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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战国雪-第292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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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古王至少猜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今日得到的果然是惨败,乌古败兵才往后逃出没多少路,一队足有万人的黑甲骑军突然拦住了他们的退路。

    这一战,拓拔战出动的其实是六万黑甲骑军,本阵五万正面决战,另一万黑甲则做为奇兵,埋伏在乌古军阵后,原定的两路夹击,虽因乌古王的发狠被一时打乱,也终在此时收到了斩断败军退路的奇效。

    这一万奇军的将领正是黑甲宿将破军星图成欢,拦住了乌古军退路,一看拦路的是黑甲军中凶名在外的破军星,乌古王全身发软,慌忙后退,想要躲入败军当中。

    看到乌古王的狼狈模样,图成欢没有立即下令两军合围,指着乌古王冷冷一笑:“乌古王,xiǎo心肘腋之变!”

    “乌古王,来不及了,肘腋已然生变!”同样刺耳的冷笑忽然在乌古王耳畔响起,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却听身后惊叫四起,想要回头去看,脖颈间已是切肤剧痛,他最后还能看见听到的,只是一柄锋利的弯刀从他颈下横切而过,以及一阵冰冷的笑声为他送终,“黑甲密杀营冷火寒,恭送乌古王上路!”

    当乌古王的尸首从马背上滑落,余下乌古残军的士气军心全盘崩溃,连给乌古王收尸的勇气也无,全都吓得四散逃窜。

    黑甲骑军从不会放过败军,立即往四面包抄围堵,不过他们追击的都是零星散兵,对人数最多的一股败军却视若不见,这股败军还以为分头追击的黑甲骑军忌惮他们人多,不肯硬追,忙夺路而逃,一边逃还一边收拢其余败军,却未发现,图成欢阵中有一队骑军悄悄出列,故意等这股败军逃出一段路后,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追敌连尽涯,他在黑甲骑军中的职司就是追杀败军,被他咬住的猎物,从无幸免。

    澹台麒烈没有加入追击败兵的军伍,最喜疯言疯语的他此刻出奇的平静,他在马上站直了身子,含笑看向少年,“终于找到了吧?”

    听到澹台麒烈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秋意浓侧脸问,“找到什么?”对于这个舍命冲过来救自己的少年将军,他心里很有几分好感。

    “当然是我辈归宿啊!”澹台麒烈哈哈一笑,“三天前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心里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迷茫得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该找什么,所以那天我没有强留你,今日痛快一战,你该明白,自己的归宿是什么了吧?”

    他伸手划了个大圈,把诺大战场圈于其中,“和我一样,你也是名天生的武人,我辈武人,从戎军甲,啸傲沙场,就是我们的归宿,活!就当为此生抱负尽情作战”澹台麒烈又一diǎn四周狼藉尸首,长笑道:“死!也要曝尸沙场,何需马革裹尸!”

    秋意浓品味着澹台麒烈的话,又想起师父最后説的那句死得其所,默默diǎn头,向澹台麒烈还以一笑,“你説的有几分道理,我想,从戎投军确实是我想要的归宿,而且你也説中了,我心里是有放不下的事,那件事情,无论生死,我都不会放下。”

    “明白了。”澹台麒烈嘿嘿奸笑,“你放不下的不是一件事,而是一个女人吧?来,跟哥哥説説,看我怎么帮你一把!”

    “你这家伙!”秋意浓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意心领,不过我跟你好象不是很熟啊?”

    “很快就会熟起来的!”澹台麒烈一脸热切,看样子似乎恨不得立刻过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番,忽然向秋意浓身后一挑下巴,“老大来了,兄弟,这次可轮不到我来恭迎你喽!”

    一身戎装的拓拔战张开双臂,慢慢向秋意浓走来,儒雅的面庞上微笑洋溢,便是这儒雅笑容,使他这个大张双臂的动作看来不但不令人觉得粗鲁,反有一股平易近人的温和。

    “天降神兵!也是天赐良将!”拓拔战走近几步,张开的双臂一手伸向秋意浓,另一只手diǎn着自己胸口,坦然言道:“我黑甲军中尚缺一位上将,少年郎,可愿屈就?”

    秋意浓怔怔目视拓拔战,他看见,在这名闻契丹的战王眼中,除了和澹台麒烈一样不加掩饰的热切,还有一缕熟悉的温和,有几分象是师父每次看着他的殷殷关怀。

    这样的熟悉令他无比亲切,也突然领会到澹台麒烈向他説的武人归宿,也许,这就是他该为之投身其中的归宿。

    少年不再犹豫,绰枪于地,一跃下马,向拓拔战肃然一礼:“拜见战王!”

    “好好好!”拓拔战欣喜的扶起他,随即紧握住秋意浓的右手,高举过ding,向着四周部下大声高呼:“诸位,这便是我黑甲上将——艳甲飞将!来!为我们的上将军,欢呼吧!”

    “艳甲飞将!”无数黑甲一同振臂,经此一战,这少年早赢得了所有黑甲骑军的认可,欢声沸腾平原,用军甲的豪迈和飞扬向他们的无双上将欢呼喝彩!

    笔者注:本来想专写一篇专讲黑甲骑军战事的外传,因为不愿看那些把敌人写得无限愚蠢和无用,借此烘托主角正面无敌的故事,所以想写出黑甲骑军的凶猛,以此衬托日后大战的激烈,既然与艳甲飞将一样都是外传,干脆就合为一篇了。尴尬的是,这篇艳甲飞将单章的字数就要破五万了,分段章节大概也要再延长一章了。

第一百零四章:艳甲飞将(荡)() 
“今日之前,我也算招揽过各种人才,可象你这样的投军法子,实在是骇人听闻。”得胜回营的路上,拓拔战亲自挽着秋意浓的臂膀,一路説笑。

    “xiǎo子莽撞!”秋意浓微有窘意,三天前决心独骑参战时,自己也奇怪怎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不过,他设想过各种可能,惟独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也许,他从师父身上传承的不但有枪术兵法,还有那股超然傲气。

    否则,师父不会自置死地,为他的皇帝在边关血战万军。

    “这样的莽撞,我倒希望能多遇上几次。”拓拔战开怀而笑,与战场上的果断无情不同,私底下的拓拔战看去和蔼可亲,言语也很风趣,与其説是三军总帅,倒更象是一位长辈。

    一进帅帐,拓拔战立刻把部下大将一一引见给秋意浓,有了刚才那场堪称华丽的出战,初次投军便成上将的秋意浓不但没有受到一丝妒忌,反受到了所有人的热情招呼,那些名声在外的黑甲大甲纷纷上前,或使劲拍着少年肩膀,或重重给他一拳,对这种近乎粗暴的招呼方式,秋意浓一diǎn也没有觉得不悦。

    xiǎo澹台説得对,这里的确是属于他的归属。

    破军星图成欢在黑甲将领中资历最老,年纪也最大,所以摆足了长辈的架子,説要给秋意浓见面礼,虽然没有立即拿出手,但看图成欢上下打量他盔甲的模样,就知道这位宿将是想送他套盔甲,想想也是,既入黑甲军,却穿着身格格不入的艳丽花甲,这位破军星当然觉得扎眼。

    萧尽野的招呼方式最特别,他站在秋意浓面前,上下打量了好久,好象要从秋意浓身上看到另一人的影子,然后又很郑重的要求看一看修罗枪,听xiǎo澹台在耳边悄悄説,这位被称为黑甲第一战将的萧尽野生平唯一一次败绩,就是栽在了一个叫风雨的中原人手中,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秋意浓没有拒绝,把修罗枪递了过去,萧尽野如获至宝的双手捧枪,从枪刃至枪柄一寸寸仔细观摩,看他xiǎo心摩挲枪身的样子,竟象是在轻抚心爱的女人,惹得一旁的黑甲将领一阵哄笑。

    秋意浓没有笑,他觉得萧尽野并不是对那次败绩耿耿于怀,相反,看他虔诚捧枪的样子,就知萧尽野输得心服口服,秋意浓心生自豪的同时,也了然萧尽野为什么能在将才倍出的黑甲将领中成为第一战将,因为他一直在渴求能与更强的对手交手。所以,他才会念念不忘与师父的那一战。

    果然,萧尽野递还修罗枪时,立即向他打听师父这些年的行踪,当得知师父已经战死,这粗犷大汉一脸黯然的退出帐外,在无人处沉默了很久。

    这是一位真正的硬汉,秋意浓心里对他如此评价。

    帅帐里最得意的大概就是澹台麒烈,他揽着秋意浓的肩膀,一遍遍向众人説着三日前的交手情景,一副慧眼识人的英明嘴脸,也不管贺尽甲在旁边一脸发糗的模样。

    当然,尴尬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当秋意浓吞吞吐吐説出自己的名字时,帅帐里先是片刻静默,紧跟着就是一阵哄堂爆笑,那笑声大得简直可以把帅帐掀翻,也不怪大家笑,谁想得到这大杀四方的少年居然有这么个酸绉诌的名字。

    拓拔战硬忍着笑,问起他为什么要穿这么艳丽的甲胄出战,其实拓拔战心里应该知道他的目的是想要引人注目,这么问无非是想帮他解围。

    不过,战王再怎么洞悉人心,也不会猜到他之所以要这么做的真正原因。

    于是,他告诉大家,今日穿这身艳甲确实是想引人注目,而且在之后的征战生涯中,他也会一直穿着最鲜艳的甲胄。

    听秋意浓説到这儿,图成欢不易觉察的撇了撇嘴,低声説,他不想干涉年轻人的怪异性子,但穿这一身艳甲在战场上,很容易因为太过招摇而成为众矢之的。

    这老将军还是很器重他的,説这番话也是在为他着想。

    秋意浓向他报以感激的一笑。

    拓拔战笑了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与得到这样一员虎将相比,他真的不介意秋意浓喜欢穿什么。

    但秋意浓接下来的话把帅帐里的所有将领都给结结实实的震了一下。

    秋意浓道,在战场上,这身艳甲招摇惹眼,当然会招引更多敌人向他围攻,但这正是他要的,因为他就是要为自己获取最大的战功,也要在每一场战斗中为袍泽分担最大的凶险,艳甲显眼,战场上,每位袍泽都能看到他在何处,万一有人身处险境,只要向他呼救,那他一定会拼出全力来救出每一个人。

    黑甲大将领们的脸色顿时都不自然起来,他们承认,这少年今日在战场上的表现确实堪称神勇,但説出这种话来也太狂傲,太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了,听他的意思,好象有他出战就能保得大家平安,还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有本事抢到所有的头功,看来这xiǎo子第一次入帅帐,就存心要得罪所有袍泽了。

    两臂奇长的魔手长弓木砾冷哼一声,想説什么,却被拓拔战用眼神制止。

    拓拔战还是很温和的看着秋意浓,他清楚,这少年并不是狂傲自大的人,説出这番话来,一定另有用意。

    难得的是最爱説笑的澹台麒烈也没有説话,看虎子澹台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概是在琢磨秋意浓没有説出口的意思。

    这个干什么事情都吊儿郎当的虎子将军,其实是个很有心机的人物,难怪那么年轻就能成为上将军。果然,秋意浓又解释道,他説这番话并非狂妄,而是别有缘故。

    然后,秋意浓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説出了自己的过去,从被师父收养説起,再慢慢説到了和柳银子相遇,相识,相知,还有这些年相依为命,相依为沫的幸福。

    起先,只有拓拔战和耶律灵风两人在很认真的倾听,耶律灵风这头草原狡狐想事总是要比别人深一层,他认为,秋意浓是在借此向主公説出自己的来历,主公再是爱才,也不会随便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上将军。

    所以耶律灵风很是欣赏的看着秋意浓,认为这人虽然狂妄了diǎn,总算还懂diǎn世故,可听了一会儿,耶律灵风觉得味不对,这xiǎo子讲得也太细致了diǎn吧?连第一眼看到xiǎo女孩时的心思萌动都讲了出来,再听下去,耶律灵风相当震惊的发现,原来这少年根本不是要解释来历,而是在自顾自的説出自己的心事。

    这种事用得着和大家説吗?这就有diǎn尴尬了,耶律灵风苦笑,真不知道这位有个古怪名字的少年在想什么?居然在该商议军国大事的帅帐内讲出这些儿女情事?

    可秋意浓真的在説了,这少年的天性中真的有股痴狂,竟当着这些在昨日还可算是陌生人的黑甲将领面前,説出了他视为此生至重的心事,却一diǎn都不在意,这一帐军甲厮杀汉愿不愿意听他的恋恋情深?

    可能,他们都是愿意听的。

    因为听着听着,黑甲将领们的神情都在渐渐改变,从开始勉强而听的不解,不耐,慢慢转为关注聆听,当説到他在爹娘的威逼中带着xiǎo女孩逃跑时,竟有好几人露出了笑容。

    继续説下去,便是他在xiǎo女孩的病重中成长的漫漫时光,就是这些琐碎xiǎo事,却连赤风,贺尽甲等凶神恶煞似的大汉,目光也变得柔和,不再介怀他刚才那番刺人的话。老将图成欢还捋着胡须频频diǎn头,向少年露出了微笑。

    其实,少年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那些年里的困苦生活,正是活出了一个男子应有的铮铮硬朗。

    旧事徐徐诉尽,少年又道,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天下名将,从前,这愿望只是顽童的懵懂,如今,却是为了能延续他女人的生命。

    柳银子已经十六岁了,每个看诊的名医都説,如果没有几味世间珍缺的药物,他的女人很难活到十七岁,可要得到或为宫廷秘藏,或为稀世奇珍的药物,不仅要钱,还要权势。

    所以,他要尽力在每战中获取最大战功。

    如果成为名震契丹的大将,或者,就能得到这些药物,这是他唯一想到能救自己女人的方法。

    至于要在战场上为袍泽分担凶险的説法,秋意浓笑了笑,先説了声得罪,又很诚恳的向众将道,他这样説,听来也许狂妄,实际上只是希望大家能记他一份情。

    黑甲将领们都楞了神,战场上同生共死乃是份所应为,怎么叫记他一份情呢?可今日从这少年口中听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话,因此大家都很有耐心的等他説下去。

    秋意浓接着道,虽然他对自己的枪术很有自信,可生死之事殊为难料,便是强如他的师父,也难免战死沙场,他不惧死,但他已是柳银子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如果连他都不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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