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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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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不不,急!孙大佑风风火火出门而去,楚王越说不急,他越是心急如焚。这位楚王表面和气,肚子里长牙哩,刚才让俺趴了这许久!抓不住刺客,不知他如何收拾俺,别说这太守之位,便是项上人头,说不定是谁的哩

    孙大佑起身行伍,虽然有些滑头,办起事儿来真不含糊。不多时,军中干将、衙门名捕、幕府师爷都被他拎来,先骂了个狗血喷头,连十八辈祖宗也跟着受累,差点儿从坟里蹦出来,滔滔口水归为三句话:废物!废物!废物!

    他咬住板牙,下了狠心:上至碧落,下至黄泉,给老子撒网、掘地、过筛子,不挖出刺客,龟孙子们别想回来!

    部下们唯唯而去,此一去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多少小偷惯犯,皮开肉绽,多少浪荡少年,哀叹流年,牢里难得客满,各有各的缘,各有各的冤。娘的孙大佑,我爹都治不了我,让你老小子给治了一时上党大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三老四少,锦旗飘飘,学究宿儒,妙笔生花,齐颂太守之能

    真正的刺客,或许已经远走高飞

    这是后话。

    孙大佑安排停当,回来陪王伴驾。张恕四人正百无聊赖,这个破楚王,就这么干愣愣坐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也不传菜,也不上酒,娘娘的,早知如此,八抬大轿请我都不来刘龙心里骂个不休。

    忽听堂外大乱,有军士呼喝:抓刺客!

    紧接着一阵劈劈啪啪、乒乒乓乓、叮呤当啷,拳掌相搏、刀剑撞击之声,动人心魄,不过听动静,人数倒是不多。

    孙大佑拔出腰刀,封住门口,唯恐楚王遭难。心中突突直跳,破口大骂:大胆刺客,竟敢到太守府来撒野,端的是活腻歪了!张恕四人也吃一惊,刺客真是不一样的物种虽然这楚王看着别扭,真要遇刺,也不能袖手旁观

    楚王端坐主位,不动声色,端一杯香茗,轻轻啜饮,这养气的功夫,端的十分出众,倒叫人佩服。哼,慌什么,门外有彭将军坐镇,还有孙大佑的精锐。刘龙作顿悟状:知道甚么叫贵人了,就是装样的功夫一流

    “老儿哪里走!”,门外一阵振衣声,奔跑声,呼喝声,逐渐远去,湮没不闻。孙大佑心下着急,也跟着冲了出去。

    就一个刺客?还是个老儿?张恕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莫不是冲我来的吧

    过了良久,孙大佑回来,有些垂头丧气。

    楚王正闭目养神,忽而问道:“孙太守,刺客抓住了吗?”

    孙大佑强撑道:“殿下放心,卑职已布下天罗地网”

    楚王嗯了一声,便不再问,遽尔一语:“左丞相为何来迟?”

    孙大佑赶忙答道:“丞相大人这几日贵体微恙,咦,稍后,稍后便到。”

    左丞相?怎么又是王爷又是丞相的,好大的名头倒叫人纳闷儿,也好,今日开了眼了那孙太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谄笑道:“楚王殿下,另外一事已经办成,稍后请殿下过目。”

    楚王不置可否。

    这时,忽有军士报道:左丞相驾到!

    只见一人身着紫袍,走了进来,风采俊雅,目光炯炯,只是双颊微陷,有些憔悴。

    张恕一愣:左丞相?

第二十一章 对牛弹琴() 
此人正是当日所救文士!只是两日不见,面颊似乎又清瘦了许多。

    孙大佑殷勤拜谒:丞相,几位小哥下官给您请来了!

    文士对张恕四人拱拱手,看似平淡实则热络。张恕作揖还礼,暗吸了口气,呀,官居太守已然难得,何况当朝丞相,文士如此显赫!刘龙心里瞎嘀咕:丞相是天上的文曲星哩,原来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

    罗洪却心生疑惑,他历来懂得多,坊间曾云李丞相,怎么又来了位金丞相?江山同映前朝月,宦海早改旧时波

    楚王恭敬有礼,起身道:“老师这边请坐,身体可好些么?”,听起来,这位金大人非但贵为宰相,还是楚王之师。

    “不碍事。”,金丞相淡然一笑,在楚王旁边侧身坐下。他指指张恕四人,给楚王引荐:“殿下,这几位小哥,正是为臣所说少年英雄!”

    楚王心不在焉,目光虚空,敷衍赞曰: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四兄弟听着别扭,这是说我等貌陋?

    金丞相看着楚王,微笑不语,目光似是相询。这几个乡巴佬,老师也曾大力举荐,楚王今日一见,无甚兴趣,又不便拂他金面,便淡然一语:“做孤王门客吧。”,

    只是门客?说得好好的,怎地又变卦!金丞相有些失望,心中苦笑: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以衣冠取人,恐失天下!

    孙大佑却满脸惊喜,有些夸张:“哎呀,四位小哥,天大的造化!还不叩头谢恩?”

    刘龙孤陋寡闻,心中咕咕:门客算个甚么鸟!替这厮守门吗?楚王此人,表面谦和有礼,实则自命不凡,实难让人生出亲近之意。罗洪直皱眉头——古之孟尝君,莫非就是这等模样?这劳什子门客,还是算了吧王俊面无表情,等着恕哥拿主意。

    “多蒙大王错爱!”,张恕躬身一礼。

    行!小伙子说话客气,孙大佑咧着大嘴,乐乐呵呵。

    张恕话锋一转:“我等新征戍卒,无甚才干,不配寄食大王门下。”

    啊?孙大佑一脸错愕,嘴裂得更大,小子看着不傻,怎地不知好歹?他一把拉住张恕,悄声道:我说小哥,王爷是抬举你哩

    再看楚王,面呈愠色,一闪而逝。哼,山野村夫,竟敢待价而沽,丞相许你什么了此时浮云蔽日,大厅内外为之一暗,秋风略显萧瑟,门外咔嚓一声,似有枯枝断落。

    金丞相甚是执著,切谏道:“殿下门客三千,却少四将!”

    楚王挤眼一笑,竟有些调皮:似彭武者,可以为将那意思,就这几个乡巴佬,老师您慧眼独具,从哪儿看出他能为将?

    金丞相仍不罢休,朗声喝道:“彭武何在?”

    “有!”,一人应声而入,高八尺,宽臂膀,美须髯,声音洪亮。

    “彭武可算一将?”,左丞相问道。

    楚王粲然一笑:“武乃王府第一将,老师明知故问。”

    “彭将军武艺超群,快请他指点一二。”,金丞相目视张恕,甚是期许。

    这是让俺向此人挑战哩,对这位金丞相,张恕一直肃然起敬,本意想说:不敢!起身却道:是!

    彭武心中不悦,某乃堂堂上将,丞相竟让村夫挑战,未免辱我太甚!他上下打量张恕一眼,目露轻蔑之色:“丞相,量此山野小子,有什么真实本领?倒敢与我比试!”

    王俊听着来气,笑道:“丞相大人,我哥哥有神鬼不测之能,只恐伤了这位将军,在下本事低微,还是由我来会会他!”,张恕抬眼一洒,王俊这厮一贯木讷,这话倒说得无比流畅。

    孙大佑看二人剑拔弩张,未免伤了和气,忙打个哈哈:下官早备下薄酒,膳后再比不迟啊,楚王殿下,事情已经办成,顺便还请过目。

    未等楚王应声,金丞相却道:不忙!

    孙大佑无奈,这金丞相倒是个执拗的!金丞相打量一眼王俊,微微一笑,小子倒会吹牛!也好,这黑小子先探探路子,张恕也好心中有数。

    不知天高地厚!彭武七窍生烟,差点儿气笑:是么,还请小英雄手下留情!

    众人出了大厅,步入院落,看空间阔大,莫说较量拳术,便是较量些枪矛也无不可。彭武看王俊站定,也不答话,拳走中线,当胸袭来,刚猛如斯,雷霆万钧。王俊叫声好,斜进一步,却不出手。

    那彭武毫不客气,嚯嚯连出三拳,苍龙三颔首,一拳紧似一拳,拳法精妙,虎虎生风,其势难料。王俊连走三步,又是三声好,仍未出手。

    楚王看看金丞相,遽尔一笑,笑得蹊跷,似有讥讽之意。金丞相看看张恕,心说你这兄弟行不行?张恕面无表情。

    彭武以为王俊心怯,冷笑一声,声如夜枭。他金刚捣锤,暴进三尺,却双拳虚晃,飞起一记窝心脚,直奔王俊胸口。金丞相一惊之间,形势陡变,那王俊急转而进,似乎和彭武撞在一起,彭武蹬蹬急退两步,虎目眈眈,未见败相。

    张恕看得清楚,王俊出手留德,“半步崩劈”只用了五成力气。

    彭武一愣,有些羞怒,霎时神魔出洞,脚起旋风,拳如雨点,向王俊席卷而去。楚王频频点头,孙大佑连连叫好,金丞相看不明白,只觉得王俊要糟。王俊不欲伤人,应对全失“破阵”真意,连连败退,已被逼到墙边。

    刘龙、罗洪大急,就要跳出群殴,却被张恕一把拦住。

    再看那彭武,疯牛羝藩,拳如犄角,全力撞去,小子!拍扁、碾碎、挂在墙上吧你!王俊背靠高墙,退无可退,难以抵挡,眼看就要筋断骨折,毙伤拳下。

    金丞相甚是失望,正要呼停,刘龙、罗洪已然窜出,点到为止不是,怎地是要命!

    急迫间,王俊腾起一人多高,乘势下击,泰山压顶,鱼鹰入水,极重、极速。却是一式“封狼居胥”,居高临下,直掼顶门,必杀之技!

    刘、罗一见,猝然停步,长舒大气,我就说嘛,黑厮没有那么不堪!张恕倏地起身,惊呼一声:“不可!”

    王俊也即醒悟,凌空前滚,一脚蹬在彭武肩上,借势飘然落地。彭武全速冲击,未留余地,如激流直泄,身不由己,轰隆一声,已破墙而出。王俊若无其事,安然落座,刘龙暗笑:这厮心里美着哩,装甚么相!

    彭武爬起身,从破洞钻过来,虽然灰头土脸,一脸惭色,毕竟未受重伤,也是个硬货。他遥对王俊拱拱手,算是英雄相惜,不失将军风度。

    乡巴佬果有本事!楚王大惊之下,敛容谢曰:“小王拙眼不识金镶玉,慢待各位小英雄!”

    金丞相满面喜色,略带促狭道:“此等手段,可为将乎?”

    楚王大笑:“那就暂为小王家将”

    “日后自有效命天下之时!”;楚王悠然一语,目光倨傲,遥望云卷云舒,似乎踌躇满志。

    罗洪看书极多,心中冷笑:藩王府当差,未必便能效命天下,倒有可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稀里糊涂脑袋搬家!那可真是“效”了“命”了,哼哼

    也不怪罗洪听着别扭,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多少太子登基之后,血雨腥风,扫荡藩王除非,这位楚王能当太子?此国家之福欤,此国家之祸欤,远非庶民所能逆料

    兄弟四人本性耿直,最烦趋炎附势,凡事只问内心,不问利害。见楚王前倨后恭,俱各不屑,便有了主张。张恕客客气气,拱手谢道:“多承楚王厚意,我等才出陋巷,见识不广,愿意先到边关效力,日后有缘,再忝列楚王门下。”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

    孙大佑表情错愕,如视怪物,忙拉拉张恕衣袖,低声道:“小哥,这王府为将,可比边关小卒有前途的多,你可明白?”

    张恕笑笑:“谢太守大人好意。”

    楚王怒气稍显即逝,随即哑然失笑,这等山野村夫,毕竟见识浅陋,狗屁不通,无意再对牛弹琴,拂袖而去。

    金丞相留之不及,失望道:“几位小哥,暂且屈尊舍下,待我举荐为官如何?”

    张恕赶忙深施一礼:“我等深慕大人风采,并非不识抬举,只是我等年幼无知,不会为官为将,谢过丞相大人了!”

    金丞相长叹一声,沉吟片刻道:“此地往东数百里,有一临津小县,正缺一县令,尔等先去落脚,日后自有良机,再来京畿相会如何?”

    刘龙大嘴一撇,旁若无人:“丞相大叔,县令舞文弄墨的,有什么意思,还是边关有趣些。”,王俊显然也是此意,在一旁傻不愣登点头。

    孙大佑哑然失笑,这些土包子狗屁不通、不知好歹,简直蠢得要命!

    罗洪看着张恕,建言道:“多承丞相大人美意,去走一遭也是无妨。”

    张恕一来不忍再拂丞相美意,二来少年心性,也觉这差事新鲜,笑道:“王俊、刘龙可先到边关,我和罗洪先去此县,料不胜任,便来边关相聚。”

    金丞相舒了口气,恩德总算能酬谢一二。心中也不免感叹,这些少年至情至性,全不以俗世利害为念,真是难得的璞玉,令他想起久远的从前当下安排一名亲随陪张恕、罗洪共赴临津小县。一面又命手下准备文书,以备那牛炜点卯交差。

    张恕忽然一念闪过,金丞相以一己之私便轻许县令,难道朝廷名器如此轻易么?

    送走张恕等人,孙大佑心中有事,念念不忘:“啊,丞相,所命之事,已然完备,还请过目。”

    金丞相叹了口气,现今国家承平,皇上日以求仙为事,又兼耽于美色,他也曾稍有劝谏,皇上付之一笑:无妨,无妨,桓公管子君臣好色,而国家大治

    这不,此番出京,皇上对他这股肱大臣倒不避讳,以小事相托:倘有民间绝色,且为朕搜罗一二这事儿瞒不过楚王,他这当儿子的倒很上心,哄父皇开心总是好事

    金丞相点点头:好吧。

    “遵命!”,孙大佑大喜,拍了拍手,霎时一片芳华。

    十名美女翩然而入,华服耀人二目,气韵动人心扉,身姿岸柳扶风,摇曳多情,容颜西子再世,绿肥红瘦,端的是人间美色!

    尤物倾城,一人已是难得,何况集齐十名,孙大佑这粗汉倒有这本事美人娉娉婷婷,对着丞相曼妙一礼。金丞相闭上了眼睛,人说红颜祸水,君王偏偏如鱼得水孙太守魂不守舍,眼光迷离,师爷胡吹什么克己复礼,哪里敌得过冲天香阵!

    金丞相咳嗽一声,淡然道:“孙太守,让她们退下吧。”,孙大佑如梦方醒,挠了挠头,不敢违命,十名美人似一阵薰风,飘然而去。

    出了太守府邸,刘龙一个劲儿埋怨:“当什么鸟县令,今天征粮,明天缉盗,后天断案,没劲透顶!不出一月,包你憋出绿毛来!”

    几个陪同的校尉尽皆嗤笑。

    王俊有些黯然:“天涯路远,今日离别,不知何日重逢!”

    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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