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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大明资本家-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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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善水就是告崔一鹏的人,亦是写讼状的人!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吉善水是怀庆知府衙门的一名小吏,同时还经营着一家生意不错的银饰铺。后来,崔一鹏当了怀庆知府,崔文秀见其生意不错,就动了心思。

    崔文秀仿造了一批铅镀银的假手饰,然后派人去知府衙门告状,说吉善水的铺子里卖假银饰。吉善水极力争辨,假银饰不是从他店里买的,可崔一鹏不由分说,判罚吉善水赔偿告状那人一笔数目惊人的银子。

    吉善水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花光多年积蓄不说,还把银铺抵给那人方才了结此事。

    没过多久,吉善水就打探清楚,整件事情都是崔文秀搞的鬼。那家银饰铺的真正东家,就是崔文秀本人。他不哭也不闹,而是借在衙门当差的便利,用尽种种手段,收罗崔一鹏犯罪的证据,等到时机成熟之后,直接告到提刑按察司与布政使司两个衙门。

    钱穆通听傅元问可曾认识一个叫吉善水的人,不觉有些羞愧!

    吉善水把状告到他那里之后,他还见了吉善水一次,哪能不认识?只是那时他推托时机尚不成熟,让吉善水稍安勿燥,等过些时候定会治崔一鹏的罪。

    看看傅元再看看他。他为了争权夺利,竟将一件大案往后压,在正义面前选择了私利。人家傅元呢?明明可借此次机会夺权却选择正义,不仅不偏不斜的主持公道,还亲自作证。

    这就是差距,这就是格局。

    看来此次他没当上巡抚,不完全是被傅元抢走了,更重要的是格局不够,不配当巡抚!

    他道:“认识!”顿了一下,又道,“他到我那里告过崔一鹏,当时我一门心思跟您斗,把他的案子往后押了押。”

    傅元叹了口气,道:“那你一定不知道,吉善水全家大小一十三口,上至六七十岁的父母,下至嗷嗷待哺的幼孩,全都死了!”

    钱穆通吃了一惊,道:“啊,他们是怎么死的?”

    傅元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吉善水告的案子牵涉极大,布政使衙门、提刑按擦使司中很多官都深陷其中。吉善水这边告完状,那边已有人通知崔一鹏。”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吉善水以为自己证据确凿,今天告明天就会把崔一鹏抓起来,所以他才告。没想到,告到你这里,你却让他稍安匆燥,等过些时候再治崔一鹏的罪。”

    又道:“回怀庆府的路上,他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所以处处小心,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拔腿开溜。他的小心是有效果的,也救了他一命,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崔一鹏的手段竟如此毒辣。”

第两百八十一章 找个背黑锅的() 
    钱穆通默然!

    吉善水一家老小一十三口所以会死,全是因为他啊!若他不是权力欲太盛,不把这件案子往后压,吉善水一家又怎会死!

    傅元道:“崔一鹏找了个陈年积案,硬说是吉善水干的,并且得到家里人的帮助。吉善水在知府衙门里也算有点人缘,得到风声就跑了。一来时间上来不及,二来以为祸不及家人,也就没有回家。谁知崔一鹏不仅要赶尽,还要杀绝!

    “吉善水家里的成年人,都被衙役抓到牢中活活折磨死。太小或者太老的,则被锁在家里活活饿死!崔一鹏如此没有人性,我想是在警告怀庆府的人,跟他作对是什么下场!”

    傅元讲到这里,伸手拍了拍案上的讼状,道:“吉善水得知家人已经死绝之后,用血当墨,写上这些东西。他怕我也把这件案子往后压,递上讼状之后就抹脖子自杀了!诸位大人,这可是血荐啊!我们在上边争权夺力,下边的升斗小民遭殃,必需有人为此承担责任!不然,对不起朝廷,也对不起屈死的冤魂!”

    钱穆通心中一痛,道:“这个责任我来承担。”又道,“明日我就写道奏折送往朝廷,如何处罚,自由上边决断!在上边没有决断之前,我暂停布政使之职,在家中待罪!”

    傅元道:“不行!你一走自己倒是轻松了,河南群龙无首,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

    钱穆通三个一愣!傅元不是一直想要权力吗?钱穆通如此干,傅元不正好把权抓到手,那为什么会不同意呢?

    钱穆通还道傅元在假客气,道:“傅大人就是河南的首,岂曰群龙无首!我想,河南有傅大人把持,肯定会井井有条,绝不会乱的。”

    傅元摆手道:“河南近来事多,我又新来乍到,干什么都不会顺手,结果必会顾得东顾不了西!乱象没有个三年五载无法平息。不像钱大人主政多年,上下顺手,由你把持河南政务,用不了一年半载,就会把乱象平息。”

    钱穆通见傅元说的真诚,也就不在此事上纠缠,道:“那由何人为此承担责任!”

    傅元道:“冯大人身为提刑按察使,又有纠察本省官员之责,却让河南接连发生两起大案,尚有六品官员为此丧命。两起案件都由一人所为,冯大人若及时办理第一起,就不会发生第二起,怎么说都难辞其咎。”

    冯江亭苦笑。

    傅元说的没错,他是难辞其咎,可不查吉善水的案子是他的意思吗?那不是大家伙商量出来的,对付你傅元的办法吗?现在好了,主意是大家伙一起想的,黑锅却由他来背。

    不过,他也是在心里发发牢骚罢了!毕竟,他跟钱穆通的关系不一般,而钱穆通又是他们这个三人小团伙中的中流砥柱!若是让钱穆通来背这个黑锅,钱穆通完了,他跟寇子惇只会碌碌无为的混个三年五年,或者被逼致仕,或者主动致仕,也相当于玩完了。

    而他背这个黑锅却不同,当时可能致仕或者被贬,但只要钱穆通不倒,过个三年五年,他肯定能官复原职,甚至再往上升升也有可能。

    傅元道:“等审明了案子报往刑部,刑部的人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两件案子的因果关系!到时询问起来该如何交待?”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是这样考虑的!让冯大人写个身体报恙,需在家休养数月的条子来,落款日期要在吉善水去提刑按察司告状之前。条子写完之后交给我,到时刑部追责下来,也好有个说词!”

    冯江亭已有削官致仕的心里打算,没想到事情竟以这样的处理方式结束。他不由对傅元感恩戴德,早知傅元是个如此仗义的人物,当初哪会跟其作对,应该好好结交一番才对。

    他感激之下,道:“多谢傅大人!不过,这样好使吗?”

    傅元道:“冯大人身体抱恙,提刑按察司群龙无首,疏忽一件案子也在情理之中。至于刑部会不会放你一马,那就不好说了!先这样办吧!至于你在家养病这顿时间,由谁暂时把提刑按察使司的担子挑起来,好审理吉善水的案子和天香楼下毒的案子,三位大人可有好的人选?”

    冯江亭与钱穆白、寇子惇交换了一下眼色。

    傅元都这么仗义了,他们也不能不仗义。

    冯江亭道:“我有个人选,大家看提刑按察使司的副使周伯明如何?”

    周伯明也是都察院出来的,与傅元有点交情。

    傅元到河南走马上任之后,周伯明自然而然的被他们划入傅元一伙。

    事实上,周伯明确实也跟傅元走得比较近。因此,他们处处排挤周伯明,身为副使说出的话在提刑按察司就跟放个屁一样,以正四品的官位别说指挥一个略低二级的正五品佥事,就是最底层的从九品司狱、检校也指挥不动。

    现在冯江亭让这个已经靠边站的按察副使来挑提刑按察使司的担子,钱穆通与寇子惇也无反对的意思,可见三人一致同意交权了。

    傅元自也明白,笑道:“那就这样办吧!”

    冯江亭道:“周伯明审案很有一套,由其来审这两件案子一定能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傅元点了点头,道:“本来,我还有两件事跟三位大人商量,可让崔一鹏父子这么一闹,两个多时辰就这么过了,想来大家伙又都饿了。要不这样,咱们边吃饭边聊!”

    钱穆通三个点头同意,傅元道:“飞白,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们准备宵夜!”

    李飞白早已观察过,袁宝贵带着几个伙计正候在外边,准备随时伺候诸位大人。他开门出了屋,吩咐伙计们进屋把大案抬出来,再将八仙桌抬进去,道:“把煮好的玉米以及熬好的玉米糊糊端上来!”

    袁宝贵答应一声,道:“老板,你别怪小的多嘴,就上这两样东西似乎有些不妥,会不会让大人们感觉受了怠慢?”

    李飞白呵呵一笑,暗道:“你以为他们真的只是为填饱肚子而吃饭?那是借吃饭而谈事,没有玉米为引子,让巡抚大人如何谈大事!”

    嘴上却道:“你的意思呢?”

    袁宝贵道:“用不用再上八凉八热以及几个汤呢?”

    李飞白道:“霄夜吃的太多影响睡眠,就上四凉四热吧!至于汤,我看就免了!”玉米糁汤才是主角,不能让配角抢了主角的风头,还是不上为妙。

    这时,伙计们已把八仙桌搬了进去,大案抬了出来。

    李飞白接着又道:“吃晚饭时,我见大人们对大鱼大肉似乎不感兴趣,反对咱们大棚里种的蔬菜赞不绝可。四凉四热中,要以菜为主以肉为辅!”

    袁宝贵当然知道素菜会让大人们胃口大开。不光是在后院如此,就是在前边素菜也是抢手货,吃得那些当官的,不停询问伙计,这些蔬菜是从哪里来的。

    他笑道:“明白!”领着伙计朝前边而去!

第两百八十二章 这是个有本事的人() 
    李飞白推门进了屋!

    屋里的人已在八仙桌前坐下。

    傅元、钱穆通、冯江亭、寇子惇各占桌子一边。此四人是省里四大衙门管事的,如此坐很合理!

    钱子俊是钱穆通的儿子,坐在钱穆通的旁边,这也很合理!

    可他往哪里坐?

    如果,哪个大人旁边还空着一把椅子,他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坐。问题是哪位大人旁边都没有一把空出的多余椅子,他想傅元一定是变卦了!

    李飞白给傅元出主意时,两人已商量好,拿下崔一鹏之后,大家坐到一块吃饭。借着吃玉米的功夫,两人一唱一和,把去泉州拉玉米的事给定下来。如此,既可再树傅元的威信,又可把河南将遇饥荒的隐忧解决掉。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他的位置,让他如何跟傅元一唱一和?

    李飞白想,傅元刚刚拿下崔一鹏,钱穆通几个的态度又已转变。傅元一时信心满满,自觉不用他帮忙也能把玉米的事情解决,这才改了主意。

    他并没觉得,傅元如此做是过河拆桥。用得着他的时候把他当宝贝,小侄小侄的叫得亲切。用不着他时把他当夜壶,恨不得塞到犄角旮旯里,再也不用见到。

    想反,他还十分高兴!

    他实在不习惯跟当官的在一块吃饭,一个个官威十足,一点也不真诚。

    越大的官越是摆谱,规矩还多,坐在一起吃饭还不把他给憋屈死!如此甚好,他一个人出去随便吃点什么,反而轻松自在!

    李飞白拱了拱手,道:“诸位大人稍待,饭菜马上就来!”说罢,转身就要朝外走,忽听傅元道:“飞白,搬把椅子来,坐我旁边!”

    李飞白答应了一声,同时明白,傅元并非不再需要他的帮助,也不是卸磨杀驴,看来是伙计们以为只有五人吃饭,仅在桌前摆了五把椅子。

    他搬了把椅子挨着傅元坐下,再次拱手道:“钱大人,冯大人,寇大人,在下李飞白有礼了!”

    钱穆通三个反应极其冷淡,有的微微颔首,有的轻轻一哼,谁的脸上都没舍得给一丝笑意。

    李飞白不以为意!

    封建社会嘛,等级最重要!他是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人家没有像受到侮辱,愤然离席,已经很给面子了。不然你想怎样?还想人家拱手还礼,嘴上再说些“久仰久仰”之类的客气话。

    他看着只当没看着,傅元却不乐意了!

    李飞白是他的贵人,没有李飞白出的主意,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钱穆通三个才会像今日这般俯首贴耳。不给李飞白面子就是不给他面子,他不能让人小瞧了他的贵人。

    他拍了拍李飞白的肩头,笑道:“三位大人,你们可千万别小瞧了飞白,他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钱穆通三个“哦”了一声,态度依然冷淡。他们“哦”,是对傅元有个回应。态度依然冷淡,是不信李飞白有什么大本事!

    也难怪他们瞧不上李飞白。

    据他们所知,李飞白跟钱子俊关系不错!可跟钱子俊关系不错他们就得高看一眼?他们三个都是长钱子俊一辈的人,有一个甚至还是钱子俊的老子,连钱子俊在他们眼里都是孩子,又怎会高看一眼钱子俊的朋友,只当李飞白是个想攀钱子俊的高枝的人罢了。

    李飞白是县令幕友!可他们看县令都还居高临下,十足猫看老鼠的架式,又怎会高看一眼县令的幕友。

    李飞白是天香楼的老板!这就更不可能让他们高看一眼。手下经营着天香楼亦就是商人了,士农工商,他们排第一,商人排最后,他们怎么高看得起来。

    再说,这些不足以让明李飞白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最多能证明李飞白是个有钱的商人。

    傅元哪不清楚这些当官心里在想什么,接着道:“刚才审案子时,崔文秀也说了,李飞白才是天香楼真正的掌柜。天香楼确实好,确实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可若说能建成天香楼就是个有本事的人吗?在其它人眼里或许是,在我们眼里却不是!不就是钱嘛,只要银子够多,盖个比天香楼再大十倍的天香楼也不是什么难事!这算什么本事!”

    钱穆通三个全都报以微笑。傅元说的没错,盖个楼算什么本事,又不是自己盖,都是掏钱请人盖。

    傅元道:“但我若说,盖楼的砖是他的砖厂烧的!不用巨木而用水泥浇灌钢筋为梁柱,其中的水泥是他的水泥厂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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