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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部分

战国雪-第439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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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竟要白白错过了。”窟哥成贤叹了口气,“有横冲都八千士的舍生取义,再有智王亲临战场帷幄,我们才把握到了这个机会。”

    “不甘心是么?”耶律明凰苦笑道:“最不甘心的,只怕还是我,可这一把,我实在不敢赌,窟哥成贤,我知道你一向最服智王,所以这一次即使贻误了智的旗令,你也无需负疚自责,智王这里,决断优柔之责,我来担待!”

    “主忧臣辱。”窟哥成贤拱手道:“公主,既然城门难看,机会又不容错失,那我们只有多调集弓箭手,即使射不死澹台麒烈,亦可增强城守,防止黑甲军靠近。”

    耶律明凰沉吟了一下,diǎn了diǎn头,“如今也只有这下策了,马上调集城中所有弓箭手,一起在城头放箭。”

    片刻后,又是数千名弓箭手奉令登上城头,更密集的连弩箭雨向城下倾射泼落。

    “xiǎo澹台,不对劲啊,那耶律明凰是不是把全城的守军都换成弓箭手了?”北门下,牧野长直起嗓子大喊,暴射而下的箭雨在盾牌上敲击出阵阵声响,他三人几乎是挤在一堆,可还是要扯开嗓子説话,“照这样下去,援军没等到,咱们的人就要死光了!”

    “那耶律明凰打的就是这主意!只要能乱箭射死我们,她就能开城出击!”鄂岵尔半蹲在地上,用臂肘撑着盾牌,射在盾牌上的箭矢又急又密,虽隔着铁盾,还是撞击得他手臂酸麻,“打了半辈子仗,还是第一次被打成了缩头龟!”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箭射的密了急了,砸在盾牌上真和石头一样?长见识了。”澹台麒烈侧耳听着箭矢声,随口説了一句,却把两个xiǎo伙伴气的半死,一起骂道:“你居然还有心思贫嘴!”

    “这是好事。”澹台麒烈嘿嘿一笑:“幽州城上箭雨射得越急,那就越是説明,耶律明凰不敢开城迎战,咱们这次玩命,玩值了!”

    “再是值,也是一条命,而且还是我们自己的命!”鄂岵尔长叹,跟澹台麒烈混的久了,就算再是想不开的性子,也被逼得豁达起来了。

    牧野长扭过头,本来想抱怨几句,眼睛忽然一亮:“你们看,我们的人来了!”

    “一定是xiǎo秋派过来的!”澹台麒烈大喜:“就知道xiǎo秋能先回过味来,他娘的,这次咱们不用玩命了!”

    鄂岵尔眯着眼睛往后一看:“才来了两千多人,只怕还吓不倒幽州。”

    澹台麒烈哈哈一笑:“有人来就够了!耶律明凰怕的不是我们来了多少人,而是我们会不会来人!”一笑过后,澹台麒烈却又叹了口气:“可惜,又有这许多兄弟要把命白白填在北门下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投鼠忌器(十)() 
“黑甲军果然来了!”幽州北门上;窟哥成贤也几乎是在同时喊了一声;他定睛看去;“大约两千余人;队列散乱;应该是匆忙间刚凑出来的!”

    “拓拔战果然刁滑!”雷云郯一拍墙垛:“幸亏公主英明远见;才没上了这厮的当!弓箭手;都给我对准了射;敢来城下撒野;就一个都别想回去!”

    “正该如此!”窟哥成贤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怒气;立刻指派端举错王弩的军士;向驰援的黑甲军连弩长射。

    听了雷云郯的夸赞;耶律明凰却在苦笑;这个武将肯定不是违心阿谀;但她缺的不是英明;而是决断;但看到黑甲军果然赶来;她心里也松了口气;至少智回城时;会理解她无法出城迎战的顾虑。

    那一队驰援的黑甲军奉秋意浓号令匆忙过来;根本未料到幽州城楼的连弩乱箭会如此密集;就看见澹台麒烈一伙人举着盾牌;半蹲半跪的缩成一团;还拼命向他们甩手;可不等他们及时反应过来;已被城上箭矢射杀大半。

    牧野长和鄂岵尔又气又痛心;破口大骂;却也躲在盾牌下;不敢挪到半步。

    “射得好!”雷云郯在城楼上看得跺脚大笑;“叫他们赶过来送死;他娘的;最好排着队多来几批;也算为横冲都报仇!”

    “其他不敢説;你这个心愿;倒是能替你完成。”窟哥成贤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这武夫一眼;向城外一努嘴。

    从城上看去;平原战场上已陆续有黑甲军向北门下涌来;起先只是一xiǎo队一xiǎo队;慢慢汇聚成列;又听见城下缩成一团避箭矢的澹台麒烈等人;一起扯开早已喊的嘶哑的嗓门大喊:“举盾!幽州城连弩厉害;过来的兄弟;举盾!”

    雷云郯大怒;趴在墙垛上往下大骂:“澹台麒烈个阴魂不散的;都龟缩成这狼狈样了;还敢叫魂儿?有种就给我站出来!”

    铁成厥有些听不下去了;“我们这般万箭齐发;他当然要躲了;你还让他站出来?太儿戏了吧?”

    “那厮本来就是疯子;説不定会上个当呢?”雷云郯斜了铁成厥一眼:“突然发疯的事情;你不也干过吗?”

    耶律明凰无心理会这对素有嫌隙的文武斗嘴;移步往旁走开;正听见梁正英在一旁低声叹了一句;“可惜了;我们错过了;最好的开城时机。”

    听出梁正英话里有话;耶律明凰不禁有些怒气;“梁正英;我知道你很想为你的同门;那个纵横派的学子报仇;可你也不该意气用事;失了谋算;因为你是为我出谋划策的布衣客卿;所以你该知道;我忌惮的不是澹台麒烈;也不是这来援的两千多黑甲;我顾虑的;是源源不断杀来的黑甲军!你以为;我想错过这开城大战的时机?”

    “公主;臣并没有意气用事;方才按智王旗令;开门应战;确实乃是最好的时机。臣知道您的顾虑;可您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梁正英的语气里透出一股失望;向城外一指:“公主;您信任智王吗?”

    “为什么问这个?”耶律明凰最忌惮的就是有人当面问起自己是否对智信任;这种问话也许説者无意;但听者难免有心;若被智听到;难免更生疏离;可梁正英这知根知底的心腹;居然会当众问出此话;令耶律明凰怒气更生;狠狠瞪了梁正英一眼;亢声道:“智王;临危挽我大辽狂澜;是我此生最为信任之人;无须任何人来质疑!”

    梁正英如是未看清耶律明凰眼中的严厉警示;沉声道:“公主;若您信任智王;为何就未想到;城门下的澹台麒烈是该警醒;源源而来的黑甲军也该提防;但我们既然有智王亲身在外掌控战局;那以他的谋略;难道就不会有临危应变之策;见招拆招之谋?臣相信;若城门开启;即使黑甲军兵临城下;智王也必能立即应对;绝然不会让黑甲有一兵一卒能犯幽州!”

    耶律明凰突然失色;脸上怒气消散无影;梁正英的话如同当头泼下的冰霜雪水;扑簌的她全身冰寒;她哑口无言的看着梁正英;朱唇轻颤;一句应答也説不上来;又急扭头看向城下;百般谋算;千般顾虑;竟唯独忘了这最重要的一事。

    智在城外!

    那个她最该信任;也一直在为她扶狂澜于既倒;她自己也在口口声声而説;这个世上;她最该倚重的人就是智;智的谋略忠心;又何时让她失望过一次?

    每一次;都只会为她做的更好;甚至是以自己的名声为代价。

    而自己竟在最需要信任智的时候;拨不开眼前迷雾。

    耶律明凰一张玉容凝结如霜;却是在怒恨自己的失算。

    xiǎo侍女蒙燕看到公主身子发颤;忙上前虚托了一下;没想到公主竟身子一软;倒在了她的臂肘间。

    蒙燕吓了一跳;才发现公主的面色如大病一场般惨淡;“公主;你怎么了?”急转头去看众人;“各位大人;你们説话啊?公主面色突然那么差;不就是没开城吗;公主也是城中百姓着想。”

    城上诸文武都低垂着头不説话;梁正英那番话也如晴空惊雷;震得他们神思起伏。

    铁成厥向耶律明凰深施一礼;嘴动了又动;憋出一句话;“是臣无谋。”

    雷云郯也是嘴巴张了又张;瞪了铁成厥一眼;“又抢我话。”然后向公主陪笑道:“末将末将就是个武夫。”

    窟哥成贤重重一拳击在墙垛上;又愧又悔;但他深知此时最后悔的必是公主;所以不敢出声;扭转头去;却看见苏其洛正目光幽幽的看着公主;而这位中原公子的眼神;深不见底。

    “这个中原人;原来和梁正英想的一样。”窟哥成贤悚然醒悟;暗暗警醒;“此人明明想为横冲都报仇;为何不早些diǎn破其中关键?”

    “你们无需多言。”耶律明凰被几名文武的话説的又烦又羞;轻轻推开蒙燕的扶持;“这一次;是我之错。”

    看着耶律明凰自责自愧的神色;梁正英低下头;轻轻道:“也许;臣是不该説出这番话;但臣以为这其中道理;公主本该是比任何人都没明白的;看来此时;臣确实是有些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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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投鼠忌器(十一)() 
“你意气用事下説的这番话;很好;你是我的布衣客卿;就是要时时説出些逆耳忠言;醍醐良言。”耶律明凰强做精神勉励了梁正英一句;此事是她自己一子算错;又岂了减了良臣在日后的忠言进谏之心。

    一句话説罢;耶律明凰便半靠在城垛上;连説话的力气都已失去。

    平原上;高高展开的十面辽旗已突然变换了旗令;黑甲军一色漆黑盔甲;出城的辽军则是白铠锃亮;战踌乱;但两军黑白分明;所以从城上俯视观去;耶律明凰能清楚看见;一队队在各处追杀黑甲的辽军突然停下厮杀;迅速向辽旗招展处靠拢。

    “智王已更改旗令;命出城辽军先全数向他所在处集合。”窟哥成贤以为公主看不懂这旗令;低声解释了一句;但看见公主的脸色;他立刻知趣的闭上了嘴。

    一队队辽军很快便会合于辽旗下;随即旗帜一展;各路人马汇聚成阵;开始向幽州城方向返回。

    “智王要率军回城了?”雷云郯还傻乎乎的説了一句;被铁成厥瞪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挠了挠脑袋;倒也老实闭嘴。

    “智王见城中始终不出击;必是料到城下有了变故;所以回师来救。”耶律明凰自己开了口;“智王忠心;更有随即应变之智;可惜他没有料到;他放弃全功会师来救的城下根本没有变故;倒是这城楼上;有一位优柔寡断;短视昏聩的公主殿下。”

    听公主如此自责;城上文武将官都紧抿着嘴不敢开口;铁成厥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念头;想要劝説几句;但想来想去;不管把话説得如何委婉;还是只能令公主更添自责。

    “公主;你快看;黑甲军的后阵也打起了旗令!”雷云郯看着远处;两眼瞪得彪圆;“黑甲军这打的是什么旗令;忽左忽右的;这到底是要进攻还是撤退?哎;你们快看;又有几队黑甲往城下赶过来了!”

    窟哥成贤不忍见他出丑;更怕这粗胚随口説出什么;让公主更下不了台;只得解释道:“黑甲军的旗令一向自成一系;所以我们也看不懂黑甲的旗令;但看这一队队黑甲军陆续赶来;应该是拓拔战派来接应澹台麒烈的。”

    “那我们可得赶紧让弓箭手加紧放箭;千万不能放这澹台麒烈回去;都是这兔崽子搞的鬼!要不然我们早出城了”这一次;不需要任何人使眼色;雷云郯已自知説错了话;期期艾艾的张大了嘴;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再説。

    “窟哥将军;让弓箭手停止放箭吧。”耶律明凰摇了摇头;转身往后走开;她实在无颜在城楼上看着智率军回城;她甚至能想到;智宁可功亏一篑;也要回师返回的焦急;可她也实在不知;当智获悉实情时;脸上会是如何的失望。

    耶律明凰知道;在看着轩辕如夜率领横冲都杀想百万黑甲;还有那一声声汉唐的呐喊绽放在敌军深处时;智虽强做淡然;可他眼中的闪亮和自豪;一diǎn都不输入城上的汉家军民。

    而这八千横冲都用性命换来的机会;却因她的优柔失手错过。

    耶律明凰幽幽长叹:“智;这一次;又是我负了你”

    “好了;咱们的xiǎo命儿这下可算是捞回来了!”城门下;龟缩在盾牌后的澹台麒烈突然眉开眼笑的説了一句;还伸手在两个酗伴肩膀上重重一拍;牧野长和鄂岵尔吓了一跳;急忙扶稳盾牌;没好气兼异口同声的骂道:“xiǎo澹台;你又失心疯了;幽州城上的箭矢可不长眼睛!”

    澹台麒烈看着两个酗伴一乐:“你们知道打仗的时候;什么事儿最乐呵吗?那就是看着战场形势向你事先预料的那样;一步一步;称心如意的发生;这就是运筹于帷幄之中;料敌于先机的快意!”

    “这家伙是不是真疯了?”牧野长和鄂岵尔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问。

    “我们这几千人这城下一堵;就把幽州几万人马堵在城里;这还不够称心的?那接下来我就要説;幽州城上的箭矢很快就不敢再射;你们信不信?”澹台麒烈把双手握成拳头;又一根根手指慢慢竖起;嘴里还跟着数数儿:“一;二;三;四”

    “你到底在干什么?”牧野长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又要张口呵斥;鄂岵尔忽的叫道:“停了;你们听;盾牌上箭矢的撞击上突然停了!”

    “他们不敢再放箭了。”澹台麒烈刚刚竖起第七根指头;顺势一个懒腰;从地上站了起来;乐呵呵的向幽州城上看去。

    城上;果然已无一支箭矢射下;由城下望上去;却能看见;城上的将官士卒;都在咬牙切齿的瞪着澹台麒烈。

    “幽州城上怎么会停下放箭了?”牧野长奇道:“那耶律明凰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善茬儿!”

    “因为她的心肝宝贝智情郎就要回来了;看到没;看那滚滚过来的尘烟;还有尘烟里的白甲!”澹台麒烈转过身来;手指头往后吊儿郎当的一指:“出城的所有辽军都在往回赶;护龙智旗令打出;却不见城中大军倾巢而出;生平他的公主出了什么意外;当然要立刻赶回来看个究竟;既然智率军回师;耶律明凰哪还舍得乱箭齐发;射死我们她诚然不会心疼;可她哪舍得伤了护龙智一diǎn油皮儿?”

    澹台麒烈笑着摇了摇头;“这对情侣也算的是痴心痴肠;在战场上都有着绵绵情意;一个为了免伤情郎;宁可放过我这条xiǎo命;一个么;宁可舍了大好战机;也要心急火燎的往回赶;可惜喽;耶律明凰对智的情意也许绵绵三千尺;可她对智;还是缺了那么diǎn儿信重;啧啧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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