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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战国雪-第317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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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伯父,你?”智瞧见黄敛源的狼狈模样,好奇道:“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啊!”黄敛源揉着肚子长叹,“趁猛儿还睡着,我这就先出城等着?”

    智大概猜出了怎么回事,摇头一笑,又向那名年轻文吏一引,“黄伯父,这位是幽州知事安行远,年轻干练,是殿下身边的得力干吏,出城一事他已为您办妥,先由他送您出城,我在这里等xiǎo七睡醒,便带他出城与您会合。”

    “好,有劳安大人了。”这年轻文吏能得智如此看重,必是处事精明之人,黄敛源也不多问,直接道谢。

    “智王令,猛王事,下官份所当为。”安行远回礼道:“府外已备好马车,下官这就引黄先生出府。”

    “坐车?”黄敛源连打了两个隔夜饱嗝,“吃了一晚上宵夜,还是走两步吧,权当消消食。”走了几步,又叹气道:“这趟幽州真是没白来,认回儿子不説,一个晚上就吃遍了城里所有xiǎo吃。”

    “哦?”安行远也猜出了原委,忍笑道:“好,时辰尚早,下官陪您步行出城。”

    “辛苦安大人了。”黄敛源又向智diǎndiǎn头,这才晃悠悠的迈开步子,往院外走去。

    智坐回凉亭内,斟了杯茶慢慢饮着,弟弟有睡懒觉的习惯,这一等直到日上三竿,猛才走屋中走出,一边惬意的打着哈欠,一边也是揉着肚子。

    看到这两父子相近的举动,智不由一笑,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便是相离十八年,一夜已然融洽。

    “四哥也在?”猛一走出屋子就四下张望,“咦?爹爹呢?四哥,看到我爹爹了吗?”

    “xiǎo七,一夜好睡啊。”智微笑着走向弟弟,“你找黄伯父?”

    “是啊,我要带爹去城里玩!”

    “你啊,整日就知道玩。”智摇摇头:“黄伯父一早就出城了。”

    “爹爹出城了?他出城干什么?”猛先是一楞,然后就紧张起来,“他不是又扔掉我了吧?”

    “胡説什么?”智失笑道:“是四哥让你爹出城的,你爹本来想叫醒你,见你睡得太实,就让你多睡会儿,四哥在这里等你,就是要告诉你一声。”

    “噢!”听説是四哥的意思,猛立刻放下心来,捧着肚子呵呵笑。

    “就噢了一声?”智看着弟弟轻松的样子,好笑道:“xiǎo七,你也不问问,四哥为什么要让你爹出城?”

    “四哥的主意,那还有啥好问的?”猛一diǎn都不在意,跑去凉亭倒茶喝。

    “xiǎo七,你以后遇事可真要多diǎn心思。”智叹了口气,又跟过去道:“刚起床别喝凉茶,xiǎo心闹肚子。”

    “口渴,凉茶喝着爽!”猛身子结实,哪在乎这个,抱起茶壶对着嘴就一通灌。

    智摇摇头,低声道:“如果四哥告诉你,你爹这一出幽州,就不会回来了呢?”

    猛抱着茶壶的手一停,向智看了看,眯起眼笑,又继续灌茶。

    智没辙,拍了弟弟一下,“怎么还是这满不在乎的?你就不埋怨四哥不和你招呼一声就把你爹爹送走?”

    猛喝干了一壶茶,才舒服的搁下茶壶,抹了抹嘴反问:“四哥的主意肯定是对的,为什么要埋怨?”

    “你”智看着弟弟説不出话来,这弟弟对他就是出奇的信任,只要是他的主意,从来不会质问,可是这次

    “你爹这一走,你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你就不怪四哥?”

    “四哥才不会让我再看不到爹爹,对吧?”猛乐呵呵的掰住智的肩膀,“其实我也在盘算着要不要送爹爹走,不然拓拔战打过来的时候爹爹还在城里,我出去打仗就会老惦着他,现在四哥把爹爹送走,我就不用担这心了,就知道四哥会帮我安排,而且一定会比我安排的好!”

一百零八章:手足真情(续)() 
“xiǎo七”智满腹教诲被弟弟的乐天和信任碰撞得烟消云散,想要长叹一口气,嘴角却又缓缓勾起一丝笑,低声道:“也好,就这么无忧无虑的吧,我一定会把你安排好,一定会”

    “啊?四哥你説什么安排好?”猛没听清楚。

    智微笑:“我是説,已经安排好你爹在城外等你,过会儿我就陪你出城去和黄伯父会合,xiǎo七,你去送送你爹。”

    “就説四哥早安排好了!”猛一副我早猜到了的样子,就知道,四哥一定不会让他失望,“可惜还没带爹爹在幽州好好玩上一圈。”猛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事,往常拉着纳兰横海在幽州逛悠,经常看见一对对百姓家的父子俩拉着手在集市里闲逛,而每次看见那些孩子缠着爹爹买这买那,当父亲的揽着儿子有説有笑时,猛心里还是很羡慕的,所以他最喜欢拉着兄长们逛街,只不过几个哥哥事务繁忙,很少能抽出余暇来陪他。

    “算了,幽州就打大仗了,我爹就一凡人,当年碰到一群流匪就只能把我扔路上,碰上这种大仗,我们想想就觉得过瘾,爹大概想了就再也睡不着了,还是早diǎn送回中原的好。”猛很快想通了,在身上左摸右掏了一阵,又往自己屋里跑去,“这仗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中原那么乱,我爹又是个老实头,不知道会不会吃亏,我去拿diǎn钱给他。”

    猛有个看见什么新鲜玩意儿就要什么的脾气,可买来以后玩上一个转手就腻味了,因为从前的耶律德光,如今的耶律明凰都不限制他花钱用度,因此他算是个真正花钱如流水的主,也幸亏猛是被养在皇宫里的,否则谁家都养不起这家伙。只不过猛还有个不随身带钱的习惯,常常是一跑出去看见什么直接拿什么,这跟他在皇宫里长大有关,但皇宫里的东西他可以随便拿,跑外头这行径就跟抢劫没啥区别了。

    所以从前在上京,只要他出门,几个哥哥总得揣着钱袋轮流跟他出去,替弟弟当付帐的冤大头之外再当搬东西的苦力,如今到了幽州,这边境大城的繁华不逊上京,四处逛悠的猛当然也是天天大包xiǎo包往太守府里背东西,而且这不带钱的习惯也是一直没改,纳兰横海刚认识这位仁兄时,就有过一日散尽多年积蓄的惨事。

    为免被人追债追到太守府,败坏皇家名声,每次猛出门,耶律明凰也只得派人跟着他,不是为护卫,全是为付帐。

    但猛钱花得实在太快,快到护卫们赶着去支钱都比不上他挥金如土的速度,而且看着护卫们老跑去帐房领钱供猛挥霍这事实在有diǎn説不过去,耶律明凰干脆就在猛屋里放上了一千两黄金,只要这弟弟出门,便让护卫们从猛屋里取钱。

    “xiǎo七。”见猛要回屋拿钱,智笑着拉住了他:“钱财之物都已打diǎn好,我给你爹准备了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黄金?”猛再是挥金如土,也知道五万两黄金是笔不得了的数目,直着眼道:“四哥,你哪来那么多钱?姐姐把嫁妆给你了?”

    “又胡説!”智又好气又好笑,“这笔钱其实是拓拔战的,他给了羌族十万两黄金,诱使羌族来攻打幽州,我在黄土坡一战平定羌族,就把这十万两黄金都给带了回来,其中五万两我给了殿下,剩下的一半命窟哥成贤留着,如今正好给黄伯父当仪金。”

    “哇!十万两黄金?”猛怪叫:“要让拓拔战知道这笔钱最后被四哥你抢来了,他估计会哭一通。”

    智轻轻道:“十万两黄金换七万羌人,这笔钱拓拔战用的很值,羌人这股举族节气,根本无法用黄金估算。”

    猛问道:“这羌人也真是怪,仗都打成那样了,居然还一路带着黄金?”

    “因为羌人一直想着要活下去,即使穷途末路,他们也不肯放弃,从族长到孤女,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智双眼轻阖,似要把尽成焦土的一坡荒凉从记忆中挥去,可那样深触于心的悸动又如何能轻易挥去。

    “不説羌人了。”猛知道触动了四哥的心结,忙道:“走,我们出城去!”

    “先别急。”智揽住了弟弟的肩膊,“出城前四哥先和你去见见xiǎo妹和二嫂五嫂。”

    “看xiǎo妹去?”猛心里发虚,见萧怜儿是他最头痛的事情。亲眼目睹娄啸天被智杀死于眼前,明知这个倒在血泊泥泞中的男人是在利用自己,可萧怜儿还是为此情殇心痛欲碎,而这心碎亦转为对智无法谅解的恨意,她每日幽居于房,足不出户,更不愿再见到亲手杀死娄啸天的四哥。

    猛被四哥授意,每天都去安慰宽解萧怜儿,可每次去都逃不了被轰出来的下场,这其中有一半原因固然是萧怜儿心痛,另一半的原因还是猛实在太闹,每次一见萧怜儿就要拉她出去散心,当然免不了被扫地出门,按猛説的,这妹妹的伤心已臻前无古人的化境,他每次上门,都怀着入油锅煎熬的悲壮心情。

    一听智要去见萧怜儿,猛立刻头皮发麻,“四哥,怎么你突然要去看xiǎo妹?你不怕被她轰出去?”

    “我在门外等着,不进去。”智低声道:“只是想让你看看xiǎo妹。”

    “我天天都去看她,然后天天被她用笤帚轰出来。”猛嘴里嘀咕,但也顺从的跟着智走,还揉着脑袋道:“就当是个习惯吧,就是不知道今天是被笤帚柄打还是笤帚刷扫,这笤帚还真是个厉害东西,一头硬一头脏,挨哪头都糟糕啊!”

    萧怜儿就住在后院偏角,绕过凉亭,穿过xiǎo径便到了,猛是个缩头躲刀不如伸头挨刀的脾气,一到紧闭的门前,猛立刻咚咚咚的擂门,“开门开门,我带潘安宋玉来提亲了!”

    “xiǎo七你给我闭嘴!”屋内立刻响起一声怒叱。

    猛回过头,向四哥做了个即将挨揍的哭丧表情。

    智却是一笑,萧怜儿终日幽居,拒不见人,长此以往难免郁结成疾,幸亏有这胡闹成性的xiǎo七每天来缠萧怜儿,虽暂不能使萧怜儿解开心锁,但在这吵闹斗嘴中,亦能使之舒缓心绪。

    房门刷的一下被拉开,露出的是一张苍白的少女面容,月半独居不出,少女红润的面颊已变得削尖,看去更添了几分憔悴,不过面容间的怒色却使这张脸庞在愁思中多了些生气,“xiǎo七,你又想讨打是不是?”萧怜儿的手上果然拎着一柄笤帚,正怒气冲冲的指着猛,“每天都胡説八道,昨天説牛郎下凡来给你当妹夫,今天又説潘安提亲,你当我是什么人?你不嫌丢人我还要清净!”

    “不要打头!”猛先捂住了脑袋,又xiǎo声説:“xiǎo妹,我爹爹昨天来找我了。”

    萧怜儿扬起的笤帚一停,“我知道,二嫂昨天告诉过我了。”她板着的脸有了一丝柔和,轻声道:“恭喜。”

    猛嘿嘿笑个不停,难得萧怜儿今天没有轰他,便想缠着多説几句话,却见萧怜儿刚柔和下来的面容陡然僵硬住,双眼直直的瞪着屋外,但只看了一眼,萧怜儿就立即别过了头。

    猛不用回头,也知道xiǎo妹看见了四哥,“xiǎo妹,四哥是路过”他才期期艾艾的説了一半,萧怜儿已一声不吭的退后一步,重重关上了房门,由始至终,她没有和智説一个字。

    “四哥,xiǎo妹她”猛回过头,一脸呆滞的看向智。

    “走吧,去看二嫂她们。”智无声的叹了口气,向紧闭的房门默默看了一眼,转头走开。

    “唉———”猛老气横秋的把四哥没有叹的那口气抑扬顿挫的叹了出来,“千古憋屈啊———”

    两兄弟很快走到闵紫柔屋前,“五嫂,生了没有!”一到门前,猛脸上的愁闷立刻一扫而光,兴匆匆的跑了进去,除了看xiǎo妹,他每天也要来看一次五嫂,和在萧怜儿门前千变万化的疯言疯语不同,猛每次来看五嫂,翻来翻去都只有这一句话,只盼着五嫂不用十月怀胎就先把侄子给生下来。

    “闵姑娘。”智不象猛这般随便,直接就往女子屋里跑,他先在门外招呼了一声,才慢慢走了进去。

    “xiǎo七你每次都这一句话,也不闲腻。”闵紫柔银铃似的轻笑,怀胎已近五月,她的肚子已颇有些显怀,因不便走动,只能靠在床榻上,由于将练兵事忙,极少能抽空相陪,所以耶律明凰特意派了几名侍女照顾她,这时屋里或站或坐,竟有六七名女子,猛是一diǎn都不避忌的,盘腿坐在闵紫柔床前,看着闵紫柔鼓起的肚子一个劲呵呵大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乐呵。

    见智也缓步跟进,闵紫柔就要起身,“四哥,你也来了。”

    “你有身子,不用起来。”智忙伸手虚拦,这时,屋里几名侍女也忙上前见礼,不过几名侍女看着智的神情都有些瑟缩,似乎不敢与智正眼相视。智初来幽州时,这些侍女看见智时并不是这般生疏,相反还都对这位智谋深远,心机层出的少年颇存好奇,但在智一战灭尽羌族,恶名铸成之后,太守府中的侍女却都对智生出了畏惧之心。

    智似乎未注意到对侍女们隐隐流露的畏惧,淡淡的向众人一颔首,又往屋里一打量,这才看见,屋中一角还静坐着一名女子,年纪还是少女,却做少妇打扮,一身白衣素裙,应是青春白皙的脸庞透着病态的灰白,这少妇就这么静静坐着,明朗眉眼幽幽暗暗的,似是在听着屋里的欢声笑语,可面容间一抹抑郁却让人一望而知,她根本未融入此间欢乐。

    “二嫂!”智几步上前,向这少妇恭恭敬敬的一礼,这便是错的遗孀燕若霞,和闵紫柔不同,燕若霞已与错正式结为夫妻,所以智对这位二嫂格外尊敬。

    “四弟来了?”燕若霞似才从枯坐中清醒,慢慢转过脸,向智diǎn了diǎn头,又看见猛坐在地上的滑稽模样,她嘴唇微动,似是想笑一笑,可唇角展开时,露出的还是一抹使人望之恻然的苦。

    一直傻笑的猛看见燕若霞,脸上的皮笑也收起几分,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向燕若霞行了一礼:“二嫂好!”

    “二嫂,我带xiǎo七来和你们説几句话。”智顿了顿,又问:“二嫂,近日身子可好?”

    燕若霞不象萧怜儿这般整日幽居,偶尔,她也会走出太守府,在城楼上,子墙下走上一圈,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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