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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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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6章 永嘉之乱() 
前有罗尚虐待秦州流民,后有山简逼迫雍州流民,这两人最终都引发了巨大的祸乱,荆州的督导官王澄不思吸取教训,对待蜀郡的流民仍旧十分粗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不但实施大规模武力镇压,而且在对方选择投降的时候,竟然假装答应放过对方的首领,然后暗下杀手,将其妻子儿女卖作奴隶婢女,其余流民一律驱逐到长江中淹死。

    王澄是王衍的胞弟,论清谈比不上哥哥,但以裸奔闻名于世,自以为不拘小节,豁达潇洒。若他只是一介平民百姓,随便他光屁股环游世界也无伤大雅,然而身为一州之长、政府高官,这么荒唐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在其任内不理政事,成天饮酒作乐不说,遇到紧急状况还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实在是国之大不幸。

    不论山简则还是王澄,乃至王衍,都是晋王朝独当一面的大员,但正是这些人把国家推向覆灭的边缘。

    八千多条人命让蜀郡的流民彻底愤怒了,很快就再次树起了反抗的大旗,并找到了当年在罗尚手下担任行政官的杜彛魑琢臁6艔|曾在益州主张对秦州流民采取怀柔政策,虽然最终没能如愿,但在蜀郡当地人看来,他在当下局势中应该会是不错的领袖。

    正在湘州政府任职的杜彛捕酝醭蔚热似挠形⒋剩呈谱猿屏阂娑葜莩ず拖嬷荻降脊伲接虢隽选

    后方的混乱对于洛阳前线有百害而无一利,尤其当汉赵大军获悉司马越去世的消息之后,很快便调集各路人马向洛阳进军。此次出击基本没有遭遇晋王朝的援军,北方刘琨和王浚互相牵制,南方又有杜彛哉⑹禹耥瘢髅娴恼殴旌投娴乃韭眍<幢阌行某鍪郑Ю锾鎏龈系郊锌赡芑岜灰砸荽汀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队也不能一日无主帅。司马越死后,他手下的将领们全都推举王衍为最高司令官,然而王衍畏惧因此承担的责任过于重大,于是坚决推辞了这一请求,然后几万人在没有主帅的情况下护送着司马越的棺木,前往他的东海国安葬。

    洛阳的何伦听到司马越的死讯,立刻带上司马越的妻儿撤出洛阳,也向东海国开拔。

    这样一来,本就混乱的洛阳城变得更加恐慌,无数人收拾行囊准备跑路。皇宫里在的司马炽不明外面的形势,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先是追贬司马越为县王,然后任命苟晞为最高统帅、总司令官,兼青徐兖豫荆扬六州军区司令长官。

    然而军心离散,徒留这么多名号于苟晞来说,除了增强虚荣心,并没有太多实际的效果,更无法扭转北方沦陷的大势。

    这时候石勒刚刚攻占江夏,本要继续南下,但因为北方人到了长江流域出现各种水土不服的情况,疾病也开始蔓延,无奈先行回军再作打算,但最初消除洛阳外援的计划基本得以实现,洛阳已处在汉赵大军的包围之下成了一座孤城。

    就在他回军途中,探子带来了好消息,声称司马越已死,而晋王朝的主力军则在没有统帅的情况下正向东海国挺进。

    石勒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了,这样的形势就和平日里的打靶练习并无二致。

    311年4月,石勒亲率轻骑兵追击晋王朝的送棺大军,终于在苦县宁平城追到。晋军本是连跑带退毫无行军阵势,一旦发现后方有敌人追击,顿时吓得毫无招架之力,十万大军在对方的追杀下很快土崩瓦解,内部踩踏致死的达十之二三,被石勒军击杀的有十之三四,剩余的人则全被俘获,以王衍和刘乔为首的众多官员和许多封王,无一幸免。

    王衍声名在外,石勒让他和他的同僚们全都坐到一起,然后询问他们沦落到如此下场有何感受,以此体验一下晋王朝清谈的功力。

    石勒没有失望,王衍的清谈绝对是当世无双,因为清谈最讲究的就是厚颜无耻,而他把这一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首先把近几年的各场灾难全都细数一遍,然后各种分析和解剖,但说这些最终目的却是突出自己的无可奈何,声称自己从小就无心当官,也从不过问天下大事,沦落到现在的下场实在是冤枉至极,并力劝石勒赶紧登极称帝以顺应天命。

    这番话不必晋王朝的同僚感到恶心,外族人听了都难免觉得浑身不自在,石勒实在忍不住与他争辩:“阁下年轻的时候就进入朝廷,盛名传播四海,身居高官,担负重大责任,怎能说从小就没有做官的心意?摧毁朝廷并使天下残破的,不是你又是谁?”

    王衍清谈习惯了,还想要与石勒大战三天三夜,然而石勒已经厌烦了他的嘴脸,很快让人把他推到营外斩首。

    司马越虽事先死掉了,但仍不能免于难,棺木被劈开,尸体也遭到焚毁。

    襄阳王司马范是司马玮的儿子,眼看大祸临头,却表现得十分淡然,不卑不亢的气质让石勒有心饶过他,石勒的心腹爱将孔苌认为这些人都是皇亲国戚,不可能会对外族忠心,即使看起来不像平凡人,但越是如此就越是危险。

    石勒最终放弃的招徕的心思,但告诉孔苌尽量不要动刀。于是在当天晚上,司马范被推倒的墙压死在梦里。

    以司马范为首的共计48位亲王全部遭到杀害,包括司马越的世子司马毗。何伦等人逃向了下邳,裴妃则流落到了民间,遭受各种侮辱,几年之后被卖到江南。

    裴妃是河东裴氏的后人,裴氏在此时虽没琅邪王氏那么辉煌,但他们历史悠久,从秦朝时便已兴起,而且经久不衰,司马越娶他也是为了争取到这一世家大族的支持。裴妃在民间受尽屈辱,但到江南之后终于苦尽甘来,被琅邪王司马睿发现,并获得了特别优待,像羊献容一样也是带有传奇色彩的女人。

    贾南风的女儿临海公主的遭遇和她差不多,也是流落到民间饱受委屈,但最终被政府发现,然后迎来了充满希望的转机。

    她们固然是幸运的,但有绝大多数人没能有这种运气,最终悲惨地死去,而这在战争带来的巨大灾难里面,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

    司马越的大军覆灭之后,洛阳也宣告进入了陷落的倒计时,汉赵政权的皇帝刘聪亲率大军向洛阳挺进,先头部队呼延晏率领二万七千人的队伍将洛阳之路清理干净,然后驻扎在当年张方兴建的营垒里面等候其他大军的会合。

    始安王刘曜、征东大将军王弥和镇东大将军石勒很快也赶到洛阳城下,接着洛阳城再次遭到一番彻彻底底的洗劫,宫门被烧毁,宫里的所有妇女和金银财宝被一抢而空。

    在此之前司马炽发出了这辈子最后一道诏令,任命太子师傅傅祗为宰相,政府最高行政长官荀藩为最高监察长,加授幽州督导官王浚为幽冀军区司令长官,南阳王司马模为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兼总司令官,加授凉州督导张轨为车骑大将军,琅邪王司马睿为镇东大将军兼扬江湘交广五州军区司令长官。

    苟晞紧接着力劝司马炽迁都到仓垣,但遭到许多高官的抵制,他们不肯放弃自家那偌大的财产,结果苟晞不忍陪葬而自己带兵到了那里,洛阳城里的高官们则不但丢了财产,性命也没了。

    洛阳被攻破之后,司马炽打算从华林园逃出去投奔长安,结果被汉赵军队追上,接着被囚禁在宫城端门。

    本年6月12日,驻屯在军械库的刘曜处理完固定资产之后,开始清理洛阳的幸存者,以太子司马诠为首的皇子王爷们和以洛阳市长刘默为首的官员,连同平民百姓共计3万人遭到屠杀。

    经历这番灾难,洛阳城中几万人几乎全都惨淡收场,唯独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已故皇帝司马衷的皇后羊献容,她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曲折坎坷,终于迎来了人生最后一站,那就是作为刘曜的妻子,而刘曜后来自立为帝,她也随即第六次被立为皇后,并为刘曜生了三个儿子,在安逸中度完余生。

    羊献容的经历已不只是好运气了,堪称奇异,但整个洛阳城、整个晋王朝也只有这么一位而已,悲惨才是这段时期的主旋律。

    这一年是晋怀帝永嘉五年,发生的这一系列惨剧史称永嘉之乱。

    (本章完)

第47章 王弥反水() 
洛阳虽然沦陷,但汉赵政权并不能完全统治这些地区,带上战利品仍旧回到自己的国都平阳。

    王弥本来想游说刘曜在洛阳自立门户,然后图谋天下,但刘曜却没有理会,放火将宫殿焚毁,二人因此产生了不小的隔阂。

    这时投降汉赵政权的晋朝官员刘暾发觉这一契机,然后劝王弥及早另作打算,毕竟和匈奴人的皇族发生矛盾,对以后的仕途势必造成很大困扰,最好到老家青州静观天下大势的变化,进可统一全国,退可割据一方,这是最好的策略,等到大祸临头的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王弥深以为然,开始秘密和青州的曹嶷联络,准备脱离汉赵政权。

    与此同时,晋王朝北方幸存的官员也开始准备复国大业了,各地都组建了临时政府以稳定当地局势。

    宰相傅祇在河阴建立行台,汝阴郡长李矩则负责为他建造宫舍和粮草供应。

    最高监察长荀藩和弟弟荀组等人在密县建立行台,并发布文告,推举琅邪王司马睿为盟主,荀藩本人则行使皇帝职权进行各项决策。

    仓垣的最高统帅苟晞则把太子司马诠的弟弟豫章王司马端尊为太子,也建立行台,自任太子师傅、全国各军区司令长官,主管朝廷机要,然后从仓垣迁到了蒙城。

    琅邪王司马睿在军政官王导的建议下,从南下逃荒的人中选了许多有识之士,连同江东的豪杰才俊也建立行台,前后共征召了106个秘书,庾亮就是在此时加入到司马睿的政治集团中,本年仅22岁,是后来著名的外戚权臣。

    幽、冀二州督导官王浚在蓟县设神坛、祭告上天及五帝,尊奉某个不知名的王子为皇太子,然后也宣称代表皇帝任官封爵,建立行台,委派征、镇级大将军。

    于是晋王朝南北各地同时出现了五个临时朝廷,互相层叠行使职权,天下局势变得更乱了三分。

    而汉赵政权则有条不紊地继续与北方的晋军作战。

    311年8月,刘聪任命安西将军刘雅为先锋、河内王刘粲与始安王刘曜则作为后继一同攻击司马模驻守的长安。

    因为司马模的营门官赵染事先不满司马模的作战安排而投降了刘聪,而有了敌人的帮忙,汉赵兵团很快就突破长安城外的防线。

    在晋王朝势弱的情况下,赵染其实早就有心投奔汉赵政权,但碍于面子不好直接行动,于是在蒲板驻防时特地请求司马模任命他为冯翊郡长,司马模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给他个郡长之职,于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然后赵染终于找到了台阶向着刘聪跑去。

    长安虽在晋王朝的控制之下,但因为饥荒严重,不但周围人烟稀少,城内条件也异常艰苦,许多人都南下逃命了,各种物资供应不上,守军勉强在城头支撑,尤其在他们听说洛阳已经失陷、皇帝被俘之后,战斗力瞬间下滑。

    反观汉赵军队锋头正盛,几路兵马长驱直入,踌躇满志地乘兴而来,一股不夺下城池誓不罢休的狠劲油然而生。

    在此紧要关头,凉州派来支援的北宫纯抵不住内外的压力,竟然弃城转投刘聪去了。此举在史书上并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率领部队从长安出发投降汉赵”草草了事,给世人留下了很大的谜团。

    当年两救洛阳的猛将,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变节,虽然首都失陷皇帝被俘,但是北有刘琨王浚,西有老东家张轨,长江以南更是豪杰遍地,随便投奔一个势力也总是晋王朝的忠臣良将,总比一辈子都戴着临阵脱逃大汉奸的帽子要好得多。

    具体原因我们不得而知,站在今天的立场加上当时的背景来分析的话,或许他对晋王朝失去了信心吧,而且各地虽然势力众多,但多数都有自立割据的意味,就算某一力量强势起来,但都已没了正统的权威,就连凉州督导官张轨也暗暗生了躲进小楼成一统的念头,那个人在北宫纯心目中可一直都是神圣的存在,向来以忠君爱国著称于世,堪称他的导师,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也不能延续初心,更何况是别人。

    既然国已非国,在明知长安必将失守的情形下,或许北宫纯不想做无畏的牺牲了,又或许只是诈降,然后趁机在匈奴人背后捅一刀,但史书上并没有后续的记载,所以更合理的应该是前者,北宫纯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避免无辜的生命被害,至少可以保住他手下的队伍。

    城中无将,将下无兵,司马模不等长安城被攻陷就主动投降,然而并没有因此得以活命,当天就被刘粲斩首。

    311年9月,长安城也被匈奴人占领。

    事后,刘聪论功行赏,提拔始安王刘曜为车骑大将军、雍州州长,并晋封为中山王,镇守长安,王弥则升为最高统帅、齐公。

    就在本月,刘聪再度收到捷报,石勒已攻破蒙城,并生擒了苟晞和司马端。

    苟晞曾多次战胜石勒,但终于在最关键的战场上被对方击败。石勒却并没有表现得非常兴奋,仿佛这样的结局早已在预料之中,唯一充满悬念的是如何处置苟晞。

    因为苟晞近几年在平日里待人接物都异常残暴,给自己赢了大狗的称号,石勒因此有了灵感,派人专门造了一副铁链锁在他的脖子上,但并没有忍心杀他,而是让他担任自己的左军政官。

    刘聪也对石勒进行了嘉奖,封其为幽州州长,因为此时幽州处于王浚的统治之下,所以石勒只是拥有名号和相应的福利,但并没有实际控制权。

    当王弥听说石勒把苟晞生擒的消息,心里越发觉得应该尽早做打算,如今北方已基本处于匈奴的控制之下,万一遭人暗算,连个投诚的人都找不到,苟晞那种人物都不能自保,何况自己,于是派智囊刘暾携带信件火速赶往青州调回曹嶷,决定先联合灭了石勒以消除心腹大患,再独享青州寻机会吞并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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