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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农夫三国-第31部分

小说: 农夫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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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邓季不安好心,索xìng将这事借伤卒们口传回去,日后官府自然不容,要断人后路了。

    待车黍等从寨墙上下来,邓季便将这里jiao给他看管,自携了李当之出来。

    官兵只剩伤卒,伍寨已尽在掌握之中,伍氏全族老xiao忙着套车准备搬家,邓季又唤人将密道外老弱尽放进来。

    粗略估计下,寨中粮车还有两万五千多辆,好在有牲畜出力,只需两三辆粮车前后系在一起,让老弱们牵引回去就成,并不太难。

    这次谷中除留百余老弱看家,田丰一家不愿来外,其余皆已到伍寨,伍窕焦沁亦随之前来,焦氏故地重游还颇多感慨,伍窕看到老父xiao弟,却忍不住“呜呜”哭将起来。

    邓季过来时,fù人想到父老族人全被自己这夫婿算计,便气不打一处来,撇脸子不理他,到了贼窝,一大家子还得依靠贼女婿庇护,伍恭只得从旁劝慰,她才怒火稍泄,去搀老扶幼助族人们搬家。

    身在险地,赔罪也不是地头,得快些离开才是正经,邓季只好随她去,自顾忙碌。

    之前没丁点准备,这下什么都要带走,伍氏两千人的搬迁很hua费时间,甚至比两万多辆车准备好还要慢,外间两军早结束了厮杀,好在并未觉伍寨内变故。

    这么多车马想悄悄拉回山谷去不是件容易事,邓季将麾下精壮们一bobo派出去,维持车队秩序的,前出道路两端堵住防止他人靠近的,准备断后消除痕迹的,备泥石待撤出后堵密道的,一桩桩安顿下来,直将邓季忙得脚不沾地。待都准备得差不离,日头开始渐偏西,车队才终于启动,穿过伍氏密道,组成一支长长的大车队,一直往贼窝中行去,最前的抵达山谷时,还有近半留在伍寨中未出呢。

    输粮车度本就缓慢,山谷中又只能单行,直到第二日早晨才尽数通过密道,还好后面伍寨中素来正常,官兵注意力不再这边,才让他们安然运完。

    待最后一辆粮车离去半个多时辰,留守人等才准备撤离,邓季已先走一步,他不在,这里便由车黍做主,这铁塔汉子向来是个话多的,今日随邓季做了这般大事,免不得心血澎湃,直恨不能将这事宣扬得人人皆知,天下闻名才好,想着人走留名,临行前,便对其奉命看守的伤卒们吼了一嗓子:“吾等乃雷公麾下精卒,尔辈官军可好生记住了,他日再来送粮,需记得太行有雷公在!”

    闷声财才是道理,做了这破天大事,被人知晓免不得要眼红,自家实力不足,人们都恨不得越少人知晓越好,那知车黍这般没脑子?郭石等旁人自然觉得不妥,可邓季已出密道去了,没他下令,也不能将这千余伤卒全灭了口。

    无奈群拥出密道,出口外早有奉命的百余精壮牵引牛车,载着泥石等候,问过其后再无他人,便将泥石卸入,堵了密道,这下更是想回去也不成。

    众人一齐离去,沿途还得用树枝等物消去车辙蹄印,掩掉一切经过的痕迹,待追上邓季告知名号已泄时,已是悔之不及。

    “那又何妨!”面对邓季的怒火,车黍犹自嘴硬:“反正你在黑山贼中只报疙瘩之名,谁能知晓雷公便是你?”

    众人这才想起张燕麾下还有路山贼名为雷公的,这下却是嫁祸他人了。

    不过无论如何,车黍的行为仍然可恶,不可不惩,邓季让旁人按翻,就在道旁找木棍直chou了三十棍,可惜人家皮粗rou厚,挨了打一点不在乎,仍旧能跑能跳,回头还笑话棍子轻,倒把打人的气个仰倒。

    最后留守的精壮离去,墙外官兵好一会才现寨墙上没了人,内里剩下的医匠已跑出打开寨门,高呼有贼。

    待张懿张杨得报跑来察看时,伍寨内已是空dangdang一片,亦有搜索队现粮仓后密道,可惜出口已被堵住,不知要几时才挖得开了,就算挖开,官兵又如何在茫茫太行中找寻?

    贼人的名号为“雷公”,丢了朝廷这许多租赋,不知要向十常shì献上多少钱财才能遮掩过去,张懿自然恨得牙痒痒的,更可恨是张燕那厮,得了好处还不离去,仍旧摆出一副不依不饶模样,难道他以为凭手中贼寇真能灭了自己这老对手么?

    有寨墙挡住,张燕其实还不知官兵已失了粮秣,下面虽有人谈论看见寨墙上有变,但官军营寨中动静不大,他并不太相信,自然不肯就此退兵。

    三郡粮秣与张杨关系不大,他倒不忧虑,可张懿却悲愤得狠,黑山贼不肯退去,第二日他便亲自带大军冲突厮杀,一反常态的架势让张燕惊诧莫名,左拦右挡堪堪才抵住。

    直到第二日仍旧如此,若不是抓到官兵俘虏,从其嘴中问到官兵数十万石粮食已不翼而飞,张燕才nong明白,自然惊愕莫名,偏偏帐下雷公又因部署伤亡过重,乃是先辞行离开之一

    到如此地步,张燕亦不知该退该进,恰又过了一日,探马来报,河内来了万余官军援兵,不论粮食还在不在,事已不可为,他才领军退去。

    邓季火中取栗成功,却不知为他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般惊动天下的大事,太行张燕、雷公之名自然大振,只是那位唤雷公的,却是受此飞来横祸,在家里哭笑不得。

    回到贼窝,邓季第一件事便是派人扼守山谷出路,并告诫谷中,日后称自己只能沿用疙瘩旧号,再有敢叫雷公的,赏三十大棍,并三日内不许用饭。

51。嘴争() 
不理外间是非,大队人马回山谷后,自然而然的,邓季产生了许多烦恼。

    1uan世里最金贵的就是粮食,有这许多粮食,邓季如今身价百万,或许突然骤富的人共同要面对的最大问题都是如何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已变富、如何将自家财富隐藏好,他也不例外。

    挖到金块的人会选择在自家屋后挖坑将金块埋下,可邓季这是七十多万石粮食,就算粮食也可以藏地下,得挖多大的坑才埋得下?

    不让别人知晓?若只有自家一个肯定能管住嘴巴,可这谷中六七千人,来源又杂,连前官兵都有,这可都是贼人啊,若有想铤而走险借此达的,随便跑一个到别家去告密,不难想象,要不了两天就会有大股人马开过来。

    除了自家人跑出高密,若不趁早安置开,几十万石粮食、数万牲口全挤在山谷内,占地方不说,待张燕使者再来,只要进谷,想不现都难。

    那里又有地方安置?

    在最底层亡命挣扎得太久了,一瞅到机会,邓季便如同打jī血一般兴奋地开始计划、鼓动、实施,全忘了自家有多少能耐,忘了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如今事后才来忧虑,才觉得自己从一场mí茫的梦中清醒过来。

    毫无疑问,就算谷中所有人等全敞开肚皮吃到撑,这些粮食也够吃上二十年的,前提是这些粮食能放置这么长时间。

    吃都吃不完,劫那么多来做甚?

    福兮祸所伏,邓季忘了自己其实胃口还没能么大,这次学蛇吞象,说不定就要撑破自家肚皮!

    若只有一个张燕还好说,收获可与他分享,大不了将粮食让出一半去,可腰杆比自家粗的渠帅太行中多得是,若是这些粮食暴1ù,不知要多少人眼红,埋下多少祸根呢!

    为此,稍微清醒后第一件事情,邓季就让韩齐带卒封锁了山谷出口,限制所有人出入,同时逐屋清查谷中是否已少人。

    第一次大清点时虽还一个不缺,但接下来生的事表明邓季不是杞人忧天,当夜谷口就现了想偷mo出去的贼人,还好选择的这个山谷只有一条进出道路,又不够宽广,被韩齐等及时现后射杀了。

    这无疑让邓季心里又多了一层阴影,赶紧再次加强了戒备力量。他也知道限制出入的手段是治标不治本,再说马上就要开始种植冬麦,那里是拦得住的?

    或许别人认为有了这许多粮食,根本不用再去种地,但越是xiao户出身的人,过日子越要精打细算,若年年荒废下去,到谷中老弱对不劳而获习以为常,不再愿做农夫,不能找曹阿满抱大tuǐ,才真是悔之晚矣。

    不论如何,地是一定要种的,之前一直未觅到的冬麦粮种如今也有了,这七十多万石粮,都是稷、黍、麦、菽,也就是xiao米、黄米、xiao麦和大豆,不少还是俸米,品质上佳。

    要不全带去投了张燕?待以后找机会再寻机会走人?那姓孙的重甲骑将军不是说要给自己个军侯位置么?

    可贼老天给了这么大机缘,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难不成就此都拱手送人?

    邓季都觉得头疼了,精壮们在谷中助伍氏一族建屋,他自己则绞尽脑汁想法子,甚至还存了一丝指望去问过田丰,可惜人家说话算话,当初说不帮忙便不帮忙,反倒就此嘲笑了两句。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召集众人计议几次,这几日隐约感到不安的并非只有邓季一个,可议论来议论去,最后都是一筹莫展。

    求人也不成,只能自家这渠帅背负,每日起netg第一件事情,便是在谷中让各屋清点人头,谷口查看,这种压力之下,免不得随时长叹短吁的,xiaoxiao年纪别人看着却已像个老翁般。

    除了这些烦恼,屋里的伍窕也还没解冻,白日大都跑去陪她族人,夜里shì寝全推给焦氏,夫妻一起时则冷漠无语,想到当初说过要怜惜她的,此番作为却是失信了,邓季亦觉得抱歉,只是木已成舟,他两世人第一次成婚,还没到不将压力带回家的境界,明知自家不对,也实没有哄她的心情。

    屋里气氛压抑,焦氏不能为男人解忧,只是夜里加倍温柔体贴,施出浑身解数想讨邓季欢喜,却也不见有什么成效。

    日复一日,直到这天清早,邓季积累了许久的压力与伍窕不满为xiao事冲突起来,互不相让爆婚后第一次争吵时,才让事情有了转机。

    “今bī伍氏做贼,他日不利,是否也要将伍氏推出抵刀枪?”

    之前还好说,伍窕这话却说得有些重了,邓季便是为此怒气勃的:“放屁,你看老子那里像个薄情寡义的?”

    屋中三人以焦氏年龄最大,最为成熟稳重,可身为姬妾,男人和大fù争吵,那里是她可以cha嘴的,没人劝架,两人便越吵越烈。

    “确实不像,可也看不出是个能害妻族的!”

    “哪里就害了?老子一样做贼,身上也没少两块rou!”

    “伍氏一族能比得你们这些贱民?”

    伍窕泛泪吼出这句,却也是一时口不择言,可听到这话,邓季顿时脸色煞白,早知她是大家女出身,骨子看不起自己这等贱民也正常,可亲耳听到,心里还是觉得如刀绞般。

    贱民,贱民!

    陈胜说:王侯将相宁有种焉?贱民就不是人?就永世不得翻身?

    她忘了,如今睡了她的也是个贱民,掌控伍氏一族的也是贱民!她自xiao到大,吃的粮、穿的衣、住的房,哪一样离得开贱民?

    邓季真的暴怒了,猛地将手抬起,直想一巴掌将面前这无理之极的女人netbsp;他刚作势,焦氏便急扑过来,一脸惶恐地挡在伍窕面前,邓季便再下不去手。

    “让他打好了,莫不是拼个yù石俱焚!”

    这时代会殴打妻子的人很多,但来自后世,邓季倒是学会不打女人的,只是刚才怒气实在难遏,有焦氏挡住才清醒过来,冷哼了声,道:“吾等贱民只剩条贱命,却也是惜命的,只如今伍氏已在舟上,你倒多想想该如何保全,同舟共济才是!”

    说完便不在理会她俩,自拂袖出门。

    后世许多男女为jīmao蒜皮的争吵后轻易说分手,事后再来后悔,却不知偶尔争吵其实也是增进了解的渠道之一,只是这次争吵还未到烟消云散之时,邓季犹自愤愤,在山谷中一路闲逛呢。

    这女人,看不起老子这等贱民不说,还想拼个yù石俱焚!

    拼就拼啊!老子这等贱民还怕与你拼命?

    再说,你伍氏还不足两千人口,精壮四五百,拿什么和老子拼?

    蠢女人!

    老子是你丈夫哩,你和老子拼个yù石俱焚,不是谋杀亲夫么?

    自家想着想着,倒又有些好笑了。

    拼什么拼,在netg上和老子拼还差不多,到时候咱们好好拼拼!

    拼他个yù石俱焚!

    yù石俱焚就yù石俱焚!

    嗯?

    先前还在撒孩子气,突然间,邓季就觉得脑子里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不由停住步伐皱眉紧思。

    cao!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半晌,待他眼睛亮起来时,喃喃自语了句:“这女人蠢虽蠢,却有些旺夫啊!”

52。变革() 
不知生了什么事情,听到在谷中数处同时吹响的牛角号,按人指引,精壮、fù女、老翁、幼童们一个个停下手中正做着的事情,往房舍后半坡上聚去,就连奉命坚守谷口的卒兵都大半被召回。

    头上阴云遮住骄阳,只是有些闷热,坡脚一块巨石是刚叫车黍郭石等人合力从坡上搬来的,足有丈余高,邓季站在上面,环顾四下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有些像前世学校开校会的场面,只是人要比那时多许多,领导不是那么好当的,除了上次鼓动逃溃老弱与官兵拼命外,他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准备讲话,自然免不得有几分紧张。

    站在最前列的是田丰、伍恭、李当之、常德、车黍、韩齐、郭石、马皮、懒顾、伍宁、谢允等人,一个个看过去,还有悄悄跟来藏在人群中的伍窕和焦沁,不知不觉,自己身边竟然已聚起了这许多人。

    之前只要保住自家一个就成,待做了渠帅,每一个决定似乎都关系着这五六千老弱、千余精壮的生死,由不得他不xiao心翼翼如履薄冰。

    劫粮成功之后,在邓季眼里,他们全都成了不安定因素,所有人都不被信任,就连看守谷口的卒兵,也要他们互相监督,彼此防范才放心。

    还是伍窕不经意的话提醒了他,自己此时想的,不应该是防范,与面前这些人一路走来,和他们是能连为一体的,能生死与共的,即便真有宵xiao生出异心,领旁人来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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