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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战国雪-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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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云郯有些惊讶的回过头,待明白得铁成厥的话意,他diǎndiǎn头,向这位太守大人憨厚的笑笑,从前的那些芥蒂,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

    女真族长完颜盈烈也倚着墙垛而立,他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偶尔抬头,向公主瞟上一眼,当与耶律明凰眼神相对时,老族长又如以往一样,借着大口吞吐烟雾,遮掩住眼底神色。

    “这也是只不肯让人窥知心事,又时时察言观色的老狐狸!”耶律明凰摇了摇头,把目光转了开去,留在城上的几位臣子中,尚能保持镇定的便只有窟哥成贤,他一遍遍的用尽量缓和的声音劝解军民稍安勿燥。不过此刻的北门城楼上,到处是请战的呼声,特别是汉民们,他们围在窟哥成贤四周,大声恳请窟哥成贤即时下令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相助汉家同胞,那一股如是从血脉深处被diǎn燃的血性,流淌过相同的血脉,早使这些汉民们忘却了城外沉如黑云的敌军。

    耶律明凰轻轻的清了清嗓子,想帮窟哥成贤説上几句,这个时候她这公主若总不开口,未免有失威信,但耶律明凰才有所动作,看似一直把注意放在请战军民身上,无暇旁顾的窟哥成贤忽然转过头,以几难觉察的动作向公主微一摇头。

    耶律明凰立时醒悟,有失威信总好过有失人心,以她的立场,又岂可阻止军民的渴战之心,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向窟哥成贤赞赏的投去一眼,此人真不愧是智推许的心腹爱将,不仅心细干练,还懂得为主担当。

    “智王已定计略,何时出城,何时总攻,只待智王旗令!”见公主会意回避,窟哥成贤放沉了脸,向屡劝不听的众军民喝道,“军有将令,民有主命,你们一个个不知尊将令,从主命,只知徒逞快意,此时出战,失了自己性命事xiǎo,若有悖智王谋定,失了战机,坏了大局,这个辽国罪人,你们谁愿意做?”

    一通沉喝后,窟哥成贤又探臂指向城下,“你们看,黑甲上将澹台麒烈已冲至城下,如果为了一时意气,冒然出城,被叛军趁机闯入城内,这个后果,你们谁来担待?”

    一众军民被説得哑口无言,横冲都在平原上杀出的处处壮烈,早看得他们心旌神摇,无论平日懦弱与坚强,人心里都有股血性,一旦被催发,或是自己亲近的人受到伤害,任何人都会不顾生死也要去犯这血溅五步之险,是以城上军民此刻是真的想出城与黑甲骑军一战,但如窟哥成贤所言,城门一旦大开,自己性命事xiǎo,贻误战机的罪责,他们确实是谁也担待不了,幽州城破,破的不但是这一城的家破人亡,也是辽国的最后一道基石。

    更何况,城外还有正冲近城墙的那数千名黑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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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英灵不灭〔三十一〕() 
见军民们被劝住,耶律明凰悄悄和窟哥成贤交换了一个眼神,耶律明凰轻咳一声,又转过了头,不过她这一声轻咳,实乃是为了掩饰嘴角忍不住的一丝轻笑。

    看到澹台麒烈带着几千人直接跑到幽州北门下,最高兴的就是耶律明凰和窟哥成贤这一君一臣了,两人简直就想向城下大声致谢,感激这澹台麒烈特意跑来帮他们解了这围,这对君臣都是明白人,城中的奋涌士气虽是冲动,但士气可扬不可抑,真要板起脸来一力压下,那也是两人不愿看到的结果。

    所以耶律明凰一转过脸,几乎就是笑咪咪的望着城下,跟着澹台麒烈的这群黑甲虽説扛着尸体压低前阵火势,可等他们从浓烟烈火中踉跄冲出,一个个也都是满脸乌黑,盔歪甲斜,那模样要多狼狈又多狼狈,最令耶律明凰忍不住想要放声而笑的是,就这几千步卒,一无攻城车,二无云梯,居然就这么不知死活的跑来北门下,从壁垒森严的城楼上俯视而下,耶律明凰觉得,这几千黑甲军额头上简直就是写着找死二字。

    至于窟哥成贤,他嘴里説着要提防澹台麒烈攻城,心里也不认为这区区数千人能对幽州城墙造成任何威胁,当然,窟哥成贤也不打算让这几千黑甲自生自灭,能把位列战千军的澹台麒烈的尸体留在北门下,那今日他就算磐城不出,也算立下了奇功一件。

    因此一待澹台麒烈跑近,窟哥成贤就派出一队五百名弩弓手,以错王弩向城下射出一片密雨。

    澹台麒烈敢带着几千人跑过来,也就预了会很倒霉的被城上守军用箭雨乱矢射得还不了手,所以这群黑甲军除了扛尸体压火势,每两人中各有一人携带盾牌,一看见城楼上有弩弓手探出,澹台麒烈急命部下半蹲下身,把盾牌斜举过ding,可这部黑甲都是战旗集结后的老军或新血,对错王弩这幽州独门法宝只是耳闻,还未见识过连弩快射的威力,盾牌才一举起,连弩就如雹雨般连续落下,错王弩机簧急劲,又是从数丈高的城楼上射下,力道十足,有几名黑甲军听得盾牌上连续撞击的重响,心头咋然,想看清城上射下的究竟是何物事,脑袋才从盾牌下探出,就被弩矢贯穿头颅。且弩矢覆射密集,盾牌间稍有缝隙,连弩立即透缝而入,不过片刻,已有上百名黑甲军被射死在北门外。

    这下黑甲军识得连弩厉害,只得把一面面盾重叠起来,勉强挡住这骤雨乱矢,可这一来数千人只能团团挤在一起,动弹不得。

    窟哥成贤性子沉稳,人可不木讷,见黑甲军龟缩在盾牌后,怎肯错过这送上门来的活靶子,他喝令弩弓手在城楼上来回走动,寻找更合适的方位,把连弩射向城下。这一招对龟缩不动的黑甲军可算是刻薄之极,这一片片弩矢忽而由左射落,忽而从右泼下,防不胜防,躲无可躲,几千黑甲军被射得发昏,澹台麒烈这主将被部下围在当中,又有牧野长和鄂岵尔各持一面盾牌挡在左右,性命倒是无虞,却被城上那飘忽不定的连弩气得破口大骂,可他的骂声虽直透城头,换来的也只是一阵阵更为密集的连弩。

    这虎子澹台岂是肯吃亏的人,干骂得一通,索性命部下冒着弩矢向前直跑到幽州城墙下,把盾牌举过头ding,紧贴住城壁而立,令城上弩弓手只能垂直往下射弩,以此减免部下伤亡,他这一手贴墙根着实有diǎn无赖,与狗急跳墙也差不了多少,这也是实在是被逼得没辙,但幽州城上的君臣也不是易于之人,见黑甲军躲到连弩难射的死角里,还把盾牌当头盔ding在头上,耶律明凰忍着笑招了招手,唤过一队健卒。

    幽州磐城待战,早做好了坚守城壁,与黑甲军打一场攻坚苦仗的准备,城墙上每隔数十步都整齐堆叠着火油罐,狼牙拍,滚木擂石等守城器械,耶律明凰笑吟吟的打了个手势,这队健卒立即捧起一块块十几二十斤重的石块,按耶律明凰的指示,依次走到了墙垛边上,一个个也都眉开眼笑的,把石块顺着墙根扔了下去,这活干得轻松,十几斤的石头搬起来不怎么费力,砸下去更不花力气,对着底下有人站的地方,随便一扔就行,这大概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落井下石了。

    城墙下立刻就是一通重物撞击声响,然后就是更热闹的惨呼声,当中还夹杂着澹台麒烈的叫骂。

    澹台麒烈早知道跑人城门下就是件倒霉事,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倒霉,弩矢还能勉强用盾挡住,这石头从几丈高的城楼上一块接一块的砸下来,就算拿盾牌当头盔ding着也承不住这由上砸下的力道,最轻也是个头破血流,而且幽州军十分的促狭,抛石头的时候还专往盾牌上砸,砸不中人也要把盾牌上砸破砸烂,转眼工夫,城楼上就抛下几百块石头,而城墙下连死带伤的,也倒下了好几百名黑甲军。澹台麒烈看看不是个事儿,想想贴人墙根也就是个挨砸的下场,不能説对手卑鄙,只能説自己还不够卑鄙,只得接着下令,让部下背起受伤未死的军士,离开墙角根再往外跑,可这一来躲开了石块的砸击,又落入了错王弩的射程。城楼上的耶律明凰和窟哥成贤二人也算是君臣齐心默契了一回,黑甲军一跑动,也不用公主下令,窟哥成贤已经摆臂一挥,又一阵连弩密密麻麻的射了下去。

    黑甲军这一回更惨,拿着被石块砸得残破凹陷的盾牌,挡着脑袋挡不住身子,就这一来一回的原地打转,上千名黑甲军伏尸城下,幽州这边则是毫发无伤,城墙根连块土坯都不见松动,看见这群黑甲军在城下连吃闷亏,抱头鼠窜的模样,城上军民大声喝彩,耶律明凰笑颜愈艳。

    被连弩射惨的黑甲军又气又憋屈,可主将澹台麒烈嘴里又骂又喊,就是不肯下令往回逃,一会儿往平原上逃开十几丈,一会儿居然又返回到城墙下,总之就是带着队伍在北门城墙下绕着圈子跑,最远也只肯离开城墙十几丈,最狼狈的是牧野长和鄂岵尔,他俩生怕主将被抽冷子射中,一人举着一面盾牌挡在澹台麒烈背后,面对着城墙,迈着xiǎo碎步倒退着跑,两人心里也是又窝火又纳闷,这xiǎo澹台打仗虽然又狂又疯,可从不会拿部下儿郎的性命当儿戏,这一回却带着部下来干这与送死无异的勾当,实在令两人不解。

第一百二十四章 :英灵不灭〔三十二〕() 
听得城上的叫好声,澹台麒烈忽然停步,在漫空飞矢中慢慢转过身来,仰着被烟熏火烤的黑一道,白一道的脸庞,向城楼上望去,这一看,正与耶律明凰视线交汇,看见耶律明凰的如花笑靥,这虎子澹台竟也一咧嘴角,向大辽公主还以朗朗一笑。

    “他在笑?”俯视而下,耶律明凰能清楚的看到虎子澹台的笑容,“这就是九岁成名的澹台麒烈?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疯了么?”她伸手抹了抹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得意而看花了眼。

    “虎子澹台生性狷狂,行事也每每带着diǎn疯劲,可他这样的人,绝不会在战场上发疯。”回答耶律明凰疑问的是许久没有出声的苏其洛,他盯着城下这群来回跑动的黑甲军,沉声道:“公主,虎子澹台宁可在城下东奔西跑的挨打也不肯退后,必是别有用心。”

    “他有什么用心?”耶律明凰蹙眉,她也觉得这澹台麒烈应有企图,可这时候跑到城下来,最大胆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趁幽州精锐尽出时来攻城,但城上连弩密集如雨,就算澹台麒烈想耍什么花招,凭他带来的几千兵力,也会在占尽地利的幽州城下消耗殆尽。

    “惭愧,苏某无能,若智王在此,定能识穿虎子澹台的用心。”苏其洛略一沉吟,肃然道:“诡谋难测,正可以强攻破之,以苏某之见,公主可立刻派兵出城,城上以连弩掩射,城下以铁骑冲击,先吃下虎子澹台这几千黑甲。”

    “出城歼敌?”耶律明凰有些意动,苏其洛的提议很是独到,既然摸不透对手的用心,不如以最直接的武力从正面摧毁,可想到智出城前的叮嘱,她还是摇了摇头,“智説过,要见他城下发令,才可倾城总攻,此时开城,万一有变,就会坏了智的全盘帷幄。”

    “正是这瞬息万变的战局,智王不知此处变故,我们更不能坐视不理。”比起耶律明凰,曾为轩辕如夜详探过黑甲军情的苏其洛更了解几名战千军的可怕,“公主,城门一开,苏其洛愿亲自领军出城,杀了虎子澹台!”

    “苏公子盛情,但除非是见智发令,我不会开启北门,比起大局,澹台麒烈这几千条性命,算不得什么。”耶律明凰谢绝了苏其洛的自请,不是怕这些汉人再出风头,而是因为智正在城外为她出生入死,耶律明凰心疼得紧,哪肯再违了这少年的谋划。

    于是,她取了个折中的主意:“窟哥将军,再调多一队连弩手,任他虎子澹台是真疯还是假疯,也要他得不偿失。”

    苏其洛叹了口气,因他自己也拿不准澹台麒烈的用心,遂不再多劝,只把目光眺向更远处,远处,那一杆白骨枪旗,正如他和他的袍泽所牵挂的中原故土,飘摇乱世,但在枪旗下,故土上,总有擎旗铁臂,护土烈士。

    从横冲都向帅纛发起最后的冲击至此刻这两柱香时光,平原战场上的僵局一直持续,各处频繁而起,又同时而生的变幻使平原上的战局一直呈于僵局,这平日里匆匆而过的两柱香时光,此时却使卷入战局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格外漫长。

    从城上远远俯视下去,各处交锋使整片战场被分割成一片片形势各异的战圈,各片战圈之间,又有各处应援人马的互相牵制形成阻滞,帅纛前的萧尽野奉令飞骑去救赤风,为救出赤风,一队队黑甲军不断填入左翼,这使得战局的重心悄悄从帅纛转向了左翼阵地,将这一路幽州军早在十二龙骑的分派下结成半月圆阵,一步不让的在黑甲军左翼结成屏障,不使黑甲军冲过防线去救赤风,将这一路人马今日打得有攻有守,十二龙骑在守,七百余名荆棘枪则在原虎和常荆率领下,不时向左右冲突,每一处奔走攻守,都想抢在对手之前打破僵局。

    僵局边沿,两头蛇霍家兄弟正从前阵急急转回,但除了能登高远眺的幽州,黑甲军还未发现,自家的两头蛇已在前阵被一剑腰斩,只剩下半部兵力。

    此时看来,形势最危急的就是被困在帅纛前的横冲都,十几名残军陷落包围,进退两难,相比下,战千军赤风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他陷入将猛这两兄弟的夹攻下,步步后退步步危。

    但赤风不愧是战千军上将,荆棘枪是在今日对枪时杀出了神勇,而这位长刀裂空却是在半生戎马中杀出了虽惊不乱的镇定,他也算看出来了,坐骑神骏,出手狠辣的将比跑着乱打的猛更具威胁,但将一大半的心思都放在猛这弟弟身上,而猛又是个只知道往人身上狠打,不提防自己会不会挨打的脾气,相比之下,所以赤风每次危急,宁可拼着把要害空门让给将的狼扑枪,也要拼死向猛剁过去一刀,引得将回枪去救。赤风这时全凭着一口气苦苦支持,四面八方都是自家将士,只要多支持得一刻,就能撑到帮手过来。他心里也在奇怪,为何迟迟不见离得最近的巫廛和冷火寒两人赶来,就算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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