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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司马相如-第73部分

小说: 司马相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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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然神威。

    后面那个脸上涂满了鬼画符般蛮纹的夷匪,则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一下子拉马人立而起。

    但夷匪毕竟是夷匪,岂可就此示弱?只愣了那么几息时间,夷匪又疾行如飞,打马向父女俩这边追了上来。

    “快跑!”父女俩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相互搀扶着拼命向相如那边跑去。

    这时的相如一下子成了他们全部的主心骨,那个潇洒的身影带给了她们无尽的安全感,仿佛只要跑的更近些,他们就没有了危险一样。

    相如依然没有纵马前行,而后面那匹高头大马已经如幽灵般欺到父女身后。

    夷匪眼中闪烁着怨毒的神色,一提缰绳,冲到近前的骏马前蹄高扬,奋力向父女踩落,同时夷匪手中鬼头刀高高扬起,借着骏马下冲之力,一道寒光向下劈去,竟然抱着一刀将两人同时砍死的架势。

    又一道箭矢的残影划破空间,快若闪电般向夷匪射去。

    马上的夷匪左手一抖,“砰”的一声,一面厚皮软盾擎在手中护在了胸前,软盾中细鳞丝编就的防护网格外柔韧,层层阻碍着削去箭矢的冲力。不过箭上强大的力量还是让夷匪手臂霍然一扬,软盾斜着甩了开去。

    夷匪被震得手臂发麻,身体疾向左倾,可是眼中的血腥之色却更加浓厚了,嘴角边还残留着一丝戏谑的讥色,似乎在说,早就看见你先前那一箭了,老子会没有防备?

    就在这时,夷匪眼前一下子又绽放出寒光!

    又一箭矢正好趁着那面软盾荡开的缝隙间直穿了进去,时机拿捏的妙到毫巅,不早不迟,正好贴着软盾的边缘划过。

    “噗嗤!”

    利矢就如在夷匪眼前打了一道利闪,又是一箭贯喉。

    巨大的冲力将夷匪沉重的身体直抛而起,身体平平飞了出去,那柄鬼头刀兀自从空中砍落,一声轻响,刀刃竟然将夷匪自己的双腿斩为两截。

    “你有防备,难道我就不会多射出一箭么?”相如收势将弓箭交与葛云,哈哈大笑道。

    “连环强狙!”王吉两名亲随惊叹着,看向相如的眼光满是敬仰。

    父女俩终于跑到了相如马前,双双跪了下去。

    女孩的父亲含泪惶恐道:“我们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

    “哈哈哈,”相如忙飞身下马,扶起父女,“射杀夷匪,乃相如之本份,倒是让你们受惊了!”

    见相如下马,王吉和众人也只得下马,王吉也不断安慰父女俩。

    “神箭!神箭!”

    火井坝的做工们疯狂地向这边跑了过来,齐声欢呼道。

    魑魅夷匪横行霸道了好几年,官府都没能缉拿归案,如今竟被相如一箭一个全部解决了,不论是官是民,无不兴奋地拍手称快。

    让火井坝沸腾了一会,王吉才令官差全部疏散了开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相如若有所思道,“西南夷民族众多,国家小而封闭,山高途远,各自为政,战事纠纷在所难免,若能略通道路,南和诸夷,西和群番,共享天子的恩泽,全遵大汉的律法,岂不就天下太平,盛世共襄了?”

    王吉愣得一愣,沉吟良久:“高见,高见,吾将把这一思路托人上奏朝廷,略通巴蜀夷番。”

    二人正谈论间,一位华服青年飞马驰来,下马拜道:“在下卓府宴会厅管家卓森,特向王大人,司马先生问好。”

    “有事么?”王吉问道。

    “这次宴请的是琴剑赋三绝的司马先生,卓老爷甚怕有不周之处,特嘱咐小的先请王大人过府共商宴会大厅的部署事宜。”卓森仍然躬着身道,“小人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大人,不知大人可肯去指点一二?”

    “甚好,”王吉略一思索,望向相如,“那,我先去了。”

    “好,我也回都亭收拾收拾。”相如拱手道。

    其时,卓府早已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卓府庄园和走廊上摆满了各色鲜花,香气四溢。

    宽敞的大厅更是新换了屏风帏幕,镶金描银的家具也一应全是新换的。

    四壁张挂着名贵的帛画,四角设置了精致奇巧的盆景,富丽堂皇,赏心悦目。

    其豪华程度,早赛过了王公贵族。

    但司马先生乃儒雅之人,卓王孙怕不合其味口,故请了王吉来看看是否有所疏漏。

第105章 附庸风雅() 
宴会厅桌连桌设席不下两百桌,王吉惊异道:“会有如此多的客人?”

    “嗯,为请司马先生,老夫特筹办这旷古绝后的盛筵!”卓王孙得意地仰着头道。

    王吉连连颔首,深表赞赏,但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他捋着胡须,沉吟道,“卓翁,恕我直言,气派则气派,豪华则豪华,但,似乎还缺少点风雅。”

    卓王孙期盼地望着王吉:“哦,王大人的意思是……”

    “卓翁既为宴请司马相如,就应投其所好。本官听说,司马先生不仅舞得一手好剑,写得一手好赋,琴也弹得绝妙至极!”

    “嗯,那就在大厅上摆一张琴,请司马先生弹琴,如何?”

    “如此甚好,但有让司马先生为我等伴琴取乐、宾主倒置之嫌,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那又如何是好?”卓王孙皱眉道。

    王吉走至大厅上首,手一指:“这上面可安放二张桌椅,我等共用一桌,让司马先生独拥一桌。他什么时候爱抚琴就抚,随心所欲即可!”

    “妙!妙!”

    “妙已是妙,但本官为卓翁着想,依然觉得还是少了点风雅。”

    “有琴给他弹了,怎么还缺少风雅?”卓王孙不解。

    “司马先生倒是风雅了,但美中不足的是卓翁缺少风雅了。”王吉诚恳地道,“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王吉似乎挺为卓王孙考虑,沉声道:“我们不能让人觉得自荐盐铁官的不懂风雅,乃是一介莽夫!”

    “嗯,那是,那是,”卓王孙冷汗直冒,揖首道,“我卓王孙本是风雅之人!诗书棋画什么都来,我购置的诗词歌赋估计比你王大人还多,是吧?”

    “嗯,本官不得不承认。”

    “我卓家历代以来均是风雅之辈,到我这儿,犬子文飞虽算不上高手,亦去了成都,但小女文君可是出了名的才女。怎么能说我卓王孙不懂风雅?”

    “但那些个是看不到听不到的,在宴会厅近两千人面前是展示不出风雅的。”王吉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卓翁在宴席上也能安排一位琴歌高人与相如和琴,岂不……”

    “好,甚妙!”卓王孙抚掌道,“如此妙招,我怎么就想不到?卓林!”

    “老爷,请吩咐!”管家卓林急忙跑过来应道。

    “立马去请一名琴师来。”

    “且慢!”王吉拦道,“别说我临邛境内,就算找遍巴蜀二郡也找不到琴技能和司马先生一和之人,除非是……”

    “除非是谁?”

    “除非是卓翁之女卓文君!”

    “这,这成何体统?使不得,使不得!”卓王孙举止失措,急道,“所谓男女有别,老朽以为断然不可……”

    “这又何妨之有?”王吉坦然一笑,“本官早已想到这一层了。且看正对面过道不是刚好设有屏风珠帘吗?可请文君才女于帘后抚琴。因是卓家之女,不但无妨,且能体现出卓府乃真正的风雅之家。”

    卓王孙张口结舌,蹙眉苦思,到底也想不出其他好办法,无奈地道:“也罢,也罢。”

    文君正在绣楼里绣着一张繁花锦锻,这锻长有丈余,文君取名叫春秋帐。

    在春秋帐上,文君构思着要绣上四季的花,以后嘛,建上一个琴台……

    “臭春花也绣吗?”琴心在一旁问道。

    “不绣。”

    “那,狗尾巴花呢?”

    “你怎么尽说些不上讲的花?”

    “我就知道姐姐是瞧不上这些俗花的,一心只记着像司马先生那样高雅的花。”

    “文君姐,”文君正要骂琴心,印月却急冲冲地跑了进来,“文君姐,老爷要派人来将你的绿绮琴搬到大厅珠帘后去,酒宴前还要姐姐弹琴抚曲。”

    文君讶异:“什么?”

    印月重复道:“让姐姐席前弹琴。”

    琴心抢白道:“文君姐姐弹琴来供他们饮酒作乐?想得美,到时候就说姐姐身体不舒服,去不了!”

    果然,一位小管家来到了绣楼,向文君施礼请安,说明来意。

    文君不由得脸色一寒:“我身子不舒服,不去!”

    小管家低声道:“请少女主先将琴交与小人搬过去吧,这是王县令和老爷的吩咐,他们正在客厅里等着哩。”

    “他们的吩咐?”文君冷哼道,“你回去告诉他们,到别的地方去请琴师吧,我不弹!”

    “少女主,不弹怕是不行,今日宴请的是一位罕世贵客啊!”

    “别啰嗦了,”文君恼怒地盯着小管家,“我管他什么贵客、贱客,我从没听说宴请了他还要我亲自给他弹琴的!”

    “咳,少女主……”

    琴心听得不耐烦了,拿起一根竹杖,怒道:“你还不快走,在这里惹我文君姐姐生气!你再不走,我就代文君姐动家法了!”

    小管家左右为难,劝不动文君,拿不去琴,老爷那儿没法交代;若在这儿赖着不走,继续磨下去也不是办法。

    踌躇半天,小管家只得长叹一声,边退边道:“哎,少女主不去为司马先生弹琴,我这顿鞭子算是挨定了。”

    文君一听,愣住了。

    “你说什么?再给我们文君姐说一遍!”印月觉察到文君脸上的异色,忙喝住小管家。

    这时,小管家已经退出了绣楼。

    “回来!我们少女主要问你话!”琴心也忙叫道。

    “诺!”小管家赶紧又从门外趋了进来。

    “今日宴请的到底是谁?”文君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少女主,老爷今天宴请的乃是天下第一剑士,天下第一赋家,天下第一琴师……”

    “这么多天下第一?”文君不耐烦道,“报这么多虚头衔有用吗?直接说名字!”

    “老爷宴请的是大名士司马相如,这人不但写的好赋,而且弹得好琴,所以才想到要请少女主弹琴。”

    “不是说宴请的是作《子虚赋》的那人吗?怎么变成司马相如了?”文君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回少女主的话,《子虚赋》乃司马相如所作。”

    “司马相如所作?”文君此刻面红耳热,怀中就像突然揣了一头小鹿,心口突突乱跳,喃喃自语道,“原来,原来《子虚赋》乃司马相如所作!”

    印月瞪了小管家一眼,斥道:“你真该死,为何不早说宴请的是司马相如?”

    小管家见事情似有转机,赶忙又给文君请安,央求道:“是,小人一时糊涂。真是该死。少女主,你就同意了吧!”

    “这么个小事儿,我代文君姐姐同意了!”琴心不等文君开口,早将琴捧了出来,“拿去!小心别碰着摔着!”

    小管家忙接过琴来,见卓文君并没反对,赶忙抱了琴往前面宴会厅跑去。

    “文君姐姐,”琴心拈着春秋帐道,“琴心代你作的主,你和司马先生好了,功劳有我的一半哦。”

    印月见文君脸上浮起了红晕:“琴心呀,你这人真不知趣,这么好的事你也要代,文君姐姐亲自答应不是更开心吗?”

    文君恼怒道:“休得胡说!看我不打烂你们的嘴。”

    “打烂了我的嘴可就没人给你报喜了。”印月嗔道。

    “喜从何来?”

    “文君姐,老爷是安排你和司马先生和琴。这主意呀,是王县令出的啊。”

    “这是喜事?”文君纳闷道。

    “你也不想想,王大人和司马先生整天在一起,王大人的主意自然便是司马先生的主意。”印月附在文君的耳边道,“说明司马先生和你一样,也是那个思呀恋呀想呀爱呀,恨不能马上,马上和上一曲。”

    文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呼地站了起来,看来是真的恼了:“不打你,你可真要上了天了。”

    印月扮个鬼脸慌忙跑开了,琴心亦强忍着不敢笑了。

第106章 三请() 
“程府程郑老爷到!”

    “宁府宁老太君到!”

    “秦府秦浑老爷和少爷秦春到!”

    ……

    宾客络绎不绝地到来,鱼贯进入宴会厅。

    宴会厅高大宽敞,金碧辉煌,两百桌席上整整齐齐陈列着黄金酒爵、犀牛角酒杯、羊脂白玉碗盏、调羹、红珊瑚筷子。

    每四桌安排一职业服装的女婢服务,怀抱金壶,侍候斟酒。

    丽日窥窗,闪着耀眼的五彩光斑,给客厅增添一层梦幻般的神秘与温馨。

    宴会司仪宣布文君将隆重登场,在帘后抚琴。

    这一重磅消息,让整个宴会厅沸腾了起来,但却至少让两个人心中甚不是滋味。

    一个是程府程郑老爷。

    程郑的少爷程亦虎打小就喜欢卓文君,但四岁时便与当时的阆中县尉刚出世的女儿欧阳婷许了婚姻,下了聘礼,举办了隆重的定婚仪式。但谁也没料到,仅仅才走动五年,欧阳家即为奸臣所害,最终以谋反之罪名被满门抄斩,仅母女二人脱逃。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陪伴程亦虎的便是一枚和欧阳婷一模一样的玉戒指。

    程郑当然不会去管没过门的儿媳欧阳婷是死是活,他总不能让儿子等一辈子吧。于是在儿子的催逼下,便有了两次向卓王孙的提亲之举。卓翁虽说硬要等女儿三年守节期满后再嫁,但也承诺了另择吉日先下聘礼定亲。

    在这个节骨眼上,程郑眼见自己的准儿媳要为司马相如和琴,这心中的确好受不起来。

    第二个心中不是滋味的,便是秦府少爷秦春。

    秦府也是临邛一大豪门,少爷秦春自以为满腹经纶,对才貌双全的卓文君也是唾涎不已。

    司马相如的大名如雷贯耳,县太爷愈是对其尊重,这秦春心中就愈是着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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