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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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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将虎头大枪收回,喝道:“小心了,这一枪刺你左肩。”

    蒋昕大怒,这老儿忒也猖狂!捏个剑诀,护住左肩,老者手腕一抖,虎头錾银枪似灵蛇出洞,颤颤巍巍又迅捷无比,却奔蒋昕右肩刺来。蒋昕赶忙挥剑外撩,眼见格挡住枪头,那枪头却陡然一翻,似怪蟒翻身,噗地一声,枪尖正刺中他左肩。

    老者显是点到为止,大枪随之回撤。蒋昕肩头涌下一股涓涓细流,滴滴答答,土地上殷红了几朵红花。老者又喝道:“小心了,这一枪刺你右肩。”

    蒋昕怒极,嘿你这老儿猖狂之至!蒋某适才未曾提防,中尔声东击西的诡计,偏不信这次还被你刺中!将宝剑一挺,封住中路,任你几路来,我皆可灵活应对。

    忽然眼前一花,只见红缨抖成斗大枪花,虎头錾银枪从四面八方刺来,到处皆是银闪闪枪尖,却不知他刺向哪里。蒋昕大惊,将宝剑胡乱一抡,就地一仆,避开这要命一击,好不庆幸!正要就地十八滚,逃离这危险之地,忽然右肩一疼,虎头大枪刺入一寸。

    蒋昕吓得一动不动,诸位武士也不敢近前相救——这老儿直须虎头大枪一挺,便能将蒋昕钉死在地上!

    忽听老者喝道:“起来!”,蒋昕右肩一疼,大枪已撤,他爬起身来,怒目而视,又心虚不已这老儿端坐神驹,高高在上,好不气人!

    老者又是一喝:“小心了,这一枪刺你心窝!”

    你这老不死的老儿!刺中心窝岂不要死!

    蒋昕不敢再赌,这老儿言出必果,再赌简直就是玩儿命!再也无暇旁顾,蒋昕拎着宝剑,撒腿就跑。诸位武士,旁观的,围斗长汉的,一看主事人都跑了,也跟着狂奔而去。

    偌大打麦场上,只剩下三架骡车,两间破房,一人一骑,一青年长汉。

    那长大汉子撩开车帘,将李葑、马休、王俊三人搀下车来,割断绑绳。马休大喜过望,这长汉正是林尧!自打他从西花山逃走,王俊却知道他绝不肯罢手,是以心中一直期盼,不想他果然追踪至此!

    “爷爷!你怎么来了!”,马休紧走几步,纳头便拜。

    马槐老将军!

第二百五十五章 惊人之举() 
老将雄风盖世。

    小辈望尘莫及。

    爷爷?

    如此窝囊的孙儿,怎么有如此英雄的爷爷?李葑暗自纳闷。

    老者翻身下马,扯下蒙面方巾,王俊认识,正是马槐老将军。

    适才在骡车之中,听老者说话,马休就知是爷爷驾到,心中怦怦直跳,狂喜不已——爷爷到此,还怕他娘个鸟!这位公子爷经历磨难,言谈举止越发粗粝爷爷的武艺,父亲得其真传,或许可以较量一二,比起自己,那可是强到不知哪里去了

    马槐对林尧郑重一礼:“马槐替孙儿多谢小英雄相救!”

    老前辈折杀小子!林尧如何担得,赶忙还礼。马休尤其高兴,赶忙替林尧引荐,马槐再次谢过。

    再看李葑,遭此大难,处变不惊,依然是温文尔雅态度、仙谷幽兰气韵、灵秀绝伦丰姿。李葑知道马李通家之好,这老者乃是长辈,便盈盈下拜。马槐大悦,笑道:“免礼!真吾孙妇也!”

    李葑心内一黯,真怕扫了老英雄的兴致,踌躇半晌,还是正色道:“李葑有一事请爷爷做主!”

    马槐乐乐呵呵,静听下文。

    “李葑诚愿解除婚约,就此南归。”,李葑口出惊人之语。

    马槐果然大惊:“却是为何?”

    “此番飞来祸灾,皆因李葑而起,休要连累马家世代簪缨!”

    马槐闻言一愣,这孩子何其高义!生怕连累了我马家!

    仁义!仁义啊!

    马槐对李葑更是刮目相看,越看越喜爱,心中盘算,嗯,这孩子仁义,老马家也不是孬种!我孙子非娶她为妻不可!

    老将军宦海遨游数十载,如何不晓得利害为先。先前儿子马正山派出王俊、张恕二将,保马休南下迎亲,马槐心里便十分不乐意。但他深知儿子秉性,自来义气深重、一言九鼎,也就不便违拗。今日一听李葑之言,倒激起他万丈雄心,自思自责:马槐你个老东西人老心怯,哼,想我马家世代英烈,岂有懦弱苟且之辈!

    马槐爽朗一笑:“孩子勿忧!一切有爷爷在!”

    李葑又要开言,忽听有人朗声道:“雄仁来迟,害少将军受苦!”

    马休一看,稼禾丛中走出三人,却是刘雄仁、蒯大鹏、娄敬三人。哼哼,危难刚过,他就现身,来得可真是时候。

    “哎呀!马老将军也在此,雄仁幸会,好不有福!”,刘雄仁躬身一礼,一番客套话说得胜似肺腑之言。

    马槐目光如电:“阁下是谁?老朽却不识得。”

    刘雄仁打个哈哈:“晚辈刘雄仁,太子殿下差我等救护马休少将军!”

    “如此多谢三位壮士!还请替老夫再三致意太子殿下!”,马槐面上虽现感激之色,心绪却无比复杂

    这位太子不是那么简单

    多少往事,已成云烟!

    那年太子不过一十二岁顽童,母亲贾皇后色衰爱弛,父皇专宠鞠妃。鞠妃青春年少,艳压西子,长袖善舞,温婉可人,生皇子齐王。齐王年纪虽小,宠爱日隆,鞠妃人前贤淑,自来不问政事,于贾皇后处更是卑礼有加,对待太子如同己出,常带太子到宫中玩耍。朝野皆谓鞠妃贤淑,宫里便风闻皇上有废立之意。

    贾皇后终日怏怏,愁眉不展,一日太子在侧,贾皇后抚摸着他的头,笑着说:可惜我儿太小,不能替为娘解忧!

    太子一脸童稚,懵懂不解:母后何故忧愁?快说与孩儿听!

    贾皇后一笑:为娘是戏言,你出去玩儿吧。

    太子却是有心,每见鞠妃前来请安,母后越发悲戚。他常去鞠妃宫中和齐王玩耍,见宫中奇珍满堂,远超正宫,齐王日常用度,又大胜自己

    终于明白母后何故终日忧闷!

    这一日太子像往常一样,到鞠妃宫中玩耍。鞠妃笑意盈盈,亲手拿果子给他吃,就在鞠妃转身的刹那,太子突然抽出一把短刃,直捅入鞠妃体内。

    鞠妃登时倒毙,表情十分惊怖。齐王吓得哇哇大叫,一溜烟跑出宫去,不见踪影。

    太子不慌不忙,学着父皇那样,背负双手,大步流星回到椒房正宫,对贾皇后道:母后今后不用忧愁了!贾皇后一笑:我儿何意啊?太子便将刺杀鞠妃之事一说,贾皇后且喜且惊,恐慌不已:哎呀,我儿惹祸了!

    你虽除却为娘心腹大患,却剜去你父皇心头之肉!

    他岂能善罢甘休!

    不多时,皇城内乱成一锅粥。皇上手执皮鞭,怒气冲冲跨步而入,一脚将太子踹倒在地,举起皮鞭猛抽。

    鞭鞭见血,只怕要把太子活活打死。

    贾皇后跪伏在地,大哭道:此儿乃陛下长子,性子刚烈,酷肖陛下。念他年幼,求皇上开恩,饶他性命吧!

    小奴才!饶他性命,谁饶我性命!没了鞠妃,朕食不甘味!

    皇上又猛抽数鞭。

    贾皇后匍匐几步,抱住皇上大腿,哭诉道:一切皆是妾身之过!妾身情愿请死!都是妾身不好,整日愁容满面,此儿从来奉母至孝,不想却作下这等孩童之事

    皇上将皮鞭狠狠摔在地上,一把将贾皇后推倒,兀自气喘如牛,心中怒气却也消减不少——皇后说得不错,此儿刚毅英俊,酷肖寡人,只是哼!好你个不晓事的娃娃

    你怎知鞠妃的好处,让你老子如何夜夜安眠!

    皇上下令厚葬鞠妃,严禁宫女太监瞎说,只说鞠妃突发重病,不幸暴毙。不过数日,这事便在群臣之中传得沸沸扬扬,也不知那个胆子大的,在宫中不乏耳目。只是当着皇上的面儿,没人敢乱说。

    这一日,皇上口诏宣大将军马正山入宫。马正山功勋卓著,恩宠正隆,皇上一见他就哀声叹气,马正山装作不知,惊问何故。皇上也不瞒他,将经过说了一番,兀自心疼鞠妃不已。当即封马正山为太子太傅,郑重将太子托付给马正山,令马正山严加管束,传他弓马武艺,行军打仗之法。

    马正山接旨出宫,心中十分不悦。太子残暴不仁,小小年纪尚且如此,异日为君,此非社稷之福也!不知为何,皇上竟无废黜之意,自己为臣的又不便明言,父亲马槐曾经训诫,妄言废立乃不祥之事!

    不过答应皇上的,还是言出必践。

    马正山悉心教导他骑马射箭,诸般兵器,太子十分聪颖,也能吃苦,一学就会。弓马十分喜欢,马槊不甚喜爱,随他浅尝则止,马正山也不逼他。太子稍稍年长,辄问起行军布阵、六韬三略,马正山则照本宣科,不甚传授心法。

    这个马正山,不喜欢本宫!

    太子颖慧,似有所感

第二百五十六章 危机四伏() 
太子曲意拉拢。

    忆起惊人往事。

    老将马槐心中喟叹。

    到后来,马正山干脆向皇上请命,出镇朔方,一则是国家之需,二则不喜太子纠缠。他说太子武艺已成,还需另选贤能教以文德。

    皇上深以为然,当即允诺,马正山便离了京城是非之地。他有意无意疏远太子,每每思及此事,则郁郁不乐,思想太子虽然英武,但蜂目豺声,为人忍刻,一旦权柄在手,如之奈何

    太子年纪渐长,于权谋韬晦之术,仿佛天授,总觉得父皇对待齐王、楚王恩宠非常,对自己往往疾言厉色,怎不叫人心中自危!他又天资明慧,早已觉察马正山疏远之意,不过此人文韬武略,国之栋梁,在朝中权势极大,正可拉拢倚重。怎奈他每每不识抬举这可如何是好?

    嗯,不可放弃!

    太子啊,太子!马槐思绪连连,今日这位刘雄仁,又是自称太子属下太子殿下拉拢我儿,可谓处心积虑,这不又派人来刁买人心

    可叹我儿性子太刚,岂不闻峣峣者易折,自己没少费心指点于他。

    唉,可惜这孩子他不听!

    忽听刘雄仁说话,马槐拉回思绪。刘雄仁告辞道:“马老将军,晚辈唯恐金伯喜部下再图作祟,这就去追赶他们!”

    马槐笑得暖如三春:“如此有劳刘壮士三位英雄!”

    看刘雄仁三人不见了踪影,马槐立刻下令,王俊、林尧赶着骡车,掉头东行。看马槐神色匆匆,仿佛一头雄狮,身荷护犊重任,李葑欲言又止,不忍在此时再伤他心。

    王俊、林尧有些纳闷,骡车分明与帝京方向背道而驰,见马槐催动火龙驹,时不时催促快行,知道必有缘故,也就不便动问。

    直到行过雄关天险,离帝京渐远,马槐才稍松口气,下令骡车缓行。马休闷坐车中,早被颠得七荤八素,心中早有一万句抱怨,奈何一直在爷爷面前假充乖孙,也就勉强憋住不言。

    此时骡车信步而行,马休缓过劲儿来,从车中探出头,憋了一肚子话,终于忍不住问道:“爷爷,我们这是去哪儿,为何不回家?”

    马槐不答,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与王俊,嘱托务须交与马正山。马休一阵发懵,这分明是去朔方找爹爹——那个鬼地方,去那里作甚!心中老大不愿意,又不敢发作。

    马休哪里知道,自家偌大一个武定侯府,此时早已是危机四伏,周围明岗暗哨,天罗地网,疏而不漏!马槐是何等人物,洞若观火,早猜个八九。

    那日见一人在后门口转悠,小贩模样,推着个独轮小车,上摆三五样蔬果。马槐倏地出门,笑道:小哥,糖梨、石榴各要三斤!小贩一愣,胡乱拿起一根木杆称,抖抖索索十分生疏,竟然不会使用。

    马槐呵呵一笑,倏忽神拳出手,瞬间将他撂倒,上捂嘴巴,下夹颈项,一把扯进门来。

    那人哪里禁得住马槐逼问,通盘脱出,原来是受金丞相派遣,打探消息,倘马休携妇归家,即刻着人捉拿。哼,不出我马槐所料,果然是金伯喜那厮搞鬼!

    不过细思之下,马槐暗暗心惊——凭他区区金伯喜,虽然位压朝班,春花正红,量也不敢对我大将军府动粗!

    那谁敢如此大胆?

    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皇上!

    马槐不敢耽搁,设计令家人引开眼线,自己跨马持枪,飞驰出城而去。一定要截住马休,最好——还是散了这门亲事为好!

    马休三人被擒上西花山,他正巧远远瞧见,本想匹马上山,还是暂时忍住。马槐交游甚广,西花山颜矩之名,他早有耳闻,此人仁义,素无劣迹,料来不会过于为难马休。这才扼守要道,觅得蒋昕行迹,追踪解救下孙儿。

    迎亲之事显是泄露!

    李清峰当年智谋过人,就是不懂藏拙,皇上王霸之术,丝毫满不过他,惹得皇上忌惮,决计除之而后快。试想一个事事猜透皇上心思之人,是多么的惹皇上腻歪!正山我儿却偏偏不忘朋友之义,又与他定下婚姻之约,马休此时回家,只能授人以柄,自取其祸!

    干脆让孙儿先到朔方落脚,二十年军国大事,皇上全然倚重我儿,料想不能威逼太过!马槐仔细修书一封,将其中利害说得一清二楚,叮咛马正山处处谨慎,方可消灾避祸!

    这便是老将军的主意,也是无奈之举。

    马槐护送孙儿一行,进了雁门郡治,叮嘱王俊一番,让他先去拜会一人,定保此去朔方无虞。嘱托已毕,便拨马回京,头也不回,全不顾马休心中不安——有这赤炭火龙驹、虎头錾银枪在身旁,马休就会夜夜安眠,全然无惧!可爷爷偏偏说走就走,这破脾气不比父亲好多少

    王俊听马槐之言,说的是雁门守将周三通。也好,自己也正想看望这位名将,此人虽然粗莽,却武艺精妙,粗中有细,怀才爱才。正是他擢自己和刘龙于行伍之中,自己对此人十分敬重感激。

    一进将军衙署,周三通正在练箭。他一眼认出王俊,一把扔下弓箭,欢喜得将他抱起,纵声大笑。李葑看得新鲜,这位雁门主将看来甚是推崇王俊,只是举止粗豪,没轻没重,寻常人物经此一抱,只怕给抱个筋断骨折,不济的怕是一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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