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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战国雪-第3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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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猛抢着道:“这个阿古只只会胡言乱语,先说义父重用汉人,用汉人礼法来制约契丹子民,想将祖制的每十ri一次的朝议改成汉人每ri上朝参奏的议制,又说义父被汉人迷了心窍,弃祖忘宗,学汉人兴建城郭,劳民伤财,又鼓动契丹子民穿汉衣吃汉食,舍弃契丹纵马草原的剽悍雄风,变得与汉人一般贪恋声sè犬马,萎靡难振。”说到这儿,猛忍不住重重的“呸!”了一声,“等我抓到这阿古只,先往他嘴里塞团狗屎,还要是湿的!”

    智摇头微笑道:“阿古只说得这些都不足惧,因为义父任用汉人之举是为了全契丹而非一己私yu,这些年契丹的ri益强盛也是有目共睹,有些人硬要将白做黑最后只会黑了自己。”

    耶律德光点头一笑,“听飞儿打探回来的消息说,阿古只近年来与一个汉人走得很近,有很多计策都是这汉人所出,这点朕就奇怪了,阿古只到处说朕重用汉人,可为何他自己也悄悄的与这汉人勾结?”

    智淡淡一笑:“狼狈为jiān而已,他俩每次会见议事都是暗中见面,阿古只此人,做的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口道:“没错,这个汉人姓楚名峰独,在城南开了家‘莲芝书斋’,每次阿古只都是偷偷的在那与他见面,六哥说这楚峰独挺有些本事,什么琴棋书画,吟诗赋词,数算占卜,酸丁会的他都会,在中原时就是个出名的才子,被人称为‘乱世卧龙’,中原有许多诸侯都想笼络他,他倒是都不动心,据说是因为看不惯中原诸侯为了一己之私,大兴干戈,荼毒百姓,所以才愤然离开,隐居契丹。”

    智冷冷道:“若真如此,那他就该留在中原以一己之力好生做些造福于民的事,何必溜到契丹来,我看他是瞧出中原诸国无可辅之君才到这儿来另寻际遇。”智寒声一笑又道:“此人一定就是阿古只的军师,此次谋逆之计定是由他出谋划策,‘乱世卧龙’楚峰独,我倒要会一会此人。”

    猛笑道:“四哥亲自出面照顾此人,这家伙算是祖上积德还是前世不修?什么时候去找他?”

    智道:“六弟已查到,阿古只的爪牙这几ri都已秘密入城,明ri就是十ri一次的朝议之ri,我估计阿古只最迟就会在今夜动手了。”

    猛摩拳擦掌道:“忍了这许久,总算能替义父出口气了,四哥这次想的这招‘以静制动,后发制人’虽是妙计,可太憋气!”

    耶律德光笑道:“那是因为你四哥心怀慈悲,不愿杀戮太盛,毕竟两边都是契丹子民,北营五万将士真正愿意党附叛逆的只是少数,首恶虽当诛,其余被逼无奈者还该恩威并施。”

    耶律德光又笑道:“阿古只这次自以为得计,却未料到朕的爱子早等着瓮中捉鳖了!”

    猛哈哈大笑道:“到时候一团狗屎少不了他的份,哥哥们按他个乌龟翻身,我来往他嘴里灌,义父要不要也来?”

    智笑斥道:“由得你胡闹!”

    耶律德光也笑岔了气,半晌才道:“对了,你们的三哥前ri刚回来,这下你们七兄弟全齐了,也该聚聚,好好陪陪义父。”

    猛大喜:“三哥回来了?他一走就是一年,我好久没见着他了,不知三哥这次给我带了些什么好玩的回来!”

    智摇头道:“老记着玩,放心吧,今晚上有你折腾的。”

    三人互望一眼,同时开怀一笑。这时,御书房外忽传来太监的高声禀奏:“太子,公主殿下到!”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清柔悦耳,如晨曦初露般灵动的声音迎门而入,“父皇,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随着柔美之音,一位身形婀娜,容貌清丽脱俗不可方物的少女怀抱着幼儿缓步而入,画笔难描的眉目波影流转,一袭雍容的及地长裙环佩玲珑,如仙子步尘般摇曳生姿,顿使人觉得满室生辉。

    耶律德光笑道:“是明凰啊,朕正想见你呢。”

    这位少女正是耶律德光的爱女明凰公主,她怀中襁褓内的幼儿则是耶律德光的爱子,一出世即被封为太子的耶律辽。耶律德光戎马半生,是以子嗣不多,这一子一女都是他的掌上明珠。

    猛早嬉笑道:“姐,半月不见你可愈发漂亮了,不知道将来哪个浑小子有福份做姐的驸马,估摸要祖上十八代都修桥铺路,行善积德才行吧!”

    明凰公主轻摇臻首笑道:“小七,怎么半月没见你,除了长几斤蛮力还是这么顽皮胡闹。”猛嬉皮笑脸的去逗弄她怀中的耶律辽,他们几兄弟与明凰公主都是一同长大,厮熟惯了。

    智轻轻一拉猛,向着明凰公主长身一礼:“公主殿下安好。”

    明凰公主眼波流转,扫了一眼智,“你也还是老样子,循规蹈矩,一成不变。”智微微一笑,向耶律德光施礼道:“陛下,臣与七弟先行告退了。”

    耶律德光从女儿手中接过幼子,向二人勉励的一点头:“放手去干。”

    智恭声应道:“是!”又向明凰公主颔首一礼,拉着还在逗弄耶律辽的猛走出御书房。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耶律明凰秀眉微蹙:“父皇,有时我真觉得奇怪,他们七兄弟都是与我一起在父皇膝下长大,自小亲近有如兄妹,除有外人时避避嫌外,平ri都是无话不说,诚挚亲和,可智不论是在人前人后,总是礼数周到而又淡漠孤冷,闲话都不说一句,看似彬彬有礼却是难以接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个人啊!始终是冷静的深不可测。”

第二章 一代战王(上节)() 
帐帘高高挑起,随着ri光的斜shè而入,帐外大步走进两人,其中一人身材极其魁伟,身穿劲甲,虎目狮鼻,体如磐石,帐外本有几十名北营的高大护卫,可在这巨汉身边却直如小儿一般,这巨汉虽然身上未带任何兵刃,但神态轩昂威猛,恍若蛮荒时的巨神般令人不敢逼视,而这巨汉此刻也正如神将般紧紧守护着走在他身前的另一人。

    这人面如冠玉,容貌清瞿,虽已四十余岁,仍是俊美不逊翩翩少年,一袭剪裁得极为合身的紫sè长衫衬得他儒雅悠然中更带着一抹傲立独群之sè,他身材本也修长,却仍只及那巨汉胸口,但任何人看到这两人后一定都只会将仰视的目光停留在这紫衣人身上,因为他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然风采,他正是契丹国一人之下,战无不胜,当今皇上的结义兄弟战王拓拔战。他身后的巨汉则是他麾下四大爱将之一“移山倒海”郎昆,一位名震敌胆,力敌万人的勇将。

    帐中各人见了拓拔战,纷纷起身含笑相见,笑容中都有着一丝连他们自己也未能察觉到的敬惧。

    阿古只冷眼环顾众人,眉棱骨微微一剔,随即大笑道:“战王果然守信,本王今ri的五十五岁寿辰能有战王大驾光临,真是荣宠之至,来!请上座!”

    拓拔战微笑着向众人一一回礼,“今ri是北亲王五十五岁寿辰,本以为此处定是千人万客,高朋满座,可为何竟只有寥寥数人?”他环视四周,含笑道:“惕隐,左丞相,北军副统领,奉天侯,正公侯,在座诸位都是契丹举足轻重之人,在此非常之时非常之地又有非常之人,相信各位到此并不是仅为北亲王拜寿这么简单吧?”

    拓拔战的声音略带鼻音,抑扬顿挫,极为悦耳,可他说的话却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令帐中各人心中一凛。

    右丞相呼尔泌强笑道:“战王言重了,北亲王乃契丹王公,前来祝寿之人自然也非泛泛之辈,否则又何以能请动战王您呢?”他身边的奉天侯赫连络也yu解释,却被阿古只挥手止住。

    “战王乃是绝顶聪明之人,各位不必再绕弯客套试探了。”阿古只仍是一脸的笑容:“诸位王公大臣在此当然不止是为本王祝寿如此简单,我们在商议的也的确是非常之事,所以本王才会诚意邀请战王来此,您的一举一动足已使我们或功败垂成,或名镌青史,只是不知战王意下如何?”

    帐中突然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紧紧盯着拓拔战,阿古只更是目光灼灼的逼视着他的双眼,似要从这破敌千万的名帅眼中一直望向心底。

    巨汉郎昆依然纹丝不动,石雕铁塑般屹立在拓拔战身后,脸上不带一丝异样神情。

    拓拔战微一颔首,淡淡道:“北亲王果然快人快语,这些年来北亲王总是竭力反对皇上重用汉人,自己又始终自持契丹祖制,宿帐狩猎,衣皮裘饮羊nǎi,人人都赞北亲王大人念旧怀祖,却未曾想北亲王心中竟是另有一番丘壑,所谋之久,所图之大,另人刮目啊。”

    “战王乃我契丹重臣,拓拔更是契丹大姓,这些年来皇上重汉弃祖,战王该不会心无芥蒂吧?”阿古只沉声道。

    “重汉并非就会弃祖,就算心有芥蒂也不一定就要改天换ri。”拓拔战缓缓而语,神情淡定得让人无法看穿他心中所想。。

    帐中之人听了此话都是心头一紧,副统领达必阿早已如临大敌般将手中金樽握紧,只要他将金樽掷地为号,帐外立即会涌现早已伏下的两百名刀斧手,可是这战王乃是契丹第一名帅,积威久盛,契丹军士无不对他敬为天神,谁都不敢轻易冒犯,何况在他身后还站着这军中第一猛士“移山倒海”郎昆,一旦动起手来,鹿死谁手只有天知道了,再说北亲王此刻近在咫尺,投鼠忌器之患令达必阿背上涔出一阵冷汗。

    阿古只似未觉出帐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仍是一脸笑意:“所以今ri广邀贵宾的是本王而非战王您啊!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而有些人活着就会挡住大家的路!”他亲手斟满了一杯酒,双手捧着递与拓拔战:“本王素来心敬战王,绝不忍行割股断肱之事,是敌是友还望战王您好生斟酌!”

    拓拔战接过酒杯,轻叹一声:“非友即敌,北亲王给我的选择是否太少了点?”

    阿古只双眼发亮,大声道:“燕云八州,换战王一个一碗水端平,两不相帮,如何?”这才是他真正的意图,在这谋反前的最后一ri他最忌惮的就只有这拓拔战一人,只要拓拔战答允置身事外,他就可全力对付耶律德光,虽然他心中也容不下这名动四方的战王,但这可以等到篡位后再动手。

    只见拓拔战的脸上难分喜怒之sè,却有着一抹疲惫之态,“自古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我今年已四十七岁,可临阵破敌倒有三十余载,虽有一子一女,但极少亲情膝下,生平最憾之事莫过于爱妻亡故之时,我竟不能伴于榻前,而是在执戈杀敌,我虽有赫赫威名,可为人夫,为人父反是远不及常人,年轻时热衷功名,不知人间亲伦之乐,年逾时想要尽父之责,却又总被声名所累,跨不出这是非名利之圈。”他的神sè忽然落寞,轻轻举杯一饮而尽,“我做战王早已太久,如今实是心思恬退,只求置身事外,颐养天年,不知这个答复是否令北亲王满意?”

    帐中之人听得又惊又喜,他们谋反之举中最担忧的就是这深不可测的战王,如今他竟愿置身事外,真可谓喜从天降,而拓拔战所流露出的厌倦名利,一yu淡出之心也令他们惊讶,想不到强盛如斯的一代战王竟也有这儿女情长之时,不由得令他们也感叹讶异。一直捏着一把冷汗的达必阿则是欣喜得几乎握不住手中金樽。

    阿古只脸上虽仍强自镇定着,眼中早已一片狂喜,大笑道:“好!本王霸业就在眼前,战王之言令本王如饮醇酿,痛快!燕云八州!一月内必双手奉上!”

    拓拔战淡然道:“身外之物,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好厚颜领受了。”他又极淡的一笑道:“其实这燕云八州我倒并不热衷,只是此时此地若我一再婉拒,定会使北亲王心生不快了。”

    阿古只眯着眼笑道:“彼此彼此,心照不宣,战王功高盖世,这些东西其实早该属于您了,皇上攥着不肯给,本王可非量小之人。”

    拓拔战又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两句汉人的老话北亲王果然担得起。昨ri为北亲王而到鄙处做说客的那位中原汉人楚峰独,此人口齿便给,谈锋犀利,是个人才,想不到也被你拢在袖中,看来北亲王手下倒是卧虎藏龙。”

    阿古只忍不住得意的一笑:“这位楚峰独楚公子在中原时人称‘乱世卧龙’,确是难得的人才,本王与他一见如故,得他助益之处颇多啊。”

    拓拔战道:“皇上在三天前就已召我今ri午时入宫闲叙,我虽已给了北亲王你要的答复,不过此时入宫觐见皇上,不知会否令在座诸位心生不快?”

    阿古只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战王乃是信人,本王怎会信不过?何况若战王意yu出尔反尔,也不会将要入宫之事开诚布公的告知本王,战王尽可入宫,不必多虑。”

    拓拔战无声的一笑,沉吟片刻,似有意若无意的随口道:“北亲王所图之事我既已置身事外,各位何时动手如何动手我也不yu知道,不过有件事倒要提醒各位,皇上多年前曾暗中收养了七名汉人孤儿,并封他们为护龙七王,多年来这七人一直在暗中襄助皇上,这七人之事举国上下知者甚少,却不知北亲王是否知道他们的底细?”

第二章 一代战王(中节)() 
阿古只笑道:“拓拔老弟!”他这时已将对拓拔战的称呼由战王改为兄弟相称,以示亲近熟络,“老实说一句,放眼天下,能让愚兄我食不知味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其余泛泛之辈,皆不足虑!”

    “北亲王太抬爱我了。”拓拔战微一拱手:“不过我听闻这七人身怀绝学,各有所长,各位似乎不该不多加提防啊?”

    达必阿道:“其实半月前,皇上已派了这七人中的老七猛来北营视察军务,这小子空有一身蛮力,虽能举鼎打虎,可是张扬跋扈,胸无城府,根本就是个被宠坏的纨绔子弟。”

    拓拔战眼中波光一闪:“皇上已派第七子来过北营?”左丞相呼尔泌点头道:“皇上无非是派个假子来故做姿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儿子这般模样,其余六个也都成不了气候!”

    拓拔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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