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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司马相如-第100部分

小说: 司马相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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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店主兴奋异常,忙吩咐小二去找人贴金上彩。

    店里店外格外热闹,一片喜气洋洋。

    相如心情极佳,送走东方朔后,吩咐葛云向客栈伙计们赏了些财物,权当喜钱。

    然后又挥笔疾书,将喜讯写成家书,相如要尽快让文君分享到他的喜悦。

    相如做完这一切,觉得天子狩猎赋也差不多了,便置琴,净手,缓缓的琴声飘扬起来,正是《凤求凰》。

第150章 大赋惊天() 
翌日早朝,汉武帝正式宣见了司马相如。

    金碧辉煌的未央宫,浸润在晨曦之中,显得格外巍峨、肃穆。

    从丹陛前,一直到宫门外,站满了两列执戟的卫士,英姿飒爽,神情严峻,盔甲鲜明,象一尊尊威武的青铜雕像。

    丹陛两侧,文官列东向西,武官列西向东,袍笏冠带,躬身而立。

    汉武帝在御前太监的簇拥下登上金龙御座,文武大臣们立即拜舞山呼,然后重新归列,分班侍立。

    两名宫女在汉武帝身后打着长长的羽扇,一名宫女捧着拂尘,一名太监捧着玉玺。

    “宣司马相如!”汉武帝身着龙袍,头戴帝冕,在御座上居高临下,声音不大,却异常威严。

    太监立马尖声传话:“宣司马相如晋见!”

    相如曾为武骑常侍,对朝堂拜见之事非常熟悉,从容地跟在太监身后进得殿来,到丹陛前拜道:“草民司马相如参见陛下!”

    “爱卿不必自称草民,平身吧!”

    “谢陛下!”

    武帝见相如神清气朗,英俊潇洒,不由想起来了东方朔提到的相如琴挑卓文君的风流雅事,忍不住问道:“司马爱卿果然风流倜傥,儒雅中不失威仪。朕欲知汝之年龄、婚配等情况,可一一道来?”

    年龄?婚配?这不是在资料中写着吗?莫非欲要我亲口说出携妻夜奔一事?相如正自尴尬,不知如何回答时,好在东方朔及时出来解围。

    东方朔心道这皇帝太过轻率,朝堂之上怎可论及相如引得文君私奔一事?便适时地出班举笏奏道:“皇上之意,乃闻司马先生赋动天下,便欲知司马先生从小至今之履历,不知小臣屈解圣意否?”

    “嗯,朕正是此意。“武帝经东方朔此语一拨,醒悟道,“司马爱卿将成长履历简要道来即可。”

    相如躬身奏道:“小臣出生于巴郡安汉。二十三岁以赀为郎,事孝景帝,半年后为武骑常侍;二十五岁客游梁国;三十一岁在梁国作成《子虚赋》;三十五岁归故乡安汉;三十六岁与临邛卓文君婚配;三十八岁落籍蜀郡成都。小臣现为蜀郡成都人,年三十九岁。”

    武帝喜道:“《子虚赋》果然是汝所作?”

    “启奏陛下,《子虚赋》确乃为臣所作。”相如淡然道,“不过那赋还有些小气,不足挂齿。”

    此言一出,朝廷一时哗然。

    武帝一挥手,并未有震惊之态。的确,若此言出自他人之口,武帝必盛怒,但出自赋作人之口,武帝转为不解:“如此惊世大赋,爱卿何言不足挂齿?”

    “《子虚赋》所叙乃诸侯国之狩猎情景。”相如忙解释道,“微臣一个月前曾观皇上上林之猎,这般天子与诸侯藩国狩猎相比,应不啻是天壤之别!”

    “虽如是说,”武帝道,“但毕竟未有赋作以为证,而诸侯之国狩猎却有《子虚赋》之证!”

    “微臣已闭门苦作天子游猎之赋,月余乃成!”相如奏道,“皇上若有意,臣愿挥毫献赋。”

    “叭!”武帝一拍龙座而起,如突然发现奇宝般大喜过望,步下丹墀,抓住司马相如肩头直摇晃,“好!好!为司马爱卿笔墨侍候!朕要大开眼界,一饱眼福!”

    皇上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在殿上与臣下如此亲昵,对相如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难得的礼遇。

    君臣哗然,当然,有兴奋的,也有嫉妒的。

    很快,尚书随即备来案几笔扎于殿上。

    武帝笑道:“司马爱卿,请!”

    相如谢过皇上,沉思有顷,思潮迭起,脑中立马涌现出大汉天子畋猎的壮阔场景。他展开白绫,手握笔管,挥毫疾书,身心早已沉浸在天子游猎之图画中了。

    武帝伫立相如身后,看得暗暗心惊,这天下,竟真的有如此奇才。

    文武百官站得两腿发麻,屏息静听佳音。

    不足一个时辰,相如命名为《上林赋》的惊天大赋便横空出世!

    “奏陶唐氏之舞,听葛天氏之歌,千人唱,万人和,山陵为之震动,川谷为之荡波。善!善!太好了!”武帝看得意犹未尽,又指向东方朔道,“东方爱卿,《子虚赋》汝诵得声情并茂,这《上林赋》亦由汝诵来,以享众听。”

    “遵旨!”东方朔捧起洋洋洒洒近三千言的白绢,摇头晃脑地诵读起来。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生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候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

    “且夫齐、楚之事又乌足道乎!君未睹夫巨丽也?独不闻天子之上林乎?左苍梧,右西极,丹水更其南,紫渊径其北,终始灞、浐,出入径渭;酆镐潦潏,纡馀委蛇,经营乎其内。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

    “于是乎蛟龙赤螭,亘瞢渐离,鰅鰫鰬鮀,禺禺魼鳎,揵鳍掉尾,振鳞奋翼,潜处乎深岩……

    “于是乎背秋涉冬,天子校猎。乘镂象,六玉虬,拖蜺旌,靡云旗,前皮轩,后道游……

    “于是二子揪然改容,超若自失,逡巡避席,曰:‘鄙人固陋,不知忌讳,乃今日见教,谨受命矣。’”

    “此赋宏大已过《子虚》,让朕震惊不已!”武帝大声叹道:“妙,太妙了,写得太妙了!此赋细腻中见壮阔,挥洒天地万物,铺叙古今人事,倚天拔地,汪洋恣肆;金翅擘海,笔参造化;宫商迭错,抑扬有致。”

    “皇上见解高明!”众臣也是激动不已。

    “且看这上林苑何其之壮丽,这游猎规模何其之盛大!”武帝依然兴奋异常,边踱步边滔滔不绝地道,“时而古今错杂,天地混沌;时而星光灿烂,色彩斑斓;时而旌旗招展,人喊马嘶……已然彰显出了我大汉一统王朝的声威和气势!此赋,必当冠绝古今!”

    “《上林赋》,必将冠绝古今!”众臣齐声附和,朝廷之上,从来都没有过这般热烈的气氛。

    “此赋不但展现了司马爱卿横溢的才华,更体现出了胸怀君国大一统的政治抱负!朕今得司马相如,乃得我大汉之瑰宝也!”武帝抚额道,“朕要封,要封司马爱卿……”

    武帝踱了好一会方步,对封司马相如一个什么官职颇费周折:“朕暂封汝为伴驾郎官,常留于朕的身边,何如?”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相如忙跪下谢恩。

第151章 煮酒议闲愁() 
相如官邸,虽不大但挺雅致,位于未央宫西北的二号官署。

    其实,相如的情绪是很复杂的,多年的追求,以为大展鸿图的机会来了,结果还得从一个小小的郎官做起!

    相如这次担任郎官,已和十多年前侍郎景帝时大不一样。

    这时的他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加上武帝特别喜爱他的辞赋,相如应付各种场面便游刃有余。

    生活便进入程序化,或陪武帝巡游,或陪武帝出猎,更多的时候则是弹琴作赋,日子便没了多少波澜。

    如此,近两年时间匆匆溜过,随之而来的是公元前138年秋冬。

    相如虽然也写了一些赋,成就不小,但在仕途中却不见有施展才能的机会。

    与文君鸿雁传书从没间断过,因为其间相如只匆匆回过家一次,还是准备将文君接至京城。但文君舍不下偌大的家业,一推再推,决定再过些日子,等待时机变卖部分商铺后才到京城来。

    想着这些不如意,相如就不断地暗自叹息。

    郁闷好像连天气都会传染,外面的雨已经淅淅沥沥下了近一个月,似乎没个停止的打算。

    好在东方朔和枚皋抱着酒坛来了,相如忙叫葛云去温了酒来。

    见三人就着几个小菜饮了一会闷酒,谁都没有多少话说,葛云也知趣地自顾自喝酒吃菜。

    “东方贤弟,大家都道你已是长生不死之身了,不知确否?”酒过三巡,相如打破了沉默,对东方朔取笑道,“在下听闻,前不久你把皇上的仙酒抢着喝了?”

    “哈哈哈,”东方朔难得地笑道,“不会司马兄也相信有仙酒吧?”

    “终于有了话题,”枚皋呷了口酒,忙接道:“是这样的,皇上从小就崇尚求仙活动,即位后尤敬鬼神之祀。据传君山上有美酒数斗,如能喝到,可以不死为神仙。”

    “这传言有意思!”相如笑道。

    “皇上得知后,就斋居七日,派了栾巴带童男童女数十人到山上求之。”

    “真得到了那种美酒?”葛云欢喜道,“看来,我的《西京杂记》又有内容了!”

    “嗯,真得到了那种仙酒,并带回来给皇上喝。”枚皋眨巴着眼睛道,“但在皇上还未喝之前,东方兄就偷偷地喝光了!”

    “献给皇上的酒都敢偷来喝?”葛云吃惊地盯着东方朔,“这不是掉脑袋的事吗?”

    “我的项上人头不是好好的么?”东方朔哈哈大笑。

    “于是皇上大怒,下令将东方兄推出去斩了。”枚皋笑道,“你猜东方兄怎么说,他说‘假如酒有灵验,你杀我,我也不死;要是没有灵验,这酒有什么用呢?’”

    “哈哈哈,最后皇上无奈,只好把他给放啦,我猜到结果了吗?”相如笑道。

    “不愧是奇才司马相如!”东方朔竖起大拇指,“一猜就中!”

    “不愧是智圣东方朔!”相如也赞道,“有胆有识!”

    “如此,东方兄已成不死之身!”枚皋小声取笑道,“我枚皋,先敬东方万岁一杯!”

    相如挺喜欢枚皋,其才气固然不如其父,但也并非平庸之辈。难能可贵的是,枚皋对人真诚相待,无险诈之心,但也并非愚钝。虽然枚皋比他小许多,但他几人仍以兄弟相称。在官场,大家不论年龄,只要官职差不多均尊称对方为兄。

    “哦,原来如此。枚兄弟若不言,在下尚不知已有特大喜事可贺啊!”相如也举杯对东方朔小声道,“恭喜东方兄万岁!”

    “你们这一招太阴险了!”东方朔急了,“被人听了去,我这项上人头可真不保了!”

    “怎会不保?你不是喝了长生不死之仙酒吗?”葛云也呵呵笑道。

    “看来,‘尤敬鬼神之祀’实乃皇上之原始情结。”相如叹道。

    “原始情结?那司马兄的原始情结是什么?”枚皋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词儿。

    “明大一统之义,唯君国是念!”相如仰面干掉杯中酒,激动地道,“原想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欢欣鼓舞、明君在位的大好朝代,可是,即使遇上了这样的盛世,仅凭着小小的郎官又能做些什么呢?官小人微,人微即言轻,自古亦然。”

    “哈哈哈,”东方朔笑道,“司马兄被皇上一诏见就封为郎官,何以不知足?想我东方朔还被冷在公车署和金马门呆上不少时间呀!”

    “那是有原因的,”相如道,“想知道原因吗?那就先干掉三杯酒!”

    东方朔呵呵笑着,大咧咧地斟满三杯干掉:“这酒,本就是拿来喝的。现在,你说说原因看!”

    相如小声笑道:“是你身高惹的祸!”

    “身高还能惹祸?”东方朔不信。

    “谁叫你比皇上还高了一个头?”相如幸灾乐祸地道,“皇上为什么要那么多侏儒围着他转?不仅因为他们伶俐乖巧,还因为可以衬托出皇上的伟大和宫女们的高挑,哈哈,这就是你跟在身边却更得不到重用的原因。”

    “身高也是罪过?”枚皋也皱眉道,“这也太让人郁闷了。”

    看着东方朔像蔫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头,相如又故意安慰道:“不过,你虽然得不到重用,但敢于直谏皇上而往往平安无事,也算是没枉来人世这一遭啦。”

    “哈哈哈,”枚皋似乎确信有这么一层意思,也笑道,“有道理,有道理。东方兄,你还是想办法缩一截下去吧,这太高了,恐怕你这一辈子都难得到重用啦!”

    “父母所给,一根头发都不敢拔掉,难道我还能把腿锯一截吗?”东方朔沮丧道,“不过话说回来,司马兄啊,你的官小,这也不能怪皇上的。”

    “皇上赐的官,怪应该也没用吧?”葛云不甘心,插话道。

    “我看得出来,皇上当初在给相如兄任什么官职上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东方朔指指桌上的酒,“为啥?想知道原因吗?那就干掉这三杯酒!”

    “我早就知道在你面前拣不了便宜。”相如谈笑间已干掉三杯。

    东方朔这才低声道:“目前,朝政大权尚在后宫窦太后手中,皇上在显要位置任命的能人智士一个个先后被窦太后,”东方朔作了个砍头的手势,“皇上哪还敢重用自己喜爱的人?”

    “这皇上也当得太憋屈了吧?”葛云自个儿喝着酒,冷不丁又插上一句。

    “除非像任用郎官张骞一样,出使西域!”东方朔继续道,“但这一去就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回来,皇上是绝对舍不得司马兄离开他那么久的。”

    “鬼才相信。”葛云冷哼一声。

    “皇上曾与在下谈及司马兄,盛赞汝并非只能写辞作赋,文治武功无所不精,且胸间抱负不小。”东方朔伸过头道,“兄台这种抱负,与皇上的雄才大略该是何其的相似!故,皇上没把你安置在重要位置上,我想,这正是皇上在保护你!”

    “其实这朝中凶险,吾早已看出一二。”相如道,“说心里话,吾非常佩服东方兄弟和枚兄弟的机智诙谐。人不在位高,只要能为皇上建言献策,共创大一统的大汉帝国,如此,也不枉来世走一遭了。”

    “唉,长此以往,怕就怕皇上索性将我列入弄臣之列,当作解闷之笑料。”东方朔自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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