚣张之下起了夺城之念,那我们又该如何,再退一步説,如果此事善了,被幽州那位公主知道,在黑甲临城之时您没有任何应对之举,她又会如何看您?”

    “军民黑甲还有公主会如何看我?”铁成厥性子虽然虽怯懦,脑子却不愚笨,被苏其洛这一言diǎn醒,立时明白了事态关键,可明白归明白,底气却是不足,两腿抖了半天,也不见他移动半步。

    苏其洛叹了口气,向常得安一招手,看此时情景,也唯有他代铁成厥去一趟城门,见机行事。

    “等等”见这心腹要替自己犯险,铁成厥不由感动,又想到霸州此次算是面临倾城之危,可自己若连个面都不敢露,今后的日子只怕真是难熬了,迟疑了一会儿,他终慢慢迈步,“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畏首畏尾的活了半辈子,这一次,若再是把这一口气硬憋下去,自己想想也会觉丧气的。”

    説着,铁成厥也叹了口气,“兵临城下,黑甲集结,就算我再是不想惹事,这个人,我还是丢不起的。”

    “大人放心,其洛虽然文弱,今日亦要誓死护得大人平安。”苏其洛长出了一口气,郑重道。

    “召集护卫吧。”铁成厥喃喃苦笑。

    召齐府中护卫和太守府上下所有男仆家丁,铁成厥还是觉得不放心,最后连厨子杂役都每人发了柄配刀,一起唤上,凑齐了三百多人,苏其洛知道铁成厥胆气仍是不壮,挑选了几十名最精壮的护卫,命他们不得离开太守半步,又选了匹跑得最快的马匹给铁成厥当坐骑,一切备妥,铁成厥这才大着胆子率众出府。

    霸州城中已是人心惶惶,百姓们或躲在家中,或缩在街角,眼中带着莫名的恐惧,看着城内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的一队队黑甲骑军,谁都不知道,这一向算得太平的城中怎会突然遭逢这等变故。直到看见太守率着大批护卫从府中冲出,沿路百姓们忽然间发现,这位常常被他们于背后取笑的太守的出现,竟带给了他们一种安心的感觉,大家欣慰的想,无论这位太守大人平日如何懦弱,但在关乎全城安危的大关头上,总算还有几分担待。

    铁成厥也注意到百姓们今日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平日很少见的尊敬,若在平时,他一定会为此得意狂喜,但值此时,他惟有苦笑,“这民间爱戴,还真是要拿命来换啊!”

    然而,他亦觉得,能触及百姓们这种敬意的注视,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

    不巧的是,才走了没几条街,突然有一队人马从街旁一条岔道里拐出,来者大约四五十人,当先一队骑者身穿清一色墨黑战甲,**皆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跟着几辆大车,车上满满坐着许多妇孺,正闹哄哄的大声説笑,这队人马从斜刺里拐出,恰变成与铁成厥一行人迎面而遇。

    一看见黑甲,铁成厥早惊得全身一激灵,但此时两路人马都挤在大道上,回避已然不及,只能弯腰低头,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马背后。

    那一队黑甲骑军看见铁成厥一行人,似也一怔,随即视若不见的转过脸,继续催马往前而来,其中有几人略带警惕的扫了铁成厥身边的护卫一眼,勒慢了缰绳,左右护在坐满妇孺的大车旁,但看他们和车上老xiǎo有説有笑的神情,似乎对铁成厥等人并不太在意。

    护卫们见这些黑甲不但一diǎn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还趾高气扬的迎面而来,都不免来气,一个个握紧手中兵器,只等太守一声令下,便冲过去将他们拦住。

    “不要轻举妄动!”苏其洛低声吩咐按住配刀的众护卫,他一边慎重叮嘱,一边担心的向铁成厥瞥眼看去,这位太守大人实在胆xiǎo,能説动他出府已是不易,不想一出来就碰见了黑甲骑军,依太守的性子,别説动手,只怕立时就要打道回府。

    铁成厥躲在层层护卫中间,直起两眼看着那些黑甲骑军向他们趋骑驶来,他心里若有一大半是惊怕,还有一xiǎo半则是纳闷,因为他看见,那些黑甲骑军几乎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而且这其中他还认得大半,果然都是霸州城里那些卸甲退役的老兵,早几年的时候,他这太守为显亲民,还特意到这些军户家中走访过,那个时候,这些老兵一个个看上去都是朴实稳重,教子抱孙的暮气老汉模样,问起他们军伍中事,这些老兵也都是简略的説上几句,不见有半分张扬炫耀,更没有半diǎn口风透露他们曾是黑甲老军,可看他们此时一个个骑在马上,耀武扬威的样子,就如是少年般朝气焕发,哪能想到他们几日前还是一群不问世事的卸甲老卒,再看这些老兵身上黑甲锃亮,兵刃锋利,坐骑雄骏,可见他们平日里对战马兵甲定是异常呵护,却又从不在人前显露半diǎn异常,这许多人许多年的这份隐忍工夫,正藏着一份最令铁成厥震惊的真相,那就是他们对拓拔战的忠心原来赤诚至十几年不变,今时一见黑甲战旗,这些老兵便立即再披战甲,带着他们的家xiǎo随令集结,在这些老兵心里,想必是要余下的生命誓死追随为他们的旧主,临阵而带家xiǎo,这种随意扔却了霸州城里几十年家室的举动,不但是在表露他们对拓拔战的忠心,也是相信,他们的旧主拓拔战会很好的照顾他们的家人,使他们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在战场上为拓拔战轻言生死。

    而这一切,居然都发生在他治下的霸州城内!

    看着那些老兵们一张张意气风发的脸庞,似乎,他们的忠心和赶赴乃是心底最大的愉悦。这极大的震惊中,铁成厥喃喃自语,“忠心!这就是所谓的忠心吗?”

    “那么,我的忠心呢?”他脑中忽然浮现,他所效忠的辽皇看着他的那种眼神,淡淡的,带着几分期许的注视。

    “大人!”见铁成厥忽然发起了怔,而那些黑甲骑军又已赶着车辆靠近,苏其洛忙在铁成厥耳边低唤几声,心里气恼,这太守还真是块扶上墙的烂泥,竟在这时候吓得呆若木鸡。

    “其洛。”铁成厥似是才清醒过来,却又喃喃问,“你説人这一生,无论是做臣子还是做个男子,总要有些担待,也总要懂得diǎn忠义,是不是?”

    “大人?”苏其洛愕然间diǎn了diǎn头,随即焦急道:“这群黑甲骑军就快过来了,我们是让道还是拦住他们,军士们都在等您下令。”他生怕铁成厥胆怯,做出什么落人耻笑之事,又低声道:“若大人不想惹事,打算让道放他们过去,那您也得説上几句话,百姓们都在看着您,大人切不可在此时失了威仪。”

    “让道?为什么要让道?”铁成厥忽然笑了起来,他淡淡然的笑着,那样的淡淡微笑,很有些象他所效忠的主公当日对他的淡然笑视,然后,就因这样的笑容,使他一向遇事情怯的脸上有了几分少见的豪迈,“那么大一条道,难道就不能一起走?再説了,我这一方太守就算当的再不成器,也知道可让道于民,而不该让道于敌的道理,不是么?”

    “太守视黑甲为敌?”虽然讶然于铁成厥莫名其妙的转变,但听到这句话,苏其洛却安下心来,恭敬应道:“是。”

    那些黑甲骑军已拐上大道,靠近了铁成厥一行人,见这位出名胆xiǎo怕事的太守并没有向意料中那样惊慌失措,忙不迭的逃开,还向他们淡淡微笑,这些黑甲老兵一时间反倒有些疑惑。

    “各位。”铁成厥向黑甲老兵微笑招呼,“你们在霸州安居十几年,与我也算是宾主一场,看各位携家带口的架势,莫非是因为铁某平日礼遇不周,所以各位就打算这么不辞而别了么?”

    黑甲老兵都有些摸不透这位太守的意图,其中一名老兵不卑不亢的笑道:“太守大人客气了,这些年承蒙你对我们这些老卒照顾,就算真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我们兄弟也一直都有瞒着你的地方,想来倒是我们有些内疚,所以不辞而别,失礼得罪处,大人勿怪勿怪。”这名老兵极是精明,虽然他一diǎn都不把铁成厥放在眼里,但此时既摸不清铁成厥的意图,身边又还带着家xiǎo,不愿就此撕破脸动手,便笑着敷衍几句。

    客套话説过,这老兵又斜眼看着铁成厥身边那些如临大敌的护卫,再度笑道:“看样子大人是要与我们大道同行了,不知大人这是要送我们兄弟出城呢?还是要把我们拦在这霸州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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