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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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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兵面对健硕的白眉皇帝,丝毫没有露怯,昂首挺胸地回答:“大王亲征,军势威武。”

    刘曜反而被他的气势震到了,凭一个普通士兵仍有此等气魄,更不用说石勒的大军了,于是下令撤回围困金墉城的部队,并在洛水西岸构筑阵地,建立营垒,想要背水一战。

    石勒得知刘曜的排兵布阵,心想这次你可是逃不掉了,亲率步骑兵进入洛阳鬼城。

    12月5日,大决战正式拉开序幕。

    (本章完)

第99章 刘曜之死() 
值此历史性的时刻,石虎自然不想错过,再三向石勒申请出战,终于如愿带领三万步兵,从洛阳城北向西挺进,直扑汉赵兵团的中央阵地。

    与此同时,石堪和石聪等将领则率八千精锐骑兵,从洛阳城西向北挺进,攻击汉赵兵团的前锋阵地。

    石勒眼见布局完成,身着铠甲亲自从洛阳阊阖门出动,与另两路兵马共同夹击刘曜,最终在西阳门正式交手。

    这次决战前期酝酿那么久,但真正打起来却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只因一匹马的缘故,大战很快进入尾声。

    刘曜酷爱饮酒,如今大敌当前,仍旧改不了这一习惯,喝得微醺之后才乘战马准备迎战。然而意外发生了,他的坐骑枣红马稀里糊涂地失了前蹄,刘曜被迫换了一匹普通的战马。因为刘曜高大健硕,枣红马是精挑细选的坐骑,换上一般的马还有些难以支持他的体重,加上他醉得渐渐失去意识,任凭战马四窜,后来果断不堪重负把他摔了出去。

    双方正值混战,士卒们原本以为刘曜骑着马视察各处的军情,丝毫没有意识到主帅的危险,石堪的骑兵部队得知刘曜落单之后迅速响应,终于在冰面上将摔成重伤的刘曜擒获。

    汉赵兵团中许多老将都对石勒心生畏惧,加上刘曜被俘,顿时军心涣散,石勒不失其时地在军中宣扬:“我要捉拿的只是一个人,现在既已到手,传令各路将领,停止追杀,给残兵败将一条回去的生路。”刘曜的部将们终于失去斗志,死伤五万人之后,拖着残余势力向长安撤退。

    刘曜在得到后赵军医的简单包扎之后,终于见到了当年的盟友石勒,今时昔日悄如隔世,二人都感慨良多,刘曜饱满深情地说:“石王可还记得当年重门盟誓?”

    石勒岂会忘记当年的种种,但时局如此,多说无益,便让徐光转达了他的意思:“今天这种结局,实是天意如此,何必再提过往。”

    328年12月11日,大获全胜的石勒班师回朝,因为刘曜伤势严重,被放在两马共驼的担架上,暂由石虎的儿子石邃负责其安全,另有御医李永一路同行。抵达襄国之后,刘曜被安置在永丰小城,虽然受到石勒的礼遇,但毕竟是俘虏的身份,心境之悲凉非常人能够体会。

    群龙一旦无首,势必不能长久,石勒有心通过和平的方式将汉赵收复,便让刘曜给长安的太子刘熙写信,劝刘熙和群臣认清形势,早日归降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刘曜虽然表面上与石勒十分亲近,但毕竟是敌对双方,先是痛快地答应石勒的请求,暗地里却指使刘熙坚守长安,并声称就算自己不幸身亡,也绝不能放弃复国大业。

    此举惹得石勒大为不满,他对这种阳奉阴违的行径尤其痛恨,既然无法实现和平统一,只得动用武力了,就用刘曜的血来祭旗,择日兵发长安。

    刘曜自幼跟随叔叔刘渊征战南北,为汉赵政权的繁荣立下了汗马功劳,与石勒同为刘渊的左右手,但他与石勒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首先从出身来说,刘曜出身匈奴贵族,从没受过困难,在非常安逸的环境下长大成人,可能说是纨绔子弟有些过分,但毕竟缺乏生活的磨砺;反观石勒,他出身匈奴最底层的羯人部落,自幼遭受了很多挫折,后来又被卖作奴隶,可谓见惯了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生活阅历十分丰富,意志力也由此得到很好的磨练。

    其次从后来的经历来看,刘曜一直跟随刘渊纵横沙场,几乎不会考虑到全局的战略战术,而石勒除了前期几年有个直接上司之外,后来大部分时间都是以个体户的身份攻城拔寨,所有风险和收益全都自己承担,会经常参与制定大型战略战术,而这为他后来称帝统帅全国奠定了稳健的基础。

    最后从性格和智慧来分析,刘曜固然很有带兵打仗的才华,但长期处在被指挥的位置,性格上缺乏冲劲,而且想的也少,只要把刘渊交给他的任务完成就算成事了,其他的很少研究,身边也没有特别出类拔萃的人才辅佐,后来倒是也有些汉人贤臣,但他却又选择冷落一旁不加理会,只顾自己痛快;石勒与他则恰恰相反,他深知自己不是刘氏皇族,所以从一开始就注意为自己留一手,各种拼命争抢地盘,而与此同时,他又非常重视人才建设,甚至在军营里专门设置了君子营,把沿途遇到的有识之士聚拢起来,平时多向他们请教,著名的谋士张宾就是以这种方式成了石勒的右侯,二人的默契合作成了后赵政权最大的资本。

    种种因素表明,如果石勒称帝,刘曜作为大将辅佐,一定能造就一个充满杀伤力的王朝,但历史总是充满嘲讽,让他二人针锋相对,最终刘曜惨淡收场。

    长安的刘熙不久便收到了老父遇害的消息,并没能按刘曜当初的预想选择坚守,而是准备和南阳王刘胤向西撤退。

    兄弟二人忽然成了决策者,惶恐之情溢于言表,此刻只想尽快逃到安全地带以避开后赵大军的攻击。

    政府行政官胡勋见状赶忙上书劝谏:“当前我们虽然丧失君王,但疆土仍然完整无缺,将士并未离心,应该同心协力共同抵挡敌人,等到实在不能坚持的时候再走不迟。”

    刘胤不等太子发话,先就让人把胡勋诛杀,认为他扰乱军心,然后率领长安的文武百官投奔上邽,接着各地的官员也纷纷西上,局面十分混乱。

    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当然不可能真的无人离心,蒋英和辛恕眼见皇子们这么窝囊,终究被人吞并,于是集结了各自部众接管长安城,然后派人向后赵求降。石勒对此并不意外,让首都卫戍司令官石生率领洛阳的部队前往长安主持大局。

    经过洛阳一战,石虎的养子们大展威风,相比之下被刘曜打跑的石虎则不但丢了建功的机会,更是丧失了不少威严,无意中削弱了自身的实力。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石虎仍旧是后赵的二号人物,为了重新树立自己的权威,接下来的讨伐刘熙一战必须要把握住。幸运的是,他很快就迎来了机会。

    (本章完)

第100章 摩擦生热() 
石勒既有心弱化石虎在后赵的影响,在许多关键场合便刻意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别人,希望一段时间之后就有成效。

    可惜事与愿违,凡人总有无可奈何之时,石勒聪明一世,终究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

    石堪擒获刘曜,石生随即镇守长安,石勒的养子们不觉间成了后赵最耀眼的明星,但他们忠诚有余,才华到底不及石虎,虽然石虎遭到了短期的雪藏,仍然足够掌控全局。

    汉赵政权南阳王刘胤得知长安落入后赵之后,几经辗转还是决定要把首都夺回,于329年8月,终于初见成效,长安周围的郡县群起响应,数万大军围困石生,石生没有持久作战的准备,颓势很快显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派人向襄国求援。

    石勒接到书信之后大失所望,但前线危急,总要有人收拾残局才行,这时候纵观全国上下,能一举击溃刘胤的将领,除了石虎之外再找不到第二个,虽然他很不想派出石虎,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策。

    9月,石虎终于迎来了事业的另一个高峰期,内心既兴奋又兴奋,简直不能更兴奋,率领两万骑兵迅速向长安出击,将士们受他的熏陶,各个激情四射,打起仗来感觉浑身充满了神力,最终在义渠大破汉赵兵团。

    刘胤眼见节节败退,当即立断重新向上邽撤退。不想石虎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乘胜追击,一路上尸体互相重叠,绵延数百里,很快上邽也宣告崩溃,刘胤和太子刘熙全都被俘,然后连同亲王、公爵、将军、指挥官等共计三千余人全遭斩首。

    作为屠城专业户的石虎,当然没放过这次的机会,尤其在内心的狂野被压抑了多日之后,更是丧心病狂地把五郡匈奴中的所有刘姓皇族和贵族屠各部落全都坑杀,从此刘渊一族彻底覆灭。

    果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石虎一战便将汉赵的所有积蓄全部扫荡干净,不但后赵举国对他钦佩有加,更让秦陇地区的其他民族胆战心惊,氐王蒲洪和羌部落酋长姚戈仲,全都识相地归降石虎。因为氐羌部落人丁兴旺,石虎便趁机加以拉拢,上书推荐蒲洪为六夷军事总监,姚戈仲则担任六夷左司令官,然后将他们的十五万篷帐全部迁移到司州、翼州加以安置。

    蒲、姚二人原本依附刘曜,现在主子亡国了,他们倒因此升官发财,部众也从偏僻的山区迁入中原,后来又各自借机建立割据政权,成了人生赢家。

    虽然从此后赵基本上统一了北方,但石勒与石虎的矛盾却已激化,内部危机越发突显,等到三年后石勒归天,终于酿成大祸,至少对于石勒父子而言,绝对称得上是灾难。

    在后赵的灾难爆发之前,周边国家的问题会更加明显一些。

    在这一时期,论朝局的动荡莫过于拓跋鲜卑,他们自进入四世纪以来,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接连换了6任首领,变动之快直教南方的邻居望尘莫及。

    325年,被母亲惟氏扶立为首领的拓跋贺傉,好不容易可以摆脱母亲的束缚而独立为政,才刚体验到权力的滋味居然患病死掉了,他的弟弟拓跋纥那继任代王之位。

    但是拓跋纥那的运气不太好,上位两年便遭到石虎的疯狂袭击,被迫把首府迁到了大宁,以躲避后赵的压力。他本以为这样就能安然过活了,却不知内部的敌人居然也突显出来。

    前任代王拓跋郁律何其威武,一度带领族人雄据塞北,结果竟遭到惟氏的暗杀,令人扼腕,他的长子拓跋翳槐时刻未忘父仇,终于在329年联合贺兰部落成功发动政变,抢回亡父的代王之位,拓跋屹那则被迫投奔宇文部落,从此双方不时爆发冲突。

    拓跋翳槐上位之后竭力与后赵修好关系,希望借以获得发展壮大的机会,为了表达诚意,特地把弟弟拓跋什翼健送去襄国当人质。拓跋鲜卑终于渐渐走上了正轨,离崛起之日越来越近了。

    向来成长都伴随着无尽的痛苦,这是任何人和任何团体都不得不面对的。

    东晋王朝自然也不例外,实际上它遭受的磨难更加深刻,如果追溯到西晋时期,从八王之乱一直到苏峻之乱,举国上下饱受摧残。

    当然这些年的各种悲剧也绝非一无是处,因为百姓流窜,衣冠南渡,变相促进了长江流域和其他边远地区的开发,也推动了国内各民族的融合,各类思想文化互相碰撞,大大丰富了国人的精神世界。

    但站在当事人的立场上,他们或许考虑不到那么深远,唯一关心的只是自身的生存发展而已。

    实际古往今来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自己而奔波操劳,或是充实自己的精神,或是坚固自己的身体,或是维护自己的人际,仅有极少一部分人会考虑到整个人类的发展进程,为全人类的繁荣而绞尽脑汁,为天下人的苦难而忧心忡忡。

    东晋王朝虽然涌现了一大批混蛋,但也不一些真正为民请命的所谓贤人,虽然他们对于全人类的发展贡献有限,但与草菅人命之徒终究还是高出太多了。

    石勒统一北方之际,东晋王朝的朝臣们也在着手清理苏峻之乱的残余势力了。

    329年正月,高级国务官陆晔联合弟弟左副行政长官陆玩,一起说服了苏峻的部将匡术,让他献出了台城,归降勤王军。原来被苏峻控制的官员得知这一喜讯,纷纷前往投奔,并拥护陆晔担任宫城军区司令官,陶侃则让毛宝镇守台城的南城,由邓岳镇守西城。

    石头城中被挟持的官员们也准备投奔勤王军,刘超和钟雅等人密谋带着司马衍逃出城去,不想被苏逸的部将任让发现,被砍了脑袋。

    但城外大势所趋,勤王军节节胜利,建威将军府秘书长滕含很快击破苏逸大军,并将苏逸斩首,温峤则在秦淮河一举将苏硕斩杀。整个石头城守城的将领只剩下韩晃一人,被迫放弃城池,率军投奔曲阿的张健,而张健不久便被扬烈将军王允之击溃,郗鉴的军事参议官李闳乘胜追击,在平陵山将叛军彻底剿灭。

    王允之是王导的堂弟王舒之子,在家族青年一代中算得上是佼佼者,尤其他的名字很是耐人寻味。其实在东晋之前,国人的名字基本都是单字,但到了东晋之后,双字的名字越来越多。

    究其原因无非有二:一是随着清谈的昌盛,天师道逐渐走进人们的生活,在经过了西晋的积淀之后,到东晋已是非常普及,与道有关的文字也渐渐被人们重视起来,甚至融入名字里面,成了一生的符号,像“之”“道”“玄”这类字又很少会被统治者避讳,于是大量应用于名字之中,而等到南北朝时期佛教盛兴,以“僧”“法”“慧”“元”等为名的人也多了起来;二是大家族人丁兴旺,单字的名字很难瞧出其辈份,而双字则为此提供了便利,琅邪王氏为此做出了很大贡献,后来许多士家大族纷纷效仿。

    王允之算是这方面的领头羊,在他之后涌现了一大批以某之为模板的人名,而且这些人名中也不乏一些名人,像王羲之和王献之父子、刘牢之、顾恺之、刘穆之、陈庆之、祖冲之,等等。

    虽然大祸终于尘埃落定,但建康宫城已成一片废墟,皇帝司马衍只能暂时住建平园,温峤于是提议把首都迁到豫章,三吴的豪杰们则请求迁都会稽,只有王导认为:“孙权刘备都曾说建康是帝王之家,古时候的帝王,绝不会因为穷富而迁都,只要能推广农业,勤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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