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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乱世巨寇-第3部分

小说: 乱世巨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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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小谷突然哭了起来:“都怪我连累了你们。”

    李粟子摆摆手:“现在就不要说这些了,这两日他们也许察觉不出来什么,我们还有补救的机会。”

    卢克让听到这句话眼前一亮:“粟子叔,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暂时没有,咱们先回去再说。还有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刚刚若不是你,我何苦拿出三贯钱,怎么都能与他们争辩一番,没准两贯钱就能将他们打发了。”

    卢克让有些惭愧,枉费自己来自信息爆炸的年代,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最浅显的道理都没弄明白,硬逞一时英雄,将自己的后路全都断掉了,若是能省下一贯钱,他们绝对能够多拖延一些时日。

    好在马车上有已经采购好的窗纸和棉布,今日回到驿站,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缓过神来的卢克让才有时间问段小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吕府做二郎身边的亲随,白日里就陪在二郎身边,夜里才回自己的屋子里睡觉,谁知道那天夜里管家说二郎的木匣之中丢了一贯钱。我们这些亲随嫌疑最大,搜来搜去竟然在我的被褥之中找到了串钱的麻绳,他们就非得说是我偷了银钱,二郎本来都说不必追究了,却有人将此事报到了老主人那里,结果我就被绑在了树上狠狠地抽了一顿。”

    李粟子叹了口气:“大户人家这种事多了去了,大多成了无头无尾的冤案,你就自认倒霉吧。”

    段小谷攥紧了拳头:“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找到那个陷害我的人,让他也尝尝被当街被皮鞭抽打的滋味。”

    到了驿站门口,马车还没停下,一个驿夫已经来到了近前:“驿长,有贵人来了。”

    李粟子赶紧下了马车:“哪里来的贵人?”

    “东都来的陆国公。”

    李粟子脸色一变:“可曾安排妥当了?”

    “如此贵人,我们可不敢乱安排,就等着驿长您来主事呢。”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大唐的国公,他们这些驿夫有几颗脑袋敢安排这种事,还是驿长做主好,万一国公不满意,要杀也是杀驿长。

    李粟子没心思搭理眼前的驿夫:“招呼人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存放得当,莫要沾了风霜。车上的小郎君送到卢大郎的屋中去。卢大郎,你随我来。”

    卢克让赶紧下了车,迈出几步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问着:“这国公是什么身份,怎么跑到我们这鬼地方来了?”

    李粟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情况不明,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驿站正中央是一间大屋子,这间屋子通常用来存放重要的文书,或是接待重要的人物。李粟子大步迈进屋中,眼看正中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老者,赶紧躬身行礼:“下官白马驿驿长见过陆公。”

    本章完

第4章 身份尊贵() 
被称为陆公的老者有些心不在焉,他身边的亲随走了过来:“我家相公得了陛下的旨意,要在这驿站之中住上一段日子,这是我们的银牌。”说着亮出了一块银色的牌子。

    卢克让悄悄抬起了头,只见上面写着几个他不认识的字,李粟子十分客气地说着:“陆相公能够来白马驿是我等的福分,陆相公需要什么东西尽管提,我们尽力准备。”

    陆公的管家摆摆手:“我们来的时候东西都带齐备了,不需要你们提供什么,只是我们府上有女眷,希望能有一座安静的院落,不被外人打扰。”

    李粟子点点头:“我这就让人将最干净的院落打扫干净。”

    见陆公没有再吩咐什么,李粟子带着卢克让转身离开了这里。驿站本就是有招待路过官员的职能,只是随着世道越来越乱,越来越多的官员宁肯去城里住逆旅邸舍,也就是客栈,也不愿意住在城外的驿站,许多人看来有城墙的地方才有安全感。

    驿站之中大多数本来是给官员预备的院落都被驿站的这些驿夫拖家带口住下了,但总归是留下了三四处院落预备紧急之用,李粟子一边安排人打扫这几处院落,一边让那些住在驿站的驿夫这两日抓紧搬出驿站。

    “粟子哥,你看我们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若是搬出去怕是要冻饿而死啊!”

    “放屁!一个月前就开了春了,先回你家老房子凑合一阵子,等这件事完了再搬回来不迟,误了朝廷的大事,别说是住的地方,脑袋都保不住!”

    来人当然知道这几日白马驿根本不可能有他们一家住的地方,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承诺,等办完了事他们还能搬回来就成,赶紧拱手行礼:“那我先谢过粟子哥了!”

    其他人大概也得到了类似的保证之后,也回去收拾家什,家里的老房子虽然有些破旧,但是春天总不至于冻死人,等到秋后能够搬回来就够了。

    李粟子回到了屋中,卢克让早就准备好了两碗粟米饭,也就是小米饭,桌上摆着一个小木盘,是用粗盐腌制的秋葵,两个人大口扒着饭,李粟子开口问着:“段小谷如何了?”

    “刚喂他吃了些东西,已经睡下了。粟子叔,咱们手里只剩下五百文钱了,明日该怎么办?”

    “你先睡吧,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这是我惹出来的事。”

    李粟子啪的一巴掌扇在卢克让的后脑上:“我有的是办法,你自己睡觉吧!”说完转身走出了屋门。

    段小谷这几日被人绑着也是累坏了,躺下之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不经意碰到身上的伤口时,还会发出一两声痛哼。

    卢克让看着便有些心疼,他这个年纪在后世正是读初中的年纪,父母都得当成宝贝捧在手心,现在却被人绑在木桩上打成这样,还不会有丝毫的赔偿。如今粟子叔倒是去想办法了,自己也该做点什么才是,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希望。

    想到这里,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伸手拿起了挂在墙上的斗笠迈步出了屋门。

    刚一出屋门却听到西边传来了阵阵争吵声,他有些纳闷侧耳倾听,听到有个人训斥着:“你们这些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陆相公的府院也想乱闯不成?”

    “郎君明鉴,我是这驿站的驿卒,白日里走的匆忙,将家中的胡床遗落在这里,还请郎君通融一二。”胡床就是后世的小马扎,白日里搬家匆忙,估计不知这人家中的胡床遗落在了哪里,想过来碰碰运气。

    谁知那人听了嗤笑一声:“穷乡僻壤的人就是没见识,陆相公岂会贪图你的胡床,速速离去,饶了陆相公的清净,我等便拿你见官!”

    虽然无比心疼自家的胡床,终究还是怕了见官二字,那驿夫一脸懊悔的表情离开了驿站,卢克让摇了摇头,转身也走出了驿站。

    黑夜之中一脚深一脚浅走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才算是赶到了家中,对于卢克让来讲,他对这间屋子的亲切感并不比驿站的屋子强多少。屋子没有院墙和屋门,用树枝编制的篱笆和木棍绑在一起连成的木门,能起到的作用也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卢克让喊了几声阿娘,屋中才走出一个黑影:“大郎怎么回来了?可曾吃过饭食了?”卢克让的心中涌出了一阵亲切的感觉,轻声答道:“驿站没什么事,我回来看看。”

    解开了门前的绳索,到了屋中,老妇人又开始点火,卢克让赶忙说着:“阿娘,我吃过饭了。”

    “走了这么远的路,也该饿了,阿娘听人说了,驿站之中都吃不饱的。”说着从桌案旁的高台上用碗挖了满满一碗粟米:“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只能凑合着吃些。”

    不多时粟米的香味已经传遍了整个屋子,借着火光卢克让看到了旁边的一台织机还有棉麻缠在上面:“阿娘,你怎么又在夜里织布?我不是跟你说了夜里织布对眼不好。”

    “夜里闲来也无事,再说你马上就要到了娶亲的年纪了,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卢克让吃了些粟米饭,躺在床上暗暗发誓,驿站的事情不能让家里知道,不然阿娘不知道又要急成什么样子。

    第二日还未天亮,卢克让早早起床,先将院中木桶的水挑满,又将木柴劈了一些,眼看着天色渐亮辞别了阿娘回到了驿站。

    昨日驿站突然来了一位贵人,今日李粟子不得不加快搬迁的进程,万一再来几位贵人,没地方安置可是要命的事情。

    驿夫家中的女眷也被动员了起来,开始用收来的木棉和棉布做些被褥以备不患,青壮则是抓紧功夫修补残破的房屋,有些房屋实在太过破旧,索性推倒重建。

    李粟子依然带着卢克让前去采购,段小谷有伤在身,交代了一个人照看着他,两个人便离开了驿站。

    看着李粟子满脸的疲惫,卢克让就知道昨天夜里怕是无功而返:“粟子叔,昨日你去哪儿了?”

    “回了趟家中,家中本来还有些银钱,都让那婆娘买了粮食,如今也只剩下不到半贯钱了,不过今日还能撑得过去,今天夜里我再去别家看看有没有多余的银钱,先把眼前的困境度过再说。”

    今日采买的是高足食案,也就是后世的餐桌一类的东西,毕竟都是东都来的贵人,总不能让这些贵人蹲在地上吃饭,以前驿站的那些高足食案坏的坏没的没,仅余下的几个肯定是不够的。毕竟贵人也有贵人的讲究,不可能把他们这些不同身份的人安排在一张食案上吃饭。

    为了便于运送,今日套了两辆马车,驿站最不缺的就是马匹,足足采购了八张食案,这才往回赶,刚到了驿站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李粟子皱着眉头,还没有说话,里边冲出来一个人:“驿长,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

    “齐国栋干活累傻了,去了陆相公的茅厕,被人家给抓起来了。”

    李粟子一瞪眼:“女眷的茅厕不是在院中么?他怎么进的院子?”

    “不是院中的茅厕,就是院外的茅厕。”

    “那那些人为何要抓他?”

    “那些贵人说我们这些粗鄙的下人弄脏了他们的地方,要拿齐国栋去见官,齐国栋家的三娘和他们争吵了起来。”齐国栋家的三娘就是齐国栋的妻子,熟悉的人之间会称呼家里的排行加上郎或者娘,并不是齐国栋的长辈。

    李粟子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这些年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这些田舍汉把规矩都忘了,东都的贵人是这么好相与的么?”

    到了近前,李粟子赶紧躬身行礼:“这些人都是田舍间的闲汉,加上多年没有贵人到此,没了规矩,还请足下饶恕他们一次,我这就叫人将茅厕清扫干净。”

    “李驿长,陆相公那可是大唐的国公,你让这些狗奴与陆相公共用一厕,是何居心?难不成你在蔑视我大唐?”

    齐国栋一听可不干了:“我是良家子,不是奴才!”

    “闭嘴!”李粟子冲着他大吼一声,转过身来:“此事是鄙人没有考虑周全,足下处罚我等便是。”

    “哼,将这茅厕填平,在旁边另起一间茅厕,一个时辰内完工,否则我等要你好看!”

    李粟子赶紧拱手致歉,带着人就开始按照人家的吩咐处置,陆公这边领头的卫士一看这才转身走进屋中,他是陆家的卫士统领霍果,因为陆公的原因得了一个七品云骑尉的勋封,这种勋封没有实职,算是陛下对陆公的恩宠。

    “霍果,你又何必与那些人争执,徒惹厌恶。”

    “咱们被奸人所害,自东都赶到这驿站之中听命,若不能硬气一些,那些人还真以为咱们软弱好欺。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我本想拿他们去见官,又想到那些官员未必敢受理这种事,只能先出这口恶气了。”

    陆公欣慰地点点头:“你总算学会考虑这些事情了,若是有一日陆家有难,还得靠你照全那些后辈。”

    “陆公,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陛下不过是一时糊涂,总有看清楚奸臣面目的一日,咱们大唐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是?”

    “但愿吧。”

    本章完

第5章 煽动() 
卢克让给养伤的段小谷准备了饭食,满脑子都是从哪里能弄来银钱,今日买食案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银钱,周围的驿夫也不可能凑出这么大笔的银钱来。

    看着卢克让满脸愁容,段小谷咳嗽一声:“让哥,是不是因为银钱的事情为难?”

    卢克让笑了一声:“没有,我在想别的事情,银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粟子叔有的是办法,你好好养伤。”既然段小谷这么小的年纪就去吕家做奴仆,估计家里也根本拿不出银钱来,他也不打算让段小谷徒增烦恼了。

    这个时候李粟子推门走了进来,拿起木瓢喝了口凉水:“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还好陆公的人脾气好,不然今日齐国栋非得获罪不可。”

    “粟子叔,这陆公是什么人?”

    “大唐的国公,他祖父就是大唐的宰相,陆家可以称得上大唐的豪门大族了,你记住了,千万不要冒犯他们。”

    卢克让挠了挠头:“可是这豪门大族拖家带口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李粟子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吃好你自己的饭,这种事情是你该管的么?”

    因为出了这种事,第二日驿夫干活的时候明显多加了小心,甚至大声说话都少了很多。

    李粟子带着卢克让出了门,由于连续两天的劳作,驿站里原本有的斧头和手锯都坏了不少,这些东西需要送到铁匠那里修复,工作量加大有需要采买一些。

    只是李粟子差点磨破了嘴皮,城里的铁匠都不同意先修复后给银钱:“如今世道不太平,一天就得挣出一天的口粮来,要不然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就得饿肚子,实在是不能赊欠。”

    李粟子咽了口唾沫:“孙大郎,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认识了,难不成白马驿还会欠了你的银钱不成?”

    “李驿长,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驿站若是拿得出银钱来,还用你来我这里废嘴皮子么?若是我今日赊欠给你,我一家老小可就得饿肚子了。”

    李粟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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