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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大明资本家-第86部分

小说: 大明资本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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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艳敏也不客气,跑回主卧,翻出自己的文房四宝,就着马坤为其新做的画案,拿出一副之前画的写生小画,做起扫尾的工作。

    李飞白坐在那里,与唐寅没疼没痒的闲聊起来。问明唐寅打算在济源留几天,便商量着各画几幅什么尺寸的画。两人才把画的数量尺寸以及大小商量妥当,侯艳敏已拿着一副小画走了进来。

    唐寅大吃一惊,暗道:“这么快就画玩了?”随即便想明白,似这等初学画画的人,有了工笔功底之后,最先着手的写意画,也是最容易画的便是兰草了。其实兰草虽说好画,但若想画好,着实不易。那些初学者,往往把叶子画得软弱无力,软塌塌有如煮熟的面条一般,简直让人不忍睹视,坏了心情。

    未等侯艳敏走到跟前,他已想好了说词,到时只需委婉说明她的功底太差,尚不配跟他学画即可。

    可当侯艳敏将画递上前来,他伸手接过一瞧,不由大吃一惊。这哪是兰草,而是用笔细腻的写意山水。似这等山水画,最是耗时,让他信手来画,想要画完,也得需一两个时辰,怎么这小丫头短短的盏茶时间便画完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他把画凑到灯下细细一看,便清楚这副小画为什么画得如此速迅。原来,这是一副写生小画,主体早已完成,只是又临时搭了些色罢了。

    只是看了一眼,唐寅便知画画的人不凡,道:“用笔大胆,力道十足,皴擦点染全都有理有据。这真是你画的?”

    侯艳敏面色一红,道:“不敢欺瞒唐老爷子,这真的是小女子画的。”

    唐寅道:“我见此画笔力苍劲,还道是个男子画的,不像是女子画的。”

    侯艳敏道:“很多人都以为,女人就得娇柔造作,画些花鸟小虫即可。我偏不那样认为,觉得那些大开大合的山水画,男人画得,女人也画得。唐老爷子,你觉得我的画怎么样?”

    唐寅道:“画得不错!功底有了,缺得就是时间的磨砺,用笔稍显稚嫩,没有行家的那股老辣劲。从你的画上可以看出,你是临过李唐,刘松年的画的,也用了功夫的。”

    侯艳敏道:“临过,就是没见过几幅二人的真迹,因此临得不多。”

    唐寅道:“我也是临过李唐、刘松年画的,咱俩可以彼此交流一下”

第一百七十八章 高明手段() 
李飞白眼瞧二人相谈甚欢,俨然已是师徒。他也没打挠二人谈话的雅兴,悄悄退了出去,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他才起床开始洗漱,马坤已走了进来,道:“县令大人吩咐,让你不必再去县衙拜见,直接去克井处理煤窖与冶铁所的未了事宜。”

    李飞白“哦”了一声,接着洗漱,待洗完脸拿着毛巾要去把脸擦干,问道:“这么急,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变故?”

    马坤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昨天下午,曹致远便没了影踪。有人看到他匆匆出了城,往克井方向而去。我估摸,县令大人怕他眼见大势已去,竟想干出鱼死网破的事来,为了防患于未然,所以让你前去克井把事情处理了,绝了姓曹的妄想。”

    李飞白不再说话,把脸擦干又梳了把头,踱步出了屋。

    唐子兰已领了几个银行的伙计在外边等着,随同的还有秦猛、王要俭、杨震几个。

    李飞白哈哈一笑,道:“我正想去找诸位呢,没想到诸位都已来了。”他径直走到杨震跟前,问道:“那些工匠们都安顿好了?”

    杨震道:“回大人的话,都安顿好了。”

    李飞白道:“我们几个先去克井。你去把他们全都叫上,也往克井去。”

    杨震拱手道:“是!”转身朝外走去。他是今天早上才得知李飞白回到城里的消息,饭都没顾上吃一口便匆匆赶来拜见,以为自己是头一个,没想到来时才发现王要俭与秦猛已等在外边。

    三人站在那里寒喧了两句,唐子兰领着几个伙计也来了。他这才知道,李飞白今日将去收拾克井的两个烂摊子。

    赵学飞把煤窖与冶铁所卖给李飞白这件事处理的十分高调,杨震不聋不瞎,自然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火急火燎的去找李飞白,想给李飞白提个醒,免得被人卖了还替人称银子。

    在他看来,李飞白所以要买煤窖与冶铁所,肯定是初到县城,不知煤窖与冶铁所是赔本的买卖,这才上了赵学飞的当,白白花了十五万两银子。十五万两不是个小数目,李飞白越早知道内幕,才能减少损失,纵然给付赵学飞的七万五千两要不回来,给工匠民夫的七万五千两却能不再给付,如此一下便少损失七万五千两,他也算立了一大功。

    可惜,李飞白去了下盘村,他找不到,也就无法把这个消息及时通知李飞白。不过,接下来几日发生的事又让他瞪目结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李飞白,不然可就好心办了坏事。

    赵学飞拿到七万五千两银子后没过两天,又异常高调的将银子存到了大明第一商业银行,并白纸黑字的立下字据,存五年死期,年息五千两。

    杨震在心里一琢磨,便知这是空手套白狼的手段。银子貌似给了赵学飞,只是在赵学飞那里倒了一下手,又回到李飞白手中。

    按赵学飞的资历,早该向上升一级或者去六科给事中当个言官。为什么没能够,还不是受煤窖与冶铁所的拖累。如今,煤窖与冶铁所转到李飞白的手中,赵学飞也就没了拖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为了能让赵学飞飞黄腾达,就得李飞白损失十五万两?绝不能够!看来,赵学飞与李飞白背地里已做好了交易。一旦赵学飞飞黄腾达,离开济源之日就是买回煤窖与冶铁所之机,至于县里又把煤窖与冶铁所买回来该怎么办?那就是下任县令该头疼的事了。

    所以,李飞白最多损失数千两银子。鉴于到时赵学飞急于回购煤窖与冶铁所,把死期变成活期,利息更低,再交些违约金什么的,连数千两都不用损失,说不定还能赚个几百一千两银子呢!

    高啊!杨震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高明的手段。至于,所欠工匠民夫的工食银子该怎么办?那自然是能拖则拖,拖不过就施舍个数千两银子,只要能拖到赵学飞飞黄腾达,万事大吉。

    李飞白所以能当幕友,还不是赵学飞的青睐,赵学飞高升,李飞白也会随之高升,为此损失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以为自己已看穿一切,谁知唐子兰到来又让他迷糊。唐子兰带了银行伙计来,说什么是去给煤窖与冶铁所的工匠们办存钱手续去的。如今,大明第一商业银行一开,因为利息高已有不少百姓往里边存银子,不给工匠民夫们现银而是给工匠民夫们一个存钱的手续,想来工匠民夫们也愿意。

    表面上看,没给工匠民夫们银子,事实上却是,工匠民夫们拿着存钱单据去银行,你就得给人家现银,这不还是白白亏了七万五千两银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赵学飞已经从煤窖与冶铁所上解套了啊!李飞白如此干岂不是又把自己套到里边了?到时赵学飞飞黄腾达,李飞白又如何脱套。

    杨震心里好奇,便打算跟着一起去克井瞧个究竟。等到李飞白让他把所有工匠都带到克井,他更加的糊涂,暗道:“把这些工匠带到克井干什么?难不成去镇压煤窖与冶铁所蠢蠢欲动的工匠民夫?区区不足两百人,又岂是一千来号人的对手?真要是镇压去,还不如叫上十几二十个衙役管用呢?”

    马坤目送杨震离开,道:“我带上一队人马,随兄弟一同去克井?”

    李飞白摇头道:“马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次我去克井是安抚工匠民夫的,你带着衙役前往,只怕会坏事。”

    马坤想想也是。那些工匠民夫们被欠工食银子日久,个个满肚子怒火,自己再带着衙役前往,耀武扬威的只怕会激起民变。他笑道:“那我就在城里静候佳音。”顿了一下又道:“我总觉得姓曹到去克井没有好事,你万事小心。”

    李飞白想了想,觉得曹致远实在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就算能翻出大浪他也有摆平的手段,道:“我晓得。”说罢,领着人出了院门。门外拴着几匹马以及一辆大车,车内叠放十数口封存的木头大箱,里边全都装着现银。

    等唐子兰与伙计等一众人等都上了马,他这才上了马,快马一鞭道:“出发!”他们才出了县城北门,有一行人从县城东大门进来,径直来到了大明第一商业银行的门前。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明第一() 
为首的老头抬头看着门上的招牌,喃喃道:“大明第一商业银行?我才几日没来,怎么就改换门庭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中年人,老头手上还牵着个小孩。再往后,是二十多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动静。

    中年人眉头微皱,道:“怎么,你嘴中说的那个李神医跑了?”

    老头手上牵的小孩道:“郭叔叔,李哥哥又不是坏人,不会逃跑的!”他听牵他手的老头又剧烈咳嗽起来,伸出小手想给老头拍拍背,可惜个子太矮拍不到,只能拍着老头的腰部道,“王爷爷放心,李哥哥对于治病,常有别人意想不到的见解,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老头便拍着小孩的手道:“好,好,他一定会治好我的病的。”不过眉眼中却完全不当回事,根本没对自己的病抱什么期望。

    为首的老头道:“要不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进去打听一下。”

    中年人点了点头,为首的老头便抬脚进了大明第一商业银行。

    这个中年人正是郭勋,站在他旁边的是王守仁,王守仁手上牵的是李时珍,进入店铺的那人则是王定一。

    郭勋与王守仁下了王屋山,并没按照云龙道长的提示,直接去县城寻问有没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倒不是不着急给王守仁看病,而是怕赵学飞去王屋山没见到他们,派人四处寻找,自己若去县城,不就成了自投罗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去了盘古寺、沁园等几处名胜古迹,约摸着赵学飞那股劲应该下了,这才去县城打听有无名医。

    百姓们听他们打听名医,自是指点他们去城外找王神医。

    郭勋自是高兴,大赞云龙道长有本事,这不就已经应验了。王守仁心中也不免一动,毕竟配称神医的人,肯定有点手段的,难不成自己的病还真能治好了。

    可等来到了地方,见所谓的王神医就是王定一,王守仁暗自摇头,看来自己的病想要治好,是没有希望了。

    王守仁在京城时,便与王定一认识。加上二人年龄相仿,又都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内独占鳌头,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王守仁的病自然也让王定一瞧过,与王守仁自己觉得那样,这病是治不好了,没几年好活了。

    王定一看到王守仁很是高兴,让进屋里热情招待,并询问王守仁怎么有雅兴来找他。

    王守仁只是推说回家守制,在开封碰到郭勋,二人便来济源游玩。谁料到竟敲开了王定一的家门,一切真是太巧了。

    王定一听出话里的纰漏。世上的事再巧,也不可能如此巧法,再三追问王守仁找他是不是有事?

    郭勋从两人的熟络中看出,王定一与王守仁的关系不一般。既然关系不一般,王守仁的病肯定让王定一瞧过。既然之前没瞧好,这次一定也瞧不好。他为了问前程,而把王守仁诳到济源,不把王守仁的病给瞧好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再说,他对云龙道长的话深相不疑,也就坚信王守仁的病能在济源治好。心想:“王定一是个医学名家,对济源有无这方面的行家一定熟知,不如向他打听打听。”便说明此番前来是为了治好王守仁的病,特来求医问药的。

    王定一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良久后道:“王兄弟,恕做哥哥的无能,你的病我实在治不好。”

    王守仁见了王定一不说是来求医问药的,就是避免王定一为难。听王定一如此说,早在意料之中,宽慰了两句,让王定一不必放到心上。

    郭勋却不死心,问道:“那济源是否还有名医,能够治好王老哥的病?”

    这句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完全是在质疑王定一的治病水平。

    王定一是个十分自负的人!所以自负,是因为他有自负的资本。想他在京城就是个一等一的名医,回到济源更是让人高山仰止的神医,他都治不好的病,试问小小济源城哪个能治?听了郭勋的话,他十分不高兴。不仅不高兴,胸中还生出一股怒气,若非郭勋是个侯爷,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物,他早就把郭勋赶出去了。

    可是郭勋的身份不一般,他不仅不能生气,而且还得满脸堆笑的解释道:“济源地界,除了老朽还能配称医生外,并无一人能配称医生。”

    郭勋不信,问道:“为什么云龙道长说,王老哥的病能在此地治好!”

    大明有两种人不信神鬼之说,一种是读圣贤书的人,另一种便是医生了。

    王定一几乎被郭勋的话气得笑出声来,一句:“你还是个爵爷呢,怎么连神道的话都信?”差点脱口而出。不过,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想起一个人来,一个连他都束手无措的伤却能治好的人来。

    过了良久,他道:“或许还真有人能治好王兄弟的病?”

    郭勋大喜,忙问:“是谁?”

    王定一道:“一个姓李的小伙子?”说到这里,他想起李飞白说的,所以能治好钱子俊的伤,全仗奇人留下的奇药。他不知奇人是否给李飞白留有治王守仁病的药,为防万一,接着道:“不过,这事也不能报太大希望。”

    郭勋完全无视后边那句,笑道:“姓李,那就是李神医了!快带我们去找他?”

    王定一为难道:“天色已晚,不如二位在我这里吃了晚饭,明日早上再去找他不迟。”

    郭勋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确实有些晚了,只得道:“那就明天早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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