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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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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举很快奏效,李恂派人请求投降,可是沮渠蒙逊已经愤怒了,坚决拒绝招降,非要把城中的逆贼全部杀死。

    沮渠蒙逊的性格就是这样了,很有智慧谋略,头脑也很清晰,但就是易怒,在他为西凉故土做了那么多好事之后——安抚百姓,让他们安居如初,任用贤能,让他们协助治理家乡,等等举措已堪称仁至义尽——却仍有人不识时务地挑战自己,而且还为祸那么久,不施以惩戒,心何以平静。

    当初迎接李恂的宋承,眼见大势不妙,于是再度叛变,主动献出了城池,并逼迫李恂自杀。

    沮渠蒙逊怒气未消,下令屠城,只把李恂的侄子李宝,送到姑臧囚禁。

    李暠的后人除了之前逃亡未归的,基本上都死于此次屠城,立国22年的西凉政权彻底结束。

    原来依附西凉的域各国,纷纷向北凉称臣,派使节进贡。

    北凉这个微小的政权,中途一度遭遇亡国危机,在沮渠蒙逊的经营下,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几乎吞并整个凉州,堪称励精图治的典型了。

    加上之前的秃发傉檀,在凉州那么多君王里面,他们算是第一流的,丝毫不比汉人王朝的领袖逊色,也足与拓跋鲜卑、慕容鲜卑和苻氐姚羌相媲美。

    (本章完)

第331章 蓄势待发() 
灭掉西凉之后,沮渠蒙逊仍旧怒火中烧,倒不是因为李家人的残余势力存在变数,而是因为西秦的乞伏炽磐公然打破了和平协定,派振武将军王基,袭击北凉,并俘虏了边境线上的二千多人。

    动荡时期的任何协定显然都是不可靠的,西秦和北凉之前确实约定互不侵犯,但那只是暂时的,注定双方都不可能遵守一辈子,所以两国爆发冲突是迟早的事。

    沮渠蒙逊生气的原因也并非打破协定一事,而是因为乞伏炽磐胆敢挑战自己的权威,借着平定西凉的余威,沮渠蒙逊的傲娇情绪异常高涨,说什么也不能容许乞伏炽磐在自己眼皮底下胡作非为,要么让他做阶下囚刀下鬼,要么就让逼迫他俯首称臣。

    乞伏炽磐当然没有那么不自爱,放着不大不小的基业不管,反而向敌人跪舔,天下岂有这等荒唐事。

    不止挑衅北凉,乞伏炽磐对于周围的邻居,似乎都没什么好感,胡夏、仇池、吐谷浑,全都与他对峙交锋。

    仇池地盘狭小,因为在外面更广阔的土地上上演着惊心动魄的火拼,所以近几年都没人注意到杨盛,而杨盛也表现得极其低调,曝光率奇低。

    吐谷浑虽然立国时间很长了,但受到地理和人文的各种限制,到底没能摆脱落后的面目,受到西秦的挑衅,非但无力回击,反而只能屈膝服软。

    胡夏的赫连勃勃在占据关中之后,基本丧失了对外扩张的野心,只知一味地玩弄权力,杀人取乐,除非被逼到墙角,轻易是不会兴师动众的。

    倒是北凉,因为刚吞并西凉,沮渠蒙逊正是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时候,乞伏炽磐可是找错了对象,在料理完国内的事情之后,沮渠蒙逊立即对西秦展开报复。

    但是这一战,沮渠蒙逊太轻敌了,将士们刚打了大胜仗,也表现得太过浮躁,结果竟被西秦打得溃不成军,阵亡两千多士卒,建节将军沮渠苟生也惨死沙场。

    乞伏炽磐倒是颇感意外,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地侵略北凉边境。

    北凉的意外失败,让西面新上任的晋昌郡长唐絜,大受震动,脑子一热,据守郡城叛变。

    唐絜是唐瑶的儿子。

    沮渠蒙逊正对西秦怒目相向,忽然听说后方又出现问题,大怒之下派世子沮渠政德率军讨伐。

    沮渠政德前后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小有所成,就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天下已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北凉被内乱和外患牢牢牵制,渐渐与时代脱轨,沮渠蒙逊固然足够雄才大略,但凉州的发展空间有限,而北凉想要突破河西走廊,又实在过于理想化,沮渠蒙逊的事业已然饱和,而且开始显现萎缩之相。

    向来全盛都是极短暂的,无论对于个人还是集体,上升期才是最有魅力的阶段,一旦到达峰值,意味着无论怎么做都在走下坡路,沮渠蒙逊就面临这种尴尬。

    422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就在沮渠蒙逊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南北两大政权已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的交锋。

    南方政权当然就是刘宋,北方政权则是北魏,刘宋固然是南方无可争议的老大,因为南方就它一个政权,而北方虽然政权林立,但北魏也是名符其实的扛把子。

    虽有拓跋珪的前车之鉴,但寒食散仍旧在北魏流传着,拓跋嗣就常年服用,量不大,危害却一点不小,毒性发作起来至为痛苦,再加上天灾不断,拓跋嗣对前途深感忧虑,派太监秘密询问白马公崔浩,说道:“近来赵代地区发生日食,而我的病多年不能痊愈,说不定哪天就会去世,儿子们年纪还小,将怎么办?希望为我考虑身后大计。”

    崔浩的父亲崔宏已经去世了,崔浩便成了国内学识最为渊博的人,拓跋嗣也习惯碰到困惑就找崔浩。

    崔浩回说:“陛下正值壮年(拓跋嗣本年31岁),病势或许偶尔沉重,但可以确信不久就能康复,一定要垂听意见的话,请允许我做多余的陈述——

    自从圣明的国家像真龙一样兴起,一向不太注重储君的培养,所以永兴初年发生了惨烈的宫廷政变(拓跋珪被儿子谋杀),国家几乎倾覆,现在应该做的是,早早确立太子人选,遴选贤明的宰相级和部长级官员,做他的师傅,左右亲信臣僚做他的朋友。

    这位太子在京师就主持朝政,离开京师就统率大小三军。

    如此一来,陛下就可身心悠闲,不问政事,在宫里养尊处优,等到万岁之后,国家也有现成的君王,人民有所归附,奸邪无处生根,祸患无法产生。

    皇子拓跋焘将满15岁,聪明温和,而且由长子当合法继承人,也是礼教的最高原则,如果非等他们长大成人,再做决定,那就有可能使人伦秩序颠倒,是天下大乱的根源。”

    拓跋嗣微微心动,又问南平公长孙嵩,长孙嵩回说:“立长子为太子,名正言顺,立贤能的太子,人心信服,拓跋焘年纪最长,而且贤能,这是上天的旨意!”

    拓跋嗣大喜,终于下定决心,立太平王拓跋焘为太子,让他坐上金銮殿主持朝会,作为国家的副主。

    为了培养新君,拓跋嗣依照崔浩的建议,让南平公长孙嵩、山阳公奚斤、北新公安同,为左辅官,白马公崔浩、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穆观、散骑侍从官丘堆,为右辅官,由这六人全权辅佐拓跋焘。

    这六人有的是国家元老,有的是后起之秀,都是才华横溢、独当一面的重臣,有他们的帮助,拓跋焘进步非常快。

    拓跋嗣则退隐西宫,但不时悄悄出来,偷看儿子处理政事的过程,往往十分满意,忍不住对左右亲信说:“长孙嵩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侍奉过四代皇帝,功于帝国;奚斤足智多谋,闻名遐迩;安同通达世情,了解民间疾苦,处世老练;穆观深通政治要领,能领会我的心意;崔浩学问渊博,精确地观察天上和人间的奥秘;丘堆虽没有显著的特长,但他谨慎小心,老成持重——由他们辅佐太子,我们只要巡视四方边境,对叛逆的加以讨伐,对臣服的加以安抚,足可以称霸天下了!”

    拓跋嗣因宫廷收发官刘絜、监督院奏事官卢鲁元,忠心谨慎,节俭勤劳,也派他们到太子宫服务,分别负责重要工作,传达政令和报告。

    称霸天下虽不像拓跋嗣说的那么容易,但从其近些年的发展来看,拓跋鲜卑距离称霸北方越来越近了。

    下一章:关于北魏在北方一枝独秀的内情分析,以及刘裕死后,刘宋王朝面临的各种危机。

    (本章完)

第332章 刘裕之死() 
拓跋焘无疑是带领北魏步入辉煌的另一个关键人物。

    拓跋鲜卑接连好几代都是满腹韬略的军事名家,远的不说,最近的拓跋珪、拓跋嗣、拓跋焘这祖孙三代,就像是三个阶梯,一代比一代高,到了拓跋焘这里,终于触摸到了天花板。

    同时期的其他政权,甚至其他任何时期的政权,都很少出现这种情况。明君、能君本身并不稀奇,奇在连续三代都那么给力。

    之所以会有这种奇遇,纯朴的政治氛围显然功不可没。

    拓跋鲜卑虽然兴起的时间很长,但真正形成正式完善的政治框架,不过从拓跋珪时代刚刚起步,是名符其实的小白,又因出身塞外的游牧民族,他们在打完参合陂之战,并成功进入中原,兴奋之余,忧虑也是很严重的,担心自身实力不够强大,会被中原强国吞没,因此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在这种强烈危机感的熏染下,北魏国民普遍都充满干劲,文武官员们因为初出茅庐,初尝政权建设,也都激情十足,国家元首更是身体力行,决意把既有的成绩保持下去,因为本身没啥经验,所以对人才极为重视,但凡哪个人有治国之才,一定寄予完全彻底的信任,让人才散发出他们最为亮丽的光彩。

    这种新兴的干净纯粹的政治模式,显然不存在政治积弊,尤其像晋王朝的那些毛病是不存在的,朝野上下一片欣欣向荣之相。

    特殊的国情决定特殊的国运,拓跋鲜卑这一路走来,有着其他任何种族和政权都无法企及的机遇和坎坷,正是这些大大小小的机会、挫折、欢声、悲泣,造就了强大的北魏。

    当然这都是很抽象的东西,具体一点,北魏近些年的发展路径,最能说明问题,从偏居塞外,到一朝攻入中原,其成就远胜同时期的北方政权,伴随而来的压力也更大,因为他们心里没有底,另外北方的柔然和胡夏就已经伸出魔爪,所以拓跋嗣一门心思发展壮大自身,以图稳中求进。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北魏政治渐趋成熟,其他政权出现的问题也在他们这时生根萌芽。危机意识的出现是有条件的,当北魏国民意识到已脱离了危险,甚至已经到达他们心中极高的高度,危机意识也就自然淡化了,而一旦放纵起来,也同样比其他政权“优秀”,终于葬送了数代的基业。

    先前的拓跋珪已经把这一问题展现得清楚明白,从刚开始的励精图治到后来的昏庸无道,正是因为取得了一系列成就,朝政逐步稳定成熟。

    个人与集体关系比较微妙,拓跋珪身居最高位,受权力和政治腐蚀也最严重,但国内其他人并没有他那么乐观,因为北魏上下并未因此丧失进一步发展的契机。

    后来拓跋珪被刺,从他个人角度来看,当然是大不幸,但从北魏的长远发展来说,除掉昏君则是天大的幸事。

    这世上没有常住民,大家都只是过客而已,区别只在于停留时间的长短,北魏同样也不可能万古长青,无法摆脱衰盛衰的循环,拓跋珪的遭遇已是前车之鉴,足以让后人警醒,可惜人虽是活的,循环却是死的,事到临头,没人能逆天改命。

    这已是后话了,很后。

    此时的北魏仍在拓跋嗣的掌控之中,但他药毒在身,生命已不长久,尤其接下来发生的事,更使其健康状况恶化得厉害,最终丢掉性命。

    这件事却又非做不可,那就是南征。

    此时中国境内虽然政权很多,但实力旗鼓相当的两个大国:北魏和刘宋,他们才是左右天下格局的关键。

    拓跋嗣早就想对南方动武,可是胡夏和柔然,一直在后方捣乱,而刘裕带兵打仗也确实很一套,北魏南征的条件并不成熟——直到422年,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

    胡夏的赫连勃勃其实一早就放弃了远大理想,但求稳坐关中,不再对外扩张,拓跋嗣看在眼里,渐渐也不再心存忌惮。

    柔然汗国倒是不时南下挑衅,但拓跋嗣在后秦覆灭之初,便已派重兵北伐,柔然大军对拓跋嗣闻之色变,短期内根本无力侵犯。

    至于刘裕,被病痛折磨多年之后,终于走到了人生尽头。

    称帝之初,刘裕已预感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堪忧,所以趁着自己还中用时候,竭力培养儿子们,并把一批心腹重臣提拔起来,作为儿子的辅佐。

    徐羡之、傅亮、谢晦、王弘、檀道济、蔡廊、郑鲜之等人,都是刘裕集团的核心成员,也都身居高位,掌管刘宋王朝的权力中枢。

    刘道怜作为刘裕同父异母的弟弟,出任丞相,掌管朝政大权,对于刘裕来说,本该是最好的结果,可惜他烂泥扶不上墙,除了胡吃海塞就是贪污腐败,根本没有半点才华。

    太后萧文寿还心存不甘,对刘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能让刘道怜出任关键职务。

    萧文寿是刘裕的后妈,是刘道怜的亲妈,但因为刘裕的亲妈死得早,所以和后妈的感情一直不错,和刘道怜,以及已逝的刘道规,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起经历了人生前几十年的患难生活。有这层牵绊,刘裕也不好对刘道怜太苛刻,但考虑到国家的前程,终于不能对他委以重任。

    也幸亏刘裕足够理智,若是真让刘道怜主政,刘宋的危机只怕更严重数倍。

    422年3月,刘裕病情加重,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长沙王刘道怜,最高监察长徐羡之,政府副行政长官傅亮,领军将军谢晦,护军将军檀道济,四人同时进宫照顾医药。

    文武官员请求向神灵祈祷,刘裕一向不信神怪,果断拒绝,只派高级咨询官谢方明,到祭庙把病情告知祖先。

    此时几位大臣都知道刘裕命不久矣,继承人的问题显得成为迫切。

    皇太子刘义符经常和一些奸佞小人厮混,谢晦悄悄告诉刘裕说:“陛下年事已高,当然想到把大业保存万世,神圣的皇帝宝座至关重要,绝不可交给没有才能的人。”

    刘裕虽在病中,却也知谢晦的言外之意,而且对刘义符的作为早有耳闻,便问道:“庐陵王怎么样?”

    谢晦说:“容我前去观察。”出宫后直接拜访刘义真,得到了盛情款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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