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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反攻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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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合理了,汪庭岳从开始对我的处罚不十分热衷,到如今要置我于死地,看起来他应该是听到了这方面的一些风声。

    我们在问讯室内谋划着脱身之计,外面传来周科长故意的咳嗽声,谭震山掏出怀表看了看,说:“安营长,千万切记!按照刚刚计议的去做!不然的话,你一旦被投入监狱,人家要是想害你,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你在监狱里死的不明不白!”

    谭沁柔一直都在问讯室里东瞧西看,并没太认真听她爹教我的是什么法子,她只理所当然的相信,只要是她爹想出的办法,就一定管用。她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说:“爹,你们说的什么釜底抽薪,到底是什么呀”

    周科长咳嗽的声音更大了,谭震山笑道:“沁柔,咱们走吧,再待下去,恐怕是要另外掏钱,给那位周科长医治喉咙。”

    临走时,谭震山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安营长,在滇西这么多年,我和军界也打了很多次交道,什么事能碰,什么事不能碰,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所以甘冒风险做这些事,自然是为了沁柔,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谭沁柔板着脸,对我说:“你不用听我爹的,没人要你领情,我就是愿意管闲事,和你是谁无关,张三李四随便谁,只要本小姐高兴,我都可能救他一救!”

    再次询问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周科长随意的收拾着桌子上的卷宗,然后对卷宗上胡乱的涂鸦皱起了眉,对一旁的记录员说:“这些卷宗等一下要重新打印一份”

    经过一上午的深思熟虑,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说:“周科长,我还有情况没有说完。”

    周科长四下翻找着不知道被谭沁柔弄到哪里去了的钢笔,有些心不在焉的随口说道:“安营长,有什么情况,你尽管说钢笔怎么找不到了”

    “我所以枪毙林啸龙,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林啸龙其实是赤色分子!”

    我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周科长的动作僵在一个拉开抽屉的动作上,他抬头看着我,有些不敢确定我说的话:“什么?”

    “林啸龙是一个赤色分子!”我重复着这句不亚于重磅炸弹的话。

    “安少校,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这样的事可是不好乱讲”

    “周科长,这种事我又怎么敢信口开河。”

    “好好好,安少校,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段话,要重点记录,一个字都不要记错!”周科长叮嘱着也已经竖起耳朵的记录员。

    我稳了稳心神,虽然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草稿,还是难免有些忐忑,毕竟这些话都是凭空捏造,叙述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也并不那么容易。

    ——没错,这就是谭震山教我的釜底抽薪!用这样人人避讳的话题,把汪庭岳牵扯进来,毕竟他是林啸龙的姑父,林啸龙也是他一手安排进的军队,只要他因为避嫌而回避了这个案子,谭震山就有把握救我脱困。

    “林啸龙一直都在替赤色分子做事,他曾经试图把大批贵重药品交给对方。前几天和日军作战,我怀疑他也是受了指使,故意假传命令,以至于突击队迟迟不能脱离险境,给我军将士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安营长,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证据?”

    “有!截获的药品被我藏匿起来,如果需要,你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去起获这些药品!”

第83章 军统的调查() 
因为我的供词,让整件事情陡然间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第二天我没有再看见周科长。两个穿便装的年青人,在和军法处做了简单的交接后,他们带着我乘坐汽车到了另一处建筑。

    这是一栋地处僻静的独楼,从外观上看,建筑的表面爬满了蔓藤,几乎将整栋楼裹在一片绿色之中,这在临勐就是最普通最寻常的建筑,毫无特别之处。

    如果是偶然途径此地,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这处独楼,因为它看起来倒更像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可是若有机会站在独楼的二层,就会是另外一种体验,因为这个高度,加上视线上也没有任何障碍,站在这里基本可以俯瞰远近周边的一切,任何人想要接近这栋独楼,都会被立刻发现。

    独楼门前没有悬挂任何牌匾标志,进入到了楼里,一间间的房间倒是标识的清清楚楚,行动组、情报组、电讯组、档案组,审讯室,样样俱全。

    看到这些名称,不用问我也猜得到,这里应该是侦缉队或是军统局这类的特务机构。

    我被直接带上了二楼,一个同样穿着便装,眼神阴鸷的中年人正等候在房间里。

    关上房门之后,中年人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单刀直入的做着自我介绍:“安少校,鄙人是军统局第二处的,姓黄名杰,负责军统局在临勐地区的所有事务,你的案子因为一些特殊性,已经由军法处移交给我们来办理。”

    我对这样的改变也早有心理准备,军内涉及到了赤色分子,军统局是必然要插手的,这本来就是他们最重要的工作之一。

    虽说停止内战枪口一致对外,是已经白纸黑字的签署了协议,但是实际上高层从未对赤化放松过警惕。尤其对于像军统这样的特务组织来说,防范军内赤化,甚至比抗击日寇还要重要。

    “安少校,我看了你的档案,别的地方到是没什么不妥,只是你在父亲这一栏上很显然是在说谎,你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和我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件事当时很多人都知道,我也登报声明过,你们是可以去查证的。”

    “可是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父亲当时是北平维持会的副会长,那可是一个替日本人办事的汉奸组织。”

    我回答说:“所以才感觉耻辱,羞于提及。”

    黄杰微微额首,我这样简单的解释,也能很轻易的得到他的认可,相反对于我有没有可能,因为我父亲的原因而存在通敌的可能,他似乎都毫不关心,由此也看得出他感兴趣的重点根本不在这方面。

    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黄杰终于开始进入正题:“安少校,你是如何发现林啸龙是赤色分子的?”

    我回答说:“林啸龙运送药品时,被我人赃俱获,通过审讯之后得知。”

    黄杰在地板上来回转了几圈,紧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按你所讲,你既然已经人赃俱获,也知道林啸龙是赤色分子。可是过去这么久,这样重大的事情,你为什么隐瞒不报!”

    我假装犹豫着,吞吞吐吐的说:“因为因为林啸龙是汪庭岳的内侄,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少校,我担心揭发举报不成,反而会遭到排挤报复!”

    黄杰停下脚步,说道:“汪庭岳?你是说林啸龙是汪专员的内侄?那林啸龙的事情,汪专员又是否知情?”

    我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没有证据,我不能胡乱指证。”

    黄杰冷冷的说:“安少校,在这件事情上,你也是藏着私心吧?”

    我站起身:“天地可鉴!安思虎一心只想着抗击日寇保家卫国,绝无半点私心!”

    黄杰一脸的怀疑,说道:“安少校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私吞这批药品?”

    我在心里一动,这家伙倒是给我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要说面对那么多的药品没有任何私心,他们反而会觉得不合常理。

    于是我索性默然无语,给他来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至于如何判断我的这种态度,他自然有着他的想当然。

    黄杰嘿嘿笑着说:“安少校,你不必觉得难堪,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动一点私心杂念也是人之常情好在你总算是悬崖勒马,万幸,万幸啊。”

    如果只看他的表情,你会以为他不是在说万幸,而是在说可惜。黄杰说:“在这件事里,林啸龙还有没有其他同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啸龙的事,至于他还有没有其他同党,我不知情。”

    中午的时候,黄杰派去起获那批药品的人回来了,那些药品很容易被找到,我已经通过谭震山传消息给上官于思,把药品全部藏在我营部的床铺下面,再故意用杂物遮盖。

    面对这么多的药品,黄杰是又惊又喜,他惊的是这批药品的数量巨大,喜的是自己居然查获了这么大的案子。

    查获这样的大案子,对他的前程可以说帮助极大,在检查过确系是真药之后,黄杰立刻迫不及待的给他的上峰打电话邀功请赏。

    因为事情牵扯到汪庭岳这样的将官,事关重大,已经不是黄杰这样级别的官员能够处理。几天之后重庆来电,命令汪庭岳立刻赶赴重庆,向特别调查委员会亲自为这件事进行解释。

    对于我指控林啸龙是赤色分子一事,因为有一大批药品佐证,已经毙命的林啸龙最终被定性为以权谋私严重违反军纪,被明正典刑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虽然在这件案子上看似有些功劳,但是因为有“查获药品隐瞒不报,有私吞获利之嫌”,无奖无罚功过相抵。

    在我上峰们的眼里,那一大批药品无异于等同真金白银,我隐瞒不报,自然就是有私吞之心!

    ——这是他们觉得最为合理的逻辑,无从辩驳,不可说服。

    我能够脱此困局,最应该感谢的自然就是谭家父女,没有他们的出谋划策上下打点,我现在恐怕已经是被收押入狱。

    我和谭沁柔的关系,在这样的背景下,已经是一件被双方都默认的事情。这其中最为高兴的就是我的父亲,在他老人家的提议下,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在我父亲家里宴请了谭震山一家。

    除了谭老夫人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前来,谭震山、谭沁柔、谭卫民都悉数参加。

    每个人都很高兴,就连安洗心都感到了其乐融融的氛围,在人前人后跑来跑去,以图吸引着大人们的目光关注。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谭卫民,他坐在酒席间,除了偶尔逗一逗安洗心,几乎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谭沁柔对自己哥哥如此煞风景很是不满:“我的兄长,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给我们摆出这样上门讨债的尊荣?”

第84章 融洽的兄妹() 
谭卫民死气活样的说:“沁柔,我高兴不起来,也没有高兴的事,你难道还要我强颜欢笑吗?”

    谭震山轻咳了一声,说道:“卫民,你是二十几岁的男人,不是几岁的孩子,不要耍小孩子的脾气,我们这是在你安叔叔家,不是在家里!”

    谭卫民答应着:“是。”

    谭沁柔可并不想就此放过哥哥,继续话里带刺的嘲讽着说:“嗳,有的人呀,不是小孩子,胜似小孩子,这个样子又哪里像是一名军人”

    这句话惹恼了谭卫民,他腾的站起身,嚷道:“我哪里像军人?我本来也不像一个军人!整天的在仓库登记清点,周围是成堆的袜子鞋垫水壶饭盒!有这样的军人吗?我不远万里从英国回来,不是要干这种杂役都能做的事,我是回来报效国家上场杀敌的!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个,就是一个笑话!”

    他的这一大段牢骚里,依然时不时的夹带着几句英语,语速极快,可见这都是积郁他心里许久的话,今天被谭沁柔的嘲讽都倒了出来。

    谭沁柔拍着胸口,夸张的说:“呦呦呦,吓死我了,哥哥可是难得这样的大发雷霆不是我惹你的吧,和你开玩笑的话,你也这么激动?”

    谭卫民悻悻的说:“不是你,也是拜你的夫婿所赐!”

    这一下把谭沁柔闹的满脸通红,她坐去谭震山身边,扯着父亲的胳膊,说:“爹,你听哥哥都是乱说些什么呀!”

    谭震山叹道:“卫民,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主意,怨不得思虎,你有什么牢骚就冲你爹说吧。”

    谭震山很自然的在言谈中更改了对我的称呼。

    我低声对谭卫民说:“那天我不是和你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怎么又来反复?”

    谭卫民哼了一声:“我那是一时被你的花言巧语蒙蔽,现在我也明白了,什么军需,就是看仓库的杂役!话说我还真要谢谢你,没派给我一个伙头军的职务!”

    谭沁柔做出很认真的样子,对我说:“那你就给他安排一个火头军的职务,几年下来,说不定这以后呀,德月楼都不用再花钱请厨子了呢。”

    谭卫民对妹妹怒目而视。

    谭震山对女儿的火上浇油也只是无奈的摇头,他家里的这一对活宝,妹妹欺负哥哥是家常便饭,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我父亲这时候充当着和事佬,劝着谭卫民说:“谭贤侄,我觉得思虎安排你做军需之职,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日后必定会如你所愿,让你去沙场征战,挥刀纵马手刃顽敌!圆了你的一番拳拳赤子之心!”

    谭卫民大声说道:“安叔叔说的没错!我既然选择了戎马生涯,就应当挥刀纵马手刃顽敌,这才是男儿应该做的事!每天这样混日子,我还不如躲在英国,做一个苟且安分的百姓!”

    谭沁柔对着哥哥伸出大拇指,说:“嗯,这还像是一个男子汉该有的志向!只不过,像哥哥这样的弱不禁风,连我打不赢的男子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挥刀纵马呢。”

    “你!”谭卫民气得点指着乐不可支的妹妹,恨不得立刻用什么东西,把她的嘴堵上才好。

    我父亲举杯对谭震山说:“兄妹如此融洽,让人心生羡慕。来来来,我敬谭公一杯!”

    也不知道我的父亲大人是怎么看出这兄妹俩融洽的,在我看来,这兄妹俩要不是有长辈在场,怕是都已经当场火拼。

    谭震山笑道:“安先生,请!”

    我父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谭沁柔,低声说道:“我看咱们老哥俩是不是应该改一改称呼了?”

    谭震山恍然,大笑着连声说:“好好好,待哪天选一个良辰吉日,就给他们把婚事定下来!也好了却你我二人的一个心愿。”

    我父亲听谭震山这样说,更是高兴,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笑道:“谭公,哦,不,是亲家!亲家的提议正合我意,我当为此美事浮三大白!”

    他浮他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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