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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皇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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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也有不少清官,那些只领月俸的清官还真就未必有他活得滋润。

    听见这个家丁问话,陈无疾轻轻一笑,上下嘴唇轻碰,吐出了五个字。

    “姓陈,名无疾。”

    纪府门前,顿时鸦雀无声,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陈无疾收到了请柬,但是他们更愿意相信陈无疾不会参加这个寿宴。

    参见仇家寿宴,脑子不是进水了,是什么?

    可陈无疾还是来了,以一种十分光明正大的方式来了,让这些官员目瞪口呆。

    倒是纪府家丁瞬间反应过来,也许是目中无人惯了,他还真就没有把陈无疾当一回事,也相信陈无疾不敢在纪府门前如何如何,于是阴阳怪气地问道:“敢问陈公子,小人看您两手空空,不知您的寿礼何在,是不是已经差人送入府中了呢?”

    这个家丁说得可恶,陈无疾倒也不恼,回道:“你家大人就请我来祝寿,也没让我准备寿礼啊。早知道吃个饭还要送礼,我就不来了。”

    陈无疾话中有话,分明是在讽刺纪申视财如命,借大寿之名,行疯狂敛财之实。

    说完这一句话,陈无疾哈哈一笑,不顾纪府家丁逐渐铁青的脸色,一步踏出,大模大样地进了纪府的大门。

    进了纪府,陈无疾才发现这个纪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豪奢几分,房高得不像话,假山大得不像话,池子中花多得不像话,总之在各个方面都极尽铺张浪费之能事。

    陈无疾没有多少时间欣赏纪府的假山假水,在院子里只站了一会,便被引路的家丁请入了纪府大厅之中。

    大厅之中,贵客满座,陈无疾一眼望去都是衣绣猛兽的主,望来望去,他发现与侯府的钉子那个大理寺正卿赫然也在厅中。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大理寺正卿黄树在朝中一向无门无派,谁也不讨好,却谁也不得罪,这么一个人来参见纪申的寿宴,也实属正常。

    正卿黄树也发现了陈无疾,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看了一眼,他就别过了脸,继续和身边的歌姬调笑着。

    就当陈无疾暗赞黄树演技高超之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陈公子,请上座!”

第155章 我吃饱了() 
听见这道声音,陈无疾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早就注意到大厅主座位上坐着一位老人,然而他却没有向那位老人望上一眼。

    此时,这位老人率先开口,陈无疾自然要将他好好看上一看。

    这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体态微胖,脸也微胖,身上披着不知道是哪位皇上御赐的蟒袍,脸上写满了自矜与自傲。

    毫无疑问,不用多说,这位老头就是传说中的纪申纪大人。

    这个纪申,一把年纪了,怎么精神状态比纪豹还好,陈无疾心中暗想着。

    他心中想着,腿却也没闲着,毫不畏惧地向纪申走去。

    略一见礼,陈无疾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纪豹左手边第一个椅子上。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了,陈无疾虽然是侯爷之子,但他自身却是一个白得不能再白的白丁,一丝职务都没有,坐在主宾位难免有些逾距,但陈无疾却是不管这些,是纪申这个主人让自己上坐的,自己自然要坐到主宾位上。

    在场的各位大员虽然没有单凭这一幕就把陈无疾定性成目中无人的二代,但也有意无意地看轻了他。

    陈无疾倒是一脸无所谓,静静地坐在主宾位上,时不时地偷瞄着声旁服侍自己的侍女。

    不得不说,这纪府中的侍女,一个比一个漂亮。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故意安排,陈无疾刚刚落座没有多久,主位之上的纪申就正式宣布开席了。

    礼乐起,酒菜上,陈无疾不再偷瞄身旁的漂亮侍女,一头扎进纪府美味佳肴的海洋中,运筷如风,旁若无人地吃起菜来。

    事实上,他的身旁确实没有什么人,虽然椅子这种好东西早就发明了出来,然而大肇内部还是采用着分餐制,一人一桌,不争不抢,和平和谐。

    辛亏是分餐制,要不然陈无疾这个饱经现代医学思想教育的人,连张嘴的勇气都不一定有。毕竟,这可是医学水平极不发达的古代世界,连一个肺炎都治不好,一旦患上什么传染病就只有死翘翘的份。

    虽然知道自己的内力深厚,几乎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但是陈无疾还是没有勇气用自己脆弱的肉身和病毒做着对抗,打赢了也没有什么奖励,打输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陈无疾可是不敢以身犯险,只好安安静静地吃着菜。

    刚吃了没几口,纪申就开了口,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只不过他说的客套话很是老套,无非是一些什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老夫的寿宴,老夫感谢不已之类的废话。

    这些废话,陈无疾在各个同学的升学宴上已经听了无数遍了,自然有些厌烦,所以他依旧在吃着,头不抬眼不睁,好像饿死鬼转世。

    前来祝寿的官员大多都是来拍纪申马匹的,他们可没有陈无疾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纷纷开口回应道,口中也说着一些套话。什么纪大人辛苦了,为陛下分忧,为社稷操劳居功至伟了,什么我等前来祝寿荣幸之至了,都从他们嘴里轻而易举地冒了出来。总之一句话,什么恶心,他们说什么,什么肉麻,他们说什么。

    陈无疾依旧吃着眼前的饭菜,耳中听着这些官员溜须拍马的话语,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些人是真的能吹,愣是把纪豹这个权臣吹成国家栋梁,甚至上到了没有纪豹就没有大肇朝廷的高度。

    陈无疾心中冷笑,这些官员还真是胆大妄为,就凭这一句话,皇帝舅舅就可以砍下他们的脑袋喂狗。

    笑着笑着,陈无疾忽然听出了一些不对劲儿,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官员竟然提议大家一起敬纪申一杯。

    “纪大人幼年投军,随先皇征战天下,屡建奇功,斩敌无数,奠我大肇基业。先皇崩后,纪大人更是竭力辅佐当今圣上,鞠躬尽瘁,扶我大肇社稷。此等伟业,实在令我等钦佩不已。纪大人实乃人中龙凤,吾辈楷模,值得我等一生追随。各位同僚,我们一同敬纪大人一杯如何?一敬纪大人长命百岁,康健永驻。二敬纪大人丰功伟业,千古流芳。三敬,小生不才,这三敬实在想不出来了,不知哪位大人能为本官续上。”一位官员厚着脸皮拍起了纪申的马屁,这正是他号召大家一起举杯的原话。

    “这三敬,自然是敬纪大人官运亨通,一同带领我等开大肇之辉煌,延万世之太平。”马上有人接应。

    “李大人果然好文采,不愧是新科状元,现在就让我们共同举杯,敬纪大人一杯。”第三个人也不甘示弱地站了出来。

    说话间,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一同为纪申祝寿。纪申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也不推辞,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众人的吹捧。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有一个人竟然还在自顾自地吃着菜,丝毫没有举杯的意思。

    纪申眯起了双眼,眼中闪过怒意,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望着那个人斟酌着字句。

    那个如此胆大妄为的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陈无疾。

    “老夫前几日回了一趟老家,没有想到就在老夫离开的几天中,洛京发生了很多事。”纪申终于开口。

    所有人都放下了酒杯,安静地听着纪申的话,他们心中清楚这话就是对陈无疾说的。

    “第一件事,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竟然和小侯爷起了冲突,实在是罪过最过。还好小侯爷打断了他的腿,给了他一个教训,在这里,老夫谢过小侯爷了。”纪申先行服了软,然而陈无疾却知道纪申的话还远没有说完。

    果不其然,纪申再次开口:“第二件事,小侯爷初入京都,竟遭歹人伤害,实在是令人发指。老夫虽久居庙堂,但也听说过些许传言,竟然有人说是我那孙子指使刺客暗害小侯爷,这是万万没有的事情,小侯爷冰雪聪明,自然不会相信这些谣言。小侯爷,不知老夫说的可对。”

    这才是纪申的重头戏,宫中压力一天大过一天,他终于慌了,主动向陈无疾示好。

    一直低头吃饭的陈无疾终于抬起了头,只见他摸了摸滚圆的肚子,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谢大人的饭菜,我吃饱了。”

    说罢,陈无疾大阔步地离开了纪府,头也不回。

第156章 纪申其人() 
在这洛京城中,甚至在这大肇朝廷中,纪申都可以算上权势滔天的人物。放眼望去,这偌大的朝中,从封疆大吏到洛京巨擘,几乎没有人没受过他的好处,更是有超过半数的官员自愿站到他的队伍中,为他摇旗呐喊着。这些人中,甚至有一些手握兵权的将领。

    可以说,即使方希直是当今最大的大儒,即使方希直有着宫中的信任,没有百官支持的他也只能勉勉强强和纪申打个平手。毕竟,方希直不可能把他丰州大营的军队调进京中,灭了纪申。

    正因为纪申身后捧哏无数,正因为纪申是先皇钦点的第一辅政大臣,纪申才敢摆下这场鸿门宴,召集纪派所有的官员参宴,向陈无疾宣告自己的强大实力,明里暗里施加着压力,迫使陈无疾不再追究遇刺一事。

    然而,他的算盘却落空了。

    纪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这个问题,或许陈无疾比纪申自己还要清楚得多。

    不错,纪申权势滔天,手下走狗无数。不错,纪申名望惊人,振臂一呼,就能得到无数响应。不错,纪申腰缠万贯,这么多年的鱼肉百姓,让他富得流油。

    然而,无论纪申多么有权势,多么有名望,多少有银子,陈无疾都不屑一顾,丝毫没有把他当一回事。

    有一件事,似乎连纪申都忘了,但陈无疾却十分清楚,那就是纪申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无源之水,都不用作何大手笔,宫中的两位贵人只要轻轻吹口气,这一切就会风干,再也找不到痕迹,仿佛根本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这不是无稽之谈,更不是陈无疾的自大话语,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什么能最终决定事情的走向,甚至决定这个世界的一切,当然是枪杆子。然而,纪申手中没有一条枪杆子,确实有一些中层甚至高层将领与纪申交好,然而无宫中还是陈无疾都清楚,在真正摆明车马进行站队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站在纪申的身后,这和忠诚无关,只和实力有关。

    相比于深受宫中信任的方希直,纪申在当初的夺嫡之争中表现得并不够好。作为先皇唯一的朋友,如果纪申当初为太子李却之说几句好话,可能事情就大不一样了,然而他一句好话都没说,甚至还隐隐约约地表现出倾向秦王李愈之的态度。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单凭这一点,当初的太子成为皇帝之后就可以二话不说地纪申拿掉,甚至处死。然而,宫中什么过激的动作都没有,只是将原本就大权在握的方希直又向前推了一步,让他与纪申一同打擂台。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所有人在疑惑之余,很自然而然地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宫中害怕纪申,宫中不敢拿掉纪申。久而久之,就连纪申自己都接受了这个结论。

    然而,陈无疾却置身山北,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谓政争就是争斗的艺术,没有了臣子之间的争斗,皇帝的椅子也就坐不稳当了。

    宫中可以把方希直推上风口,让他迎风而动,却不可能看着他一步步水涨船高。放眼整个朝廷,似乎只有纪申有资格何方希直相争,他资历老,声望高,自然完成这项工作的不二人选。正因为这一点,本该退位让贤的他,才有机会在继续大肇官场上发光发热。

    纪方二人相争十几年,却一直没有争出个结果,这自然是宫中想看到的,所谓斗而不破,也正是宫中一手促成的。

    正是看清楚了纪申的符号作用,陈无疾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不把出纪申放在眼中。

    陈无疾并不崇尚暴力,但纪申手下的战力实在查得可怜,即使他府上的护卫各个都是高手,也入不了陈无疾的法眼。

    毕竟,陈无疾父亲陈恬是一个手握雄兵的大将,在绝对的暴力面前,纪申只有瑟瑟发抖的分。

    所以陈无疾才懒的回答纪申的话,大阔步走出了大厅,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着自己内心的不屑与轻视。

    站在大厅门口,天色又暗了几分。

    陈无疾抬头望天,一直明亮的月亮今夜依旧明亮,无情而又嚣张地遮盖了所有星星的光彩。

    忽然间,一声脆响从身后的大厅中传入陈无疾的耳朵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陈无疾低头不语,嘴角闪过冷笑,并没有把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响声当回事。不用旁人介绍,他也清楚,一定是纪申恼羞成怒把酒杯摔在地上了,如若不然,根本不会有如此清脆的响声。

    摔吧,摔吧,你怎么摔都是你自己的东西,与我何干?陈无疾冷酷地想着。

    他知道今晚自己表现过于嚣张了些,在百官面前丝毫没有给纪申面子,但他心中却是没有一丝歉意。

    开玩笑,你孙子都派人来杀我了,你还指着以势压人,让我咽下这口气,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陈无疾冷笑一声,再次抬起了头,第一次如此认真地仰望洛京的夜空,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分辨山北的月亮与洛京的月亮究竟哪一个比较圆。

    然而,虽然陈无疾表现得很认真,但他的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洛京的夜空上,一丝一毫都没有。他是在听,在听这方府中到底有没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遥望天空,望了好久,侧耳倾听,听了好久,陈无疾终于听到一道极为悠长的气息。

    这气息不仅悠长,而且十分微弱,似乎它的主人正在有意地掩饰着自己的呼吸声,以免让别人探出自己的存在。

    单凭这一手,陈无疾就可以断定,此人的实力极高,即使差于自己,也不会相差多少。

    陈无疾眉毛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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