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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部分

战国雪-第345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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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听了秋意浓的解释,众人心里竟无豁然而解的恍然,反都有些凉凉的苦意。

    “不对!”澹台麒烈忽然叫了一声,只见他跳起身来,在原地来回快步而走,一手加额,来回走了好几遭,才又道:“想差了想差了,我明白了,智这xiǎo子,好厉害的心机!好执着的忠诚!”

    图成欢讶道:“xiǎo澹台,你又胡説什么?”

    “我説,我们都低估了智!”澹台麒烈大声道:“智早已想到了自己的日后结局,原来他心里也早对耶律明凰情根深重,所以,他才要为耶律明凰写下这份诏书,羌族一战,智看似拼着骂名和老大两败俱伤,其实这也是他自救的苦肉计,因为这份诏书一出,不论耶律明凰复国与否,都无法和身败名裂的智成其眷属,这也算是断了他对耶律明凰的所有痴想!”

    “智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结局?”拓拔战也陡然震惊,但只是一转念,他也想明白了这个可能,“果不愧其名为智,他竟能想得如此深远!”震惊之后,拓拔战忽然又变了脸色,随即静静的向澹台麒烈看去,“果然是太过执着的忠诚!”

    “是啊。”澹台麒烈脸上也没有了戏谑,对那个未谋一面的少年强敌,他眼底慢慢生出一抹敬意和悲凉,“明知日后或会死于耶律明凰之手,仍尽心辅佐,这样的忠诚,令人不得不敬。”

    “应该説,除了忠诚,还因为智也一直深爱着耶律明凰吧。”秋意浓幽幽开口,“正是这份爱恋,才能使他苦苦支撑于狂澜。”他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也想差了一diǎn,即便智如今用尽冷漠来疏离耶律明凰,可若耶律明凰日后要杀智,哪怕只是杀机初起,这个少年,也会先自绝于心死。”

    笔者注:这一章写得很慢,因为这一章的描写算是对之前几处伏笔的一个交代,象智为什么要对耶律明凰冷漠,又为什么老要拿君臣之别来做生疏,之前有很多人都説,这几处情节写得不合理,似乎非要把智塑造成一个冷漠矫情的人,其实真正的原因早在落笔前就已注定,这几日终于能写出伏笔,因为要交代清楚,难免拖曳,请谅解。

第一百一十二章:枭雄远见(三)() 
御书房内又一次沉静下来,让这些黑甲将领们沉默的不仅是智料知生死的这份才智和远见,而是在明知结局后,仍要尽心辅佐耶律明凰的忠诚。

    “xiǎo秋。”骨扎力低声道:“从前我总以为你是这世上最痴心的男子,可如今看来,若只论痴心,这护龙智与你竟是不相上下。”

    秋意浓与骨扎力极友善,“我师父説过,我只是天性痴狂而已,而这护龙智”秋意浓语声一顿,想了许久才摇头道:“我也想不出,该如何评价此人。”

    图成欢道:“如主公所説,果然是在黑甲攻入上京时就已注定了这个结局,智因为耶律明凰此刻的信任,而终将成为最不可被信任的人,如此想来,智大概也是在保着耶律明凰逃出上京时就料到了日后事,那这段助耶律明凰困守幽州的日子,他应该是日夜煎熬。”

    图成欢正色道:“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四处出击,拉拢盟军,潜入上京,嗯各位谨记,这个少年很能克制,来日与他为敌,千万不可大意。”

    “图老爷子不愧宿将,事事不离本行。”巫廛笑了笑,又问道:“主公,有一diǎn我还是想不明白,耶律德光对您的信任和耶律明凰对智的信任应该是不是一样的,耶律德光对您也就是结拜之情,可耶律明凰对智不但有爱慕之情,还有这份临难辅佐的感激,也因此,耶律明凰心里因是十分的依恋和信赖智,所以即使有”

    巫廛打了个顿,看着拓拔战不説话,拓拔战向他一笑,示意但説无妨,巫廛才又接着道:“即使有了耶律德光的前车之鉴,使耶律明凰不敢轻信于人,可我想对与智,她总该例外,也许复国后,智因为汉人的身世而会阻挠她吞并中原,但智肯定不会对他义父的江山有半diǎn不利。”

    “耶律明凰是会相信智的忠心,但只是相信是远远不够的。”拓拔战淡淡道:“一国之君可以信重任何臣子,但真正相信的只能是自己,这一diǎn,耶律德光就未做到,所以,他死在了我的手中。”

    巫廛无言,不但是他,将领们也都无话可説,心里亦觉奇怪,为什么会为这势不两立的仇人的结局,突生惋惜,甚至,还有些不平。

    “好啦好啦,大家都别胡思乱想了!”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忽然大声道:“大家伙这都怎么了?先不説智日后怎么死关我们什么事?有我们在,耶律明凰复得了国吗?瞧你们一个个説的,我都差diǎn以为耶律明凰已经打回上京了!”

    “主公都説了这只是闲聊,可你们还真就煞有介事的想了起来,你们这有滋有味的想着,可曾想过,这都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黑甲一出,幽州便是顷刻片甲不留,智就算要死,也只会死在我们手中。”

    这对孪生兄弟心意相通,你一句我一句,登时将本来略染愁思的气氛给搅活了,黑甲众将想着大家果然是在胡思乱想,都笑了起来。

    “也不算是闲聊吧。”图成欢道:“主公能推算出这一步,等到了幽州,我们把这事一嗓子吼出来,幽州城上定会人心大乱。”

    “这招够损,图老爷子果然姜老弥坚。”澹台麒烈笑着diǎn头,又抿了抿嘴:“虽是无聊话,我倒认为,智要是死在我们手中,其实会比这日后结局来得心安,至少,他不用面对和耶律明凰决裂的痛苦,説不定临死前,两人还能做对殉难鸳鸯。”

    “那我们就去成全他!”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又齐向拓拔战问道:“主公,战千军归队,百人力就位,各路黑甲集结,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们这就去为您夺下这辽国的最后一座孤城!主公,何时起兵?”

    “何时起兵?”拓拔战收拢了敲击桌案的手指,向诸将逐一看去,一笑问:“今日如何?”

    “今日?”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一愣,不等二人説话,澹台麒烈已笑道:“我明白了,原来老大一早不是被气到了,而是去安排亲征事宜了,难怪姗姗来迟。”

    “你们都那么给面子的赶过来,我要是再拖上十天半月,岂不是作践了你们的一片心意?”拓拔战霍然立起,向在座诸将深深一揖,“十几年前,诸君奉我之令藏兵隐将,只为一朝集势,这十几年隐没踪迹,空负年华,其中辛苦,惟有诸君自知,拓拔战无以为报,亦惟有以开国功臣之位,答谢诸君!”

    “主公!”黑甲诸将一齐起身,连澹台麒烈也收起了笑容,一起向拓拔战还以一礼,“我等十几年蓄势,只待今朝助主公雄图天下,主公功成,便是我辈此生荣耀!”

    拓拔傲在一旁看着众将齐整行礼,也肃然立起,心道:“都説黑甲骑军与其是一支军甲,更象是叔叔的心腹死士,此言果然不虚,只看相隔十几年,这十位战千军尤能心意不改,便可知晓他们对叔叔的忠心!”

    独孤留寒也暗想:“这十名大将就是拓拔战的嫡系部下,能得到这些将领的忠心,就算是称雄天下,也有了足够的资本。”

    听説今日便要出征,各将摩拳擦掌,精神振奋,只待拓拔战下令,图成欢略微把持得住,他相信以拓拔战的统筹之能,既然能説出这话,一定已把出兵事宜安排妥当,但此举似乎还是急切了diǎn,便问:“主公,你定在今日出征,是不是幽州又有了什么动向?”

    “説得不错,我本来也打算再过几日,但刚发生了三件事,却使我下定决心,立刻亲征,第一,灵风走了,在亲手为他送行后,我心里就憋着股恨,要消此恨,只有踏平幽州。”

    “第二,刚得到消息,耶律明凰前些时候在幽州下了道免赋令,説从即日起,免除幽州百姓所有赋税!”

    “这招就太毒了吧?”澹台麒烈一拍大腿,“这不是摆明了跟老大比本钱吗?”

第一百十二章:枭雄远见(四)() 
秋意浓也皱眉道:“免赋令一下,不但幽州百姓回念耶律明凰的好,其他州城的百姓也会为之羡慕不已,百姓心里也许不会太在乎这改朝换代之事,可这免除赋税却是实打实的好处,哪个百姓不会动心?”

    “最重要的是我还拿不出这么大的本钱!”拓拔战摇了摇头:“耶律德光收了七个好儿子,也生了个好女儿,耶律明凰这丫头,处处把我往绝路上逼,她这免赋令一下,百姓们谁不眼馋?我如果也照着做了,充其量只是人云亦云,如果我不照做,那我本来就被抹黑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耶律明凰的用心不止如此。”独孤留寒做为新进之人,挤身于一堂黑甲大将之间,他很清楚自己需要有所表现,所以独孤留寒不失时机的开口:“耶律明凰只有一座幽州,又在朝不保夕之境,所以她尽可以下这些爱民如子,轻徭薄赋的仁政来邀买人心,可主公有的是整个辽国,如果跟着下免赋令,那等同永久免除了全国赋税,赋税之事关乎一国生计,便是盛世明君想要减民负担,那也只能一diǎndiǎn减赋,又怎能轻易更张?”

    “耶律明凰这招使的确实有diǎn儿毒!”图成欢冷笑道:“她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预了万一事败身死,也留副烂摊子给主公,要对付这一招,主公的即刻出兵是最好的应对,速战速决,早日平了幽州,坐稳江山,民心迟早会向着主公!”

    “图老爷子説得是!”慕容连道:“自古成王败寇,改朝换代也不过是新旧更替,主公起兵是实,説篡位也可,説开国亦可,只要打下江山,谁还敢説嘴去?至于民心所向之事,只要灭了耶律明凰,怀柔人心一事自可从长计议,而这些政务文治之事,我和独孤留寒可替主公分忧。”

    “属下一定尽力。”独孤留寒感激的向慕容连一眼,站起身向众将团团施礼:“沙场争锋,当然要仰仗各位,这些拉民心揽民意之事,独孤不才,可为主公稍尽微力。”

    “老大手中,人才济济啊!”澹台麒烈笑咪咪的道:“独孤先生,既然同在老大帐下,干的又是一起卖命的事情,那就要一起想着法子从老大这里捞好处,譬如説一会儿我敲老大竹杠的时候,你千万别忘了帮衬两句。”

    木砾叹气:“独孤先生,千万别和xiǎo澹台走得太近,否则会被气出一身病的!”

    其他将领纷纷帮腔,七嘴八舌间,已是一片笑声,也和独孤留寒套熟了交情。

    这些黑甲大将都是眼中有水的人物,知道沙场之外,拓拔战更需要能为他治国理政的人才,所以对独孤留寒这样的文谋之士都加意接纳,以免独孤留寒和他们生分。

    当然,能让黑甲大将看重的前提是,这个人必须和他们一样,都对拓拔战有足够的忠心。

    拓拔战看着部将们,难掩得意的微笑,换成其他朝臣,对于新晋之人,即使不刻意排挤,也会有意疏离,但他拓拔战的忠实部下,不但会为他冲锋陷阵,还会帮他收拢人心,拉拢人才,只看当年散出去的这些部下在十几年后为他重聚了几十万黑甲回来,单此一diǎn,已足令他自豪。

    独孤留寒和众将寒暄得一阵,心情愉悦,也不再对这些成名多年的大将存有畏惧,説得几句,不敢耽误正事,向拓拔战道:“主公您方才説今日出兵还因第三件事,请示下。”

    “这第三件事情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拓拔战向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看去,“你们两兄弟麾下,是不是还有一名统领未赶来汇合。”

    霍合雒道:“只有摩里和苏克胡两人未到,不过他俩这些年深居边陲,肯定是路上耽误了。”

    霍合锍説:“主公放心,他俩一定会来,我们今日出征,此去幽州,正可在路上跟他们会合。”

    拓拔战轻轻道:“他俩不会来了。”

    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一怔,正想为部下担保,随即神色同时一变,“主公,是不是他俩出事了?”

    拓拔战diǎn了diǎn头:“今早斥候在武州城外一处密林前,发现了他俩的尸首,和他们陈尸一处的约有百名黑甲,全都身首异处,死状都极凄惨。”

    “有这种事?”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勃然立起,“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捋我黑甲虎须。”

    一众黑甲大将都阴沉了面色,这些人能成名将,不但是靠作战勇猛,最大的共同diǎn就是他们对部下都极爱护,所以才能深得士卒效忠。

    图成欢冷冷道:“而且还是在离上京不到百里的武州城郊!这是成心要跟我们做对。”

    “具体事由我让犬子在查,就让他来跟大家説説。”拓拔战在桌案上敲了敲,“进来。”御书房外立刻走进一名年轻男子,正是拓拔战之子拓拔然。

    拓拔战进门后立即俯下半身,向众将恭谨行礼:“拜见各位将军!各位多年隐踪,千里驰援之恩,拓拔然谨替家父谢过!”

    “少将军客气了!”众将纷纷含笑diǎn头,却都端坐不动,拓拔战只得一子一女,大家都知道,拓拔然日后必继其父之位,对这日后新君,他们都没有刻意的客气,反用一种长辈督促晚辈的严谨态度来对待拓拔然。

    父打江山子承继,所以他们都希望,自己为拓拔战辛苦打下的江山,能有一位明君来继承。

    澹台麒烈走到拓拔然面前,用长辈的口吻道:“然儿,你长大了,也出息了,我很欣慰,见面礼我们就不给了,你要有什么孝敬,倒是可以立刻拿出来。”

    “澹台哥还是老样子,一diǎn儿没变。”拓拔然和澹台麒烈一向谈得来,他知道澹台麒烈嬉皮笑脸,説话也云里雾外的,其实是尊真神,和他相处受益颇多,此时见面,拓拔然心里也极高兴,又知澹台麒烈似是声色犬马俱全,但是并无特别喜好,对身外之物更是看淡,真要缺什么也是直接向拓拔战开口要,惟独对宝刀颇有偏爱,便微笑道:“我前几年刚得了两柄宝刀,回头就给你送来。”

    “行,一定笑纳。”澹台麒烈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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