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农夫三国 >

第11部分

农夫三国-第11部分

小说: 农夫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礼太重,于羝根忙扶起他:“贤弟何须如此,咱们如今身在下曲阳,当前好生打算一番,取出地公将军遗体后,尽皆好说!”

    注1:三辅,西汉初年分内史为左、右内史,与主爵中尉(不久改为主爵都尉)同治长安城中,所辖皆京畿之地,故合称“三辅”,武帝时改为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辖境相当今陕西中部地区,后世政区分划虽时有更改,但直至唐朝,习惯上仍称这一地区为“三辅”。

    注2:计吏,州郡掌簿籍并负责上计的官员,也指考察考核官员。

    注3:稽,九拜之一,我国古代特有的向对方表示崇高敬意的跪拜礼,行礼时,施礼者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头至地须停留一段时间,手在膝前,头在手后,是拜礼中最重者。九拜为稽、顿、空、振动、吉拜、凶拜、奇拜、褒拜、肃拜。

    顿;行礼时,头碰地即起,因其头接触地面时间短暂,故称顿。通常用于下对上及平辈间的敬礼,是拜礼中次重者。

    空;是两手拱地,引头至手而不着地,是拜礼中较轻者。稽、顿、空三拜是正拜。

    振动,是两手相击,振动其身而拜。

    吉拜,就是遇吉事时的正拜,男上左,女上右。

    凶拜,服丧三年期内,或丧礼用的礼节,男上右,女上左。

    奇拜,只拜一次,奇做奇数之(ji)

    褒拜,是行拜礼后为回报他人行礼的再拜,也称“报拜”。

    肃拜,是女子之拜,有拜字即需跪地,不过不扣头,只是微微低头。比肃拜低一点的,就是“肃”,区别就是,肃不跪;是站立而低头,双手自然下垂。

17。崔氏() 
下曲阳这股官兵重甲骑,却不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

    前年镇压冀州大股黄巾后,皇甫嵩深知流窜各郡县的黄巾残部甚多,穷数年之力也难以剿杀完,斩杀张宝之后,故意将其尸体留于下曲阳京观中,除震慑四方外,还借张氏兄弟在太平道中的声望,设下陷阱you杀黄巾残党。

    皇甫嵩和巨鹿太守郭典商议过,临走前留驻两千精骑于巨鹿,一千驻下曲阳,一千驻巨鹿郡治所瘿陶,再加上本郡的近万郡兵,剿灭xiao股黄巾便不成问题,先前与于羝根厮杀的就是下曲阳骑兵。

    张宝尸在下曲阳的消息传出后,果然引无数蛾贼飞蛾扑火般过来,年余来这xiaoxiao的下曲阳县陷阱竟已诛杀了数股黄巾余部。

    到如今,这事情如今在冀州几乎已是人人皆知,可于羝根麾下主力乃是张角亲自调教出来的,尽是太平道中狂热信徒,比羝根麾下的更难应付,身为渠帅的于羝根自家其实也是其中之一,明知是陷阱也绝不会退避,说起来,于羝根和皇甫嵩留下的这支大汉精锐重甲骑jiao手已有数次,他仗着士卒也精锐,已几番从太行过来,虽一直没能得手,也没吃什么大亏,现在多了羝根这盟友,机会又大了几分。

    当然,为避免瘿陶那一千重骑也闻讯赶来,此地可不能多做逗留,两位大胡须渠帅谈定行止之后,立即合兵往下曲阳县城赶去。

    于羝根所部和官兵一场鏖战下来,除死难者外还有伤卒三百余人,不比他赤条条几千人马就出来,羝根部非但拖家带口,牲口、辎重车也甚多,两军同行,这些伤兵们自然便安置在羝根所部辎重车上,邓季屯原来躺韩齐的牛车,如今便躺了敢撞战马的那铁塔汉子。

    近了细看,这铁塔汉子面色赤红,一张马脸要比旁人大出好些,他身子很结实,受了那么重的伤,在刍秣堆上躺了半个时辰便醒过来,等邓季回来一番jiao谈后,才知晓他名叫车黍,河间高阳人,才二十六岁,在于羝根麾下职务比邓季还高,已是位军侯,统管着四百余精壮。

    这车黍不光长得五大三粗,还是个话痨,心眼倒不坏,现牛车上除了自己还躺着那将自己重伤的使戟官军后,只是对他幸灾乐祸咧嘴一笑就作罢,倒没作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车黍是难得的勇士,可惜人家已有主,身份又比自己还高,不可能到自己麾下来屈就一个xiao卒,问明身份后,邓季便死了招揽他的心思,将全部热情转投到那使戟官兵身上来。

    这使戟官兵有些俊秀儒雅,三十岁左右,做了俘虏后一直保持沉默,虽同随皇甫嵩效力过,可惜一个骑士一个步卒,在四万多北军五校军士中,韩齐并不认得他。

    有韩齐官兵投贼的先例在,邓季本还存了些指望在,一面令鲁医匠好生医治,一面鼓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将范县城头对韩齐那一套再度搬出,车黍在旁还不时鼓动两句,可惜几大箩筐话都如沉大海,全没一丝回应,也看不出他是否意动。

    许是被邓季和车黍两个喋喋不休聒噪得烦了,黄昏时,军官才开口应了一句,只这一句话,顿时让两个刚认识的大xiao蛾贼识趣地闭上嘴。

    身子随牛车一摇一晃,军官躺在刍秣堆上,说的是:“在下崔度,涿郡安平人!”

    这一句话很简单,只是在介绍自己而已,但其中却包含着很多信息,最重要的是,我是涿郡崔家的人,出自名门望族,你可以杀了我,但我不可能降尔等xiao贼,否则就是辱没祖宗。

    若不是身奉1uan世,对绝大多数升斗xiao民来说,崔氏这大族绝对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崔氏源于西周时的齐国姜氏,从魏晋到唐初,士族排列“崔、卢、王、谢”或“崔、卢、李、郑”,都是位列第一等的大姓,西晋末年平州刺史崔毖率族人迁入高句丽,便成了朝鲜崔姓始祖,东汉时虽还没后世那么显赫,但名声也很响亮,邓季到这时代后,就不止一次听说过。

    这个时代升斗xiao民对名门望族的敬畏,可不是后世大众对明星或政坛名人那种感觉,贴切的说,它更类似社会húnhún遇到治安民警那种心态,也似翘班职员被老板当场遇到,直面的时候,总是忐忑不安的。

    崔姓大族子弟多居住在清河、博陵两郡,不过涿郡安平这一支也出过家崔骃、书法家崔瑗、政论家崔寔几位,同样不可xiao视。

    都是落入蛾贼手里的军官,这位崔度并没像韩齐当初一般只顾求死,只是面如止水一句话,两者间巨大的差异便让邓季乖乖认怂,立马闭嘴,这就是身份的差异,野猫和老虎都是猫科动物,但和谐共存的可能几乎就没有。

    说完这句话,崔度仍旧安静仰躺在牛车上,望着天边残阳,一脸的云淡风轻。

    既然不可能招降到,养着也只是虚耗粮食,要不杀了他?

    这个念头在脑中不住转动,权衡了许久,邓季才将它压下去。

    虽然已身为屯长,掌着两百多号人,但他不可能忘了,自己在这1uan世其实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xiao人物。

    努力活到今天,初中历史内容绞尽脑汁回想了十四年,能明确记起的时间是公元2oo年和公元2o8年,生了两场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曹丕称帝就有些勉强了,大概是211年还是221年吧?

    有用的信息知道一点,但更关键的是,今年到底是公元几年?距离官渡之战还有多久?

    苦中作乐的时候,邓季还常常自嘲,若还能回到前世,自己定要将历史教科书上的知识全数背下,不为别的,谨防穿越!

    就这样一个xiaoxiao的两世农家子,看官府榜文都得两眼瞪瞎,若也想称王霸,那实属异想天开了,换句后世的话说,叫yy,有这样的理想不叫大志,应称为无知者无畏。

    幸而,邓季并未头脑热,他还是很知自家有几斤几两的,黄河边时对许独目说要组建天下第一的军伍出来,即是豪语,也是戏言。

    既然有自知之明,要活得安稳,就得搭别人的顺风船,千帆争渡,为xiao命计,邓季还得为自家找一艘不会中途沉没的好船,卖身也得卖个好人家,好价钱,这时候,穿越的优势可就体现出来了,北方将来注定是曹孟德的天下,演义里也曾说,曹cao起家就是靠收降青州黄巾,从中选精壮组建青州兵后才得势的,可见蛾贼身份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虽从未对别人说过自家打算,但邓季其实心里早就拿定主意,等将来有了机缘,便去投奔曹netbsp;可惜的是,剿灭黄巾时惊鸿一现之后,如今曹cao在那里根本就不得而知。

    邓季当然不可能知道,阿瞒因剿杀黄巾有功迁济南相,又因在任内干得出色,后台也够硬,朝廷yù封其为议郎,可惜阿瞒不肯迎合权贵,托病归乡里,如今正在沛国谯城乡中net夏读书,秋冬弋猎,暂时隐居呢。

    现在尚不知曹cao所在,但要去投奔他的心意的定了的,将来若能hún个一官半职,可免不得要和名门望族打jiao道,有道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崔家乃是名门中的名门,好不容易走背运落难到自己手里,岂能不乘机结jiao一番?

    心里存了不可告人的打算,邓季便越和颜悦色起来,甚至对自家这阶下囚态度还有些恭敬,将那些在蛾贼堆里学到的粗鄙mao病收得一干二净,倒让方门g等人啧啧称奇。

    斥候几次回报,虽不见那支官兵精锐,但他们就在下曲阳附近却是可以肯定的,必须得随时防备,开始行军后,羝根便将老弱辎重放在后队,大队精壮士卒都列队在前。

    这样的行军,便得专门分出人手来看顾辎重,羝根委派的是孙驼子部四屯,为成功勾搭上名门望族出身的阶下囚,邓季跑到田麻子那磨叽了许久,终于成功让他的屯也留在后面。

    许独目一路专职斥候,他屯中精壮可无人管教,见邓季当上屯长后几次战阵都还有模有样,便一起丢给了他。

    行军直到天黑尽,于羝根麾下有识路的本地蛾贼,全军离下曲阳县城只有百多里路,两位大胡须渠帅仗着两军合力军力强盛,那支官兵不敢前来,又恐夜长梦多,稍事休息后,竟下令点火把夜行。

    平日里蛾贼们都是吃够苦的,即便夜行队伍中也没什么怨言,不过害怕官兵趁夜来袭,斥候派出一拨又一拨,就连邓季都将屯下的牛健派了出去。

    所幸一路无事,到黎明时,本地黄巾指路,再走六七里地翻过前面那矮山丘,便能看到下曲阳县城,地公将军饮恨埋骨的京观就在城东外。

18。遭袭() 
四月天,正是昼长夜短,net1ù颇多,一夜下来,所有步行者衣襟都被打湿,再加上倦意袭人,竟似比平日里重了好几斤。

    天色刚明,许独目、牛健等斥候归来,回报那支重甲骑官兵已撤回城,下曲阳城外风平1ang静,斥候已亲眼看到那巨大的京观所在,周边二十里内都不见异常。

    一夜奔驰下来,坐骑大口喘着粗气,斥候们全都累得不成,许独目禀过军情回来,爬上辆辎重车没一会,呼噜声便震天响起。

    下曲阳官兵龟缩不出,只要瘿陶另一支重甲骑不到,成功就在眼前,蛾贼们自然欢喜无限,不由得纷纷打起精神加快脚步。

    老弱行伍中,老黄牛拉着的辎重车轱辘碾到石块,车身便“咯吱咯吱”摇晃几下,把睡梦中的谢允再次nong醒,他扒开掩在身上用来取暖的刍秣,探出xiao脑袋往下看看,嘀咕道:“这破车,早晚要散架了!”

    昨日邓疙瘩他们救回来的那大汉车黍在后面那辆牛车上,听谢允醒了,大声笑道:“那有这么这么容易就散架,我看它少说还能再走个千把里地!”

    这车黍嗓门大,谢允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手指竖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样子,回xiao心去看躺在身边的母亲mao氏,她昨夜又被那遭瘟的方门g折腾过一次,应困乏得狠了,还犹自在酣睡中。

    半大孩子这才放心地拍拍xiong脯,又翻白眼给了车黍下,这厮自从到了屯里,伤的虽重,却一刻也不得安稳,又喜逗nong人,谢允不稀罕跟他说话,在那辆牛车旁看到骑大马穿重甲的邓季,他双眼一亮,忙轻声呼唤:“疙瘩大哥!”

    一夜行来,车黍精神得狠,崔度却不知在假寐还是真睡着,想表现也没得机会,邓季闻声视线转过来:“什么事?”

    “京观是什么样子的?”

    邓季想想,他两世为人,却都没见过,只得摇摇头,谢允有些失望,不过他是个好动的,很快将这问题抛到脑后,又问:“咱们到下曲阳了?”

    这次是后面的方门gcha话:“翻过前面这座xiao丘,便是下曲阳!”

    瘪瘪嘴,谢允依旧不肯理他,只对邓季道:“疙瘩大哥,昨天和官兵打仗耽误功夫,咱们可没练枪了,今天却得补上!”

    邓季笑着点头同意,谢允便有些欢喜,转头去看前面那无名山丘,却见和这里的众多山丘一样都不甚高大,只是阻住了视线,看不到后面城池。

    队伍继续前进,片刻的功夫,前锋却已翻过无名山丘,显是见了京观和下曲阳城,传来欢声一片,谢允亦在后面车上跟着跳跃欢喜,却不防自家将母亲惊醒了。

    见这少年活泼,车黍咧嘴一笑,冲牛车旁少年屯长问道:“你长得如此壮实,谁给起个疙瘩的名号?难听得紧!”

    邓季一窒,犹豫半晌才苦声答他:“几个同伴给起的,都死在宛城了!”

    “生死而已,这世道有什么稀奇?”话虽如此,车黍声音却也有些低沉:“莫说咱们造反,便是在家中安坐也不知何时便要横死!”

    说完这话,车黍又笑起来:“不如等我给你起个响亮的,免得你屯下个个叫你疙瘩,甚不便宜!”

    邓季微微一笑,正要答他,突闻队后几个步行fù人孩童在疾声惊呼,愕然回头,一些人正指着地面大喊大叫着什么,离得远,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却听得不甚清楚。

    还没等邓季反应过来,刚才还鼾声大响的许独目突然从辎重车上一跃而下,俯身地面贴耳倾听。

    邓季这才脸色大变,忙从坐骑上下来,立刻便感觉到地面在微微轻颤。

    “敌袭!吹号角!布阵!”

    觉察到异常的人越来越多,犹如在平静水面丢下石块,如涟漪般扩散开来,人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