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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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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就有这平地飓风般杀招。

    卢骨比细问这杀招如何使法,老人叹气道:老朽幸得不死,但没看明白,也许有人看明白,但他们都死了!

    想不到这必杀之技重现疆场。

    卢骨比也没看明白。

    这也难为他,古力格精于骑射、刀术过人,号称单于帐下第一勇士,竟也未觑出个究竟。

    黑汉似一只大鸟,飘然落回马背,那份安闲,好似在家中安然落座一般。他瞧着一时惊呆的胡骑,操着一口胡语,笑道:“尔等可知此乃何地?番奴尚有生路吗!”

    此话犯了卢骨比心中大忌,他忍无可忍,面色铁青,浑如凶神恶煞。

    他如何不知,此地名叫——杀胡岭。

    乌突噜、呼禄维及诸部酋长军将俱是一惊,无不咬牙切齿:杀——了——此——人!

    人同此愤!

    这黑汉南蛮着实可恶!胡军一腔怒火,如烈焰腾空,无数弯刀,一起出手。

    惊煞活人!

    一团白光,一匹神驹,在胡骑中游走。所过之处,似茫茫草原,割倒成片野草;又似宣纸之上,自由泼墨挥毫;还像大国仪仗,列队迎客。那黑汉在胡阵中驰突,奔谷道而走,眼见将到谷道入口。

    卢骨比、乌突噜、呼禄维等人毕竟气度不凡,远胜常人。他们定定心,沉住气,同时取下强弓,搭上雕翎,一齐对准黑汉后背。

    众矢之的!

    放!

    将他射成刺猬,射成豪猪,方解一口恶气!

    孰料黑汉于飞驰之中,竟然像背后长了眼睛,突然一个蹬里藏身,无数利箭贴身而过。

    实实地可恨!

    卢骨比气噎胸怀,差点晕倒。他哪里知道,那黑汉也是惊出一身冷汗。适才箭到身后,方觉声响有异,勉强避过,实在是好险!

    苍天可怜,侥幸得很!

    忽听鼓声大震,谷道两旁土岭之上,冒出无数骑兵。到处喊杀震天,一齐冲下坡来,分向两翼包抄。

    汉军!

    该来的终归要来!

    卢骨比叹了口气,神思恍惚,险些坠马。

    那黑汉一见是自家人马,登时精神大振,他大喝一声,刀舞如落英缤纷,马跃似飞龙在天。任尔猛将如云,竟被他突出重围,直奔谷口而去。

    卢骨比毕竟不凡,稳住心神,发落如飞——令古力格、古戈率精骑击敌左翼,令由里奇率军击敌右翼,令呼禄维王爷当先、乌突噜殿后,集合主力大军,如滚滚洪流,直冲谷道突围。

    忽然,谷道之中一阵鼓响,如爆豆一般,夺人心魄。一支大军,驰出谷口,人如虎,马如龙,耀武扬威。

    黑汉大喜,折返回来,立马扬刀,自充前锋。

    兵分两翼,自成偃月圆阵,锐卒披坚,猛士执锐。中军门旗捭阖,闪出一员主将,瞟了黑汉一眼,目光满是嘉许。

    只见那主将白马长枪,银盔素甲,红缨白袍。看姿颜,玉面浓眉,美须飘然,无一处不潇洒,浑如天神下凡。看神态,目似冰泉,脸挂严霜,无一处不煞气,仿佛灾星突现。

    卢骨比不寒而栗。

    那员主将美姿颜、极英武,不是骠骑将军冯毅却是哪个!

    主将身后,是一员小将。他黄脸长身,胯下黄骠马,单手提长刀,挑起大指,言语粗俚,大喇喇赞了一声:好个王俊泼才,这活儿都能干,老子佩服你一回!

    那黑汉呲牙一笑,笑得憨厚,正是王俊。

    奸细这活儿,真是不好干!

    却被一汉话都说不利索的人干成了!

    黄脸小将不等将令,拍马直前,与王俊一左一右,并马而立。王俊不看也知,这厮正是刘龙。

    冯毅瞪刘龙一眼,这厮全不理会。也罢,这厮虽不惯约束,但一身胆气,勇武无畏,随他去吧。冯毅自嘲而孤独地一笑,在军中找一个文雅之士,真比登天还难。

    卢骨比见冯毅以逸待劳,军阵严整,无懈可击,端的是劲敌!胡军左右翼与强敌激战正酣,眼看抵敌不住。

    有心拨马败走,不过,南逃定然是一条死路!

    可是北撤无路,又何尝不是死路一条!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四面埋伏() 
身陷重围。

    进退失据。

    卢骨比暗叹一声,心一横,牙一咬:罢了,今日有死无生!

    困兽之斗,犹能噬人。

    血的较量!

    奋力向前,后退者斩!

    号令全军,拼死决战!

    东胡大军攻势如潮,如骇浪汹涌,惊涛拍岸。一浪一浪,拍在礁石绝壁之上,化为齑粉碎末,兀自一波一波,绵延不绝,不死不休。

    可恨那东胡无故犯境,报仇雪恨正在此时!朔方将士也杀红了眼,无不舍命死战。

    王俊、刘龙各使破阵绝学,在万马军中尤其显眼。只见“翻身锤”左劈右砸,“二郎担山”前后连击,“翻倒北溟”横削一片,“混沌手”花开四面,杀了个酣畅淋漓。

    刘龙左冲右突,只顾杀个痛快,王俊却十分心细,见身边军士越杀越少,适才还见冯毅将军,此时却不知哪里去了。人云好汉难敌乱刀,多少人英雄一世,却陷没乱军之中!他唯恐冯毅有失,便在胡军中绕了个圈,又杀了回来。

    远远地望见,前方人喊马嘶,血雾飘飞,满眼皆是胡虏,想是汉军被围,正舍命厮杀。

    或是冯毅将军?

    王俊更是忧心,举起大刀,纵马而前,见人就砍,直透重围。

    却见一条大枪神出鬼没,沾上死,挨上亡,无人能近前。这简直像玩儿一样,看此人厮杀,太过醉人!沉醉!

    直杀得天昏地暗,神鬼皆泣!

    冯毅将军!

    不意他枪法如此绝妙!超凡绝伦!

    王俊佩服得要命,嘿,白替他担忧一场!他彻底放下心来,正要率军他往,忽而形势大变。

    或许是冯毅太过显眼,胡儿猛将一起包抄过来。三员胡将围住冯毅,转灯儿般厮杀,却是古力格、古戈、由里奇,那可是东胡一等一的猛士,草原雄鹰,朔漠狼王!

    冯毅毫无惧色,奋起神威,一条大枪,遇强则强,上下翻飞,神鬼难测。可是古力格、古戈、由里奇三将非比寻常,弯刀如钩,寒光闪闪,如雪片纷飞,冷风嗖嗖,如落英缤纷,无处不在。

    恨不得将敌将剁为肉泥!

    战况僵持,胜负难分。

    王俊瞥见,纵马挺刀,直冲过来。上步追魂,荡开古力格劈山一刀,又险些刺伤古戈。冯毅乘机大枪一抖,险些挑落由里奇手中弯刀。

    三员胡将大惊,取胜已是奢望,逃命或有希望,一齐拨马而走。胡兵一看猛将落败,登时一片混乱,跟着逃命去了。

    好一场厮杀,直杀得阴风惨惨、白日无光。东胡兵士个个搏命,似乎杀之不尽。朔方军士虽然占尽先机,亦是伤亡不少,昨日风雨同袍,今日阴阳陌路!

    便是铁人也要落泪,石人也要心惊!

    忽听鸣金之声,穿透龙虎军阵。军命不可违,朔方军士只得停步,无奈地看着胡儿远去,心中咒骂不休:谁他娘的乱敲锣!

    是冯毅将军,他亲自殿后,掩护部下撤退。

    刘龙、王俊杀得性起,兀自左冲右突。坐骑如游龙搅水,长刀似瑞雪飘飘,武艺精良,人间少有,当真后生可畏!

    军令有云:闻金不退者斩!

    小子大胆!

    冯毅眉头一皱,舞动长枪,灿若梨花,杀至二人近前。调转枪柄,连抽乌骓、黄骠马臀,将二人赶出疆场。

    二人尚自恋恋不舍,意犹未尽。换作别人,早该就地正法!可这俩小子令人欢喜,实在舍不得,冯毅面色一沉:“闻金而退,不可违令!”

    卢骨比突出重围,大出意外,抹一把汗水,暗道侥幸。

    适才当真好险!

    遭遇那白马大将,被他当胸一枪刺来,自己挥刀格挡,竟然拨他不动!幸而扭腰急闪,勉强避过,战袍却被他刺出个大窟窿。若非左右急救,此命休矣!

    东胡大军冲入谷道,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忽听有人大喝,犹如半空中打了个惊雷。卢骨比循声望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两侧土岭上遍布汉军!好南蛮,你这埋伏有完没完!

    右岭坡顶旗幡招展,大纛威严,一长串文字,他识得不全,有一个字倒是识得,那是一个斗大的“马”字。

    再看大纛旗下,一员老将金盔金甲,左手提枪,右手捋须,稳如山岳。那气度实在不凡,神态尤其安然,似在闲游观景一般。

    卢骨比心中来气:好你个老儿,俺在搏命,你来观景!

    老将身旁,有人用胡语喝道:“马大将军在此,尔等胡虏还不下马受缚!”

    卢骨比闻言大怒,对众军言道:“休听此人胡说!他家马将军早已作古,骗得谁来!”

    也不怪他恼火,此番出兵之前,全军上下皆知马正山已亡!马正山若在,雄威便在,谁敢惦记朔方?马正山若亡,那可就不一样了,余者皆不足虑!

    大单于训话全军,慷慨激昂,言犹在耳:东胡国的子孙们,二十余年前的耻辱!你们忘了吗!你们的先辈被杀戮,勇士的尊严被蹂躏!现在好了,敌国主帅——那姓马的死了,报仇雪恨的日子到了!

    怎么这姓马的还在?绝无可能!

    大单于气盛,但大单于不鲁莽,他卢骨比眼中更不揉沙子!

    他们偏居漠北,目光却无时无刻不注视着中原。几年来,处心积虑,多方哨探,于中原内政外交,不说了如指掌,也是八九不离十。中原之国虽大,知兵者唯马正山一人而已,马正山已死,尚有何虑!

    为何如此确信?

    那日,南越、西戎两国使者同时觐见,为首者年纪都不大,面色一黑一白,分别唤作赵喜、尔都玛。单于王庭热闹非凡,大单于呼斯猲盛装迎客,畅饮甚欢。

    乘着酒兴,大单于拉拉西戎使者的手,拍拍南越使者的背,指点江山,气吞万里:西戎乃西方大国,南越雄霸一方,我东胡马壮兵强,吾等三国联手,他日饮马金河,挥鞭大江,不亦乐乎!

    请尽此一爵!言罢先干为敬,一饮而尽。

    尔都玛起身赞曰:大单于好威风、好志气!

    只是朔方马将军尚在,敝国未敢轻动!尔都玛话锋一转,形容略带猥琐。

    赵喜是条黑汉,一向话语不多,亦起身附和,胡话稍显蹩脚:不错,我等刚从朔方来,那马正山将军手断硬弓,硬朗无比,敝国不敢从命。

    大单于哈哈大笑:喝酒,喝酒!

    等送走了两国使者,大单于不禁失笑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真真假假() 
真真假假。

    虚虚实实。

    假作真时真亦假。

    卢骨比不知何意,大单于笑道:使者是假的!

    左贤王木谷里、右贤王曷尔沐惊道:何以见得?

    大单于一笑,神秘莫测:味道不对!

    卢骨比似有所悟:唔,是也!那西戎使者身上味道不对。

    玄之又玄,不可名说。

    曷尔沐怒而起身:我去捉他们回来!

    卢骨比笑道:大单于要捉他们,刚才便捉了。

    木谷里道:难道是中原派来的?

    大单于笑而不答,忽然道:苍天助我!马正山已亡!出兵朔方!

    曷尔沐惊道:大单于如何得知?

    大单于表情奇特,如高山高不可仰,如深渊深不可测:岂不闻中原兵法曾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木谷里一脸困惑,他是个实诚人,想不明白他妈的什么虚实。

    大单于瞅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怜悯:前番遣使两国,共约会猎中原。我料两国谨慎,必不敢轻从

    唯马正山之故耳!

    说白了,老家伙不死,二国不敢造次。

    虽则告之此人老病无用,两国未必肯信,遣人刺探朔方,也在意料之中。而后转来东胡为使也是常理,定盟负约自是两可,只是这来了两个假货,口口声声盛赞马正山雄壮,却就不对了

    分明是此地无银,虚言恫吓,怕我东胡大兵加境耳!

    呼斯猲自谓料事如神,面色有些得意。

    曷尔沐谏道:中原人狡诈,那姓马的更是狡猾多智,大单于未可轻动!

    是也,怎知不是诱敌之计?

    卢骨比一向持重,建言道:何不差人探个究竟?

    大单于一笑:也好!

    等探子回来禀报,与大单于推断完全一致,马正山已亡,那是千真万确,朔方城都传遍了!东胡举国惊叹:大单于真神人也!

    卢骨比忽然想起一事,登时冷汗直冒。自己本该识得,那冒充哈迷哩的黑汉奸细岂非那“南越使者”——“赵喜”么!

    这前后一切皆是诡计,非但使者是假的,马正山老儿也是在装死!分明是诱我东胡出兵!好南蛮,气煞我也!

    坡顶之上,译者对老将耳语一番,不知说些什么,老将一笑,译者用胡语呼喝,十分气人:“众位胡儿听了,你们的什么酋长、王爷、大单于俱是些酒囊饭袋,庸碌之辈,中了我们马大将军的计了!”

    犬豚何能共虎斗,哈哈哈把他的,译者比老将军还要神气!

    “尔等无故犯我边境,烧杀掳掠,坏事做尽,罪不可赦!现今三路大军陷入重围,进退无路,当真可怜啊!呜呜呜,唉”,译者装模作样,长吁短叹,真是丧气。

    东胡败军一阵骚动。杀便杀,废个什么话!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家马大将军说了,可怜尔等皆有父母妻子,下马投降者饶尔不死!”

    原来是劝降!

    卢骨比哼哼冷笑。

    “还有,捕得偏裨将进献的,受下赏;捕得酋长贵人进献的,受中赏;捕得大单于进献的,受上赏,封万户侯,世袭罔替”

    这是鼓动内讧啊!

    哼,我东胡皆是赤心汉子,哪像你国奸狡无耻卢骨比气急而笑,偷偷张弓一箭,直奔译者咽喉。

    马正山早就瞧见,挥枪格飞箭矢。那译者胆子却小,加之全未提防,吓出一身冷汗,赶忙藏身老将军身后。

    好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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