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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大明资本家-第104部分

小说: 大明资本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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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山道:“数月前,我曾去布政使司办事,在司里曾经见过他。当时他一身戎装,可以看出是卫所里的一个镇抚!”

    崔文秀还道是多大的来头,原来不过是个六品的官,而且是个武官。他呵呵一笑,面露不屑正要说些什么,只听丛山接着道:

    “他是从一个参政屋里出来的,那个参政态度极其和蔼,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在卫所里要好好养伤,别让钱大人再操心了!”

    崔文秀听到这里脸上的笑一下僵住,能让一个三品的参政态度和蔼,还用拍肩膀的方式来显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这个六品的镇抚来头肯定不小。他问道:“丛叔后来可打听清楚,他究竟是什么背景?”

    丛山道:“他姓钱!”顿了一下,又道,“布政使司哪位大人姓钱?”

    崔文秀的脸顿时煞白!布政使司里除了布政使大人姓钱,还有哪个姓钱?这么说,刚才帮李飞白的那个年青人是布政使大人的公子喽!乖乖那个隆咚,他刚刚竟问河南省坐第二把交椅的衙内是哪个混蛋不穿好裤子露出的东西,那不是把钱公子给得罪死了!

    这可怎么办?身为衙内,他最怕的就是得罪另一个衙内,尤其是比他爹官大的衙内。似这种河南省内数一数二的衙内,他平时巴结人家都不带正眼瞧一下,现在把人家给得罪了,那还不把他往死里整?

    他颤声问道:“丛叔,现在该怎么办?你当时怎么就没提醒我一下呢?”

    丛山心道:“我都还没张嘴提醒呢,你话都说出去了,还怎么提醒!”可这种话不能实说,只得道,“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当时没有认出来。”

    崔文秀道:“现在该怎么办?”

    丛山宽慰道:“听说他与他爹正在闹别扭,父子之间已有数月不见面了!”

    崔文秀立马明白丛山的意思。钱子俊正和布政使大人闹别扭,那就不会借布政使大人之手为难他爹。只要他爹官位不丢,他这个坐怀庆府头把交椅的衙内就不会失势,钱子俊也就拿他没有办法!可两父子闹别扭是暂时的,总有和好的一天,那时就岌岌可危了。要想不危,也很简单,只需在两父子关系没有缓和之前,把他与钱子俊的关系弥补好便可。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只要攀上钱子俊这根高枝,进入钱子俊的衙内圈子。别说他这个衙内从此往后在河南省境内横行无忌,他爹都要沾他的光而高升。有此功劳,看他爹以后还骂他不学无术吃喝混死不骂!

    想到这里,他对身旁一个随从道:“你换身衣服,去钱公子身旁听听,看他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那个随从点头离去。

    丛山笑道:“你这是要结交钱公子?”

    崔文秀道:“丛叔果然是办案的,目光如炬,什么也逃不过你的法眼。”

    丛山道:“你投其所好,哪有结交不了的道理!到时借助钱公子之力,得了偌大好处,可别忘了我!”

    崔文秀道:“哪能忘得了丛叔!”说罢,又重重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啊!”

第两百一十六章 他是我的人() 
    丛山知道崔文秀在可惜什么,却故意装傻,道:“可惜什么?”

    崔文秀道:“我看姓李的似乎跟钱公子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若要再强行占了天香楼,钱公子肯定不高兴。有鉴于此,天香楼只好忍痛割爱,不去招惹了。”

    丛山道:“知道那姓李的和钱公子的关系为什么看着不错吗?”

    崔文秀摇头道:“不知!”

    丛山道:“我听说,钱公子的腿曾受过伤,并且伤得十分严重,坏到差点要截肢。神医都束手无措,让姓李的歪打误撞给治好了。”

    崔文秀眼前一亮,道:“你是说,钱公子所以这样,是在作戏,演给别人看的?”

    丛山道:“当时钱公子心生绝望,都想自杀了!姓李的相当于对他有救命之恩,自己的恩人被人欺负,他能不做作样子吗?”

    崔文秀“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

    丛山道:“结婚要看门当户对,交朋友也要看门当户对。是你,你愿意跟引车卖浆,贩夫走卒之流交朋友吗?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得丢多大的面子!”

    崔文秀边听边点头。是啊,换作是他,既使李飞白对他有救命之恩,自己也不会跟李飞白交朋友。毕竟,两人的身份地位在那放着,跟李飞白这种人称兄道弟,还不把面子丢到姥姥家?所以,正如丛山所言,钱子俊这次帮李飞白,只不过演戏给别人看,免得别人说他忘思负义。至于交朋友,绝无这种可能!

    他笑了笑,道:“这么说天香楼还是咱们的?”

    丛山道:“必需是咱们的啊!”

    崔文秀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见有人在庙中打锣高呼:“拍卖会即将开始,请参加拍卖的前往拍卖场!”他道:“走,我们也去拍卖会凑凑热闹,有合适的东西买上一两件,也算没有虚来济源一趟。”

    拍卖会在济渎大神殿的左侧偏殿举行!为了让不参加拍卖的人也开开眼,在殿外专门搭了个一人高的平台。

    参加拍卖的都在殿内,里边摆放数十张桌子,上边摆放瓜果点心,这是为有实力的贵宾准备的。桌子后边,尚有十数排高凳,这是为交一百两银子,却又没什么实力的参拍者准备的。为了不影响参拍者的视线,门与窗都已拆掉,可以保证,殿内坐的人都能看到殿外平台。

    崔文秀进殿之前,亮过交了一百两银子的票据之后,已有人给了他一个木头牌子,上边写着数字,壹壹玖。他把木头牌子翻来覆去看了两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发木头牌子的差人解释道:“你若对拍品有意出价,举下牌子示意即可。”

    崔文秀“哦”了一声,明白牌子上数字的意思。只是对差人的态度极其不满,什么你啊你的,不献媚两句也就罢了,连敬语都不会用吗?好歹他也是四品官家的公子,正要开口教训两句。那个差人已去给后边的人发牌子了,立马又有个差人走到他的前边,点数人头之后,数出数张纸递了过来,道:“中午凭票吃饭!”

    崔文秀暗骂一声:“这都是什么人?见了老子竟敢如此无礼!”想把发饭票的人叫过来,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谁,可后边的人还有许多,推攘之间,人已迈入殿内!

    他只好作罢!瞅准正中的那张桌子就要去,却被一个当差的拦住,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崔文秀暗道一声:“总算有个识相的了!”他双手往后一背,趾高气昂道:“崔文秀!”

    想他崔文秀,这些当差的既使没有见过真人,也会听过他的大名。他以为,当差的听了他的名字,一定会卑躬屈膝对他大献殷勤,然后把他往正中间那张桌子上让。谁知那当差的只是往手中的花名册上瞧了瞧,冷冷的道:“对不起,没有你的名字!”

    崔文秀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什么意思?”

    那个当差的道:“没有你的名字,就是说你不是贵宾,没有资格坐桌子,只能坐后边的高凳!”

    崔文秀勃然大怒!在怀庆府的地盘上,竟然有人敢给他如此难堪,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不把他爹放在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当即,他就要自报家门,然后厉声喝斥,这个当差的还想干不想。

    他还没喝斥呢,就感觉衣服被人扯了一下,回头去看,原来是丛山。丛山手往旁边指了指,崔文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见离他最近,也就是最末位的那张桌子上放着一个牌子,上边写着一个名字。

    那个人他认识,是个从三品官家的公子,跟他这个衙内有些不同的是,因为这人的爹比他爹的官大半级,又是省里的官,每次见他就要训斥两句,跟训孙子一样,他还得笑脸兜着,一句狠话也不敢说!如今,这个他见了就怕的衙门也只能陪个末座,他没资格去桌上坐实属正常。只得闷闷不乐的领着人,去后边高凳上就座。

    高凳上的人很快坐满。等再无人就坐,这时有资格在桌子上坐的人才陆续进来。最先进来的是从三品官家的公子,然后是正三品家的公子,最后是从二品家的公子。而且这些公子坐的也十分有规矩,自己爹有实权的,当仁不让坐在中间。没实权的,理所应当坐在两侧。

    李飞白进入殿中,带着唐心庵、唐子兰以及唐子然朝头一排正中的位置而去。

    崔文秀暗骂一声:“妈的,这小王八蛋都能坐到正中,我却连坐桌的资格也没有。”可当看到钱子俊也朝那张桌子走去,他便没了愤怒剩下的全是羡慕。原来李飞白之所以去那里坐,是因为钱子俊的缘故。要是他能跟钱子俊交好,岂不是也能去那张桌子上坐?嘿嘿,那还不把别人都羡慕死?

    想到要交好钱子俊,他又想到自己派去打听钱子俊喜好的随从,心中纳闷:“钱子俊都来了,我的人怎么没来?也不知偷听到点什么没有?”他四下张望,只见自己的那个随从正在殿外朝他挥手。他招招手让那随从进来,那随从却一脸为难的指了指身前拦着的当差的。

    他没好气的起身朝门口走去,正要喝斥衙役放人进来,可一想到现在拍卖即将开始,殿内鸦雀无声,殿外围着高台的数千民众也鸦雀无声,自己一高声说话,势必引来众人目光,只得低声道:“他是我的人,让他进来。”

    那衙役道:“上边有令!进场已经结束,任何人等不得随意进出。”他努了努嘴,又道:“再说,已无座位,你让他进去往哪里坐?”

第两百一十七章 使出浑身懈数() 
    殿内的衙内坐了数十位,哪个都比他来头大,不是他耍威风的地方。

    崔文秀无奈的给那个随从打了个眼色,二人来到僻静处,问道:“如何!”

    那个随从道:“回崔爷的话,钱爷身边围的人太多,小的着实靠不上前去。不过,小的用尽办法,多多少少也探听到一点消息。”

    崔文秀哪有心听那个随从摆功劳,不耐烦的打断道:“说!”

    那个随从道:“我听钱爷在跟姓李的在讨论一个姓侯叫什么艳敏的画家的画,钱爷夸赞那个画家跟姓唐的画家画了这么长时间,画技肯定会提高一大截,让姓李的再给他搞些来。姓李的颇是为难,说现在行情看涨,只怕搞不来。钱爷听了,似乎很不高兴,说姓李的掉钱眼里了,只怕不是搞不来而是不舍给他。”

    崔文秀听罢,暗暗点头。原来钱衙内的爱好是书画,尤其喜欢一个名字侯艳敏的画。这事好办,多买些侯艳敏的字画投其所好也就罢了。只是不知,侯艳敏家住何方,得打听清楚了,才好登门拜访。

    他摆了摆手,让那个随从退下,然后一个人回到座位,细细琢磨起侯艳敏三个字来。

    平台的正前方是大殿,里边坐满贵宾。左右后边,离平台一丈远的地方有衙役警戒,然后便是数千瞧热闹的百姓。

    接近一万人的大场面,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这是,有个手摇扇子的青年登台,等走到台子中间,把扇子一合,倒提于右手掌心,四下里拱了拱手,最后面朝大殿站定,道:“各位父老乡亲,公子大人们,我这厢有礼了。小的毛清,有幸成为拍卖会的拍卖官,也是头一次干这项差事,一会主持的不好,还请大家海涵。在进行拍卖之前,我先请大家听段评书!”

    说完,他又朝台下拱了拱手,踱步走下台去。这时有个人上了台,走到台子中央的桌后站定,四下里拱了拱手,然后把桌子上的惊堂木举起往桌面上重重一拍,道:“诸位,今天我要讲的是,唐伯虎点秋香!”

    台下的人不免失望。他们来这里是瞧拍卖会的热闹的,不是来听评书的。就算听评书,也要听三国演义、水浒传,哪个愿意听唐伯虎点秋香。唐伯虎是谁,秋香又是谁,唐伯虎为什么要点秋香,有什么听头?

    可当说书的一开讲,他们又马上被内容吸引。他们只听过喊打喊杀的评书,什么时候听过诙谐幽默的评书,况且里边也有打斗的场面,更加的让他们耳面一新,顿时忘了自己来这里究竟是听评书呢,还是看拍卖会的热闹的。

    说书的是李飞白从开封府请来的,所讲的内容是李飞白口述又经说书的艺术加工,故事蓝本取自数百年之后脍炙人口的著名电影“唐伯虎点秋香”。李飞白之所以要搞这些,是因为他的十件拍品,头两件就是画。第一件是侯艳敏的画,第二件是唐伯虎的画。

    可唐伯虎的名气,目前仅限江南,中原腹地认识唐伯虎的人少之又少,想要拍出高价是不可能的。侯艳敏的画,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他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让所有人在短时间内知道唐伯虎这个人。并给听众们灌输一个概念,唐伯虎的画是极好的!一个太师都喜欢的画,哪有不好的道理!

    但要吸引听众,你就不能按实的讲,什么科场舞弊案,什么装疯卖傻不穿衣服四处闲逛才从宁王那里逃脱。真实虽然真实,但不可能吸引住所有的人,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让人知道唐伯虎的画好。所以,他选了数百年后的一部电影,要让说书人在一个时辰之内,愿意花巨资购买唐伯虎的画。

    果然,当听众们得知开始的不是拍卖会而是评书,九成往上都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也正如李飞白所料,当说书人一开口,讲到豪绅巨富去唐宅门前捡垃圾,当捡到一幅撕毁的烂纸,狂喜叫喊:“我终于有唐伯虎的墨宝了”时,所有人都露出笑容。

    说书的继续往下讲,讲到祝枝山财输了,又去跟唐伯虎讨画。当唐伯虎说完“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后,又让祝枝山脱衣服并往身上泼墨,用祝枝山的身体作笔画出一幅巨画,而老鹰嘴里叨的小虫便是用祝枝山那话儿为原型后,人群中叫“好”声此起彼伏。

    唐心庵却没被说书的吸引,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这里。一进大殿,他就发现,后边高凳上坐的,有许多是老相识,不是某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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