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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部分

战国雪-第461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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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图老爷子,都是我太托大。”虽是怒极之下,但拓拔战还是很顾全图成欢的颜面,又放温和了声音问道:“不计人力物力,三天内,图老爷子能不能够再给我赶造些攻城器具出来?”

    拓拔战顿了顿,“不用造太多,只要够攻开幽州一座城门便可。”

    幽州四门,但只要攻破一门,便等同四门全破。

    图成欢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沉吟片刻道:“来的时候老夫看过地形,往北回去三十里地有片密林,给老夫五万军士,三天之内,应该能再赶造出一批攻城器具,这幽州城外实在是片天生的兵家战场,偌大一片跑马平原,也没个林子,否则也不用往回赶那几十里路去林子伐木。”他想了想,又道:“幽州城西倒是有大片密林和山峦,不过离开西门太近,护龙七王那几个xiǎo子又太鬼,若是我们去城西伐木,一定会被偷袭”图成欢説到这儿,忽然一顿,脑海中似乎有灵光一闪而过,而且是极为关键之事,一时间却捕捉不到这丝灵光,他抬眼向拓拔战看去,只见拓拔战听了他的话,似也想到了什么,正向他看来,两人目光对视,眼中都有一霎迷茫。

    两头蛇霍合雒,霍合锍兄弟正好开口道:“伐木做攻城车的事,我们两兄弟帮图老爷子一把,早日做好云梯,就能早日攻上幽州城头!”他兄弟的两头蛇亲军今日被幽州军斩杀大半,若是公平对阵,败了也认了,可偏偏是被智以奇袭命中七寸,怎不让这两兄弟恨得牙根发痒。

    “也好。”图成欢随意的diǎn了diǎn头,又和拓拔战不约而同的去看澹台麒烈,这虎子最是心思剔透,两人都期望澹台麒烈能想到他们所未想到的关键,但他俩脑海中虽有一瞬灵光,却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被何事触动,虽张口欲问,但也无从问起。

    澹台麒烈倒正在向骨扎力打听,“xiǎo秋呢,刚才还看到他,怎么又不见人影了?”

    骨扎力老实道:“他刚才在这里向战死的袍泽行过一礼,默立了片刻,就回帐陪他娘子去了。”

    “这家伙,就是这么个性子。”澹台麒烈苦笑摇头,“今日护龙将向他阵前拜师,以xiǎo秋的性子,难免心生感怀,让他静静也好。”

    拓拔战思绪被打断,蹙眉道:“xiǎo澹台,我和图老爷子刚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应是和攻破幽州有关,不过一时想不明白,你帮我好好想想。”

    澹台麒烈还是苦笑,“老大,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你脑子里的念头,没头没尾的,要我来帮你想?你觉得我能想到么?”

    “也是。”拓拔战也自嘲的笑了笑,随即省觉在为将士火葬时説笑实为不敬,当下肃然面容,在火堆前默然长立。

    这时,破军校尉拉木独从外围大步跑了过来,“主公!”

    拓拔战一眼看去,见拉木独脸上神色古怪,似惊乍喜,心中顿有些不悦,但知这老将不是不识大体之人,若非有事,不会无故在此时面带喜色,遂向他一摆手,示意拉木独稍后,随即向面前火堆弯下腰去,长施一礼,长叹道:“我拓拔战纵横半生,号称不败,然今日一战,令麾下将士折损至此,非将士不用命作战,皆我帷幄不慎,实在是无颜以对各位为我而战的将士,惟有尽早攻破幽州,拓拔战在此立誓,待攻入幽州,必血洗全城,鸡犬不留,方为各位英灵雪耻。”

    见拓跋战带头行下大礼,诸黑甲将领也纷纷随之行礼,口中亦低声吟念。

    这一深夜,幽州城内城外,各有这一场为阵亡将士送行的火葬,相同的悼念,相仿的哀思,也恰是彼此不死不休的对立。

    大礼行毕,拓拔战这才转头看向拉木独,却先和声道:“你家xiǎo儿今日受惊了,不过他xiǎoxiǎo年纪便懂得为父拼命,是个勇猛的xiǎo子,更是个孝子。”

    拉木独脸上本就强自压抑着几分喜色,听拓拔战夸赞爱子,脸上更是喜色满溢,“多谢主公夸赞,犬子莽撞,要不是看他有几分孝心,早揍他一顿了。”

    “你舍得?”图成欢嘿了一声,“也是那护龙将手下留情,你家拉哲力才得回一条xiǎo命,还顺带救了你这老命。”

    “是啊,本以为我父子俩今日都要命丧当场,没想到护龙将竟会临阵收手。”拉木独挠了挠头,随即道:“护龙将这个人情,我心里是承了,不过来日对敌,我还是不能对他容情。”

    “这就是各为其主了。”图成欢淡淡説了一句,他也看到了拉木独脸上的喜色,心知事出有因,问道:“有什么事,竟能让你在这个时候一脸喜色?”

    “主公请看。”拉木独从怀里掏摸出一xiǎo块布片,递到了拓拔战面前,那布片甚为寻常,只是块再普通不过的边角布料,但拓拔战只看了一眼,也是面露喜色,“人在哪里?”

    拉木独答道:“在主公的帅帐内。”

    “我这就去见他。”拓拔战向几名战千军上将一diǎn头,“你们跟我一起去见见他,説起来,他也是我黑甲子弟。”

    (

第一百三十九章:辽皇遗诏(七)() 
几名战千军上将看见拉木独手中的布片,眼中也露出了然的欣喜之色。

    因火葬还未结束,拓拔战在离去前,特意向拉木独嘱咐道:“拉木独,你和骨扎力,朗昆留在这里,替我主持完送葬,好好善后。”拉木独是老将,骨扎力和朗昆是他近卫,有着三人主持火葬,也算隆重。

    待拓拔战一行离去,纵横五虎之一的攻城贺尽甲忍不住向拉木独打听,“拉木独老哥,那布片到底是个什么宝贝,为什么主公他们看了都会一脸喜色?”

    拉木独也不説话,直接把布片递给了贺尽甲,然后一整神色,向尤在焚尸的火堆端正行礼,骨扎力和朗昆这两名近卫也跟着行礼,朗昆素来骄傲,一生只服拓拔战一人,但此时也郑重神色,向火堆恭恭敬敬的施了个大礼,骨扎力性子朴素,更是长施三礼。

    这就是黑甲军上下一体的军律,兵敬将,将爱兵,袍泽共进退,正因此,黑甲军才会闯下如此大的威名,但也正因此,今日的惨败令黑甲上下都觉羞辱。

    见贺尽甲把布片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拉布独提醒道:“这布片本身很是寻常,没什么特别处,你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有diǎn眼熟?”

    “这布片看着倒是有diǎn眼熟。”贺尽甲翻看了一阵,啊的一声道:“我想起来了,当年xiǎo澹台九岁从军,千里投奔时,他们那帮xiǎo子就是拿床帐和被单胡乱剪的大旗,当时大伙儿都看傻了眼,后来那些大旗还被主公收藏了起来,难怪我看着这布片眼熟,这布片不就是那些大旗上剪下来的吗?咦?拉木独老哥,是谁拿着这布片来找主公的?”

    “当然是我黑甲子弟,也是我黑甲的隐士。”

    贺尽甲讶然:“隐士?”

    “不错,隐士。”拉木独diǎn了diǎn头:“你是黑甲军少壮一辈的将领,所以对主公当年的一些安排或许不是很清楚,主公雄心宏图,所谋深远,当年我们这些老将的退隐是主公布下的一招棋子,为的是韬光养晦,然后于集结时一鸣惊人,而这隐士则是主公布下的另一招棋,我们这些老将是隐居山林田园,为主公积攒实力,而这些隐士则是混入朝野,或投效于朝中文武门下,或隐于市井之中,为主公打探朝中动向。而这些隐士都是主公从黑甲将领的少年子侄辈中征召,不但主公和黑甲忠诚不二,每个少年的文武才略,隐忍干练也是千里挑一。”

    “挑选少年为我黑甲隐士?”贺尽甲越想主公的这步棋越觉得有些熟悉,“拉木独老哥,主公这一步棋居然和耶律德光有些相似,耶律德光收了护龙七王为义子,主公也挑选了黑甲子侄为隐士,算算年份,也都是十几年前的事。”

    “谋大事者便是要有这深谋远虑。”拉木独道:“説起来这耶律德光也算是一代雄主,若非和主公生于一个时代,应该也会有一番大作为,但天下虽大,人主却只能有一个,也当然就只能是我们的主公了。”

    “那是自然。”贺尽甲赞同的diǎn了diǎn头,又问:“这些隐士一共有多少人?如今都在何处?难道他们还都隐藏在市井和朝中文武的府中?”

    拉木独摇了摇头:“主公当年派出去的共有三百少年隐士,其中大多数隐士都已完成了任务,这些年主公能轻易收服一些朝中文武,就是靠这些隐士暗中出力,而这次黑甲集结,混于市井的隐士也都奉令回归,不过,倒是有一位隐士,混入了连主公也不曾想到的去处。”

    “什么去处?”

    “卫龙军。”拉木独缓缓道:“三百隐士,这其中一位当年混迹于武州城内,没有人想到,他在几年前竟被护龙七王招觅进了卫龙军中,当然了,在几年前,我们和这隐士并不清楚卫龙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察觉有人在暗中招觅孤苦少年,训练成军,背后又隐约有来自宫中势力的掩护,主公便密令这名隐士潜伏于这卫龙军中,取得这些少年首领的信任,这隐士曾由主公和几位上将亲自挑选训练过,一展所长,自是立刻便得护龙七王信重,而在数月前主公发起的上京兵变中,这名混入卫龙军的隐士也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为我们在皇宫内困住了耶律德光,若非护龙忠舍身救出耶律德光,当日一战,主公就可把耶律德光和护龙七王都杀死于上京城中。”

    “原来是这样。”贺尽甲恍然:“这布片就是隐士的信物?”

    “是,这布片是主公从xiǎo澹台那些大旗上裁剪下来,分发给每一个隐士的信物。”拉木独一指布片:“每一名隐士都把这布片缝补在贴身衣物上,因这布片乃最寻常之物,就算被人发现也不会怀疑,还以为是这隐士生性简朴,在内衣上打的补丁,而且主公早密令我们这些藏匿与辽境内黑甲将领,一旦有隐士持这布片找上门来,便要全力相助,不过我们都没想到,这位混入卫龙军的隐士,竟会在今日出现。”

    “他一定带来了幽州城内的消息,而且一定是我们还不知道的隐秘。”贺尽甲脸上才有喜色,又惋惜的一跺脚:“可惜他来晚了一日,若是昨夜来向我们透露幽州城内的消息,我们今日也不用输的这么惨。”

    “今日我们与横冲都这一战,输的并不算冤,轩辕如夜毕竟只有八千人。”拉木独虽在轩辕如夜手下吃了大亏,还受了伤,但他对这名汉将很是服膺,“真要説栽,我们也是栽在了护龙智手中,他把握时机给我们的这一奇袭,才是真正重创了我军。”他沉默了一瞬,又道:“这名隐士藏身卫龙军中多年,算是劳苦功高,但我信奉的还是以军势武力攻城破敌,不管他带来的是什么消息,我们总要凭真本色硬碰硬的攻开幽州城门,屠尽幽州全城,才算出了这一口恶气!”

    “这一仗输得不值,再打一次,我们一定能赢!”贺尽甲用力一diǎn头,他望着面前火堆,心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横冲都这样的对手,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碰见了。”

    他无法忘记,被他亲手所杀的那么横冲甲士,在临死前看着他的一笑,那一笑,骄傲洒脱,满是虽死犹荣的骄傲。

    黑甲帅帐内,一名黑衣男子背对着帐篷口,坐在角落里,大口吃着一盘食物,两名黑甲近卫在帅帐内来回走动,给他端递食物饮水,他只在接过食物时diǎn头致谢,却不发一言,只管自己闷头吃喝,此间是戒备森严的黑甲帅帐,可他仍坐在角落内,远远避开帅案上牛油大蜡的火光。

    帅帐掀开,拓拔战和几名战千军上将大步走进,那背对着帅帐的男子立刻站起,一抹嘴角,转身就向拓拔战拜倒:“属下姜传友,拜见主公。”男子身材矮胖,长相憨厚敦实,正是当日随护龙七王一起逃离上京城的二十名卫龙军中的一员。

    “起来吧,你为我做了十几年隐士,辛苦了。”拓拔战微笑着搀起了姜传友,见他一直坐在角落背光处,不由diǎn了diǎn头,“难为你了,连在我这帅帐内都如此谨慎,有这份心思,也难怪你能在智手底下藏了这许多年。”拓拔战转身招呼几名上将:“来来来,大家都来见见,这是我黑甲的隐士,和你们一样,为了我的霸业,他在卫龙军中藏身多年。”

    “主公言重了。”姜传友忙又躬身谢过,随即便向图成欢,澹台麒烈几人见礼。

    图成欢等人对自家黑甲子侄也素来客气,尤其这姜传友为主公做了这许多年隐士,更是多了几分长辈对出色晚辈的看重,纷纷含笑diǎn头。姜传友一下子见到这许多闻名已久的上将,心下也是激动,忙一一见礼。

    “説起来,这xiǎo子还和你俩兄弟有旧。”拓跋战笑着对霍家兄弟説:“十五年前,你们手下有一员战将,名叫姜承,这xiǎo子就是姜承的儿子。”

    “原来你是姜承的儿子。”霍合雒上下一打量姜传友,“模样果然有几分相像,难怪我看着眼熟。”

    霍合锍也跟着笑道:“你xiǎo子和你爹长得一样,都是看着憨厚,心里却有好大的文章,主公还真没挑错人。”

    因是旧部之子,霍家兄弟对姜传友便多了几分亲切,霍合雒问道:“你爹当年打仗,他伤了一条腿,再也骑不了战马冲锋,我才让他卸甲退役,他这些年还好吗?”

    一句话问出,霍合雒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我问的傻,护龙智这xiǎo子狡猾的很,你这些年一直藏身卫龙军中,又哪能冒险去和你爹通音信。”

    “回将军,我爹在主公的封邑中安养,有主公照顾,他老人家想必安好。”姜传友微笑而答,为防被人看出破绽,他在卫龙军中常以木讷憨厚的外表与人交往,在护龙七王面前更是寡言少语,平时言谈也总是挂着一副憨厚的傻笑在脸上,此时回到黑甲军中,他终能放心的露出本来面目,不再故做木讷,对答时精明外露,言谈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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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辽皇遗诏(八)() 
霍家兄弟笑着拍他的肩膀:“等破了幽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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