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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农夫三国-第3部分

小说: 农夫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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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道理邓季明白,许独目也是明白的,只不过眼前少年在战阵中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在他辖下士卒中却够出众也活得长久,在这1uan世,活得长久些的才能成为朋友,他也不过是想搭搭话而已。

    “怎么,还害怕上前厮杀呢?疙瘩你今年可都十四岁了,身子比老子还壮实,怎就这般脓包?”

    抬头看许独目脸上那幸灾乐祸的样子,邓季怒了,抄起长枪:“许独目,咱俩来练练!”

    自从成了蛾贼,为在1uan世中保住自家xiao命,邓季打熬力气练枪练手斧,一直勤练不辍,否则身体也不会育得如此壮实,许独眼也是个不安分的,听到这话那肯示弱,顿时就怪叫道:“老子也好些天没练手了,手正痒痒呢!”

    许独目的武器也是丈许长的长枪,他跳到一片开阔地,握住矛柄,枪尖冲邓疙瘩一指,喝道:“来!”

    多余的运动只会让人饿得更快,这股溃军中平日少有人切磋的,他二人要练手,周边人们便都来了兴致,丢了手头伐木大事,吆喝着凑过来观望,很快就聚起一片人头。

    “退一退,都退一退,xiao心别被我们屯长和队率伤到!”

    几个许独目屯的精壮唯恐天下不1uan,嘻笑着替他俩清场。

    邓季解下背上弓,同环刀、手斧一并放到树脚,提长枪尖声道:“xiao心了!”

    纵身跃上,邓季tǐng枪直刺,许独目随手顶开,两枪相加,各自dang了开来。

    “好xiao子,力气又长了几分!”

    许独目在成年人中也算力气不xiao,却知道应付这xiao子自己在力气上并不占优,并不托大,长矛顺势在脑后晃了一圈,回来时已抡圆向着邓疙瘩砸去。

    这一招许独目教过,邓季也会,只是自己若同样架势砸过去,两件长武器的木柄定然受不住要断裂开,许独目不在意,邓疙瘩可舍不得自家长枪,一个后仰身让过,长枪已藏到后腰处,须臾,便如毒蛇般钻出,直刺许独目前xiong。

    邓季都还没tǐng直腰身,这一枪便突兀刺出,很刁钻,许独目却依然不惧,早已料到般略侧身让过,长枪回身反刺少年腋下。

    邓季闪身让过,伸手一把夹住,两下拉扯,一个扯一个拽,许独目毕竟要占着力的便宜,渐占上风,长枪向着许独目滑过去。

    眼看长矛要脱离掌控,邓季一边奋力争夺,右手长枪再次飞出,直刺许独目xiong前。

    这一刺势大力沉,带起一缕风声,乃是两年苦练的结果,毕竟不是生死相博,长枪直刺的是许独眼两当铠前的铁皮。

    若被刺中就是自家输了,许独眼嘿嘿一笑,撒手放开角力的枪柄,再次侧身让过这一刺,邓季不料他会突然撒手,这下用力过猛,顿时仰倒在地,引得四周笑成一片。

    “与人角力,需留三分,若是在战场上,你这下便死了!”站在邓季面前,许独眼做了个抹喉动作。

    点点头表示受教,邓季挣扎yù起时,才现手中长枪轻了许多,定睛一看,长枪的桑木柄已从前端断裂,另一端枪头却深深扎在许独目背后的一株榆树里。

    少年顿时就怒了:“许独目!还老子长枪来!”

    最后一枪是冲着两当铠上铁板去的,就算刺中也没多大关系,却被许独目这一让,害得邓疙瘩长枪断裂,他知道少年这些兵器平日里都当宝贝待的,忙赔笑道:“行了行了,不过是木柄断裂,枪头无事,改天老子让人给你重装一根也就是了,值当什么?”

    “再说,你如今也是屯长了,”见少年犹自忿忿,许独目又笑抚道:“等你召齐人马,田校尉那里,少说也要拿出一二十把兵刃来才是,许还有比你这枪好的!”

    若是打磨上蜡后的枪柄,便没那么容易断裂,邓季倒忘了自己已是屯长,田麻子应有装备配,这才转怒为喜。

    见两人一番较艺结束,围观者自然散去,邓季起身去拔cha在树上的枪头,却已刺进去六七寸深,费了好大功夫才拔出来。

    许独目也不由侧目,赞道:“好xiao子,怪不得连桑木柄都折断了,你这一刺火候却也算到家了!”

    “到家个屁!”两人正说着闲话,冷不防旁边有人cha言:“若真到家,木柄就应该不会折断才是!”

    转看去,树旁却站着一个提棍的瘦xiao汉子,身高只有六尺,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肤色黝黑,面相很普通,颚下有微须。

    看他手中武器和话音,许独目独眼一瞪:“雍丘人?”

    这又黑又瘦xiao的汉子点点头,许独目顿时怒了:“老子们两个屯长再此练武,关你鸟事?”

    许独目和邓季身着两当铠,别人伐木他们还有暇练武,一看就知在这群蛾贼中算是不凡的,这汉子留下来卖nong本事,那是要给自己寻个好出身,既然要从贼,能得人赏识总好过充当喽啰,有些大人偏爱有才的,越是不恭敬人家越喜欢,等见许独目出言不善,想是个xìng子不好的,才知自己nong巧成拙,忙施礼赔罪,转身就走。

    “且慢!”

    听邓季喝止,那汉子提木bang的手一紧,回身过来,眼中已有凶光:“两位大人还yù如何?”

    许独目最看重身份,见这汉子在两个屯长面前如此桀骜不驯,顿时大怒,便准备提枪教训一番,邓季忙将他拉住,笑劝道:“教我枪术中武艺最好的一位也曾说过,若练得到家,枪柄可刺穿尺厚树木而不断柄,这位想必也是个有本事的!”

    许独目得了安抚,邓季这才转身对那汉子问道:“还未请教如何称呼?”

    听得不是为难自己,汉子脸色才好了些:“原雍丘谢氏部曲,方门g!”

    “改日定要请教!”若对方果然善使枪,少年便要去学些本事,这是两年来的习惯,当然自己已是屯长,能拉到自己麾下就更好:“我奉田校尉之命,新组一屯,目前正缺人手,阁下是否有意?”

    “可能带家眷老xiao?”

    “那是自然!”

    “那成!”

    估计是因为太过瘦xiao,田麻子麾下那几个挑选精壮的都伯都没看上这方门g。

    等方门g去了,许独目才笑问道:“如何,疙瘩可是想通了?”

    “横竖躲不过,”邓季叹气声道:“老子便组支天下第一的屯卒出来,馋死你许独目!”

    “天下第一?”年少狂妄,许独目笑着摇摇头也不去评价。

    邓季却不是胡1uan说话,他认真问道:“许独目,以我如今武艺,在羝根将军麾下这万余黄巾中,能排何位?”

    这句话问得有些没头绪,许独目沉yín一会,答道:“自宛城败后,咱们军士从未cao练过,九成是凭力气吃饭的农夫,以你这般,或可排入五百位内。”

    “那若在皇甫嵩麾下精锐中,我能排几许?”

    “皇甫嵩?”闪过记忆中那些不堪画面,许独目苦笑道:“当今之世,他麾下确可称天下第一精锐!”

    “你和他们jiao过手,以我如今武艺,若在其中,能排几许?”

    “你是在做梦呢!”许独目是汝南黄巾,和皇甫嵩麾下jiao手过几次,左眼就丢在那一战中,他损了句后还是答道:“若你在其中,最多可为什长伍长之流!不过他们训练有素,即便士卒武艺不佳,战场配合厮杀起来也是惊人,与我等不可同日而言。”

    话其实很中肯,但这答案也太过打击人,要知道皇甫嵩从京师带出来的大汉朝精锐有四万,里面光什长之流就有四千,那才是天下第一!

    “果然,”邓季倒不气馁,他笑道:“老子明日招卒,须得打赢老子的才要!等将来组成,那便是天下第一等的强屯!”

    “放屁!”许独目痛骂:“若是招什长伍长倒行,用来招卒便是你疯魔了,能招到几人?”

    “能招几人算几人!”

    见他一意孤行,许独眼提醒道:“须知每屯不得少于两百人,不然田校尉岂能饶你?”

    “这我怎么会忘?”邓季狡黠一笑:“反正打得过老子的才是卒,否则只是老弱,拉老弱凑足两百也无问题!”

    看样子这xiao子是不会改变主意了,许独目只得作罢,又好奇问道:“若刚才那方门g也打不过你呢?”

    邓季想想,如实道:“若打不过,他也是老弱,愿来自来,老子只按老弱对待!”

    少年摆出无赖样,许独眼好笑道:“若你麾下全是武艺胜过你的,能甘心听你使唤?”

    “娘的,当屯长又不是凭武艺!”邓季怒道:“再说这送死的鸟官,谁愿当谁来当去!”

    说完这句,又用许独眼听不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若不比老子厉害,上了战阵怎么保老子不死?”

5。招卒() 
与许独目说笑一阵,在树脚扯些干草垫地,待天色渐黑,俱在树脚睡倒。

    蛾贼们早已习惯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虽在野外1ù宿,寒风刺骨,亦是一切如常。同往日一样,过了没多久,黑暗中各处声音不断,若仔细去听,大多是一些男女jiao合声,有女人在咒骂,也有的在哽咽哀嚎,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人入眠,不一会,树下鼾声渐起。

    次日一早,邓季先去寻田校尉索要兵刃武器,田麻子自不会刁难,雍丘战后收敛的兵刃还有存货,他给了长枪八柄,钢刀五把。

    一个屯的精壮多为七十人上下,这点武器显然还远远不足武装,不过田校尉家底也不多,所差数额却要新屯长们日后自己补上,至于粮食,等凑够人手再来领取。

    好东西早被瓜分完,这些武器存货质量算不上佳,但比起大部分雍丘民手里的锄头木bang来却是要强上许多。

    若真按邓季的主意招卒,这些武器给他只怕还多了,他自不会去说破,请两个校尉亲兵帮他将武器抱到许独目屯里,自家拿了两柄长枪,去雍丘民中找昨日那方门g。

    这些雍丘民还没能融入到黄巾队伍中,平日里有两屯士卒监视,逃跑闹事只会被斩杀,每日吃食仅是黄巾老弱的一半,全都饿得全身绵软双眼绿。

    问过几个雍丘民方门g的下落,有识得的哆嗦着伸手一指,却是在排茂密树荫后,还隐隐有喝骂声传来。

    邓季循声走进去,却见一株榆树上绑着个男童,约莫在十岁左右,双眼如同喷火,正在放声怒骂,地上是大堆厚厚木叶,应为昨日伐木留下的枝叶,此时正不停晃动,有fù人轻泣呻yín和男子粗喘声传出。

    一路来,这种事情已看得太多,只是这些雍丘民刚开始经历罢了,邓季会意一笑,捡块干地随意坐下,再定睛去看绑在树上的孩童,长得眉清目秀,只是脸上两条长长的泪痕,面1ù狰狞,边怒骂着边用力挣扎,身上被绳索勒的几处已有紫黑的血迹凝固,应是骂久了的缘故,嘴皮枯裂,声音也有些嘶哑。

    邓季坐在他对面,这男童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却也暂时停了怒骂,痛苦地闭上双目。

    “这就对了,”听孩童终于不再出声,树叶堆里传来方门g粗喘着的声音:“凭老子本事,黄巾贼至少要给个什长当的,将来hún个队率、屯长也不难,你娘俩跟着老子也不吃亏,再说,你这一身好皮rou,以其便宜那些蛾贼,还不如便宜老子!”

    雍丘民大多已饿得没什么力气,这瘦xiao黑汉却还能来糟践女人,他的话也让邓季听得好笑,只是地上枝叶仍在晃动,想他还未完事,不好出声打扰。

    过了好一会,方门g才舒畅地“喔!”了一长声,接着树叶里“索索”声响起,想来是在穿衣物。

    等身上犹沾着树叶方门g退出来,一眼看到席地而坐的少年屯长,自然是受了些惊吓,邓季笑道:“没事,这就是你昨日说的家眷老xiao?”

    被撞破的羞意一闪而过,好在方门g脸黑不是太显眼,很快调整好心态:“正是,我须得带上他们入屯!”

    绑着的那孩童倒甚有骨气,听到这话睁目怒骂道:“你爷爷才要你这恶贼带!”

    邓季“哈哈”一笑,道:“慢来,慢来,老子可不是来招什长的,只招士卒,不过要当老子的卒也不容易!”

    “怎么说?”见邓季并不怪罪自己临时起意才找的“家眷”,方门g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对那嘴硬的孩童也不在意,心想只要自己1ù两手,这少年屯长还不上赶着给个什长才怪,至不济也应当是个伍长,不过那就有些不识货了。

    邓季扔过一只长枪,起身站起来:“打得过老子,你才是老子的卒!”

    方门g刚接枪在手,邓季双眼顿时一眯,这家伙双手很沉稳,握枪的架势一看就是个老手。

    不容自己多想,少年屯长虚晃一枪,已是欺身而上。

    绞杀过两合,邓季便知晓这方门g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估计饿得久了,力气不如自己远甚,不过长枪却舞得甚紧,巧劲卸力也用得好,根本就攻不进去。

    心头免不了欢喜,邓季跳开来,摆手示意比试结束,指旁边一株水桶粗的榆树说道:“两军阵前,长枪舞得再好亦有限,你且刺刺这株树来看!”

    阵前厮杀免不了人员密集,枪法再好用处也不大。

    方门g见这年纪只能做自己儿子的屯长满意,心头也甚是得意,双tuǐ钉在地上,手中长枪依言向那株树直刺而去。

    长枪带起破空风声,“啵”地一下没入树中,邓季上前仔细察看,这株树实在粗壮,枪头虽没能透树而出,入木却已近一尺,且枪柄亦未折断。

    “哈哈,不错不错!”能意外招到个好手,邓季绝对满意:“你是老子的卒了!”

    被绑的孩子眼中仍旧忿忿,不过方门g的本事他也吃了一吓,招到这样满意的卒,邓季自然想帮其一把,便转头问那比自己xiao不了几岁的孩子道:“怎么,真不愿和方门g一起入我屯么?”

    邓季问,那孩子扯着嘴不屑道:“不跟!”

    “后面这位大嫂呢?”方门g出来后,枝叶下的fù人好半天没出过声响,估计此时正羞愤难当,邓季劝道:“跟着个有本事的男人,他至少还可护你在1uan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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