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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大明资本家-第130部分

小说: 大明资本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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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陪审有一项权力,能够发话出声,随时暂停主审的审案进程。这就等于给儿子一个缓冲的时间,把主审问的话细细琢磨一番,毫无漏洞的将黑的说成白的。

    最最重要的,凡审案都要动刑。就自己儿子那点尿性他还是心知肚明的,哪能挨得了刑罚。可有他做陪审就不同,可以制止主审用刑。

    钱穆通就不同了!身为主政一方的布政使只能当个看客,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审却无计可施。还不能对傅元的安排说出什么来,毕竟赵学飞是县令,崔一鹏是知府,冯江亭是按察使。从此安排上也可以看出,傅元准备要对钱穆通下死手了。

    重则,把此案办成钱案,将钱子俊秋后问斩,让钱穆通颜面尽失,伤心欲绝之下黯然离开河南。

    轻则,与钱穆通达成交易,让钱穆通交出权力,再随便找个替罪羊然后释放钱子俊。

    崔一鹏暗赞:“无论轻重,钱穆通这次都完了,我不仅可以轻松渡过一劫,以后攀上傅元这颗大树,不愁富贵。”

    寇子惇听了傅元的话,打了个哈哈问道,“又是主审又是陪审,还让我们几个坐等结案,究竟是什么案子?”

    傅元“咦”了一声,问道:“寇大人不知道济源今天早些时候出了一件大事吗?”

    寇子惇愕然,道:“济源出了大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傅元移动目光,看向冯江亭与钱穆通,道:“两位大人也不知道吗?”

    冯江亭与钱穆通也都把头摇了摇。

    最后,傅元把目光停在崔一鹏脸上,笑盈盈的道:“钱大人、冯大人、寇大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有可原,毕竟是外来的官嘛。济源是崔大人的地盘,想来崔大人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崔一鹏得意忘形,张嘴就要说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他即将说话之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

    亲信向他禀报,说天香楼里死了人。那是因为亲信也知道他们的计划,天香楼里一乱,自是知道人死了,计划成了!可天香楼里死了人这件事被瞒得很好,连布政使大人都不知道,他一个知府却一清二楚,那不是惹人怀疑他与这件案子有关?不然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崔一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惶恐的道:“下官实在无能,也不知济源出了什么大事!”就好像他额头上的冷汗不是被惊出来的,而是害怕巡抚责怪,紧张出来的。

    傅元叹了口气,道:“今天中午稍早一些,天香楼里因吃饭竟中毒死了足足七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六品的通判,而且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中毒身亡的。”

    讲到这里,他表情突然凝重,语气突然加重,“简直是无法无天!情知我们这些当官的都在济源,我一个巡抚尚在天香楼吃饭,就敢下毒杀官。还把我们这些当官的放不放在眼里,还把我这个巡抚放不放在眼里?今天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抓住凶手,等消息传到京城去,诸位还有脸在穿这身官服吗?”

    钱穆通等几个,全都同仇敌忾。傅元说的没错,凡举行重大的祭祀典礼,最怕的就是出事!为了求雨,河南的大员们几乎都来到济源,没想到却出了事。不仅出了事,出的还是死人的大事!不仅是死人的大事,其中还有一个六品的官。这事要不查个水落石出,给朝廷一个交待。朝廷还不震怒,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寇子惇伸手在椅子上重重一拍,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傅元道了声“好”!冲门外喊道:“赵县令,还不升堂审案!”

    赵学飞候在门外多时,连忙进来,跪到地上拜道:“济源县令赵学飞,给诸位大人请安!”

    钱穆通的脸铁青一块。来济源求雨,从头到晚都是他谋划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最脱不开关系的人就是他。所以,一定要尽快审明案情,以给朝廷一个交待。他摆了摆手,道:“不用多礼,办正事要紧,赶快把案子查明!”

    崔一鹏嘿嘿一声冷笑,心道:“你还催着赶快把案子查明了?你不知道,一查就查到你的头上吧!现在脸都黑成这样,一会肯定会更难看,有趣有趣!”

    赵学飞起身,一边往大案后的椅子上走,一边还不望作揖告罪:“下官放肆,竟敢在诸位大人面前班门弄斧,还请诸位大人不要见怪!”

    等走到椅子前坐好,他抬起惊堂木往大案上重重一拍,朗声唱道:“升堂!”

第两百七十一章 你可想清楚了() 
    马坤领着两队衙役迅速进了屋。

    马坤大马金刀的往案旁一立,两队衙役手持水火棍有节奏的撞击地面,嘴中喊道:“升……堂……”

    喊声慢慢消了,水火棍撞击地面的声音也渐渐平息。赵学飞提了提气,道:“带原告崔文秀!”

    马坤立马中气十足的道:“带原告崔文秀。”

    两队衙役齐声喝道:“带原告崔文秀!”

    钱穆通既有心法办崔一鹏,哪能不知崔文秀是什么人?他心中疑惑。怎么,死人的事竟跟崔文秀有关?不过想想这事实属正常,就凭崔文秀的劣迹,与他结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要他命的人肯定超过百数!到底什么人要杀崔文秀?若放在平时,这也算义举。可怎么能在此时杀呢?这不是添乱嘛!到底是什么人下得毒!

    崔一鹏看出钱穆通的疑惑,再次在心中冷笑,暗道:“要告的是谁,马上你就知道了!我保管你见到之后惊到下巴。”

    两个衙役把崔文秀带到堂上,手持水火棍的两排衙役齐声喝道:“跪下!”

    崔文秀看了看正堂上坐的赵学飞,哪会去跪!身为知府衙内,平常似赵学飞这种七品绿豆芝麻官,见到他就如老鼠见到猫一样。让他一个猫去跪老鼠,怎么可能。

    随后他便看到赵学飞后边坐着的傅元,以及两边坐着的钱穆通、冯江亭、寇子惇三个。这些人可都是河南的土皇帝,哪个也得罪不起。他立马由猫变成了老鼠,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

    他忍不住打起哆嗦。怎么钱穆通也在这里!他告的可是钱子俊啊,难道巡抚知道他要告的是钱子俊之后,竟忘了与钱穆通的矛盾,不打算秉公执法了,与钱穆通蛇鼠一窝起来!那可如何是好,他再告钱子俊岂不是就是玩火自焚?

    当他看到自己的亲爹老子崔一鹏后,尤其是崔一鹏给他使的那个“有我在此坐镇,一切按原计划来”后,他心下稍安,但还是惶恐不已。你一个正四品官在此坐镇有个屁用,人家钱穆通可是从二品的大员。

    傅元清了清嗓子,道:“今天由赵大人主审,崔大人冯大人陪审,我、钱大人以及寇大人就是凑个热闹,绝不会发表任何意见。赵大人,开始问吧!”

    崔文秀虽说是个不学无术的衙内,但绝非一个笨蛋。又整日在衙门里混,耳濡目染的,十分清楚审案中暗藏的所有猫腻。从傅元这番话中,他立马明白老爹的眼色并非无的放矢,而傅元也非官官相护,看来今天审案如此安排,是要给钱穆通一个重击,打钱穆通一个措手不及。他的胆子一下壮了起来,瘫软的身子也挺得笔直!

    赵学飞道:“堂下跪着何人?”

    崔文秀暗道一声:“你娘的,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堂下跪着何人,跪着你爹你没认出来!”嘴上却道,“小人崔文秀!”

    赵学飞道:“所告何事?”

    崔文秀道:“小人与通判丛大人以及几个随从在天香楼吃饭,喝了一道蹄花汤后,竟然全部中毒。幸得小人这两日肠胃不好,仅喝一两口,侥幸活下性命,其它的几个全都毒发身亡。”

    赵学飞道:“带仵作!”

    仵作上堂跪下,赵学飞道:“人是怎么死的?”

    仵作回道:“皆是中砒霜而亡!”

    赵学飞道:“崔文秀也中了砒霜之毒?”

    仵作道:“从崔公子的呕吐物中测出,也中了砒霜之毒,所幸剂量很小,没有性命之忧。”

    赵学飞让仵作退下,问道:“崔文秀,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要下毒杀你们?”

    崔文秀道:“知道!”

    赵学飞道:“是谁?”

    崔文秀道:“钱子俊想要下毒杀我!”

    此言一出,钱穆通、冯江亭、寇子惇皆是一惊,彼此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以他们对钱子俊的了解,钱子俊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寇子惇大喝一声:“放屁,竟敢诬告好人,瞧我不一脚踢死你!”说话间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崔一鹏连忙一把拉住,道:“寇大人,你想干什么?”

    寇子惇道:“姓崔的,你屁股上的屎擦都擦不干净,还敢指使儿子诬陷好人。娘的,今天老子就先踢死你这个混帐儿子,再打死你这个混帐老子。”

    傅元突然大喝一声:“放肆!这是审案的大堂,不是菜市场,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寇子惇,你此时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瞧热闹的旁听,竟敢打断审案,还要追打陪审,你胆子未免太大了吧,不怕我告到朝廷!念你初犯,我饶你一回,还敢再犯,必把你赶出堂去!”

    话音一落,堂上站的两排衙役立马将手中水火棍在地上撞击,嘴上喊道:“肃……静……”

    寇子惇脸憋得通红,去看钱穆通与冯江亭。钱穆通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冯江亭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先坐下再说。

    寇子惇无奈的坐了回去,心中憋闷,忍不住就想把旁边茶几上的茶杯撤到地上。

    今天是怎么了,从来都只是傅元受他们的气,今天怎么反而要受傅元的气。可他不敢造次,毕竟傅元不是在说笑!朝廷历来对以势压人,逼迫主审官按自己的意愿判案十分反感,他若再敢胡闹,傅元一道弹劾上去,只怕都指挥使的位置不保。

    就算傅元不弹骇,他也不愿被赶出堂去。坐在这里,还能知晓案子如何发展,让赶出去的话,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案子的进展如何,更加的折磨人。

    崔一鹏见寇子惇像只斗败的公鸡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坐回到椅子中。

    傅元道:“赵大人,接着审!”

    赵学飞问道:“崔文秀,你告钱子俊投毒杀人,可有证据?”

    崔文秀道:“有!”

    赵学飞问道:“什么证据!”

    崔文秀道:“我跟钱子俊有仇!”

    赵学飞问道:“什么仇?”

    崔文秀道:“那天济渎庙里举行了一声拍卖会,我也去凑了个热闹。在里边碰到了钱子俊,因为当时我不认识他,而他又要管我的闲事,我就说了句:“谁上完厕所忘了系腰带,把你露了出来。”想钱子俊是布政使钱大人家的公子,在河南省衙内界可是坐第二把交椅的,哪受过这等气,肯定要杀我捞回面子。可自那次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钱子俊,因此没机会下手。今天方得重见,所以他趁机要下毒杀了我!”

    钱穆通、冯江亭以及寇子惇还道崔文秀有人证或者物证,才要告钱子俊的。谁知崔文秀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空口胡说,顿时放了心。

    冯江亭清咳一声,示意自己要说话,道:“你这只是怀疑或者猜测,并不能说明就是钱子俊投毒杀人。”

    崔文秀道:“反正跟我有仇的人只有钱子俊,不是他投毒杀人又是谁?至于是不是他杀的,带上堂来一问便知!”

    冯江亭不信钱子俊会下毒杀人,也就明白事情绝不简单,后边一定有人捣鬼,说不定就是傅元使得计。他想尽快了解此事,免得没有准备着了道,吓唬道:“钱子俊可是个官,你告他若查无实证,最轻的责罚也是仗责一百,重的话可判充军两千里,甚至可判你反坐。你可想清楚了,是否还要告他?”

第两百七十二章 你有功名吗() 
    崔文秀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告!”

    冯江亭也就不再说话,示意赵学飞接着审。

    崔一鹏暗笑一声,心道:“姓冯的,老子筹划了那么久,如今又得傅大人的支持。你就想凭一句话让我们作罢,简直是白日做梦!”

    赵学飞道:“带被告钱子俊上堂!”

    钱子俊被两个衙役押上了堂!说是押,或者说是扶更确切一些!

    钱子俊往堂上一站,不卑不亢,道:“不知赵大人把我这里,所为何事!”

    赵学飞道:“有个案子牵扯到大人,所以请大人过来跟此人对质!来人,看座!”

    一个衙役搬过来一张太师椅,请钱子俊坐下。

    崔文秀不干,道:“我是原告,他是被告。为什么原告得跪着,被告却能坐着!”话音未落,就要从地上站起来。两排衙役已执水火棍在地上有节奏的击打,嘴中喊道:“肃静!”

    赵学飞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公堂之上竟敢大声喧哗,来人,掌嘴十下!”说罢,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竹签令箭,惯摔在地上。

    当即有三名衙役上前,两个把崔文秀按到地上,一个则捡起地上的竹签令箭,笑呵呵的走上前来。

    崔文秀不是没上过公堂,有时候他巧取豪夺之后,也有胆大包天不识好歹的刁民告他。可那时上堂受审,从来都是坐着的,何曾跪过!

    主审的县令哪个不是卑躬屈膝,献媚不止,对他说话一贯柔声细语,十分的好听。何曾像赵学飞一样,摆着一副死了亲娘老子的臭脸,让人不寒而粟。

    那个拿竹签令箭的衙役,道:“崔公子,上命难违,对不起了!”说罢,扬起手中令箭就往下抽打。

    崔文秀这才知道,赵学飞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吓唬他,而是要真打!他一下子怂了!他又不是没见过竹签打脸,一竹签下去脸上就会出现一道三尺宽的血印子,十竹签下去还不把他的脸给打烂了!

    他连忙看向崔一鹏,想要叫一声“爹,救我!”却又怕赵学飞这个二百五,又说他在公堂上喧哗再打十下,那可就惨了!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希望他爹能够制止。

    崔一鹏轻咳一声,赵学飞扭头问道:“怎么,崔大人觉得我判得不公?”

    崔一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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