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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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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更是一个经久不衰的真理。

    刘渊活了五十多岁,早就对晋王朝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能掌握实权的人都了如指掌,深知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地一直都没能改变,除非跳出这个圈子。事实上,他一直以来等的就是这么个得以厚积薄发的机会,眼见汉人势力越发孱弱,他早已有心带领匈奴同胞干一番大事业,虽难以重现汉王朝时的鼎盛局面,但总比忍受汉人的压制要好得多。

    到了八王之乱的后期,晋王朝已经开始出现了支离破碎,各方势力发生着激烈的碰撞摩擦,不只是刘渊,就连普通百姓都意识到了危机,当然在刘渊看来这种危机倒未尝不是一个转机。

    司马颖大势已去,徒做困兽之斗,刘渊胸怀天下,岂会真心实意地帮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刘渊的叔叔刘宣提前为刘渊铺了路,在族中展开激情的演讲,各种宣扬大匈奴万岁大匈奴必胜,让所有匈奴人全都认定眼下是崛起的最好时机,然后共同推举刘渊为大单于,并派亲信呼延攸前去邺城召唤。

    彼时,大单于正在司马颖府中作客。

    获悉了呼延攸的来意,刘渊顿感精神抖擞,便想打着回家主持族人葬礼的幌子向司马颖辞行。

    司马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帮手,岂会轻易放过,坚决不许刘渊回去。机智的刘渊没有因此放弃,而是将计就计让呼延攸先回去报告刘宣,迅速召集五部的兵马,先假意帮司马颖打掩护,然后等到机会成熟就宣布自立。

    不想司马颖很快改变主意,能得到匈奴五部的支援,当然是欢喜的,可又担心匈奴兵不听刘宣的指挥,于是派人带着一车财宝护送刘渊回去,一面感激涕零地再三称谢,却不知自己的命运已如同车上的财宝一去不返了。

    匈奴五部的兵力整合一下也有5万多,但这些人注定与司马颖是扯不上关系了,而是以离石为根据地开始图谋争夺天下。

    可怜司马颖连肠子都悔青了也不能改变惨败的事实,在南北大军的合围之下很快就弃城而逃,皇帝司马衷则被张方带回,于本年304年8月15日正式抵达洛阳。

    王浚则堂而皇之地占据了邺城,手下的士兵像张方的队伍一样,干起了奸淫掳掠的勾当,搅得城内鸡飞狗跳。

    经过一番洗劫,邺城几乎被掏空,不但值钱的东西没了,连人也所剩无己,年轻女人全都被士兵们抢走,年轻的男人则遭到屠杀,老人孩子侥幸活下来的也是少之又少。后来王浚率队赶回蓟城,发现许多鲜卑人带着抢来的女人,一时气愤下令谁敢藏人都要砍头,于是八千多妇女被推到易水河里淹死。

    不久之后,刘渊依照西汉王国皇帝刘邦的前例,先当汉王,改年号为元熙。他是一代豪杰,身边自然也聚焦着不少人才,崔游、刘宏、陈元达和刘曜等人都将在日后大施拳脚。

    (本章完)

第34章 东西二台() 
张方既已控制了司马衷,继而控制了洛阳,很快又把走投无路的司马颖擒获,一时间成了晋王朝最得意的人。

    常言道,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司马颖失败后,全国各地的封王将领都上书司马衷请求废除司马颖皇太弟的称号。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因为司马颙肯定会把司马颖废黜,这些人无非是表明一下立场,以期在政治斗争中存活下来。

    但对张方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他和他的士兵们唯一在意的就是洛阳的宝贝。

    304年10月,张方已经在洛阳呆了两个多月了,先前只是在城中掠夺,此次连皇宫也未能幸免,整个洛阳城里面能拿的几乎都被拿光,能用的都被用尽,能玩的都被玩坏。于是对于河间兵团来说,首都已丧失了足够的吸引力,大家决定要带着战利品回家了。

    11月1日,张方率军直闯金銮宝殿,强行把司马衷绑到马车里,准备把他和司马颖一块带到长安,包括皇宫的各种宝贝和美女也都塞在大大小小的马车里面。如果有足够大的工具,张方可能要把整个洛阳城都搬回家。

    可惜直到21世纪的今天也不曾有那么大容量的工具存在,张方的想法是如果自己得不到,也一定不能让别人拥有,于是便要效仿汉末董卓的做法,放火将洛阳城烧掉。

    这时候司马颖的谋士卢志站了出来,力劝张方不要重蹈覆辙,董卓就因为火烧王宫使得人心尽失,如果现在图一时痛快将洛阳付之一炬,只怕从此会被天下人唾骂一辈子,百年之后也会被史官骂个狗血喷头。

    张方虽是粗人,却也看重死后的名声,唯恐被自己的后代瞧不起,这才将城里的火炬全都撤走,然后驾车直奔长安。从洛阳到长安的官道上,浩浩荡荡上百里远的车队声动霄汉。

    长安的司马颙早已接到喜讯,派出3万人的队伍前往霸上迎接圣驾(其实是见张方然后接管各样宝物),然后把他的征西将军府改作皇帝行宫,临时组建一支朝廷,称作西台。

    与此同时,洛阳留守的官员副行政长官荀藩、京畿卫戍总司令刘暾和洛阳市长周馥也组建了一支朝廷,代表皇帝发号施令,称作东台。荀藩是荀勖的儿子,刘暾是刘毅的儿子,两人都是名门之后,周馥虽也出身官宦之家,但背景就不如前两个那么显赫了。

    11月7日,洛阳的东台政府下诏恢复皇后羊献容之位。张方虽然把皇帝带往长安,但已废皇后仍留在洛阳金墉城。

    11月12日,仍旧是东台政府下诏恢复先前的年号永安。

    西台政府眼见东台那么活跃,也开始向全国发号施令,于12月24日下诏:撤销司马颖的皇太弟称号,但仍保持成都王的爵位,返回私宅聊度余生(当然在乱世中的皇室子弟能善终的简直凤毛麟角,司马颖并没有那种好运气);豫章王司马炽被封为皇太弟;最高监察长司马越担任皇家师傅,与司马颙一同辅佐皇帝;宰相王戎主持朝政,掌管机要;高级国务官王衍为政府左副行政官;高密王司马略为镇南将军兼京畿卫戍司令官,暂时驻守洛阳;东翼禁卫指挥官司马模为宁北将军,兼冀州军区司令长官,镇守邺城;撤销苛政,推广农耕,等到天下太平了再移都洛阳。

    司马颙一次进行了这么多任命,无非是拉拢人心以获取支持,但司马越并不理会,依旧呆在东海老家而不接受太傅之职。他的两个弟弟司马略和司马模则暂时接受任命,为老哥的复出做准备。

    新任皇太弟司马炽本年20岁,喜好读书,但对政事并不关心,也不热衷结党营私,简直就是傀儡皇帝的最佳人选。实际到了这一年,司马炎的儿子只剩下四个活的了,即司马衷、司马颖、司马炽、司马晏。司马颖刚被废黜,司马晏又太愚蠢,只比司马衷多一个心眼,于是司马炽顺理成章地成了皇位的继承人。

    王戎是当年竹林七贤之一,虽然也曾笑傲江湖,但终究难抵权力和荣华富贵的诱惑,毅然进入朝廷并逐渐走上权力中枢,本年已是70岁高龄。王衍这位知名的清谈大师,正是王戎的堂弟,一直以清谈为上而对政事漠不关心,处事圆滑没有原则,但因为家世显赫,一直以来也游走在中央各处,虽有波折,终究没受过太大贬斥。他们都是琅邪王氏的代表人物。琅邪王氏几乎横跨了整个晋王朝,从晋初开始兴盛,于元帝渡江后达到巅峰,从中央到地方遍布王氏族人,一度比皇帝还要威风,是晋王朝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族,也是中国历史上最具代表性的名门望族。

    东台占着首都,西台则坐拥皇帝,双方各有优势,但都已失去了国家正统的权威,在权力斗争的狂风暴雨之中摇摇欲坠。

    晋王朝煎熬的一年终于过去了。但之后的日子却更加煎熬。

    305年4月,东西台和谐相处了一百天之后,关系终于出现破裂。张方对皇后貌似有很大的偏见,在大家相安无事的情况决定再次将其废黜,而羊献容也迎来了这辈子的第三次被废。

    就像皇帝司马衷被带来带去,皇后反复被废又被立,也同样是各种势力之间的博弈对决,他们早就身不由己,而只是充当了权力斗争的工具,和一面旗子一张牌子的作用并无太多区别。

    此时天下的局势大致如下:东北方是司马越,北方是匈奴人刘渊和各个鲜卑部落,西北方是司马颙,西南是成汉王朝的氐人李雄,东南则是晋王朝直属将领和一些小股势力的王爷。但这些主流队伍中间还隐藏着诸多蠢蠢欲动的小角色,一旦遇到合适的机会也将冒出头来与其他势力争锋,各个势力之间矛盾日益激化,很快就会发生激烈碰撞。

    (本章完)

第35章 群雄并起() 
新的一年里,秦州率先从平静中突显。

    金城郡长游楷和秦州督导官皇甫重之间的较量其实一直都没有停歇,但断断续续持续了2年之后,到了305年才终于要进行了断。

    这两人倒也是颇有毅力,当初司马颙为了和司马乂夺权,而派出手下将领游楷袭击司马乂部将皇甫商的哥哥皇甫重,但本身这只是为了牵制对方的兵力而已,司马颙并没有投入太多精力。想不到两个当事人却入戏很深,司马乂和皇甫商早就归天了,他们仍在不断向对方挑战。

    司马衷到长安的消息传到秦州之后,皇甫重知道自己大势将去,于是做好准备进行最后一击。但他最后这个大招成败的关键在于能否请到援军。

    援军自然就是东海国的司马越。

    可是司马越现在兵微将寡,一口回绝了皇甫重的使者,也就是皇甫重的养子皇甫昌。皇甫昌本来信心满满,却不想惨遭拒绝,无奈之下决定骗取洛阳的支援。

    抵达洛阳后,皇甫昌先是假造一份司马越的书信到金墉城接羊献容复位,入宫之后又假借皇后的名义让洛阳的守军前往长安救驾。洛阳与长安本就有不小的矛盾,文武百官听到司马越和皇后的命令都觉精神振奋,调派了整个洛阳的兵力准备进军长安。

    皇甫昌大喜过望,眼看计划就要奏效,却不想司马越居然派人追了上来,并带着司马越的亲笔书信,信中大概是说要皇甫重再坚守一段时间,等到时机成熟就会派人支援,但此时不宜发兵。

    洛阳的官员也得知了这一消息,叫回司马越的信使一经询问便悄然大悟,原来皇甫重谎报军情。虽然洛阳当局有心迎回司马衷,但被人耍的感觉还是相当不爽,当天便把皇甫昌斩首。

    眼看到了约定的时期,秦州的皇甫重仍未等到援军,他的情绪还算稳定,但秦州的守军可沉不住气了,而游楷又时常派人在皇甫重的营前劝降,条件说得极其诱人,终于秦州人的心理防线崩溃了,提着皇甫重的人头献城投降。

    秦州正式成了司马颙的势力范围,但因为地理位置太过敏感,正处在与鲜卑、匈奴等异族的边界,自然而然地成了民族大战的前线,先前有皇甫重这个老油条把守还显不出什么,而现在皇甫重死了,新官上任就难免引出乱子。

    冯翊郡长张辅被提拔为秦州督导官之后,果然没有消停。

    张辅与皇甫重的老部下关系很差,现在成了秦州的老大,就想给他的对头们一点颜色瞧瞧以树立权威,不想事还没干,消息先传了出去,陇西郡长韩稚为了自救,抢先一步发兵将张辅杀死。

    这样一来,才刚平定的秦州重新进入混乱的局面。

    凉州督导官张轨终于等来了出手的机会。

    张轨盘踞凉州多年,从未放过任何一个积累名望发展壮大的机会,为的就是当天下大乱的时候可以躲在河西走廊独享太平。韩稚无意中成了张轨的垫脚石。

    韩稚本无谋反之心,事先更无规划,因此当张轨大军压境的时候立刻崩溃投降,司马颙论功赏张轨不少粮草军资。

    秦州再次平定,但凉州紧接着燃起战火,实现了无缝接力。

    鲜卑部落酋长若罗拔能隐约发现了逐鹿中原的契机,就在张轨收降韩稚之际,认定凉州空虚,于是率20万大军攻击张轨的大本营。

    这一次鲜卑人大意了,太低估了张轨的实力,20万大军在凉州军团前面死伤三分之一,将近10万被俘,此战震惊全国,更把边境的异族们打得浑身激灵。

    从此张轨的实力也首次展现在了世人面前,成了神州大地上绝不容忽视的一支重要军事力量。

    本年7月,司马越先前说的机会终于等到了,虽然皇甫重没能坚持这么久。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司马越已几乎将东部各大军区的司令官全都收为己用,勤王的号令一经发出,各地纷纷响应,并将司马越拥为盟主,只有兖州的东平王司马楙和豫州的刘乔联合反抗。

    刘乔曾和刘弘一起平定张昌之乱,对朝廷忠心耿耿,只听命司马衷的诏书,而司马楙曾在司马越南下逃亡期间没有提供援助,生怕司马越借机使坏,于是不顾地域上的危险而向豫州的刘乔靠拢。

    与此同时,北方司马颖的旧部公师藩自称将军,趁乱在冀州起兵,部众有数万人,希望能混水摸鱼,捞点好处。

    南方的陈敏早有割据江东的野心,借此良机也兴兵作乱,先是假称奉皇太弟司马炽的诏令出任扬州督导官一职,然后南下夺取了江州。

    到本年底,晋王朝各地都爆发了大大小小的战乱。

    长安的司马颙一时陷入了孤立的窘境,所幸有刘乔的牵制,司马越不致很快攻入长安,但莫大的危机感还是让他心虚得很,不得已重新起用司马颖,于8月23日任命他为镇军大将军、河北军区司令长官,并给他一千人马前往邺城联合公师藩一同抵挡司马越的攻势。

    公师藩虽在此时起兵,但他得以留名青史的却是另外两件事,一是参与陷害大才子陆机,二是收纳了羯人石勒。

    陆机在荡阴之战中惨败,但本不必死,后来被政敌们联手逼迫司马颖动了杀心,公师藩在其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石勒是并州的羯族人,有胆识,精于骑射,因为当地闹饥荒,司马腾开始搜捕异族人押到太行以东进行贩卖,以此获取军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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