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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农夫三国-第60部分

小说: 农夫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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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触一扬手中丝绢,怒道:“邓疙瘩那贼厮可恶,他只道自家行事隐秘,殊不知壶关城内尽知咱们旧日姻亲伍氏全族从贼,见他这般举动,如何不疑我?若非七妹久居乡野,名不见传,我又咬定四年前便与伍氏断了来往,定遭牢狱之祸!”

    在壶关为吏数年,焦触早将家眷接入城中,偶尔才回乡,他热衷功名,全族失之贼手,并不太在意,只是别有因由,又起身冷笑道:“我兄弟若留壶关内,早晚必被这贼厮牵连遭罪!如今天下纷1uan,诸侯各有异心,我闻董卓迁都长安后,三辅尽传谶语‘代汉者,当涂高也’,虽晦涩难明,然当今汉室天子稚龄,权jian在朝,人心俱思变,国祚或难保全,正是英雄起时,难不成一时从贼,他日便无再起之日了么?”

    焦统大喜,问道:“那兄长之意?”

    “便为他内应,献了这壶关又如何?”焦触咬牙道:“诸侯伐董,朝廷自顾不暇,上党官军反不如黑山贼势大,若再无变数,早晚亦得如上郡、西河般落入匈奴手,权且从之,或可避异族之祸呢!”

    焦统笑应道:“兄长高见!”

    既决定要做山贼内应献城,自然越早付诸行为越好,否则待张杨领兵再回,机会便要渺茫许多,焦触拿定主意,高喊道:“来人!”

    往日闻声应诺的仆从们竟无人应答,焦统这才想起什么,面色一变,赔罪道:“方才匆忙,竟忘说与兄长知,外间部曲乃是邓疙瘩部贼人假扮陪我入关,夺门拒敌,还得靠他们呢!”

    两人是同父异母兄弟,感情说不上有多好,焦统居然先瞒下,是防自己不救族人么?焦触顿吃了一惊,在自家兄弟脸上注目一会,见他面色坦然,并无不虞处,方才深吸口气,道:“如此,你唤!”

    由焦统出外轻呼,假扮部曲的山贼们才进来,领头的是王旷、懒顾与典韦三人,怕霍刀儿又咋呼胡1uancha言,这次便没带他同来,其余诈长子城的艾兰、夏侯盛等倒也都在。

    焦触久居壶关中,焦氏乡中部曲倒大半认不全,没防焦统领来的并非其等,又见典韦身材雄伟、相貌奇特,心里早如明镜般,若自家方才不从,定会被他们拿住,强行去夺城。

    事已至此,焦触也只得把不快收起,勉强问道:“我等愿为内应,却如何与你家关下头目互通?”

    按礼法,伍宁才是邓季正儿八经妻舅,如今还只是个队率,见到自己还得行礼呢,眼前这人不过是疙瘩姬妾之兄,王旷就更不放在眼里,拱手答道:“军候曾言,若他到关下,营寨门前将挂出三盏红灯,贤昆仲若有意,我等可于夜里射箭出去,约定时日便可,若城下将灯取去,便是军候同意!”

    焦触做惯官吏,受人礼待惯了,眼前领队老贼却大刺刺的,就更是不喜,强自按捺住了,冷声道:“既如此,我这便上城墙看你家渠帅可回营中!”

    焦触是焦氏梁柱,留在城中供他使唤的有百余部曲,如今也与其他大家一般,早派上了城头协助官兵防守,焦触领新到的王旷等上城墙便也不显突兀。

    往壶口关外看去,山贼营寨门前果然已高挂出三盏红灯。

    迟恐有变,焦触当夜便手书几块布帛,与邓季约定五更时动,王旷接过,转递与懒顾,看他将布帛一块块xiao心绑在去簇的箭支上。

    外间已宵禁,焦触又派仆从领懒顾避过巡游官兵,装成协守部曲,偷偷再上了城墙。

    城外黑得不见五指,除了营寨前红灯,邓季又令人在营前中央燃有篝火,懒顾趁周边无人,弯弓往篝火处连射。

    几箭射出,自有安排彻夜看顾的人拾到,捡去回报邓季,没多久,寨门前几盏红灯便都被取下。

    懒顾这才放心,又mo回去报焦触、王旷等,焦府中便点起家仆部曲,待到五更黎明前,一拥去夺城门。

    眭固怕了邓季,城门处都用沙石、巨木堵上,一时搬运不开,这是焦触等最大忧虑,难后,王旷、典韦等1uan刀砍翻城门处守卫,让焦氏部曲家仆去搬运,他等勇卒自顶四周围杀来的官兵。

    这个时间,多数官兵还在酣睡梦中,听城门处喊杀声起,城外亦人声鼎沸,早吓得惊慌不已,有人忙找寻武器甲胄,有人不管不顾往西门城外逃去,亦有人见王旷等人少,拼命来回夺。

    若再丢壶关,张杨处自己定再无立足之地,眭固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夜间披甲入睡,被惊醒时,忙领亲兵来看,王旷等人少,且为假扮部曲俱未着甲,尚在死守城门前让焦氏人等搬运沙石巨木,若调弓手来射,定能全数将其射杀,只是四处1uan哄哄的,一时又那里去寻弓手?

    勇卒虽精悍,亦尚无弓手威胁,但王旷等才数十人,又多为短兵,对敌吃亏,官兵受眭固催促,chao水般涌上,他们亦伤亡不xiao,全亏得典韦一对大铁戟在前舞得密,将官兵刺来的一支支枪头打断成两截,才堪守住。

    要搬开城门处沙石耗时,此地陷入苦战,不多时,王旷、典韦、艾兰、夏侯盛等俱都浑身浴血,眭固又终在1uan军中寻到十余弓手,正派他们靠近过来,被懒顾在后看见,拿出懒得再射第二箭的本事,强弓飞攒射,连珠般射翻三四人,其余人恐惧,再不敢上前。

    眭固等多被城门处吸引,邓季军在外压力大减,攻城亦紧,已有勇卒攀云梯杀上,赶过城门来助战,合力再顶住官兵。

    再过好一会,门dong中才终于搬去大部沙石重木,去了门闩,车黍等力卒用原木从外将城门生生撞开,铁骑便冲杀进来。

    大势已去,眭固长叹一声,拔剑yù往脖颈上抹,却不料一箭飞来,“哚”地一声轻响,正射在手腕上,手上吃疼受不得力,手中长剑跌落在地,两名力卒扑上前,死死将他按住。

    弓弦尚在“嗡嗡”颤响,懒顾轻声道:“军候说过,要活捉的,否则老子早一箭穿你咽喉!”

99。孙白头() 
南去的白肚燕儿们又归回屋檐下泥巢中,早晚飞出飞进忙碌,叽叽喳喳叫得不停。

    时日过得飞快,仿佛只是眨眼功夫,过了年关又是net来,如今却已是大汉初平二年。

    天刚门g门g亮,孙白头就吆喝着归他放牧的近三十头大xiao黄牛出了门,成年黄牛前段日子全被拉去地里干活,还回来还没几日,孙老头很是心疼,最近都走得远,寻嫩草地犒劳它们,至晚方归。

    道路两旁全是数日前才撒下种的田地,他一路xiao心地看顾着牲口,不让它们踩踏到地中,牛群里那头才一岁的xiao牛最淘气,直挨了孙白头两鞭,方才惊逃回群中。

    前行不远便是清漳河,河上有座年前才搭起的石基木桥,牛群踩过去,桥面木板便出“咯吱咯吱”的响动,不过都是半尺厚的木板,结实得很,不用担心受不住重力。

    过河的时候,孙白头忍不住又momo怀中,除水囊外,出门时揣的两块麦饼还在,这让他心底踏实不少。

    这两块麦饼是他一路的吃食,在1uan世中hún迹得久了,他总觉得无论何时何地,身上都得有粮才能安心。

    孙白头已再无儿女孙辈存活在世,年近七旬,在贼群中,能活到这年龄的可不多见,姓孙,因须尽白,便被称为孙白头,至于本名,除了他自己已再无人能知,他本为浮云部老弱,渠帅浮云与官兵战死之后,才随本部精壮投到邓季部来的。

    身子虽还俐落,毕竟年纪实在大了,如今已扶不动犁头,只能在涉侯国做个牛倌。

    邓季部男童们全都在习文练武,放牧之事便jiao给老头儿们,如他一般在涉侯国、壶关两地放牧牲畜的老头足有千余,四野中到处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倒非只孙白头一个。

    孙白头住所在清漳河东岸,待过了河,便吆喝着牛群往西岸那株老槐树慢行去。

    这时间虽还早,树下却已站着名二十余岁的宽袍少年,手里拿卷木简在等候,见孙白头赶牛群过来,远远招呼道:“孙老丈,今日又是你最早呢!”

    放牧在外的牛马骡驴羊各种牲畜有四万多,为防意外,每日早晚各清点一次就相当必要,少年就是田畴派来专责清点这片牲畜的。

    短衫贱民与宽袍人士之间可没多少话语好说,再说若自家幼孙还活着,也该有这人年纪了,相貌又相似,孙白头见他就觉得心烦意1uan,不愿接话,只鼻中轻轻哼声算是回应。

    少年姓杨名立,字信友,壶关人,去年邓季靠焦氏内应取下壶关,自也怕豪族又为官府内应献城出去,便将其等全迁到涉侯国来,杨氏是其中之一,只是他家算其中适应贼窝生活比较的,田畴招募人手时,杨立等便是第一批应征者。

    牛群数目不差,杨立点过,提笔在木简上记下,远远又有人吆喝牲口过来,孙白头便先离去。

    人老行得不快,不过他出门得早,一路慢悠悠往壶关方向走出十余里地,到西面山坡脚下时,晨曦才刚照到头上群山之顶。

    这片山坡上全是齐排的xiao土丘,刚长出些嫩草来,但并不多,下面新掩的黄泥还能看得清楚,黄绿相间,很是显目。

    到了这里,孙白头任牛群在坡脚自散开啃食野草,自家则往坡上行去,顺着第四排左边数过去,到第三十五座土丘前,盘膝坐下。

    “张老弟,今日哥哥又来看你啦!”拍拍土丘头,老头嘴里轻吐出句话来。

    只要出来放牧,这里是孙白头必来的地方,土丘中掩埋着的是以前还在浮云部便jiao上的老朋友,年前邓季被麴义绊住,眭固来袭时,这位不幸遇难。

    土丘前土里,还有孙白头亲手埋下的一xiao块rou祭品,是从眭白兔身上取下来的,有了这个,想必老伙计亦能安稳长眠了。

    渠帅活捉眭固回来后,jiao给谷中老弱处置,孙白头没别人贪心,只在他身上取一xiao块rou慰籍老友。

    日头又升高些,终于能照到这里了,身上暖烘烘的,老头掏出块麦饼,瓣开往嘴里轻递。

    轻嚼着吃食,孙白头觉得真是人越老越怕死,老伙计、还有更早便不在的妻子、儿子儿媳、孙儿们一个个全都离去,只剩自己苟延残喘在世间,可自己还是一点都不想死,恐怕还要几年才会下去陪他们呢。

    “老伙计,明日再见!”

    这边离涉侯国居所太近,野草早被来往牲畜啃食过一遍又一遍,牛群找不到多少吃的,用掉半块麦饼后,老头站起身,拍掉身上泥土与杂草,下坡吆喝牛群继续往前。

    后来的放牧者们已过了孙白头往前面山坡上去了,这片都是老熟人了,一路往前行,打招呼的人不断。

    “老郭,今日你怎也放牧到这片?”

    只是今日有些特别,在一片平缓地前,竟看到个平日少见的熟人,孙白头忍不住停下脚步,惊喜叫起来。

    老郭并不算老,其实他年纪还不到五十岁,奈何一脸老相满是皱纹,认识的便只叫他老郭了。

    孙白头是牛倌,老郭却是马倌,还在浮云部时便以善养马闻名,而今更是专为渠帅邓季放牧,比他孙白头可要受人注目多了。

    最近两月,山贼群中俱都在传说邓季得了两匹宝马,孙白头只听说却没得见过,早心痒痒得厉害,嘴里与他攀谈着,眼珠却只顾往其身后马群中瞄,二十余匹两岁马俱都不凡,各种mao皮都有,能看出一匹纯黑油亮仅四蹄全白的骏马远比同类要高大神骏些,另一匹却不知何在,再敷衍过几句,终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老郭,人人都在说的黄狮与踏雪是哪两匹?”

    “自家不会看?”

    话中有调侃之意,倒并非老郭拿乔,只是与孙白头相熟,最近问那两匹神驹的人可实在是多,见老头也如此,忍不住要逗他一下。

    孙白头也知晓他脾xìng,只是自家心痒痒,还是要中计,只得左右央求着,老郭待拿捏得差不多,方手指一匹鬃mao异常茂盛的黄马道:“那便是黄狮,已被军候送与双戟客先生啦;踏雪么,喏!”

    “黄狮不见有异呀!也能称神驹么?”

    不出意外,方才自家看中那匹便是踏雪,只是黄狮身形却普通,除去鬃mao有异外,hún在这些骏马中,体形可不出算众,若非老郭特别指明,根本看不出有何神骏之处。

    老郭这才得意洋洋解释道:“你不见它那四蹄粗壮么?踏雪胜耐力,黄狮胜冲击,军候已赛过几次,两匹神驹都远同类,不过两里之内,黄狮风驰电掣,其最疾,两里外,却是踏雪更胜!”

    孙白头这才盯着黄狮细看,这黄马体形虽不算太高大,四脚却俱都粗壮,强健有力,不由啧啧叹了一会。

    “你却不知,这两匹神驹俱都灵xìng,生人靠近要被踢呢!”

    久不见面,待观看、品评一番骏马,任牛马hún群四野里吃草,两人自寻地谈话,对彼此都认识却遇难的张老头这般老友叹惜一番,又将各自知晓的事件互相通传。

    去岁,青州平原郡高唐县被山贼攻破,县令刘备往幽州投奔白马将军,被表为别部司马,对这消息老郭与孙白头不甚关心,不过听说邓军候颇为关注,也便一并聊聊。

    讨董联军以袁绍为盟主,听说董卓鸠杀少帝与太后,又将袁绍叔父太傅袁隗诛杀,还把推荐韩馥、刘岱、孔伷、张邈等人的城门校尉伍琼、尚书周毖斩,后任河南尹驻军雒阳的朱隽yù为联军内应,助其等讨董,可邺城粮尽,联军渐散,朱隽恐事遭罪,已孤身逃往荆州去,这些事情,在他等贼众眼中只如后世明星的hua边新闻,也是说过就算。

    原荆州刺史王睿、南阳太守张咨被孙坚斩杀后,董卓已命宗室刘表为荆州刺史,袁术自请南阳太守,又表盟友孙坚为破虏将军、豫州刺史,这些诸侯一面高叫讨董,却又能从其控制的天子处讨要到官职,可真是怪事呢,两人学问不足,可不明白其中因由。

    河内太守王匡败后,恐西凉军渡河来追,已逃往泰山去,曹cao败军屯驻河内,这股人马离涉侯国不远,听说渠帅也很是关注。

    盟军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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