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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宋谍之千里江山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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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谢过陆大人。”语声虽然轻柔,却似春水浮冰,多少有些料峭之意。

    陆元甲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自己本不是有意手下留情的,而是伤口不争气。

    “楚歌姑娘客气了,在下只是……”陆元甲支吾着应道。

    石律似乎觉察到陆元甲的为难,便笑着接过话头道:“陆兄,石某自幼与妹妹楚歌相依为命,感情甚笃。那日晚上,若不是陆兄手下留情,妹妹很可能会落入官府之手,后果必是不堪设想,我这个做兄长的……”

    “石兄,楚歌姑娘,陆某真是惭愧得很,那日的确不是有心放纵,只是你们兄妹身手太快,陆某也是无能为力鞭长莫及罢了,无功不受禄,实在是不敢领受二位的谢忱。”陆元甲诚心诚意地说。

    “陆兄能有此率真之言,便堪作真英雄。石某也算是认下你这个朋友了。无论如何,我兄妹能涉险而归,都得要感谢陆兄!”石律语气坚决地说道。

    “刚刚听兄长说,陆大人还将兄长遗落的物事送回,此等大恩,我们兄妹自是要记住的。”耶律楚歌语音袅袅地说道。

    陆元甲脸一红,心里不由得暗自叫苦,方才只顾着和石律纠缠那支烟袋了,竟然忘却了将人家姑娘的长巾奉还。

    “石兄,楚歌姑娘,方才匆忙倒是忘记了,还有些物事要还与二位……”陆元甲又从怀中摸出那个皮袋,还有黑色长巾,轻轻放在桌子上,如释重负地说道:“陆某算是完璧归赵了。”

    耶律楚歌看见自己的黑色长巾从陆元甲怀中拿出,不由得俏脸一红,连忙又低下了头。

    石律拾起那个皮袋,和烟袋一起抓在手里,说道:“陆兄,实不相瞒,这都是家父的遗物,在下随身带在身上,烦闷时也抽上几口。那晚有些鲁莽,不曾伤到陆兄吧?”

    陆元甲不由笑道:“石兄这暗器使得当真是神鬼莫测,令人防不胜防啊!”

    一旁的耶律楚歌听了陆元甲的话,禁不住也“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悄然伸出手将黑色长巾也拾了起来。

    “多谢陆大人了……”楚歌轻声说道,纤纤玉指将那黑色长巾缠绕起来,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妩媚。

    石律叹了口气,有些潸然地说道:“此番一别,与陆兄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陆元甲心里也是生出一阵酸楚,他明白石律话里的意思,虽然如今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不知何时再见面就有可能是刀兵相向的敌人了。

    “山高水长,以石兄的雄才大略将来定会是大有作为!虽各为其国,但总有人间正道,你我虽是素昧平生,但陆某很敬仰石兄,他日再会我们仍是朋友!”陆元甲心生豪气,凛然道。

    石律或许也是被陆元甲言语所感,起身道:“陆兄既如此说,在下倒是也有一请,如陆兄不嫌弃,你我今日便义结金兰如何?”

    “陆某敢不从命?!”陆元甲起身拱手道。

    陆元甲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大宋结拜了把兄弟,而且还是一个契丹人。

    陈疤瘌本来也是说要和陆元甲皆为异性兄弟的,只是因为战争来得太快,忙着在生死线上挣扎,耽搁下了。

    有些事情还真是拖不得,既然是精诚所至,那又何必不快意恩仇,这也是陆元甲毫不犹豫就答应耶律大石的原因。

    脑子里一直是乱哄哄的兴奋,以至于离开都亭驿的时候,差点就和一个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在门口与耶律大石拱手告别的时候,陆元甲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没来由的悸动,直觉再次告诉他,自己又被人暗暗盯上了。

    不错,在都亭驿门前的影壁旁边,一个身影隐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射过来一束阴恻恻的目光,那应该就是刚才与自己擦身而过之人。

    那人眉眼灵动得紧,正是荣六家书坊里的那个伙计。

第43章 阴差阳错讲堂巷() 
从都亭驿出来的时候,街面上已经是车水马龙了。宋人有早起的习惯,即便是东京喧闹的夜生活要持续到四更天。

    人力的劳作仍是主要的生产方式,只有有了足够的时间,才可能把美酒佳肴摆上灯火酒绿的餐桌,才可能用笔墨纸砚写就长篇累牍的文章,也才有可能把主要依靠双脚行走的路程丈量完。

    陆元甲担心太尉府有事,无奈夹杂在人群中,脚底下就是快不起来。

    眼看前面有一处巷口,陆元甲便钻了进去。

    汴梁内城的小巷如正街一样,都是四通八达相互联通的,只要方向不出错,总是可以到达的。

    穿巷子虽然要多绕些路,但没了人流的打扰,还是可以节省些时间的。

    又走了一个巷口,前面一处宅院的院门猛然一开,从里面冲出来两个身材健硕的汉子,走在前面的中年汉子步子甚疾,重重地和陆元甲撞了个满怀。

    “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兄台没事吧!?”

    虽然心中懊恼,陆元甲嘴上却是客气地招呼道。

    那中年汉子被陆元甲撞了个趔趄,挣扎半天才算稳住了身子。

    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汉子抢步凑了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陆元甲,眉毛一挑,满脸的不善。

    “做什么的?”年轻汉子恶狠狠地问道。

    “路过。”陆元甲答道。

    “路过?你住在附近?”年轻汉子继续问道。

    “不住在附近。”陆元甲答道。

    “直娘贼,不住在附近如何走此僻静之处啊,王巡检,将此人带回去!”那刚刚被撞的中年汉子扶正了歪斜了帽子,怒气冲冲地呼喝道。

    院门里又闪出一个瘦小枯干的身影,还没顾得上看一眼陆元甲,嘴里便忙不迭地应承道:“是了,是了……”

    陆元甲看着几个人的气势,像是官府中人,便正色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被陆元甲一问,刚刚出来的瘦小枯干的汉子这才正眼打量起陆元甲,见陆元甲气宇不凡,心里也有些没底,这东京城里藏龙卧虎,保不齐就得罪了哪位爷爷。

    可是,看了一眼刚才唤他的中年汉子兀自余怒未消,也只好强撑着场面问道:“本官是此地的厢巡检,你是做什么的?”

    陆元甲心里着急,见果然是衙门口的人,也就不想招惹麻烦,便从腰间摸出胜捷军的腰牌,在王巡检面前晃了一晃。

    “噢,噢,原来是胜捷军的军爷,误会,误会……”

    王巡检虽然没看清腰牌上的字迹,但胜捷军腰牌却是识得的,而且还是红底黑字,那应该是军官才会有的腰牌。

    方才出言不逊的中年汉子听说是胜捷军的人,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也不再搭理陆元甲。转过身,声色俱厉地对王巡检道:“你好生把望着,有事及时禀报,不得有误。”

    说罢,二人便急匆匆向巷口走去。

    待二人消失在巷口,王巡检这才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回院子里,忽然又看见了还站在原地的陆元甲。

    “军爷,对不住了,您老赶紧赶路吧……”王巡检满脸堆笑作揖道。

    “王巡检客气了,怪不得你,方才那二人是哪个衙门的?”陆元甲拱手道。

    王巡检看了一眼陆元甲,却没有着急答话,而是,扭回头冲着巷子里大声喝道:“都赶紧给爷爷滚回去,怕刀子砍不下你们的脑壳么?!”

    陆元甲这才注意到,巷子两边的屋檐下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婆子,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听了王巡检的喝骂,婆子们扯上身边的孩子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巡检无奈地一笑,嘟哝道:“都是些浑人……”

    又往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方才那个脾气大的是皇城司的杜青云杜指挥,也不知这王师傅犯了什么王法,一大早的,便过来拿人……”

    宋朝没有警察,只有正规军。开封府的日常治安是由马步军司负责的,权当算是首都警察局。

    为了便于管理,汴梁的内城和外城划分为若干厢,厢又下辖若干坊。厢与坊相当于后世的区和街道,构成了城市里的诸多管理单元。

    作为警察局的马步军司,在厢与坊两级都有派出的机构和人员,负责辖地的治安事务,类似于后世的警察分局和派出所。

    陆元甲眼前的这个瘦小枯干的王巡检便是这一厢的警察分局局长。

    皇城司是皇家的情报和内务衙门,绝不可能插手开封府的一般治安事务。

    “皇城司是要在开封府的地面上拿人么?”陆元甲不解地问道。

    王巡检回头瞅了一眼方才出来的院子,说道:“按说是不应该的,可是这户人家却不是一般的寻常百姓……”

    这条巷子唤做讲堂巷,街面狭窄,两边的宅院也都是小门小户,不可能有达官显贵居于此地。

    陆元甲看了一眼黑漆斑驳的院门,不解地问道:“如何不寻常?”

    王巡检又往巷子内外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这里租住的是一位宫里的画匠,年纪轻轻的,怕是开罪了官家,皇城司这才过来拿人,想不到竟是人去屋空了……”

    “画匠?就是你方才说的王师傅么?”

    陆元甲压抑自己的怦然心动,尽量让语气和缓,问道。

    “是啊,军爷认识么?”

    王巡检算是老治安,最善于察言观色,有些警惕地看着陆元甲。

    “不认识,只是觉得方才皇城司的指挥言语轻慢,嚣张得紧,这才有些好奇罢了。巡检大人忙吧,在下还要继续赶路了,告辞!”陆元甲一边轻描淡写应付着,一边就往巷口走。

    “军爷慢走!”王巡检看着陆元甲的背影,喊了一嗓子,转而又嘀咕道:“胜捷军不是要去西北了么?跑到这里来做甚……”

    陆元甲脚步如飞,脑子也在飞快旋转。

    昨晚,陆彩衣并没有提及官府要拿问王希孟,还只是说暂时躲躲避避风。如今这一大早,皇城司的人便堵上了门口,怕是陆彩衣也未必知道情势有变。

    拐出了巷口,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陆元甲便朝着陆府的方向疾步而去。

第44章 拜罢君王问鬼神(上)() 
夏宣德正在太尉府门前东张西望,看见陆元甲骑着马在台阶下刚刚站住脚,便急忙奔过来,大声道:“我的统领大人,你这是去哪里了,真是急死我了……”

    陆元甲心中一惊,一路上最担心府里有事,见夏宣德的样子,怕是果不其然

    陆元甲连忙跳下马,把缰绳交给身后一道过来的陆府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便牵着马匹转身而去。

    “太尉说是下朝回来后要去上清宫做法事,点了名让你随行。这眼瞅着太尉便要回来了,却寻你不到,我如何不急?”夏宣德继续说道。

    “陆府有些急事,我回去料理了一下……”陆元甲应付道。

    正说话间,就见街口人头攒动,人高马大的高光汉格外醒目,太尉回府了。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太尉童贯更了衣,换了小轿,陆元甲和总管童福随着,又带上了四名侍卫,一行人又出了太尉府。

    汴梁城中寺庙道观数不胜数,道观一般又唤作上清宫。总管童福一直走在最前面,待走了半条街,便远远看见了旗杆上的北斗七星旗,陆元甲这才知道要去的竟然是上清宝箓宫。

    轿子刚刚落下,就见元妙道长领着一众道士鱼贯而出,道士们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大门两侧。

    “贫道参见太尉。”元妙道长躬身作揖道。

    太尉童贯来到元妙道长身前,微微躬身,说道:“有些时日未登门讨教了,元妙先生一向可好?”

    “托太尉的福,日子还算过得去。”元妙道长微笑着答道。

    “元妙先生玩笑了,本官何来的福缘可托与道长,倒是要拜求道长和宝观中的众仙家多多护佑才是啊!”

    太尉童贯一边说着,一边昂首阔步往里面走,元妙道长紧随在身侧。

    陆元甲和总管童福一左一右跟在太尉身后。

    方才转身之际,元妙道长的眼神在陆元甲脸上一扫而过,却是不动声色。

    “太尉,是否先到堂中歇息片刻?”元妙道长问道。

    “不必了,先开始吧,完事再与先生叙谈不迟。”太尉童贯答道。

    一行人来到一座殿堂前,元妙道长和太尉童贯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陆元甲也正要随着往里走,总管童福却伸手拦在了身前。

    “陆统领,你我就在此等候吧。”总管童福一脸严肃地轻声道。

    一位道士缓步从从殿内走出,从外边轻轻掩上了殿门,站在陆元甲和童福不远处,冲着二人微微一笑,便垂下眼皮,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纹丝不动了。只有手中的拂尘被风不时吹得飞扬,似乎在提醒着一个生命的存在。

    又过了半晌,殿内隐约传来一阵器乐之声,虽不响亮却恢弘低沉,陆元甲的心神猛然有些不安起来。

    殿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拉开,一位满脸稚气的小道士探出头来。

    “哪位是陆大人?”小道士问道。

    “在下便是……”陆元甲答道。

    “陆大人,师傅请您进来。”小道士招呼道。

    陆元甲看了一眼总管童福,犹疑半晌才随着小道士走了进去,留下总管童福一脸愣怔地立在原地。

    殿中四壁供奉着或立或卧的各色神像,当中是一方宽大的桌案,案子上摆放着三四尺见方的像筛子一样的东西,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香灰一样的东西

    两位身着深蓝色道袍的道士立在桌案两边,托着一个木制三角形的架子,架子的一角冲下,伸出一截半尺长的木杆,木杆的端头就像一支木笔,悬在筛子中心的上方。

    “元甲,元妙先生说你道缘匪浅,让你也一并看看。”

    太尉童贯并未过多解释,沉声说罢,便一脸的肃然地看着元妙道长。

    元妙道长更换了一身黄色的道袍,正闭目立在桌案的一端,身侧站立着一位同样身着黄色道袍的中年道士。

    元妙道长的身后还有一张方桌,案上摆着笔墨纸砚,一位道士坐在桌前。

    陆元甲紧张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这种场面他并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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