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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大明资本家-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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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卒们把他团团围住,拿着手中兵器胡砍乱戳。他舞动着手中柳树,那些兵器把柳枝柳条砍掉不少,却伤不到他分毫。

    秦猛越战越勇,手中柳树或抡或砸或挑或戳,一会已把一百多个兵卒打得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其它兵卒眼见对方有如巨灵神下凡,哪敢上前,一个个朝后退去。

    俞副指挥没想到一个貌不惊人的大胖子竟然如此勇猛,一时间竟完全愣在那里。当后退的兵卒问他怎么办,他竟也不知道怎么办。忽见秦猛气喘吁吁的把手中柳树往地上狠狠一顿,喝道:“还有谁!”并不拿着柳树往这边冲,这才定下神道:“反贼太过厉害,快叫援兵。”

    两个机灵的援兵,早想离开险地,拔腿就往城内跑,喊道:“我去叫援兵。”

    一个直奔城头而去,叫来一队弓兵。另一个则一直往城内跑,正跑间撞到一队不知要去哪里办事的锦衣卫,领队的身着四品官服。他有如遇到救兵,跌跌撞撞跑到那队锦衣卫前,结结巴巴道:“大老爷,大事不好!”

    当官的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说!”

    那个兵道:“有人正在攻打城门!”

    那队锦衣卫大吃一惊,当官问道:“可是俺答人杀来了?来了多少人?为何不听警报!”

    那个兵卒一怔,连忙解释道:“不是俺答人,是一个人!”

    当官的一时没明白一个人是什么意思,还道是蒙古哪个部落的人。按说蒙古现在其它部落都已势微,不敢轻易进犯大明疆域,就一个俺答部落还算势强,有攻到京城的实力。难不成蒙古又出来个有实力的部落,竟打到京城来了?这倒是个新情况!他问道:“你说什么?是什么人?”

    那个兵卒也看出当官的误会了,竖起根手指颤微微的道:“不是什么人,是一个人!”

    当官的眉头不由皱了皱,一个锦衣卫上前一脚踹翻那个兵卒,骂道:“你娘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敢来消遣你爷爷!”

    那个兵卒翻身跪在地上,叩头道:“小的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戏弄爷爷们。攻打城门的是一个人没错,可那人有如天兵下凡,已把我们一百多个弟兄打倒在地,用不了多时,就会攻进城来。”

    当官的眉头再皱!一个锦衣卫小头目问道:“大人,你看……”

    当官的道:“走,瞧瞧去!”

    锦衣卫什么时候怕过谁?何况对方只有一个人!

    他们倒要瞧瞧去,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的人,一个人能打翻一百多个兵卒。既使真的能,他们只会觉得守城门的兵卒太过草包,而不会觉得那人有多厉害。

    他们一个个眉飞色舞,准备到时大显身手在锦衣卫指挥佥事面前大大的露露脸。也让那个敢闯城门的人知道知道,城门不是你想闯就能闯进来。想进来?问过你锦衣卫爷爷没有!

第两百三十五章 事情简单不了() 
    守在城墙上的弓兵,早知道城下发生混乱。他们职责在身,也不敢下去瞧热闹,只是在城墙上往下看。

    可是发生混乱的地方在城门洞附近,如果把身子探出城墙,还是能看到有个疯汉拿着个柳树把持刀拿枪的兵卒们打倒在地,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发出惨叫。他们站在城墙上,只是瞧着热闹,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既使想帮,也没有办法?

    因为秦猛太靠近城门洞了,他们若用弓箭射击,只能把弓竖到头顶垂直了射,或者把身子前倾到城墙外朝里射。无论垂直了射还是把身子前倾朝里射,都无法瞄准也就没了准头,射也是白射,十有**还会把躺在地上的五城兵马司的人给一箭结果了。尤其是把身子前倾出城墙往里射,不仅没有准头,射手还很可能从城墙上摔落,把自己的命的搭上,太过危险。

    直到下边城门楼子里的五城兵马司的人上来请援,当值的把总还是不愿派人下去。他们是隶属于五军营的,是禁军,职责在城墙上,对付的是千军万马,岂是五城兵马司这些低他们一等的军队能够指挥得了的?去对付一个疯汉,那不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吗?

    既使请援的人搬出俞副指挥,把总还是不愿施以援手。

    凭什么大家同守城门,只不过一个守城墙一个把城门,他们以禁军的高贵身份,却只能眼巴巴瞧着五城兵马司的人收钱收到手抽筋。哦,有好处时不分一些,现在遇到麻烦了想到我们了。

    请援的人还搬出俞副指挥来!一个副指挥,不过是七品。他这个把总也是七品,大家一般大,若真论起来,他禁军七品怎么也比五城兵马司的七品大上一级,就是正指挥来了也休想指挥动他,何况是一个副指挥。

    把总一本正经的对那个请援的道:“回去告诉姓俞的副指挥,职责在身,恕不敢下城墙!”心中却道,“娘的,老子凭什么下去帮你们?一群兵卒连个赤手空拳的疯汉都对付不了,简直是吃干饭的废物,老子就在这里看你们如何收场?”

    那个请援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是有个弓兵朝城内指去,道:“把总,锦衣卫怎么来了?”

    把总连忙凑过去看,果见一队锦衣卫正朝这边赶来。一个个手按腰刀,身上的大氅在寒风中烈烈飘舞,又威风又帅气。

    在这队锦衣卫前边跑着的是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兵卒,可见这队锦衣卫是那个兵卒请来的援手。既然锦衣卫都亲自出马,事情绝对简单不了。

    把总打了个机灵!再不下去施以援手可就不好了,锦衣卫可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主,事后若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告上一状,说皆因他不帮忙才出这么大的乱子,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看到锦衣卫带队的是个四品的指挥佥事,他更不敢耽搁,连忙率领一队弓兵,在锦衣卫赶来之前,下城来到城门洞。

    俞副指挥的手下,尚能站起来的还有七八十号人,此时全都躲进了城门洞。他们一个个有如见到猫的老鼠,纵然受到俞副指挥的鞭抽脚踢,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那家伙简直太厉害了,手中的柳树虽要不了命,可被他打中的人有一多半都已躺在地上起不来身,既使没有受重伤,也都饱尝皮肉之苦,没有十天半月的肯定下不了床。

    俞副指挥忐忑不安,本想发笔手到擒来的横财,没想到惹了个硬茬。若,秦猛喘匀了气,拿着柳树冲进城门洞,他是跑是留。跑?丢失城门的罪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留,自己这些脓包手下哪是秦猛的对手,只怕自己会被打个半死,要了他的命也说不定。

    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忽闻有人道:“俞副指挥莫怕,我来帮你!”

    俞副指挥回头见是守城墙的五军营的人到了,二三十个弓兵已挽弓搭箭对准门洞口的秦猛,心下顿时大安,拱手道了声谢,又许诺今天晚上请把总以及手下吃肉喝酒,这才胆气十足的对秦猛喊道:“你可看清楚了,三十张强弓已瞄准你。马上弃树投降,我还能给你个痛快。还敢反抗,我一声令下,把你射成刺猬!”

    秦猛手中的柳树,经过一番打斗,上边的枝条树杈早已脱落,手中拿的说是柳树不如说是柳树干。他以力气见长并非以灵巧见长,手中的柳树干又太过粗大,无法舞得水泼不进,自然也无法阻挡射来的箭雨。

    秦猛眼瞧今天大限已到,只得叹了口气,却又不甘心如此死了,让俞副指挥得了便宜!他瞧了瞧,早已四散开去,离得远远的往这边瞧的百姓,高声呐喊:“这狗官,贪图我的货物,要置我于死地。烦请老少爷们,能去郭太保那里知会一声,就说济源李飞白送给他的东西让狗官给贪占了,让郭太保替我报仇。在下于九泉之下会感你这份恩德,郭太保也不会亏待你的!”

    俞副指挥大急,忙令弓兵射箭。

    他倒不是怕秦猛在这里高喊,真的有百姓会去找郭勋告他。所谓生不进官门,死不入地狱,平头老百姓们连府县的衙门都不敢进,又怎敢去进左军都督府左都督的衙门找郭勋。既使有不怕死的滚刀肉愣头青真得进了,能见到郭勋吗?似郭勋这等国之重臣,他这个官都不可能见到,低贱如草芥的百姓能见得到?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而且,他也不相信秦猛喊的话,什么东西是李飞白送给郭太保的?鬼知道李飞白是谁?既然是济源的,最大不过是个七品县令。他大小也算是个京官七品,都不认识郭太保,更不可能给郭太保送礼物,一个外官七品能认识郭太保,有给郭太保送礼物的荣幸?怎么可能!

    所以,他认定秦猛这样喊,就是在恶心他,让他眛了宝贝也得提心掉胆,时时担心郭太保会找他算账。这种小小伎俩又岂能瞒得过他?

    他所以急,是怕城楼守军的把总听了要刨根问底,到时要分他一半宝贝,那时可怎么办?横财到手岂能同他人共享,如若真要分一半去,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可惜,他虽命弓兵放箭,弓兵却不听他的号令,而是齐齐去看自己的把总,等待命令。

    俞副指挥一时手足无措,天幸秦猛那家伙眼见自己被弓箭瞄准,自知无法幸免,竟将手中秃柳树远远一抛,站在那里束手待毙。

    俞副指挥眼珠子一转,暗道一声:“我不让你插手帮忙,也就不欠你什么人情。到时你若问事情缘由,我也能打打官腔。”冲在身前站着的兵卒喊道:“还不赶快上前,把这个胆敢冲闯城门的贼人乱刀砍死!凡斩一刀戳一枪的,皆赏银一两!”

第两百三十六章 做了个顺水人情() 
    兵卒们一月的饷银不过一二两,上前砍一刀就能得到一两银子,此种好事百年难得一遇。再加上秦猛手中没了柳树,等于赤手空拳,又哪是他们手中刀枪的对手!一个个打起精神,嘴中吆喝着互相鼓劲,才抬脚迈出一步,忽听后边有人沉声道:“慢!”

    俞副指挥火冒三丈!

    他很害怕秦猛再说些诸如镜子都是水晶做成的宝贝,两车货物价值百万两之巨的话来。如此,消息会很快散播出去,别说把总会要分一杯羹。闻讯而来的大小官员,无论是五军营的,还是五城兵马指挥司的,还是巡城御史衙门的,甚至内监的,都要来分一杯羹。摸摸脑袋,他哪个都招惹不起,到最后可能连个骨头渣渣也不会给他剩下来。

    所以,他要尽快的把秦猛斩于刀下!那样秦猛就不会再张口乱说,两车货物是宝贝这事就只有他一人知道,横财也就全归了他。

    可是,越是怕,鬼来吓!他才下令,就有人出声阻止,让他如何恼怒,如何不生气!一句:“干你娘,哪个敢在老子面前发号施令!”

    回头见到一队锦衣卫站在身后,领队的还是个指挥佥事,他立马吓得魂飞魄散!刚刚,好像说“慢”的就是这个指挥佥事。那他岂不是在干这个指挥佥事的老娘!一个四品官,被他一个七品官当众辱骂,能轻饶了他?何况这个官还是锦衣卫的四品官,那还不当众剥了他的官服,投入诏狱!

    诏狱是什么地方他哪能不知,这次得罪了锦衣卫指挥佥事,不死也得脱层皮!

    俞副指挥脸色煞白的站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城楼守兵把总跟五城兵马指挥司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早把这些人的心肝脾胃肾看个清清楚楚,俞副指挥动动屁股,他就知道想拉什么屎。当俞副指挥突然不用他们而派自己人去处理秦猛,他就清楚姓俞的又想吃独食。

    不过,他这一次也没想分一杯羹,因为他知道锦衣卫的人马上就到!锦衣卫是什么样的人,普天之下谁不清楚,他们一定会把整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哪是你想眜谁的东西就能眜的。这个时候若敢动歪心思,那不是找死吗?

    他佯装完全不知道锦衣卫要来这件事,似乎是看到俞副指挥的脸色,才知道后边情况不对。回头一看,马上单膝跪地,叩拜道:“城门守将,五军营中军把总,严保坤给指挥佥事大人请安!”

    锦衣卫指挥佥事面色发黑,并不理会严保坤,而是眼露杀气的盯着俞副指挥。

    俞副指挥这才回过神来,双膝下跪,抬起手把脸颊扇的拍拍作响,一边猛扇一边道:“小的不知是指挥佥事大人驾到,口出狂言,罪该万死。还请大人念小人不知者不罪,饶小人一回!”

    锦衣卫指挥佥事眼里的杀气稍稍收敛,看了看门洞口束手待毙的秦猛,又看看地上躺倒的七八十号兵卒,收回目光问严保坤:“这是怎么回事?”

    严保坤道:“小的在城楼巡逻,耳闻下边吵吵嚷嚷一片,碍于军令在身,不敢擅自下城观瞧,只道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又多收税银跟进城的贩夫走卒起了争执。”

    俞副指挥听得冷汗直流。姓严的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说他们常干多收税银以自肥的事!这事虽常有,可大家伙都心照不宣,姓严的如此说,是在锦衣卫面前告他一状!

    若在平时,锦衣卫不会当真,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多收的银子有一部分是孝敬给锦衣卫的。可现在什么情况,自己刚刚才得罪锦衣卫的指挥佥事,人家正愁找不到整治他的理由呢,姓严的就把他的把柄送上,这不是要把他往死里治。

    俞副指挥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正在自扇嘴巴,指挥佥事不下令停止,他哪敢不扇。只得把扇脸的力道加大,想借此让指挥佥事消气。

    严保坤接着道:“直到五城兵马司的人上城求援,小的才知道有人正在攻打城门,连忙率人来援。下来一看,又哪是在攻打城门,而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要罚没人家的货物,人家被逼急了,跟五城兵马司的人动起手来。说来也可笑,五城兵马司堂堂小二百兵卒,又全副武装,竟被一个人打得抱头鼠窜,小百号人甚至躺地不起,若非亲眼所见,小的绝不敢相信。”

    俞副指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今天姓严的一定疯了,他并没得罪姓严的啊,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姓严的为什么如此恨他,句句话都想要了他的小命。

    又是说他贪财,把人逼急了。又是说他们五城兵马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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