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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司马相如-第66部分

小说: 司马相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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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如急忙回头望去,却是一名很是英武的少年,站在他右面的,则是一名衣着考究、潇洒至极的豪门少爷,在少爷的右边,立着一个稍矮的略胖少年。

    英武少年见相如回头:“司马先生,你找到卓家女少主了吗?”

    “没有,”相如并不认识,摇摇头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司马?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找卓文君?”

    “哈哈哈,我嘛,你在官道问路的是也!”

    “原来是你捉弄我家少爷!”葛云抢前一步,指着英武少年的鼻子怒道。

    “休得无礼!”相如将葛云拉到身后,也有些不悦道,“你说看见她们主仆望南而去,我却追到了县衙也没追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呀!司马先生真没追到?”

    相如没好气地摇摇头。

    “坏了!”英武少年急道,“这一带夷匪猖獗,也许他们途中被劫,那么大一个美人儿,被糟蹋了也未可知!”

    “这,这,”相如急得险些晕倒,“葛云,快上马,我们快去救!”

    “不去!”

    “你?”相如恼怒道,“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言毕便翻身上马,葛云一把抓过缰绳:“少爷,你真是糊涂,那位少爷不是卓文君的表弟吗?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表弟?”相如盯了一眼中间的豪门少爷,怒道,“靠他们去救人靠谱吗?”

    “少爷的意思是?”葛云依然不松缰绳,“哈哈哈,少爷是说他们不过是面子好看里子一团糟的窝囊货吗?”

    文君气不打一处来,恼怒道:“昨日告诉你卓府女少主绕道,是去她姑姑家了。你爱信不信!”

    相如眼中一亮:“你好,好像……”

    文君忙道:“我母亲与卓文君母亲乃一胞双胎,我和文君表姐都遗传母亲多一些,大家都说我们长得好像。”

    “哦,原来如此!”相如释然,“这倒是我们错怪你们了!”

    文君也不再说,怒目一瞪,转身离去。

    琴心过去踢了葛云一脚,讥讽道:“看来,你脑瓜子莫不是比你家少爷还聪明?”

    “嘿嘿,那只是他坠入了情网,变成傻瓜了!”葛云手抱着被踢痛的右腿,单脚跳道,“下辈子你变成雌的,我葛云的脑瓜子或许更笨呢!”

    “滚你葛云的蛋!”琴心羞红了脸,却没再踢,只是悄声道,“我们住在邛州大酒店二楼的,有胆也住那来!”

    葛云愣了好一会,等相如来拉他时,略胖少年已随文君一行走远了。

    “少爷,我们住邛州大酒店吧!”

    “为什么一定要住那儿?”

    “那儿便宜。”

    “哦,那好。”

    拐过一个弯,望着邛州大酒店已经点燃了无数的烛台,在整个县城显得鹤立鸡群,富丽堂皇。

    “这酒店会便宜?”相如皱了皱眉。

    “少爷,这,”葛云眼珠子一转,“这酒店的老板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少爷就权当帮葛云撑个面子,照顾一下生意呗。”

    “不早说?”相如挥挥手,“我牵着马,你去赁好房间!”

    “好嘞!”葛云跑到柜台前,店伙计小丁子殷勤地介绍着店里的优越条件。

    葛云不耐烦地道:“我只问你,这二楼是不是还住着一位豪门少爷?”

    “哦,客官问的是不是文少爷?就是身边还有两位少年仆人的那位?

    “对!”葛云喜道,“我们就要住他隔壁!”

    文君此刻想的是,这司马相如到底会是怎样一个人?见一眼为什么就让我牵肠挂肚?他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还是对每一个人都这么热心肠?他为我面相,说我克夫,又是为了什么?

    文君在房间里打着转地走,始终想不透。

    琴心问她要不要水,她没听见;问她要不要躺一会,她没听见。

    琴心对印月一伸舌,调皮地盼了个鬼脸:“文君姐姐也成傻瓜了!”

    没想到文君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她俩恼怒道:“谁叫你们给我买的这身衣裳?”

    “姐姐啊,这是全县城最贵的衣裳了!”琴心委屈地道。

    “有用吗?穿得华丽又怎样!”文君带着哭腔道,“在别人眼里,我文君好看不中用!”

    “要不,我们调换着穿!”印月苦笑道。

    “已经被他看到了,现在调换还有用吗?”

    “他?”印月道,“谁是他,他是谁?”

    琴心“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司马先生长得帅才不中用哩,我们怎么骗他他就怎么相信,还不如他身边的书僮葛云!”

    “莫不是姐姐瞧上了司马相如,妹妹瞧上了葛云?那就有好戏让我印月看的喽!”

    琴心一张俏脸又一下子红进了脖子里,挥着拳头去追:“叫你胡说!”

    “别闹了,”文君似乎找到了弥补的理由,“焦桐琴侍候!”

第93章 寻花问柳() 
当第一个琴音发出后,文君的心便明澈如镜。

    文君虚幻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呼——”相如轻吁一口气,只叹得一声,“峨峨兮若泰山!”

    相如止住正要上楼的葛云,生怕生出一点杂音影响了视听。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喔——”相如又是一声长叹,“洋洋兮若江河!”

    相如调动全部内力,集全部听力于琴声,脚下却也不愿怠慢,轻盈地上行,瞬息便到了琴声门外。

    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鹤雁翔飞。

    接着是连续的流水声状,真似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

    再度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

    “高山流水!”相如陶醉得不知身处何境,灵犀一转,脱口而出,“知音,原来在邛州酒店二楼!”

    但琴声阻滞,嘎然而止。

    相如听得如痴如醉,心随声走,这一停,怎叫他如何去刹住琴韵之车?

    琴声一断,相如几欲疯狂,“蓬”的一声撞开门,惊得文君三人作鸟兽散,退至屋角。

    相如视若无人般奔至琴前,盘膝而坐,眼神迷离,若酒醉八分。

    相如双手行云流水般在琴上游走,全身随音而动,或激越,或舒缓。

    琴音接着奔驰于巫峡澎湃的流水之中,瞬息音势又减,恰如轻舟已过,势就倘佯,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

    “残缺之处被补出来了?”文君一张小嘴张得老大,几欲惊呼出声,忙用手捂住,怕断了相如的思绪,只凝神静听。

    稍快而有力的琴声,音乐充满着热情。流水之声复起,令人回味令人泪流。

    琴声完美地停了下来,相如心中澄明,若入仙境。

    情越的泛音,使文君心中莫名激荡,莫名震撼。

    好半天,文君呼出一声:“知音,知音,此生的知音原来真的是他!”

    “知音?”印月伸手在文君眼前晃得一晃,“文少爷莫不是傻了,什么知音?”

    文君一惊,尴尬异常。

    “哈哈哈,”相如起身大笑,“知音,知音!文少爷,是我司马相如的琴中知音啊!”

    说着,相如似仍在醉态中,踉跄着搂住文君的肩:“文少爷?请问兄弟大名?”

    被相如一搂,手中的温热从肩臂直传入心底,文君羞得满面通红,急忙挣脱。

    “休得无礼,敢对,”印月“呛啷”一声拔刀在手,忽又感觉不对劲,“敢对我们文少爷动手!”

    “动,动手?”相如一脸茫然,这文少爷一搂之际,真是柔弱得可以,怕是个未经风雨之阔少吧。

    “我所说的动手,便是动武!”印月狠狠地道,“谁敢欺负我家少爷,小心我的残月刀饶你不过!”

    琴心在一惊一乍之中,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下去!”文君似也有醉态,脸上红晕不散,“相如兄,我贱名文飞!这《高山流水》,竟被你一下子补全了,在下实在是佩服之至!”

    “文飞?卓文飞?”相如忽道,“那个卓胖子也叫文飞!”

    “是的,他姓卓,我姓文,卓文飞是我文飞的亲表哥。”

    “唔,你说过,文君是你表姐!”

    “我和表姐都想补全这绝世之作,但却愚笨,不能成功!”

    “如果没有贤弟触及灵魂般的演奏,我相如终其一生只怕也补不出来!”相如意犹未尽,“相如高兴,今夜,我们一醉方休如何?”

    “好!我文飞陪相如兄一醉方休!”文君故作豪爽道。

    醉仙厅里,三女一台戏,总有不尽的理由和方法将酒灌进相如和葛云的肚里。

    但毕竟相如酒量甚大,文君推辞一点不喝也说不过去,边洒边喝,也喝了一两杯下肚。

    文君喝的酒虽少,但脸上红晕却甚是鲜艳。

    相如虽然头有些晕乎乎的,但面不改色心不跳。

    倒是葛云,黑脸红到了脖子,不过也还清醒,忽而乍乎乎地叫嚣:“印月把酒倒地上了!”、“琴心那杯绝对是水,不然给我尝尝!”

    印月和琴心当然在不断地偷偷上演调包计,将文君和自己的酒换成水,但偶尔也是躲不过的。琴心沾了酒则是满脸通红,印月倒是内力深厚,尚能面不改色。

    只是葛云想要揭穿作假的时候,琴心大叫冤枉,葛云验酒时,杯中酒又变成真的了,弄得葛云好不恼火。

    “文贤弟,《高山流水》的曲谱,”相如倒不去管他们,“我交给卓文君了,不知何以能如此幸运地到了贤弟之手?”

    “你是说卓文君没我弹的好?”

    “她弹得极好,但心境太差,琴声中伤感太多。而你的演奏,是用极明澈的心灵在奏,是用无杂质的情感在弹,刚好适合《高山流水》。”

    “得遇相如兄,我文飞高兴!贤弟心境当然就比被迫着守节的文君好了!”文君将杯子递给印月,“小印,这杯酒,帮我代了。”

    “是!文少爷!”

    相如也不阻拦,依然追问道:“难道是文君将琴谱送给了你?”

    “她怎么舍得送给我?”文飞笑道,“上午遇到她时,我见这琴谱太好了,便厚着脸皮硬抢了来的!”

    “哦,原来如此。来,我再敬贤弟一杯,这杯可不能找人替了!”相如似对琴后那一搂很是留恋,右手端酒,左手从背后又一把搂住文君肩膀,“贤弟呀,以后你可得多加锻炼,看看你,身子骨太柔弱了!”

    说着,还故意揉捏了几把。

    文君浑身一颤,羞得就要挣脱,相如稍稍用力,她哪挣脱得了。

    “淫贼!”印月又一把拔出刀来,“放开我家……”

    见印月拔刀,众人都是一惊,清醒过来,印月也忙将刀还鞘。

    相如哈哈笑道:“这是兄弟间的亲热表示,小印,你用错词了吧!”

    文君无意中被相如吃了豆腐,心中虽又羞又恼,却没有丝毫厌恶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些留恋。

    “咦!”相如见文君羞态毕露,轻咦一声。他真想说你真他妈的有点娘们啊,但知道那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便只是讶异地看着文君的表情。

    文君突然想到,莫非这家伙猜出我是女扮男装,故意来吃我豆腐?不禁狠狠地瞪着相如,但相如却没有丝毫伪装的表情啊。

    “我,我有洁癖!”文君装着极度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双手用力掰开了相如的手,“请相如兄体谅!”

    相如一愣,忙郑重道:“那,那实在不好意思,看我相如弄脏了贤弟的华衣!”

    “没,没事。”文君端起一杯酒,“这酒,我们到此为止,都干了吧!”

    “时光过得真快,居然华灯满县城了!”相如望望窗外,叹道,“和贤弟在一起,真乃相如之幸,只是,这时间太短促了!”

    文君酒杯一放,摇一摇折扇,潇洒地道:“没完呢,下一个地点,楼下海上海!”

    印月和琴心当场蒙了,狐疑地互望一眼,印月才小声问道:“海上海?去干什么?”

    “当然是……”文君唇角微扯,回眸一笑百媚生:“陪相如兄寻花问柳!”

    “啊?你?”琴心几乎惊叫起来,“你和他?”

    “笨蛋!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文君怒喝,“我是陪他一起去寻各自的花,问各自的柳!”

    “我知道,这,这,”琴心见相如等人坏笑着看着自己,一张脸又红进了脖子里,“我是说,文少爷有洁癖,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

    “算了吧?”相如笑道,“既然是那种地方,相如也从不沾染!”

    “不行,我文飞难得遇到知音,相如兄补全了琴谱,我文飞高兴,今日破个例!”文飞不依不饶,“还看兄弟这个薄面的话,还是个男子汉的话,就都给走,一个也不能落下!全给我快活去!”

    “好,你喜欢做的事我也不反对。”相如笑道,“只要能多点时间和贤弟在一起,我相如哪儿都陪!”

    “喜欢和文少爷在一起?你的那个,那个取向,不会是男人吧?”琴心红着脸,不怀好意地问道。

    “你的性取向才是男人!”葛云晃一晃手中拳头,“敢侮辱我家少爷,小心你葛哥的拳头!”

    “畜生!”琴心的脸更红了,也真怒了。

    “哈哈哈,一副小女儿态!”葛云可是口无遮拦,“莫非真喜欢同性!”

    “不得放肆!”相如急忙喝止,“快给小琴道歉!”

    “唔,对不住!”葛云忍住笑,施礼道,“请恕葛云一张臭嘴!”

    琴心真不想扮男人了,不明不白地被人欺负,心里真不好受,几乎快哭了出来:“你,你,你给我掌嘴!”

    见琴心竟然要哭了,葛云心道惹了大祸,忙左一下右一下地狠狠扇着自己的嘴巴:“这张嘴,怎么就赖在了我葛云的脸上?叫你乱说,叫你乱说,叫你以后还乱说不?”

    身材婀娜的鸨妈热情洋溢地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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