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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反攻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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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惊讶慌乱中镇定下来:“当然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你这是从哪里来?”

    英慧落落大方,一点没有如我一样的失措:“当然是从重庆回来。我们不要这样站在街上说话吧?先上车吧。”

    此处的路段很狭窄,我们这样站在街上,加上英慧的小轿车停在那,把本来就不宽的街道堵了一多半还多。

    于是,我上了英慧的小轿车,让我稍有些惊讶的是,开车的司机居然是一名穿着军装的军人。

    车子缓缓启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英慧身上我看到了非常显著的变化,这种变化对我而言,是陌生的。

    我干巴巴的问:“英慧,你在重庆过的还好吗?”

    英慧淡淡的一笑:“无所谓好坏,从临勐到重庆,只不过是从一种不好,变成了另一种不好。”

    英慧随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金属烟盒,熟练的弹开了烟盒:“抽吗?”

    我摇摇头,这还是从前我所认识的那个单纯的英慧吗?

    英慧点上一支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然后自嘲的笑笑:“就是心烦了解闷儿,没想到久了久了,居然上瘾还离不开了。”

    我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原来大明星也会有心烦的时候。”

    英慧皱了皱眉,说:“安大哥,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什么大明星,都是一群可怜人。”

    她抽烟的时候,我注意到英慧的手指上,戴着的一颗硕大的蓝宝石戒指,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英慧见我看她的戒指,就解释着说:“这是我先生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哦,忘记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

    与其说我是惊讶英慧居然这么快就嫁人,还不如说我更惊讶她的性格改变的如此之大,就连她说话的方式都让我难以接受,这真的不是英慧,我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你不是跟着那位白导演拍电影吗?怎么忽然就结婚了?”

    英慧脸上显出厌憎的神情:“别提他!什么导演,他不过就是一个让人恶心的老色鬼而已!”

    司机把车子停靠在路边,回头说:“八太太,我们到了。”

    我疑心自己听错了,扭头问英慧:“他叫你什么?”

    英慧苦笑着说:“安大哥,你没听错,他叫我八太太。我做了别人的八姨太。”

第89章 被打翻的醋坛子() 
英慧望着车窗外,语气平淡:“安大哥,人总是要活着的,每个人的生存的方式不同,走的路也就不同我就是想好好活着。”

    她推门下车,我呆坐了一会儿,也下了车。下了车我才发现,这里竟然就是谭家的门口,门前已经停放着十几辆各式军车小轿车。

    我望着英慧:“你知道我到这来?”

    英慧笑道:“在临勐,还有谁不知道,今天是你和谭家小姐的订婚礼?”

    谭家院内宾客如云,谭震山满面春风的站在门厅,亲自迎接宾客。

    谭沁柔站在她父亲身边,倒也有些羞答答的女儿态,只是一眼瞥见我之后,立刻原形毕露。

    她几步就跑过来,一把扯住我的衣服:“这么多的客人都来了,你倒是沉得住气!”

    “我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儿。”我有些难为情,未婚的夫妻在大庭广之下拉拉扯扯,可不是我这种家庭出身的人习惯的方式。

    “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你什么事能比这件事还要重要!”谭沁柔目光警惕的盯着我身边的英慧。

    现在的英慧和谭沁柔站在一起,就像当初英慧和叶小蝶站在台上的效果完全一样,一个青涩纯真,一个成熟诱人。

    “这位就是谭大小姐吧?你好,我叫英慧,是安思虎营长的老朋友。”英慧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微笑着望着谭沁柔。

    谭沁柔瞪着我,并不去和英慧握手。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也难怪谭沁柔的态度,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亏得英慧说什么老朋友,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朋友。

    跟随英慧前来的司机,引领着谭震山走了过来,然后示意:“谭先生,这位就是八太太。”

    谭震山以少有的热情拱手抱拳:“八太太,谭某失迎了,问刘军长好。”

    英慧微微额首,笑着说:“谭先生客气,刘军长实在是因为军务繁忙,没有办法赶到临勐,已经是非常抱歉了。特地让我带话给谭先生,希望谭先生再到重庆,一定要尽地主之谊,和谭先生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

    谭震山大笑着:“这个是自然的,谭某多年来承蒙刘军长照顾,已经万分感激了,这次还劳烦八太太前来,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自从和英慧在临勐再次相逢,她给我的惊讶一个接着一个,我再也想不到英慧嫁的竟然是一位军长!

    谭沁柔拉着我不管不顾的走向一旁,我抱歉的冲着四周的人额首示意,脚步踉跄着被谭沁柔拽了过去。

    谭沁柔板着脸:“她是谁!”

    “谁?谁是谁?”我假装着我的莫名其妙,装傻一向是我最擅长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的装傻,拙劣的连我自己在话一出口都知道往回收。

    “哦,你是说那位八太太?嗨,你爹不都说了吗,那是刘军长的夫人。”

    “安思虎,你不要和我猜哑谜!我是问你,你怎么和她认识的!谁管她是什么人的夫人!”

    “怎么认识的,都是过去的事这个你有必要知道吗?”

    “以前没有必要,现在就有必要了!不对,是等一下就有必要了!”

    “沁柔,我是这么认为的,咱们都是受过新思想教育的人,现在委员长都在提倡新生活,新思想。一些过去的枝节,多说无益,既然都已经过去,现在又有什么必要再提呢。”

    “你少说这些大道理!我不听!你越是不说,就越是说明有鬼!”

    “有什么鬼啊?”

    “你心里有鬼!”

    “我心里能有什么鬼?”

    我一句一句的和谭沁柔对付着,心想着过了这个劲儿也就没事了。我还是不了解、也低估了谭大小姐的脾气,谭沁柔在我的敷衍中,忽然提高了声调大声嚷着:“你和这个女人有鬼!”

    喧闹的院子安静了,百十双眼睛齐齐转向我和谭沁柔站立的地方,而此刻谭沁柔正对我怒目而视,一只手明确无误的指着不远处的英慧。

    我尴尬的四处讪笑着:“大白天有什么鬼啊,真是好笑”

    没人觉得好笑,此刻最好笑的一定是我。

    英慧向前跨了一步,对窃窃私语的宾客们说:“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我是特意赶来参加谭大小姐和这位安少校的订婚礼的。来的路上很凑巧,我遇到了安少校,就顺便送安少校过来。可能因此让谭大小姐产生了误会,在这里我只能向谭大小姐再次的表示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打翻你的醋坛子!”

    英慧的风趣的“道歉”让宾客们哄堂大笑,谭震山也站到英慧身边,笑道:“诚如八太太所讲,这些事我都是亲眼所见。唉,大家也都知道,我对小女一向是太过溺爱,没想到溺爱过甚,以至于今天闹了这样大的笑话,希望不会影响到大家的心情。”

    谭大小姐的任性胡来,在临勐不说家喻户晓,也差不多,听谭震山这么一补充,宾客们都已经释然,一场风波也就化为无形。

    订婚礼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开始,礼宾大声朗读着千篇一律的贺词:“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好将红叶之盟”

    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谭震山皱了皱眉,吩咐着:“出去看看怎么这时候还有人来?”

    下人跑出去,很快就跑了回来:“老爷,是汪庭岳汪长官前来贺喜!”

    “谁?”我和谭震山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下人:“是汪庭岳汪长官”

    我看了一眼谭震山,低声说:“他怎么来了?”

    谭震山不动声色的说:“来意不明,只能是见机行事。”

    这时候迎宾的管事已经引领着汪庭岳走了进来,汪庭岳一身戎装,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惫之色,不过标志性的和煦春风依旧挂在脸上。

    离的很远汪庭岳就伸出双手:“哎呀,谭老哥哥,大喜啊,大喜啊。兄弟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没能赶上贤侄女的典礼,真是遗憾。”

    谭震山也连忙迎上去:“汪专员,你太客气了,本想给汪专员送去请帖,只不过这只是小女的一个订婚礼而已,实在是没敢惊动汪专员。”

    汪庭岳呵呵笑着,轻拍谭震山的手背:“谭老兄,你就是给我送请帖,也送不到,我这是刚刚由重庆赶回来,你说你把请帖送哪里去?”

    两个人相视大笑,谭震山把汪庭岳请进客厅主宾席位,汪庭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谭沁柔,赞叹着:“令嫒和令婿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第90章 窝里斗() 
汪庭岳在在谭震山引荐下,逐一和在座的寒暄,引荐到我父亲的时候,汪庭岳紧握着我父亲的手:“久闻安先生大名,虽然同处一地,无奈军务缠身,总是不得暇前去拜望!失礼了,失礼了。”

    我父亲并不了解我和汪庭岳的事情,但是这位这么受重视的军官对自己如此的客气,他老人家心里自然是受用的。

    汪庭岳表面的全无芥蒂让人不安,这种不合常理的态度,让我只能是更加的加倍小心提防,不敢稍有大意。

    几天之后,我才知道汪庭岳的事情,虽然并无实据证明汪庭岳也参与林啸龙一案,但是这类和红色沾边的事情,上峰都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所以汪庭岳也受到了牵连,虽然职务未变,但是军衔降一级,这就等于是剥夺了汪庭岳的实权。一个上校专员和一个少将专员,一虚一实,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日本人还没赶走,我们的窝里斗从来都是这么的生机勃勃,打了败仗是这样,哪怕就算亡国,我觉得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因为林啸龙的事情,最近临勐的军统人员,开始拉网式的排查军中有可能的赤色分子。所有疑似的人员,一律被降职或者调离重要职位,嫌疑重大的则被军统进一步隔离审查。

    “你的随口一说,现在军中是风声鹤唳,都不敢乱说话,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军统扣上一顶赤色分子的大帽子!”上官于思把私藏下来的一箱药品,从一处防炮洞里挖出来,搬回到我的营部。

    我:“怎么就留下这一箱?”

    上官于思:“没敢多留,担心药品数目和你的口供对不上,再节外生枝。”

    我本来就考虑到上官于思不舍得把这些药品都交上去,才没有和黄杰说出具体的数量,只给他一个模糊的大概数目。

    我:“刚刚听团座说,在第七旅,军统又带走了好几个,好像还有一个营长。”

    上官于思:“我看军统这些人是要疯了,为了邀功就胡乱抓人!听说一个排长就因为说了一句,管他什么赤色绿色能打鬼子就行,就这么一句话,被军统隔离审查,理由是同情赤色分子!”

    我叹息着:“这么闹下去,人心惶惶,咱们也不用和鬼子拼命了,让自己人就收拾零碎了!”

    我也很无奈,虽然此事因我而起,但是我的本意只是为了脱身,可没想到被军统借着这个由头,搞得这么鸡飞狗跳。

    上官于思:“再过几天就轮到咱们团了,你得给那些连排长敲敲警钟,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得教教他们。”

    我:“团座最近在团部会议上,把警钟都要敲烂了,这要是也过不了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上官于思:“军部就眼睁睁看着军统这些人这么胡作非为?也不打算过问?”

    我:“都是各扫门前雪,都怕沾惹上麻烦,况且现在军统的势力如日中天,他们的戴老板现在是说一不二,连战区长官都不敢招惹,何况是下边这些虾兵蟹将。”

    说话间,阿妮从外面走进来:“上官医生,二排有一个打摆子的,救护兵处理不来,正到处找你。”

    上官于思叹了口气:“我们的救护兵除了会包扎伤口,好像什么都不会。”

    我笑道:“所以你这个医生平时也要多教教他们,等到真正开战,你一个人跑断腿也忙不过来。”

    “你说的没错,最近我正要好好给咱们团的救护兵培训培训,要不然真是把自己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上官于思抱怨着,拎着药箱子走了出去。

    我把我的毛瑟二十响扔在桌子上:“阿妮,来到正好,帮安大哥擦擦枪。”

    阿妮坐下来,拿起枪刚要动手,想了一下就放下,说道:“你有副官不用,还要我给你擦枪?我不管!”

    “副官又不是勤务兵,哪能什么都干,他也不少事要做。”

    “团长的枪都是副官给擦,你怎么就不能用?把我当你的勤务兵,我也有很多的事要做!”

    我到是也想让副官擦枪,可是谭卫民现在和我的关系非常复杂,我都正在准备再厚着脸皮让黄文烈给谭卫民再换一个职务。一个我不好意思指挥的副官,我要来何用?

    黄文烈推门走进来:“安营长,你知道临勐军统站在哪吧。”

    我连忙从床铺上下来:“我在那被关了两天,当然知道”

    黄文烈都不容我把话说完,打断我的话说:“立刻带人赶过去,现在有乱兵正在冲击军统站,军部要求我们派兵前去弹压!”

    “谁这么大的胆子?不想活了吗?”我多少都有些幸灾乐祸,心想拖延一会儿,让乱兵把军统站给平了才好。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带一个排哦,不,带一个连去弹压!记住,千万要保证军统站的绝对安全!”

    “团座,这些军统的人是生是死,跟咱们关系也不大,您何必这么紧张。”

    “咱们团是距离临勐最近的驻军,能没有责任吗?赶快去吧,再耽误下去,怕是真要出乱子!”

    我没办法再拖延,带着一个连的人,跑步前往临勐。离军统站还有很远,就听见零星的枪声,看来事态确实很严重,双方居然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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